清風想要說什么的時候,在突然回過頭的春蘭的目光下,幸幸的閉嘴,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春蘭帶著墨炎涼上了樓梯,然后在二樓的走廊里,春蘭指著某間房間說道:“公子,這就是主子的房間了。”
說完后,春蘭敲響了梁寒霜的房門。
在屋里的梁寒霜和青衣聽到敲門聲后,微微詫異,然后梁寒霜語氣平淡的說道:“去開門。”目光看著門,在想門外會是誰。
青衣點點頭,向門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的時候,青衣看到了春蘭,目光里閃過一絲冷漠的神情,隨后,青衣看到了站在春蘭身后的墨炎涼。
一瞬間的感覺,青衣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不悅,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墨炎涼的不同,有些詭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我家公子要見主子。”看到青衣的時候,春蘭淡淡的說道,似乎有著一絲命令的意味,目光里閃過一絲不屑。
春蘭的話讓青衣聽著很不舒服,青衣微微蹙眉看著她,目光里的冷漠漸漸變得濃郁,連出口的聲音也變得冷冷的,“主子已經休息了。”
青衣的話瞬間讓春蘭感覺到了很不舒服,似乎是故意的,瞥了一眼青衣,語氣不善的說道:“青衣,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青衣挑眉看著春蘭,輕笑著說道:“此言差矣,我哪里故意了?難不成你還能夠阻礙主子休息嗎?”
看著春蘭和輕易的針鋒相對,墨炎涼不禁感覺到了無語,語氣里也沒有了剛才的慵懶,冷冷的對著春蘭說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春蘭聽到墨炎涼的話,有些氣不過,到底還是瞥了青衣一眼,有些氣憤的下了樓,回到了大廳。
直到青衣確定了春蘭是徹底的離開了,看了一眼墨炎涼,語氣里泠泠的意味并沒有消失,“請進。”
墨炎涼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詫異,而是進入了梁寒霜的房間里。
此時的梁寒霜正坐在桌子旁,玩弄著手中的茶杯,抬眸看了一眼墨炎涼,收回了眼眸,漫不經心的說道:“青衣,去沏茶。”
“是。”青衣聽從了梁寒霜的吩咐,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壺,瞥了墨炎涼一眼,離開了梁寒霜的房間。
墨炎涼從頭到尾都注視著青衣,感覺到這并不是一個尋常的丫鬟,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青衣,就感覺到了青衣的非比尋常。
直到青衣離開,墨炎涼都沒有回過神來,梁寒霜注意到了墨炎涼的愣神,放在手中的茶杯,不禁打趣墨炎涼說道:“難不成你看上了我的丫鬟,要拿去充實后宮?”
墨炎涼回過神來,瞥了梁寒霜一眼,語氣冷淡的說道:“只是好奇而已。”
墨炎涼的話讓梁寒霜微微一愣,甚至不小心連手中玩弄的杯子都沒有拿穩,內心有些隱隱的不安,強迫自己鎮定,不要胡亂的去猜測。
“好奇什么?”慌忙的放好跌落在桌子上的茶杯,梁寒霜偏著頭看著墨炎涼,壓制住語氣中的慌亂,詢問著墨炎涼說道。
墨炎涼注意到了梁寒霜所有細微的動作,溫潤的笑著,從容的回答說道:“沒什么。”
梁寒霜撇了撇嘴,突然想到了什么,詢問著墨炎涼說道:“你怎么突然來這里了?”似乎這個才是重點吧。
“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怎么樣,好些了沒有?”墨炎涼的笑容并未消失,看著梁寒霜詢問著說道。
聽到墨炎涼這樣說,梁寒霜才想起來原來還有自己受傷這一回事,愣了幾秒,回過神來連忙回答著墨炎涼說道:“差不多了,沒什么大礙。”
本來梁寒霜還在疑惑墨炎涼是怎樣知道的,突然想到了春蘭和夏竹,不禁扯了扯嘴角,果然她們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么?
“嗯,沒事就好。”墨炎涼語氣淡的,并沒有多少關心在里面,也只是尋常的過問,并不在意。
突然之間,陷入了沉默,梁寒霜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一股熱潮猛然出現,梁寒霜微微皺起了眉頭,感覺到了悶熱。
夜晚還是有著微涼的,梁寒霜竟然感覺到了悶熱,不禁讓梁寒霜自己都無奈,甚至微微抱怨青衣怎么還不上來。
墨炎涼倒是淡定自若,覺得無所謂,就算是感覺到了尷尬,也能夠硬生生的全部忍下來,波瀾不驚。
終于,梁寒霜所期待的推門聲響起了,青衣手里端著一個實木制的圓盤,圓盤上是一壺剛剛沏好的茶。
“主子,茶沏好了。”青衣走向梁寒霜,語氣平淡的說道,就好像目光里沒有墨炎涼一樣,只能夠看到的梁寒霜。
梁寒霜抬頭看著青衣,露出一個舒心的笑容,緩緩的說道:“倒好茶你就回房間里休息吧。”
青衣不語,只是提起茶壺安靜的往茶杯里倒茶,一股淺醬色的熱流隨著一陣清香緩緩流出,全部落入茶杯里。
“青衣先下去了。”茶倒好之后,青衣把茶壺放在桌子上,直起身子,目光在梁寒霜身上停留了幾秒,瞥了一眼墨炎涼,就離開了梁寒霜的房間。
梁寒霜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青衣這樣流連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是微微低頭,輕輕吹著杯中的茶,品位它的醇香。
“不想你這里的茶竟也這樣的醇香。”墨炎涼被茶的清香所吸引,淺飲一口,茶香味在舌尖打轉,流過喉嚨,被吞噬入肚。
恍惚間,墨炎涼的眼睛里,有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一杯飲盡,竟也不感覺到盡興,身邊沒有侍候的人,索性自己提起茶壺給自己的茶杯里添滿,
梁寒霜突然被嗆住了,輕輕咳嗽了幾聲,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為了掩飾自己,梁寒霜佯裝平靜的詢問著墨炎涼說道:“難道你跑到我這里就是為了喝茶的嗎?”
“原本不是這樣的,可是到了這里才發現,竟然也改變了初衷。”墨炎涼毫不掩飾的說道,眼眸里有著隱隱的笑意,看不出是真是假,只是存在,
梁寒霜不禁扶額,她這里的茶葉有那么好喝嗎?墨炎涼把她堵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轉而想到了什么,淺笑著說道:“想必皇后娘娘的宮中茶葉比我這平明百姓的要好的多吧。”
這句話并沒有什么歧義,梁寒霜只是找個借口將話題引到皇后身上而已,她雖不愛挑撥是非,但也不能夠容忍別人對她莫名其妙的敵意。
“皇后宮中的茶葉都是一些進貢的茶葉,確實比你這里的要好,但也不及你這里茶水的醇香。”既然梁寒霜給他提到茶葉的比較,那他不妨繼續按照梁寒霜所說的話說下去。
梁寒霜瞬間感覺到無趣了,墨炎涼都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繼續往下引了,若是暴露了就不好了。
但,有些氣不是能夠容忍,而是還沒有到時機。
墨炎涼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抬眸看了一眼夜空,站起身來,語氣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天色已晚,我也該告辭了。”
一聽到墨炎涼說要走,梁寒霜立刻打起了精神來,幸幸的站起身,語氣平緩的說道:“我有傷在身,就不送公子了,公子一路小心。”
第一次感覺到其實受傷也挺好的,可以用來當做借口,雖然只是暫時性的。
“嗯。”墨炎涼也沒有多計較,走到門口,打開了門,回頭看了梁寒霜一眼,順便幫梁寒霜把門關上,便下了樓。
墨炎涼剛一離開,梁寒霜就坐在了凳子上,緩緩的松了口氣,終于送走了那個最難侍候的人。
梁寒霜不會想到,墨炎涼會來探望自己。只是不知道,如果墨炎涼知道受傷的時梁文,還會有什么的態度?
這樣的想法在梁寒霜腦海里瞬間被打翻了,她還沒有大膽到拿性命去開玩笑,也只是隱隱有這樣的念頭而已。
墨炎涼走下了樓,看到了大廳,大廳守候的五個人都是一片沉寂,沒有任何的說話的聲音,但能夠感覺到彼此之間淡淡的敵意。
“主子。”凌霄看到了墨炎涼,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樓梯口等待著墨炎涼。
“嗯。”墨炎涼下了樓,目光掃過凌霄的身上,然后落在了春蘭和夏竹的身上。奇怪的是,墨炎涼眼眸里的笑意消失了。
春蘭和夏竹也立刻起身,走到墨炎涼面前,微微低頭垂眸,語氣里有些敬意說道:“公子還有何吩咐?”
看眼色行事,春蘭和夏竹終究是做到了呢。
“好好照顧你們主子。”墨炎涼淡淡的囑咐著春蘭和夏竹,像是隨口一說,卻又有些淡淡的認真。
總之,這樣的情緒青衣琢磨了好久都沒有琢磨透,然后還是放棄了,反正與她無關,而梁寒霜似乎也只是在應付而已。
“遵命。”對于墨炎涼的的囑咐,春蘭和夏竹一直都是放在心上的,不管墨炎涼所說的時候有幾分真意,她們都是要做到的。
www◆ TтkΛ n◆ ¢o
墨炎涼點點頭,就帶著凌霄離開了胭脂坊。
春蘭和夏竹松了一口氣。
“看你們給害怕的,怎么這么沒一點骨氣呢?”青衣突然開口說道,看著春蘭和夏竹的眼神里有些一絲的輕蔑,語氣有些戲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