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心煩意亂,沒心思在去管唐靈思,招手叫來管家。
“把小姐帶回去,安排幾個醫生給小姐治療。”唐山隨便吩咐一聲,繼續維持酒會。
唐靈思沒想到父親會對自己如此冷漠,心灰意冷,對安欣然的恨意欲來欲強,恨不得扒她皮,她怕父親會將她送出話,很乖巧的跟著管家走了。
不哭不鬧,唐山差點以為不是自己的女兒。
李琪琪和程姚吵了一架,第一次吵得很兇,原因是她覺得程姚越來越不關心她,沒次找她的時候,都是要錢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都快成了他的媽了。
李琪琪打了個車,到兩個人經常來的酒吧。
“麻煩給我來一杯醉宿,謝謝。”李琪琪熟練的找到吧臺,叫了一杯最烈的酒。
“怎么了,和你男朋友吵架了?”調酒師認得李琪琪,經常和男朋友過來,別人都是男朋友買單,她都是自己買單,為人也好爽,性格好。
李琪琪陰郁的臉,眉眼失去以往光彩,不耐煩地說:“別廢話,快點給我上酒。”
“好咧,能點宿醉的人,都是情殤。”調酒師輕嘆口氣。
李琪琪一杯酒一杯酒地往嘴里灌,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她和程姚之間的差距現在很大,兩個人沒有之前相處的融洽,程姚對她也是越來越不耐煩。
以前每周她都會找一天的時間去幫程姚打掃衛生,整理宿舍,現在程姚讓她不要再去了,她追問為什么,程姚說,她去讓他很沒自尊。
很多很多數不清的事情,李琪琪沒辦法說,手中的酒杯往嘴里灌的速度加快,不一會,她的臉頰緋紅,意識渙散,嘴里嘟囔不清:“程……姚……程姚……”
李琪琪長得很漂亮,一股干凈的氣息跟酒吧的烏煙瘴氣格格不入,喝醉酒的她更有一種媚態,有好幾匹狼對李琪琪虎視眈眈。
見李琪琪醉的不省人事,身邊又沒有人,兩個油光滿面,啤酒肚的男人慢慢接近,酒保眼尖看到,裝作送酒提醒李琪琪,李琪琪喝得爛醉,根本聽不見酒保說話。
酒保也沒辦法,他不能丟了自己的工作,酒吧的生存法則就是不能多管閑事,兩個男人已經接近,他只能為李琪琪祈禱。
“小美女,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一個人抓住李琪琪的手臂,李琪琪模糊的雙眼,想要掙扎開,“你是誰啊,放開我。”
酒精麻痹她的神經,使不出半分力氣,掙扎半天,也沒有掙脫。
“小妹妹,我是你哥哥啊,帶給你幸福的人,一個人在這里多孤獨,多寂寞……”
“對啊,我們帶給你幸福……”
兩個男人圍著李琪琪,滿嘴污穢的話,李琪琪半醉半醒,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無力推著兩個靠近的男人。
酒吧里有不少人看向這邊,但沒有人愿意給自己惹一身騷。
“鐘少,我們喝酒。”舞女癡癡地看著鐘沐陽,端一杯酒到他嘴邊。
鐘沐陽的視線全在吧臺前掙扎的女人身上,從她一進來,他就注意到,之前兩個人進過面,還打過一架,真是冤家碰頭。
眼見李琪琪就要被帶走,鐘沐陽推開身邊的舞女,站起身,陰沉的臉,朝吧臺走去。
該死的女人,喝不了酒,還喝成這樣,真是不知死活。
“這位兄弟,你抓著我的女人做什么?”鐘沐陽攔住兩個男人的去路,冷冷地問。
兩個男人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哈哈大笑。
“你說她是你的女人,有什么證據,我奉勸你一句,小子別逞英雄,待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哈哈。”
“我怎么死,不勞兩位操心,一句話放不放下我的女人。”鐘沐陽雙手插口袋,凌冽的目光直射兩個人。
兩個中年男人觸碰到鐘沐陽的眼神,心頭一顫,連連往后退了兩步,太嚇人了,但這么多人都看了,面子不能丟了,硬著頭皮問:“你憑什么說她是你女朋友,我……我還說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現在來帶她回去的。”
“是嗎?”鐘沐陽摩擦雙手,動了動筋骨,抓住其中一個男人,腳往上抬,猛力一踢,一個男人被踢出十米之遠,中途碰到幾張桌子,幾個酒瓶噼里啪啦的掉一地,與地面發出劇烈的聲響。
另一個男人見到情勢不會,立馬松開李琪琪,嚇得扶起躺在老遠的男人,飛速的跑了,嘴里還嚷著,惹不起,惹不起……
鐘沐陽及時伸手接住要軟癱在地上的李琪琪,沖酒保喊:“她的酒錢算在我的賬上。”音落,公主抱起李琪琪出了酒吧。
酒吧的人都不是傻子,很精明,看出鐘沐陽不好惹,誰也沒說話,當作沒看見。
出了酒會,安欣然沒有急著想回去,看向身邊的男人,提議道:“邵勛,我們去看看城市的夜市怎么樣,你有沒有看過,我還沒看過呢。”
傅邵勛向來不會拒絕安欣然的條件,即使,他現在公司還有大批文件沒有處理,還有一個飯局要去。
“好,想去哪里?”傅邵勛寵溺地說。
“去瞰捺之橋,那里的晚上最好看,還能看到半個城市。”安欣然去過一次,這個城市最讓她喜歡的地方除了海灣就是瞰捺之橋。
“坐好了。”傅邵勛加速,車如飛箭般沖出去,安欣然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雖然快,但很穩。
安欣然和傅邵勛站在瞰捺之橋上,一眼望去,燈火通紅,照應整個湖面。
她再次深深的別震撼,按捺不住,大喊:“哇,好漂亮啊!久違的瞰捺之橋我又來了!!”
傅邵勛寵溺看著安欣然的孩子氣,微風徐徐吹來,吹亂她的披散的頭發,更是增添一份朦朧的美。
“邵勛,倒數十秒。”安欣然緊抓著傅邵勛的手,數數:“十……九……八……七……快看!!”
橋對面的通紅燈光,變了顏色,五顏六色的交織變換,像在建立一個奇幻世界,很唯美。
“邵勛,你看到了嗎?”安欣然清澈眼眸在黑夜中閃爍發光,驚喜看著傅邵勛。
傅邵勛點點頭,摟住她纖細的腰,他不知道這座城還有這等好看的景色。
以前他行色匆匆,每天有數不不清的事情要忙,從沒有認真看過這座城,如果不是安欣然,他估計也不知道,世間還有這么多美妙的風景。
“餓了嗎?想不想吃東西。”傅邵勛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緩緩地問。
安欣然摸摸肚皮,點點頭,說:“餓了。”
眼珠轉了一圈,拉著傅邵勛的手跑下橋,邊說:“我帶你去吃好吃,不過要你付錢,穿這身禮服,我可是什么都沒帶。”
安欣然側臉看他調皮笑了笑。
傅邵勛心甘情愿任由她拉著,他萌生一種想法,如果能救這樣一直跑到永遠的盡頭,在沒遇到安欣然之前,傅邵勛最怕想著就是盡頭,因為他怕明杰會到盡頭,那種感覺是悲痛的,而他跟她是幸福的。
安欣然拉著傅邵勛在一家面館前停下,里面的人不多,但有點臟亂,一看就知道剛吃完剛走不久,老板還沒有來得及打掃。
“阿姨,我又來了。”安欣然熟練地對正在弄面中年婦女打招呼。
中年婦女顯然是沒有認出安欣然,神情一愣,問:“你是?”
安欣然咯咯地笑說:“阿姨,你忘啦,第一次我來這里的時候,很晚,但身上沒帶錢,我到你這洗碗換面吃的,還跟你聊了很久,借宿了一晚。”
中年婦女想起來了,手指點點,激動地喊:“對對!!小姑涼,你可是好久都沒來,我可是一直念嘮著你。”
安欣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對不起啊,阿姨,是我不好,以后一定經常來看你。”
“沒事沒事,想起阿姨來看一眼就好,阿姨知道你還在上學,讀書那么辛苦,好好照顧自己。”中年婦女欣慰地說:“轉眼間,你也長這么大了,有沒有找男朋友啊。”
水霧蒸汽映著中年婦女,滿眼皺褶,卻依然充滿活力。
安欣然羞紅臉,也想起被自己晾在外面的傅邵勛,急急說:“阿姨,你等等。”
緊忙跑出,傅邵勛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等他,安欣然吐吐舌頭,說:“怎么不進去?”
傅邵勛靜靜看著她,她主動拉著傅邵勛往里走,帶到中年婦女前,笑著介紹:“阿姨,他是我末婚夫,很帥吧。”
一臉驕傲的模樣,傅邵勛忍俊不禁地勾起嘴角。
中年婦女打量一番傅邵勛,滿意地點點頭,囑咐說:“小伙子,能娶到然然,是你福氣,然然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菇涼,你要好好對待她。”
安欣然聽著,望向傅邵勛,偷偷地笑幾聲。
傅邵勛沒想到安欣然的人緣竟這般好,對上中年婦女真摯的眼神,拉起安欣然的手,鎮重的承若:“我會對她很好很好,用盡我的所有。”
不知道是不是水蒸氣的濃厚,安欣然的眼眸染上一層霧,看著很認真的傅邵勛,她眼角濕潤。
“阿姨,給我們兩個一人一份牛肉面,好餓。”安欣然夸張的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化解了沉重的氣氛。
中年婦女今天似乎很高興,連連點頭,豪氣地說:“好,好,今天這頓算阿姨請你們兩個。”
“好勒。”
安欣然找了一個相對干凈位置,讓傅邵勛坐下,她擔心傅邵勛不習慣這個地方,他的潔癖的嚴重性她是知道的。
傅邵勛很配合,從頭到尾沒有露出半點不高興,安欣然只當他不好意思說,在隱忍,她忘了傅邵勛是總裁,一向都是大酒店,怎么可能習慣灘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