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淑儀姐姐怎的突然到來,竟叫妹妹無得準備,妹妹好生驚喜。”
沈安容剛踏進屋內,宋金玉便迎了上來,一邊朝著沈安容福身行禮,一邊開口說道。
沈安容笑了笑。伸手扶起宋金玉,才說道:
“妹妹前些日子讓姐姐無要這般客氣,怎的也對姐姐如此見外了。姐姐不過是來與妹妹說會兒話,妹妹還想如何準備一番?”
說完朝著屋內掃視了一圈,似是玩笑般的繼續說著:
“莫不是妹妹這宮中還藏著何不能讓姐姐看見的東西?”
宋金玉微愣了一下,偷偷擡頭看了一眼沈安容。
見她面兒上不似作假的笑意,也順著她的話輕笑了幾聲,纔開口:
“熙姐姐說笑了,妹妹這裡能有何姐姐不能看的,姐姐便隨便瞧便是。喜歡什麼,姐姐儘管拿去。”
沈安容掩面輕笑,笑著開口:
“文妹妹,姐姐今日可不是來向妹妹討東西的,姐姐是來給妹妹慶賀晉封之喜的。”
說完,朝著如意示意了一下。
如意走上去。呈上的兩隻玉環。
沈安容一邊拿起一隻玉環一邊開口向宋金玉說道:
“妹妹此番晉封,且又替姐姐擋下了那隻野貓,姐姐思索良久,也不知該給妹妹送些什麼來。”
將手裡的玉環遞與宋金玉,沈安容拿起另一隻,繼續開口說道:
“姐姐去庫裡仔細挑選了一番,也只有這芙蓉玉環配得上妹妹了。”
宋金玉臉上一片驚喜,拿著那玉環,感嘆道:
“姐姐這般。讓妹妹好生驚喜。這玉瞧著真是漂亮。”
沈安容笑著應道:
“這玉環質地難得,是罕見的藍田玉雕刻而成。這藍田玉質地溫和,天然有一股暖意,冬日裡配上。對身子也是極好的。”
說完,拉過宋金玉的手,親手替她把那玉環套上。
然後執起宋金玉的手,沈安容誇讚道:
“妹妹你瞧,就說只有你配得上這玉環不是。妹妹肌膚若凝脂,配上這玉環,竟說不出的嬌美。”
宋金玉頭微微一沉,似有些嬌羞的開口:
“妹妹怎比得上姐姐花容月貌,姐姐如此說來,倒叫妹妹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笑著鬆開了宋金玉的手,沈安容與她一起坐到那裡。
宋金玉吩咐巧慧呈了熱茶上來,望了沈安容一眼,開口說道:
“若不是姐姐今日前來,妹妹還私心想著午後去姐姐宮裡一坐呢。”
沈安容笑了笑。開口打趣般的說道:
“那如此說來,你我二人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
宋金玉也跟著笑了笑,接著說道:
“妹妹這幾日閒來無事,於是便又做了幾個香囊想著去送予姐姐。”
說完朝著候在身邊的巧慧吩咐道:
“巧慧,你去把我前幾日制的那幾個香囊拿來。”
沈安容擡手笑著開口:
“既是如此,如意,你去隨著巧慧一起去取來吧。”
在宋金玉的宮中一直待到午膳前夕,沈安容才起身告別。
婉言推卻了宋金玉極力挽留她留下了一起用午膳的邀請。
沈安容帶著如意回到了雍華宮。
本就跟她你來我往的做了一上午的戲,再一起用午膳。
沈安容估計自己還沒吃下去就已經吐了出來。
看來自己還是臉皮不夠厚啊。
回到了雍華宮,吉祥拿著尋來的柿子餅呈給沈安容。
“娘娘,您要的柿子餅,娘娘您是要現在吃還是用完午膳再吃?”
沈安容擺了擺手開口:
“你去把那些柿子蒂全都取下來,熬成熱水給本宮端來。”
吉祥有些疑惑,但還是又端著那食盤退了出去。
一旁的如意卻是十分心驚的開口問道:
“娘娘,您……這是爲何?”
沈安容就知道如意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
她此番做法。纔是現下最合適的選擇。
於是,有些無奈地開口反問道:
“如意,你覺著現下本宮適合有身孕嗎?”
如意思索了一番,開口回道:
“娘娘,現下蕙貴妃娘娘正是得寵,明淑妃娘娘正有身孕。娘娘雖也恩寵不斷,卻終究是不敵蕙貴妃娘娘。若是此時,娘娘懷了身孕,將來再生下一個皇子,那娘娘在宮中的地位,纔算是穩固了。”
沈安容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便是古代女子的想法,總想著靠有了身孕來獲得恩寵。
母憑子貴,倒也不怪她們如此想。
孩子也不過是她們用來鞏固地位的一個工具罷了。
只是,她們可曾想過,若生下不是皇子呢?
況且對於她來說,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左右這都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對她來說,都是心頭寶。
因此,若是不能確定護她孩子的周全,她定不會輕易讓自己懷上身孕。
這纔是對自己、也是對自己未來的孩子負責。
然後看了一眼如意,沈安容回道:
“現在本宮無論是時機還是身體,都不適合懷有身孕。本宮自有自己的思慮。”
“是。”如意輕輕應了一聲。
自家娘娘做事向來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娘娘總是思慮的比她們周全,她們只要好好跟在娘娘身邊就好。
如意在心裡自己默默的想著。
“今日在靜月軒,你隨巧慧去拿香囊時可有發現何不妥之處?”
沈安容突然開口問道。
如意回過神兒來,忙應答道:
“回娘娘,奴婢並未發現何可疑之處,只是聞著那屋內有一股濃郁的麻涼似薄荷的味道。”
麻涼似薄荷之味?沈安容一時還有些想不明白這是何物。
“可還有其他什麼發現?”
沈安容繼續問道。
如意有些尷尬的開口應道:
“回娘娘,奴婢愚笨,未曾有其他發現。不過,奴婢彷彿瞧著那藥袋裡似是有些開著淡紫色碎花的綠色植物,不知是不是它散發出的味道。”土臺坑技。
綠色開著淡紫色的碎花?沈安容仔細地在腦海中思索著。
這彷彿與那日之事並無甚關聯,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究竟該從何處想起纔是。
突然,腦海中想起了什麼,隨即,沈安容一笑。
原來是如此,呵。沈安容有些可笑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