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的回答也在安欣然的意料之中,出去玩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會什么事情都告訴管家呢。
得到了已經猜到了的回答,安欣然也不再問什么了,她對著管家舒心的笑笑,隨后道,“那沒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
“好的。”管家點點頭,在快要退出客廳門口的時候又轉身道,“少奶奶有什么事情的話就告訴我們。”
這一句毫無意義但是又必須要說的話差點給他忘記了,這實在是因為少奶奶平時太好說話了,他就忘記了,下次可不能這樣。
看著自家少奶奶不以為意的對著自己點頭,管家松了一口氣,隨后便抹了抹自己的額頭就出去了。
他要是以后都不在少奶奶面前記得這一茬的話,萬一給家里面的其他人撞見了,一定會認為他對少奶奶不尊重的。
所以說,腦子是個好東西,他一定要記住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不知道管家心里是轉了多少道思緒,安欣然現在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干什么了。
她剛起來,腦子里面的思緒還不是很清楚,可是她又知道現在的她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里了。
安靜的客廳里,只有安欣然一個人在這里,平時不用上班的時候,安思那個小家伙還會時不時的在她的臉上落下甜甜的一吻呢,這次卻沒有了。
很是無聊的安欣然,眼珠子在轉個不停,無意之間,那張正躺在桌子上的,印著幾個燙金大字的請帖就落入了她的視線。
“這是誰家的請帖?”低聲的嘟囔了一句,安欣然自己問自己道。
這里自然是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的問題,但是她也不需要。
反正是放在這里的東西,她自己拆開看看就行了。
將交疊在一起的腳放下來,安欣然緩緩的朝著那一張請帖走過去。
此刻,她并不覺得自己不應該看這一張請帖。左右是放在這里的,那就代表著這張請帖根本就沒什么好遮掩的,她看看也不會出什么事。
素手芊芊,隨意的一個舉動,那張紅色的燙金描邊的請帖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這張請帖很是實在,根本就沒寫什么虛的東西,安欣然只要翻開就能夠看到是哪一家送來的請帖了。
剛看見宋家兩個字,安欣然的眉頭便皺到了一起,說句實話,她并不是很想看到有關宋家的消息,宋家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多多少少會讓她有點難受。
隨意的瞥一眼,安欣然便知道了是什么事情了,她這倒是松了一口氣。
“宋曉雯生日?”怎么之前就沒走漏一點風聲,要是早知道的話,她肯定是要想知道法子避開的。
看著手上的請帖,安欣然很是無奈的嘆一口氣,這種東西,還是逃不掉啊。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安欣然將請帖放回原處,隨后便穿上衣服準備出去了。
這張請帖的內容肯給是會被爸媽兩個人看見的,所以她不需要去考慮太多,當務之急,還是去醫院吧。
昨天那場手術讓她累的精疲力盡,但是她一點都不會難受,反而是十分的有成就感。
又從死神手里搶救回來了一個人,這能不開心嗎,她這幾天還要仔細的盯著那個病人呢,省的出了什么亂子。
抱著這樣的想法,安欣然打算這幾天就一直蹲在醫院了,她沒想過這樣會冷落傅邵勛,還有家里的人,到時候是要有人找她算這一筆賬的,不過那也是之后的日子里的事情了。
對于宋家送來的請帖,他們最后都是保持了同樣的態度,傅家人在這一件事情上達成了一致的目標,甚至都不用經過大家的商量。
到了宋曉雯生日的那天,傅家人既然已經要去了,自然就不會做出什么失禮的事情。
他們一大早就起來了,自然,去參加別人家的宴會,也是要把自己給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這樣穿真的好嗎?”
安欣然扯著身上的禮服,一臉不自在的看著傅邵勛。
她今天一大早的就被傅邵勛從床上拉了起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她,就被傅邵勛帶到了他集團旗下的一個藝術造型店里面來了。
傅邵勛就坐在外面等著,他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從試衣間走出來的時候,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一抹淡綠色的抹胸連衣裙,襯的她的白皙的肌膚更加的瑩潤如玉,修長的玉頸上戴著一條項鏈,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是柔弱,恨不得將她護在自己的懷里保護起來。
安欣然一出來就被傅邵勛緊緊的盯著,那雙眼睛里面的炙熱的光快要將她的皮膚給燙傷。
她拽著自己的禮服,有些躊躇不安的看著傅邵勛,總覺得自己這一身衣服不太適合穿去別人的生日宴會。
“怎么會不合適?”傅邵勛放下手中的早就沒了心思看的時尚雜志,大步朝著自己的小妻子而去。
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傅邵勛,安欣然的總覺得他們兩個今天這一身行頭,不是去參加別人的生日宴會的,而是去砸場子的。
將有些慌亂的小媳婦往懷里一攬,傅邵勛淡淡的道,“這算什么,我們已經很低調了。”
可不是這樣,他的小妻子到現在都以為去參加別人的什么宴會就得低調一點。
其實不然,現在的人一個比一個夸張,即便不是自己的主場,那也是一樣的。
若是太低調的話,在那一群極盡所能打扮自己的人堆里面,他的小妻子就會被襯托的很寒酸。
所以,這沒什么好想的,把自己打扮的好一點,那些人才不敢低看了她!
安欣然就在傅邵勛的懷里,懵懵懂懂的看著他,聽了他的話以后,她眼神四處瞟了瞟,隨后點頭道,“那好吧。”
既然傅邵勛都這么說了,她就不用去擔心什么了,左右走這個男人在她的身邊,想來那些人在宴會上也不會為難她。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安欣然的的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老頭,她心里對那些宴會沒什么好的印象,就連這一次,她其實并不是很想參加。
殊不知,她這副憂愁而又厭煩的模樣落入傅邵勛的眼里,就是來故意逗他玩的。
繃緊自己的臉,傅邵勛用著一只手就能將自己的小妻子的臉給捏住了。
安欣然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里面盛滿了不樂意!
好好的,捏她的臉干什么,這樣會讓她的臉變大的。
被慍怒的眼神瞪著的傅邵勛,絲毫不覺得害怕,他反而繼續加重了一點力道,看著自己的小媳婦越來越鼓的臉,他感受了一下那肉肉的手感以后,這才道,“該出發了。”
說著,就在安欣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拽著人出去了。
被傅邵勛這么一欺負,安欣然已經忘記了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她就一路上細聲細氣的念叨著傅邵勛,然后就到達了這次的宴會地點。
傅父和傅母兩個自然是將兩個孩子帶過去了,不然的話將他們兩個小祖宗扔在家里,他們也不放心。
被打扮成了一個像是從象牙塔里走出來的小公主的安思,站在自己奶奶的身邊,一雙濕漉漉如小奶狗般的大眼睛正在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看著從她身邊經過的那些人,最后強忍著淚水委屈的問著自己的奶奶,“媽咪為什么還沒有來?”
她真的快哭了,早上起來就沒有看見媽咪,然后奶奶告訴她過了一會兒,她就能夠看到媽咪了。
可是,讓小安思特別委屈的是,到了現在,她還沒有看見人,她的媽咪到底去了哪里。
從小安思身邊經過的,并且還會盯著她看的那些人,都是安思不認識的叔叔阿姨,這讓安思心里害怕的厲害。
就在這家酒店的門外,一個個來參加這場宴會的眾人都能夠看到一個萌萌的小奶娃正摟著傅母,他們都想上去問候一下,但是礙于人家正在哄孩子,他們也實在是不好打擾。
傅母現在心里真是心疼的厲害,她的這個小孫女呦,從來就沒有露出這么委屈的表情。
她要是生氣或者是難受的話,一般都是直接哭了出來的,但是就是沒有過這種隱忍的,憋著自己的眼淚的時候。
天啊,她這該怎么辦?
傅母想都沒有,就蹲下來將小安思扣入懷中,然后細聲的哄道,“馬上,馬上就能夠看到媽咪了。”
“你趕緊去打個電話問問!”余光瞥見往這邊過來的丈夫,傅母立刻出聲道。
她這是故意的壓低了嗓音的,但是旁邊的人還是能夠感受到她的怒氣,這下子,就更加的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湊上來招惹她了。
被吼了一聲的傅父,什么話也沒說,他很是平靜的走到了一邊打了一個電話,聽見那頭的回答以后,他依舊是神色平靜的掛斷了。
“馬上就到了。”見自己的妻子已經看了過來,傅父淡定的道。
將手機放入口袋里,傅父這樣的一個冷漠的人,也蹲在了自己的小孫女旁邊,加入了哄孩子的大隊中。
旁觀的,或者是路過的人見了這一幕,他們都明白了這兩個孩子在傅家人的心中是有多么的寶貝。
被細聲細氣的哄著的安思,終于不哭了,但是那張軟軟嫩嫩的小臉上還是掛著淚珠子,看著挺可憐的。
安欣然從車上下來,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她也管不著自己現在穿的衣服是有多么的不方便,隨意的拎著裙擺就朝著自己的家人那邊沖了過去了。
“你們兩個終于來了。”傅母是第一個發現他們兩個的到來的人,這次她難免也有一些抱怨。
這是要準備什么,用了這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