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教授一巴掌打在男青年臉上:“從現在開始,我會折磨你,直到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為止。”
男青年將頭扭向一邊:“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什么手段。你折磨我,我就咬舌自盡,你就一輩子也不知道下面的場景,究竟有多震懾人心了。”
“我能想象的到。”老教授說道:“你們現在竟然能利用下面的技術,達到隱身的目的。這應該只是其中很皮毛的一點技術吧。而且,誰告訴你我不能下去了?”
男青年的表情忽然變的恐怖扭曲起來:“你和外國人合作了?你答應帶他們來這兒了?你這是賣國行為。”
老教授淡淡笑笑:“賣國,我可不敢。而且我也不會和別人合作。我自有辦法,這就不是你應該擔心的問題了。”
高冷哥在聽男青年說老教授可能串通外人進來的時候,也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你串通了外人?”
老教授立刻擺擺手,讓高冷哥別聽他胡說,他可不敢帶活人進來,有高冷哥和松贊松在,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地獄,活人進來也肯定是死路一條。
高冷哥這才是重新坐下,冷冷的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否則,我會把這個地方炸塌。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這里的爆炸,十年二十年的,別想將石頭給清理出來。”
老教授立刻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現在找到了我們,我們可以幫他下到下面去。
男青年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狠狠的白了我們一眼:“你們這是助紂為虐。”
我笑笑,并未理會他。
老教授似乎對男青年并不死心,又接連逼問他一些事情。不過男青年也挺倔的,什么都沒說。
我們聽了一會兒,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鄭勝之外,別的什么信息都沒得到。
算了,我沖開小差和唐依依說道:“咱們歇會兒吧,媽的累死了。”
說著,我就帶他們躺到了角落里,閉上眼開始休息起來。
表面上是在休息,實際上我卻在暗中觀察這里的一舉一動。
我們不能繼續在這兒等下去了,必須找個機會逃走。高冷哥給我們暗示了逃生通道,不就是在暗示我們逃走嗎?
我決定逃走的時候戴上鄭勝,他對這里很了解,想必肯定知道高冷哥所說的地方是哪兒的,有他在,我們逃出去的概率大了不少。
我隱隱感覺鄭勝并不是什么壞人,反倒是那老教授,才是心中有鬼。
鄭勝剛才說老教授串通外人,肯定不是隨意說說那么簡單,肯定是有所依據。
雖然我對這里印象并不怎么好,但好歹這里也算是國家很重要的財富,如果泄露給外國人,我自個兒也心疼啊。
老教授和鄭勝嘀咕了很長時間,鄭勝就是寧死不屈,最后聽煩了,干脆是閉上眼睛就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老教授氣了個半死,把鄭勝給暴打了一頓,就讓小孩兒和狼群盯著鄭勝,自個兒也跑去一邊休息了。
鄭勝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兩個小男孩,我分明發現他的眼角竟然有淚痕:“你們兩個,平時都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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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聽不懂鄭勝的話,還以為他要逃跑,弓著身子趴在地上,沖鄭勝呲牙咧嘴。
鄭勝凄慘笑笑,不再講話,只是目光無盡溫柔的看著兩個小孩子。
這下我更確定,這兩個小
孩子就是鄭勝的孩子了。
高冷哥和老教授都休息了,唯獨松贊松似乎不放心我們似的,睜著眼,愁容滿許的望著鄭勝和小男孩,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自己的身世?他小的時候,是不是也跟小男孩一樣,是未開化的野蠻人形象?他的父親曾經有沒有用這種目光看過他?
又或者他們的父親,到底知不知道他們還活著,生活在這個如地獄一般的地方?
想想也是真夠令人感到心酸的。
松贊松不睡覺,我們不敢有任何動作,畢竟他不睡覺,目的就是為了盯著我們。
不過我并不擔心,他雖然野蠻強壯,可不代表他是鐵人,只要是人,就必然會休息睡覺,我們只要找到機會就可以。
我看松贊松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睡,干脆就先睡了。說不定我醒來的時候,松贊松就會睡著了呢。
太疲憊了,所以剛躺下沒多大會兒的功夫,我就睡著了。
我感覺自己應該睡的很沉,連一個夢都沒做。
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有東西丟在了我腦袋上。
起初我還以為是石頭滾落下來,砸在腦袋上了呢,就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是那石子兒卻接二連三的落了下來,我擔心有石頭砸落下來的危險,只好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仰頭看了看上頭。
上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我準備把開小差他們喊醒,換個地方休息。
不過這時候又一個小石頭從后面砸在我后背上。
我倒吸一口涼氣,石頭竟然是從后面砸來的,好像有人在投擲我。
我立即轉身,卻發現投我的,竟然是高冷哥。
松贊松已經睡了,高冷哥用石頭拋我,明顯是要把我給弄醒。
這是什么意思?其實應該很明確了,那就是讓我抓緊時間離開。
我心中興奮,立即點了點頭,將開小差和唐依依給喊醒了。
不過即便我醒來了,高冷哥依舊在用石頭不斷的投我。
我知道高冷哥肯定是要交代什么。于是立刻點頭。
我發現高冷哥用手指頭不斷的指著我們腳下,我立即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腳下有一圈濕乎乎的,有股尿騷味,應該是狼尿。
我知道這肯定是松贊松在我們睡著的時候偷偷灑下的,應該是為了避免我們逃走。我們觸碰到了狼尿,或許會驚動到松贊松。我特別小心的跨了過去,同時交代開小差和唐依依也萬分小心。
我想起了那小孩兒以及狼群來,小孩兒和狼群應該還沒睡吧。
果不其然,當我望向小男孩的時候,發現他們正死死的盯著我們看。那男青年鄭勝已經在圈子里睡著了,看起來睡的很沉。
一旦這小孩兒和狼群有任何動靜,肯定能驚動到松贊松的。如果松贊松抓住我們這次逃跑,那我們以后可就沒這么自由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有點頭疼起來。
高冷哥卻是告訴我們,直接喊醒鄭勝,趕緊走。
我有點忌憚狼群和小孩兒,就指了指小孩兒,問高冷哥他們怎么處理?
高冷哥說不用管,他們看不見你們的。
看不見我們?怎么回事兒?莫非我們也隱身了?
不過當我仔細觀察了小孩子之后,就發現其實并不是那么回事兒。小男孩和狼群雖然都睜著眼,一副虎視眈眈的
模樣,可實際上他們的眼珠子一動不動,沒有神采,好像……是睜著眼睛在睡覺。
高冷哥所說的看不見我們,應該是指他們睡著了吧。
我松了口氣,連忙跨進了圈子里,拍了拍鄭勝的肩膀。
鄭勝睜開眼,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剛想出聲,我連忙小聲的說道:“別說話,我們現在帶你離開這兒。我們也是無意間闖進來,被他們囚在這兒的。”
鄭勝看起來還是有點不相信,不過在我的再三勸說下,他最后也只能是點了點頭,然后站起身來,跟我們走了出去。
我回頭看著高冷哥,讓高冷哥跟我們一起走,高冷哥卻擺擺手,指了指松贊松。
我不知道高冷哥是什么意思,或許是想待會兒松贊松醒了之后,拖延住松贊松一段時間吧。
我知道高冷哥肯定不會有事兒的,在死亡密室里邊都能出來,更別說是在自己家了。松贊松再怎么惱火,估計也不會殺了高冷哥吧,畢竟他們是雙胞胎兄弟啊。
我顧不上多想,讓鄭勝給我們帶路,趕緊逃走。
鄭勝說他來時的路,這個點兒是出不去的,只能另外找別的路了。
雖然我不知道鄭勝所說的這個點兒出不去是什么意思,不過也沒時間去多問了。
高冷哥之前告訴我們另一個出口,肯定是也考慮到這一點了,我決定就按照高冷哥給我們指的路出去。
高冷哥給我們指的路在深淵下邊,我們首先要面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下到深坑下邊。
既然鄭勝是在大坑下面工作的,肯定有捷徑下去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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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問他有沒有什么辦法能下去。
鄭勝看著我,說道:“說實話,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們是無辜的了,不知道你們信不信任我。”
我說道:“廢話,現在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咱們現在是拴在一塊的螞蚱,必須全部使出渾身解數自救,否則咱們都得死這兒。”
鄭勝點點頭,說你形容的很好,知道就行。總之我比你們更了解這里,你們一切聽我的。
雖然話是這么說,拴在一塊的螞蚱,誰也不能亂蹦達。不過被鄭勝占領制高點,我心里還是有點不平衡的。
我淡淡笑笑,說道:“這個,不一定吧。我承認你對這里了解,不過你能比高冷哥和松贊松更了解?”
鄭勝有點生氣了:“我實話跟你們說吧,我這人就是個讀書人,讀書把腦子讀傻了,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實誠了,只會竭盡全力的幫你們,絕對不會害你們的。否則我今天也不至于被老教授給害成這樣。”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那就按你說的去做。
我們順著山洞,在山壁上攀巖著,繞過了階梯和洞口。到了一個稍微緩和的平臺上,鄭勝忽然喊了一聲停。
我們都停下來,問鄭勝怎么了?
鄭勝卻毫不猶豫的一腳揣在開小差身上,開小差毫無防備之下,直接從山崖上摔了下去。
我頓時目瞪口呆,操你媽的,鄭勝敢暗算我們。
我二話不說直接給了鄭勝一拳。
鄭勝直接跳到了平臺上,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咬牙切齒的盯著我:“你特么的干嘛?”
“你又在做什么?草,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們HELLOKITTY呢。”我沒跟他廢話,直接跳到平臺上,一把抓住鄭勝的頭發,就要把他扔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