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安欣然準(zhǔn)備好四份便當(dāng),坐車到傅氏集團(tuán)。
有了第一次,也就沒那么害怕,呼幾口氣,松幾口氣,就走進(jìn)去。
前臺的人在昨天見到安欣然就牢牢記住了,見到她走近去,立馬迎上去,“傅太太,今天又來給總裁送午餐嗎?”
安欣然被前臺小姐的熱情給嚇到,微鉤嘴角,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
“需要我送你上去嗎?”前臺小姐問道。
她是想借機(jī)去上層看看,像她們坐前臺的只能每天看著總裁從面前經(jīng)過,運(yùn)氣好,可能能搭上兩句話,根本就沒有機(jī)會能看到總裁的辦公室是怎么樣的,哪怕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心滿意足了。
安欣然不知道前臺小姐的心理想法,笑笑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能上去,就不打擾你的工作。”
“那好,傅太太有需要找我。”前臺小姐失望道。
剛好電梯下來,安欣然大跨兩步,走進(jìn)去,對前臺小姐再次笑笑,合上電梯。
前臺小姐雖然還是沒能有機(jī)會上去看看,但能跟總裁夫人這么近距離的說說話,也是掙到了,足夠在小姐妹面前吹噓一番了。
安欣然熟識到傅邵勛的辦公室,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yīng),便輕輕地推開門,看里面空無一人,奇怪地看了看印康和小胡的辦公室,也是空無一人。
想了想,是有什么重要在辦吧,安欣然像昨天一樣坐在沙發(fā)上,找了本雜志,看起來,傅邵勛辦公室的雜志都是財(cái)經(jīng)類的,和一些市面上的報(bào)表,不過安欣然也不意外,很符合傅邵勛的類型。
手上這本雜志,安欣然沒有興趣,草草翻了幾頁,沒再看下去,無意間看到茶幾桌下有一本似軍志方面的書。
安欣然拿出來看,是軍書,她聽蘇爺爺說過,傅邵勛當(dāng)過兩年的兵,昨天也忘了問這回事,書上全是介紹關(guān)于軍方的一些東西。
安欣然看來看去也看不懂,她很想知道傅邵勛當(dāng)兵穿軍裝是什么樣子的,將書放在茶幾上時(shí),沒放好,不小心掉在地上,發(fā)出聲響。
安欣然心一緊,不會把書給弄壞了吧,急忙撿起來,書中掉出一張東西,一愣,再度彎下腰,撿起來看,是一張照片,準(zhǔn)確來說,是合照。
應(yīng)該是一個連隊(duì),幾十個人穿著軍裝,筆直挺拔,整齊站著,安欣然一眼就看到傅邵勛。
真沒想到傅邵勛也會有青春蓬勃,稚嫩的一面,即使隱沒在人群中,一樣的裝束,但他的光芒誰也擋不住,永遠(yuǎn)是最耀眼的,突出安欣然的意外,她還另外看到兩個人,一個是印康,一個小胡。
這兩個人是跟傅邵勛在軍隊(duì)認(rèn)識的嗎?
安欣然看著入迷,傅邵勛走到跟前也不知道。
傅邵勛看著安欣然手中的照片,額頭黑線下拉,這張照片怎么找出來的,伸手拿過照片。
照片被搶走,安欣然第一反應(yīng)是伸手搶回來,抬頭向上望是傅邵勛,伸出去的手,默默收回來。
畢竟是她不經(jīng)過同意,擅自翻東西,名義上說她翻自家老公的東西是不犯法,對彼此來說,還是侵犯了隱私權(quán)。
“我找書看,找到這本書,照片是從里面掉出來的。”安欣然解釋道,瞄著臉色貌似不太好的傅邵勛。
“這張照片當(dāng)作沒看見。”傅邵勛作勢要將這張照片給撕了,安欣然緊急撲上去給搶救下下。
“我當(dāng)作沒看見就是,你別給撕了,這可是你的紀(jì)念啊。”
“不是紀(jì)念。”傅邵勛別扭說,歪過頭,好像這張照片是他不堪回首的東西一樣。
安欣然將照片上有皺褶的地方撫平,她知道傅邵勛很珍惜這張照片的,不然也不會夾在書里,保存的那么好。
“我聽秘書叔叔說,你當(dāng)過兵,還有點(diǎn)不敢相信,昨天想問你的,后來把這事給忘了,現(xiàn)在看來,你實(shí)實(shí)在在當(dāng)過兵。不過說回來,你當(dāng)兵的樣子挺帥的。”安欣然夸道。
“還跟你說了什么?”傅邵勛陰沉問。
安欣然邊把照片重新夾回書里,邊說:“沒說什么,就說了下你為什么會討厭蘇爺爺。”
“邵勛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當(dāng)年蘇爺爺也許是無心之過。”安欣然勸說。
傅邵勛冷哼一聲,“誰都可能是無心之過,那個老頭,不——可——能——”
安欣然見傅邵勛一提到蘇老爺就失去平常的沉穩(wěn),就跟吃了炸藥似的。
“我不說了,我閉嘴了。”安欣然兩食指打叉覆在嘴唇上,隨即拿過身旁的便當(dāng)盒,打開,都是傅邵勛喜歡吃的。
傅邵勛看另外三個便當(dāng)盒,心里打翻了醋壇子,說:“你做了四份?”
安欣然沒聽出傅邵勛話里的醋味,彎腰擺好碗筷,點(diǎn)頭,說:“嗯,一份給蘇爺爺,其他兩份給你的兩個秘書。”
傅邵勛俊臉一黑,很難看,安欣然挺直身軀,抬頭,就撞上傅邵勛的黑臉,愣愣地問:“怎么了?還在生照片的氣嗎?我以后不會在亂翻你的東西。”
傅邵勛在安欣然的心里已經(jīng)有記仇的性格,蘇爺爺?shù)氖虑槎寄苡浀媚敲淳茫氖虑椴艅倓偘l(fā)生。
傅邵勛接過安欣然遞過來的筷子,冷酷地說:“以后只準(zhǔn)做我一個的飯。”停頓一會,又加上一句,“他們的飯?jiān)谕饷骐S便買下就可以。”
正踏進(jìn)辦公室的印康腳下一頓,身后小胡的俊臉肌肉一僵,此時(shí),他們很默契的想到同一句話,吃醋的男人,太可怕了.
安欣然聽到聲音,抬頭看到印康和小胡,兩人臉色就在告訴安欣然,傅邵勛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這兩個便當(dāng)是給你們的,剛剛邵勛在開玩笑,別介意。”安欣然想替傅邵勛洗白,對于日日跟在傅邵勛身邊工作難兄難弟,怎么可能不清楚傅邵勛的為人。
印康配合的打哈哈,說:“我們知道,老大不會是那樣的人,是吧,小胡。”
小胡僵硬地應(yīng)一聲,吃人嘴軟,他懂。
兩人在傅邵勛的危險(xiǎn)視線中,快速接過便當(dāng)盒,溜出去。
“邵勛,你快點(diǎn)吃,蘇爺爺?shù)拿貢o我打電話了,說蘇爺爺在醫(yī)院直叫餓,又不肯吃別的東西,就在等我送飯。”
安欣然的話一出,傅邵勛吃得更慢。
安欣然:“……”
要不要故意的這么明顯……
到醫(yī)院時(shí),蘇老爺沒有秘書說的餓得前仆后繼的慘狀,很悠閑的在跟一個人下棋,背對著,看不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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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爺看到安欣然和傅邵勛就將棋子一揮,說:“不玩了,欣然丫頭給我送飯來了。”
坐在蘇老爺對面的人,無奈地說:“蘇叔叔,你每次下不贏,你就會耍賴。”
安欣然聽清聲音,很熟悉,很快反應(yīng)過來是傅父。
“誰耍賴了,這局是讓著你,欣然丫頭,今天怎么來得這么晚,快把飯給我拿過來,餓壞老頭子了。”蘇老爺一邊反駁傅父,一邊朝安欣然招手。
安欣然輕笑,跟傅父打招呼,再把飯菜擺好,話還沒出口,一旁的傅邵勛悠悠地來句:“欣然,先給我送飯了。”
明擺就想讓蘇老爺嫉妒,蘇老爺是老江湖,哪那么容易給挑撥的,撇了一眼傅邵勛,說:“昨天是餓的肚子的吧。”
安欣然夾在中間,看著兩個蔓延的戰(zhàn)火,求救似的看向傅父。
誰知,傅父收拾好棋子,說:“蘇叔叔,下次再來陪你下棋,欣然,邵勛好好陪會你們的蘇爺爺,我先走了。”便大步離開了病房。
安欣然欲哭無淚,能不能帶著她一起走啊。
蘇老爺邊吃飯,邊夸安欣然,說:“小丫頭,不錯,你做的吃的比那些大酒店的廚師強(qiáng)多了,明天繼續(xù)送啊。”
安欣然哽咽一下,喉嚨被阻塞住,偷偷瞄向從進(jìn)來臉色就沒好過的傅邵勛。
“明天沒空。”傅邵勛冷冷道。
蘇老爺頭也不抬地說:“小子,我沒問你。”
“她是我的老婆。”傅邵勛宣告主權(quán)。
“小子搞清楚,是末婚妻,你們兩個還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蘇老爺拿過紙巾擦拭嘴巴,便當(dāng)盒已經(jīng)見空。
“遲早會是。”
安欣然站在中間,左看看右看看,想勸阻,又不知道怎么勸,索性動手收拾起蘇老爺吃好的便當(dāng),趁此脫離兩個人的包圍圈。
安欣然雙手懷抱胸口,看著兩個對峙,怎么看都覺得兩個人很像冤家爺孫,傅邵勛在蘇老爺面前,完全褪去身上沉穩(wěn),文如斯禮。
嗯……像個鬧脾氣的孩子……
“小丫頭,你告訴他,明天來不來給我送飯。”蘇老爺話鋒一轉(zhuǎn),伸手指著傅邵勛,視線去看向安欣然。
“丫頭,你告訴這個老頭,明天你不來,你很忙。”傅邵勛也同時(shí)轉(zhuǎn)向安欣然。
安欣然臉色僵硬,身如針芒,她能不回答嗎?
“那個……”安欣然的音剛出來。
蘇老爺立馬搶話說:“她說了,明天給我送飯。”
中氣十足,絲毫沒有自己在耍賴的意識。
“老頭,你的脾氣是越來越厚了。”傅邵勛嗤笑道。
蘇老爺被拆穿,臉面掛不住,開始趕人,“臭小子,這里是我的病房,也就是我的地盤,我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
“老頭,你要搞清楚,這家醫(yī)院最大股東是傅氏,也就是我,所以是我的地盤。”傅邵勛嗆聲道。
安欣然真怕兩人又把戰(zhàn)火延到她的身上,悄悄地一步一步往外移……
“你……”蘇老爺被氣得火冒三丈,白發(fā)豎起,瞪著傅邵勛。
傅邵勛眼眸滑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一把拉過安欣然的手臂,說:“我不跟病人計(jì)較,傳出去說我沒風(fēng)度,老頭養(yǎng)好身體,當(dāng)年的事情我還沒算。”
音落,傅邵勛拉著安欣然往外走。
“小子,辰宇下個星期從國外回來。”蘇老爺壓下脾氣,淡淡地說。
傅邵勛腳下一頓,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