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發現這只羊身上的血似乎都被放干凈了,割開皮肉都沒有血流出來。
而他脖子上,有一圈牙印,血棺都爆了出來。不用說,肯定是有東西咬破了血棺,把血給抽干了。
“你說會不會是僵尸?”我問道。
雷老五當即就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什么僵尸不僵尸的。”
“你說是什么東西抽了它們的血?”
雷老五再也不牛逼了:“該不會真有僵尸吧。我聽老輩人說過,咱們大河灘附近,養尸地頗多,僵尸也是有可能產生的。”
不過,把咱們放這兒是怎么個意思?
“讓僵尸來吃了咱們?”雷老五道。
我沒理他,只想著出去的法子。
“你知不知道,聽說不同血型是互不相容的,僵尸喝了咱們的血,肯定得死。我覺得咱倆血型肯定不一樣。”
“你特么閉嘴。”我覺得雷老五肯定嚇壞了,人一嚇壞就喜歡啰嗦嘴,我只好喊住了他。
“等等。”雷老五忽然說道:“你感覺到沒?”
“感覺到什么?”我問道。
“這里的溫度越來越高了。”雷老五說道。
我立刻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面,臉被嚇的慘白,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不好。”
“怎么了?”
“這是一個大悶爐里頭。”
“什么大悶爐?”
“就是用來烤全羊的大悶爐。”我說道:“這底下是一個大火爐,火把上頭烤的悶熱,烤三天三夜,這羊肉也就熟透了。”
雷老五也大喊一聲:“熏倒驢羊肉?我特么吃過。”
“怎么辦?”我喊道:“這大悶爐,沒別的出口,只能從下邊的大火爐竄出去,快特么找開關。”
雷老五也一下慌了,連忙和我在地上扒拉起來。
這地上都是烤羊身上炙烤下來的油,滑不溜秋的,時間一久就凝固住了,我倆只好用指甲一點點的摳。
很快,我倆就找到了一扇大鐵門,不過很明顯,鐵門是從外邊鎖上的。我哐當哐當的砸門,卻根本打不開。
我倆透過縫隙往下看,能看到七八個大火爐撩的正旺,火苗子刺溜刺溜的往上躥,要是鐵門一打開,我倆正掉在火爐上,死的更慘。
而且放火爐的地窖也是完全密封的,就算我倆下去了,也根本不能逃出去。
我看雷老五還在拼命砸門,立刻攔住他:“特么的別砸了,砸開的話咱們死的更慘。”
雷老五罵道我后悔了,真后悔了,現在能重新選
擇,我還是想回旅館去。
“先把羊全都放下來,堆在門上。”我說道:“羊可以暫時阻隔鐵門外的熱氣,我覺的咱們撐兩三天不成問題。”
雷老五一邊幫忙拖羊一邊問我,他們肯定得進來給烤羊灑鹽和烤料的吧,說不定咱們可以趁著那個機會逃出去呢。
草,這家伙沒帶腦子出來咋的?對方的目的很明顯是殺了我們,哪兒還會在乎烤羊?
很快,我倆就把七只羊全都蓋在鐵板上,而我倆也累的大汗淋漓。
大悶爐里邊的溫度在逐漸升高,我倆汗流不止。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因為這里根本沒有水,光流汗流三天,我倆也會脫水而死。
雷老五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說要不咱們把羊放了血得了,這樣饑渴難耐的時候,還能指望羊血來堅持一段時間。
我倆弄了一只羊過來,怎么弄都再也擠不出半點血出來。
我心中暗罵對方肯定是提前意料到我倆會這么做,所以提前把羊血給放干凈了。
不過再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如果想放羊血,在脖子上劃一個口子,不是更方便嗎?為什么要采取人工吸血的方式?
莫非僵尸真存在?
很快,大鐵門就被烤的通紅,羊肉也發出滋滋的響聲,房間內彌漫著熏肉的味道。
我感覺呼吸越發困難,知道火爐消耗掉了氧氣,這也是我倆必須考慮的元素之一。
僅僅呆了三個小時,我倆就承受不住了,頭腦一陣昏厥,我是強壯鎮定。
我絞盡腦汁的想,最后想起了御蛇術來。
如果附近有蛇,說不定可以從外邊鉆進來。一條蛇的力量很小,群蛇的力量就難以估量了,說不定能把大悶爐給鉆出一個大窟窿呢?
想到這一點,我立刻就開始吟唱起來。雷老五起初不理解,罵我這會兒了還有心思唱歌。
不過白搭,附近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是大悶爐太封閉,聲音傳不到外頭去。
我頹廢的坐在地上,雷老五自嘲的道我曾經想過無數種死亡的可能性,可做夢也沒想過會這么死。
我躺在地上,心想死也要死的舒服些。現在我倆使勁渾身解數,根本沒辦法了。
我也想起壘門的定字藥,可以把人給定住,就問他能不能用定字藥把那些刺溜的火苗子給定住。雷老五瞪了我一眼,罵了一句白癡。
后背烤熱了,我就翻個身,心想死也要死的舒服一點。只是一想到爺爺,想起唐糖,還有唐依依,我心里就鉆心的難受。
一翻身,一個東西咯了我一下,掏出
來一看,是斷魂鐘。
這斷魂鐘是個寶貝,說不定能救我們一命呢。
我立馬站起來,說道有救了。
雷老五看著斷魂鐘:“管用嗎?”
“死馬當活馬醫吧。”
我立刻就把斷魂鐘往墻上敲去,斷魂鐘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音。
聲音并不大。
不過斷魂鐘敲響過后不久,我竟忽然聽到遙遠的地方,傳來一個沉悶鐘聲。
我一下激動起來,對雷老五說這東西果然管用。
雷老五說你也聽到了?
我點點頭。
雷老五比我還激動:“快,繼續繼續。”
斷魂鐘每響一次,遠處就會有一個沉悶鐘聲回應。我倆把希望全都寄托在那沉悶鐘聲上。不管是敵是友,哪怕把我們從大悶爐里邊救出去再殺了我們也好,我是一刻也不愿再繼續在大悶爐里待下去了。
不過,敲了好半天,也沒聽見外邊有啥動靜。我心里頭不由得失望起來,雷老五心煩氣躁的道該不會是斷魂鐘的回音吧。
我說怎么可能,斷魂鐘聲音并不大,能不能傳出這大悶爐都是個問題。
雷老五徹底放棄了:“我現在也不指望別的,只希望該死的別往我身上撒胡椒面就行,我對胡椒面過敏。”
看他這么自暴自棄,我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不過手中動作卻不曾停止。肩膀上那座沉重擔子,讓我不能放棄。
砰!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我忽然聽到下邊的火爐傳來輕微的爆破聲。我當即就楞了一下,連忙問雷老五是什么動靜?
雷老五說還能什么動靜,肯定是對方又添燃料了。
我搖搖頭說不對,我沒聽見地窖的門被打開,沒有人進來。
很快,我就發現大量的煙霧,順著大鐵門縫隙就鉆進來了。
“這是要把咱們給熏死啊。”雷老五道:“媽的,真是夠狠的。”
我卻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爆炸聲響起,低頭去看,我竟發現地窖內竟有水流了進來,而且看模樣,水是越來越多。
我當即就愣住了:“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兒?是該死的敵人放進來的水?”
“看著不像啊。”雷老五道:“咱們附近莫非是條小河,小河水慢慢的流進來了?”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我現在希望河水抓緊時間鉆進來,將火爐給澆滅。
河水越來越多的鉆進來,冰涼的水碰到高溫大火爐,立刻發生爆炸,越來越多的水蒸氣蔓延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