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退到了牆角,無處避讓,顧一夢的眼神,沒有絲毫畏懼的對視著盛承衍。
她那樣狼狽的在盛奶奶和李伊的羞辱下奪門而出,她只想離這個混蛋遠(yuǎn)一點(diǎn),那些女孩眼紅盛承衍手中的錢,可她,卻一點(diǎn)都不稀罕。
更何況這香水!
那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這些年,她一直都貼身帶在自己的身上,視這香水小樣如同自己的性命。
她看到了盛承衍眼中的憤怒,可那憤怒之下,明明是一種意外,一種驚喜。
莫非?他是想收購這香水的配方?
不!
顧一夢想都沒有多想,本能的想要去保護(hù)。
“還給我!”顧一夢語氣十分堅(jiān)決,她想要去搶奪那個被盛承衍握得緊緊的香水小樣,可是根本夠不著。
“該死的女人,有沒有人教過你,和我說話應(yīng)該要用恭順的語氣!”盛承衍微微低下頭,那眼中不怒自威的氣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
他是不是太寵著這個女人了,以至於她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盛承衍眼中一閃而過一份陰冷,今天若不是看在這個意外出現(xiàn)的香水小樣,他不介意給她一個教訓(xùn)。
“三爺,請你把這個香水小樣還給我!”顧一夢盡力壓抑著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
“這個香水,從何而來?回答我!”
顧一夢心裡猶豫著,她只是覺得盛承衍對這個香水的在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說了,這個香水小樣就可以還給我?”
“你是在和我談條件?”盛承衍皺著眉,眼神中有那麼幾分不耐煩。
顧一夢心裡猶豫著,她有勇氣給盛承衍那樣一個耳光,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勇氣再去給他一個耳光。
她看得出來,盛承衍對這個香水小樣的在乎。
可偏偏如此,她更不能說了。
“是我在地?cái)偵腺I來的!”顧一夢胡謅了個藉口,勉強(qiáng)交代了香水小樣的來歷,地?cái)偰屈N多,而且流動性很大,盛承衍就是要調(diào)查,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盛承衍的眼裡的深邃,讓人難以捉摸。
這樣一個蹩腳的藉口,這個女人都能想得出來,他是應(yīng)該誇她聰明瞭,還是愚蠢呢?
如此絕佳的一瓶香水,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香奈兒,迪奧這些國際一線品牌的香水味道,豈能是一個地?cái)偵夏軌蛸I到的。
盛承衍敏銳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似能看穿顧一夢的內(nèi)心。
他恍若覺得,自己尋找了這麼多年的一個答案,好像馬上就會呼之欲出。
香水小樣交給了顧一夢,盛承衍嘴角那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卻永遠(yuǎn)也讓人看不透。
“拿著你的香水,走!”停頓了少許,不忘加上一句,“明晚有個華爾街金融晚宴,在你的公司樓下,會有一輛勞斯萊斯的轎車去接你,時間是六點(diǎn)!”
“我說了,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的糾葛!”顧一夢接過香水小樣,將瓶子放在自己貼身的口袋裡,那種珍重的態(tài)度,沒能逃過盛承衍的眼睛,“我們之間的合約,就此作罷,哥哥的事情,不用麻煩三爺了!”
可是她是真的不像和盛承衍有任何的交集,總感覺他對她而言,如同一個噩夢的存在。
更何況,還有李伊這個心機(jī)女還有盛奶奶那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豪門,她攀不上,也根本不想攀。
“你只有簽約的權(quán)力,沒有解約的權(quán)力!”盛承衍言簡意賅,可是說話的語氣,卻透著一絲不容違拗的威嚴(yán)。
他高傲的身姿,俯視著有幾分慌張甚至是有幾分狼狽的顧一夢,慢條斯理的替她整理好有些錯亂的衣領(lǐng)和耳邊的髮絲,甚至手還故意的捏了一下顧一夢胳膊上被盛奶奶打的痛處。
“旁人怎麼說,你不用管,我會替你處理好,只是你,不要想著挑釁我,否則你會吃苦頭的!”
顧一夢很想反脣相譏。
她甚至覺得有幾分莫名其妙,盛承衍在得到那個香水小樣以後,對她的態(tài)度好像判若兩人。
看來盛奶奶和李伊剛纔來爲(wèi)難她,盛承衍是知道了。
可是饒是如此,顧一夢依舊保持著自己最後的一點(diǎn)點(diǎn)自尊,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不肯低頭。
她又不是爲(wèi)了錢財(cái)接近盛承衍,用不著爲(wèi)了討好他,放棄自己的尊嚴(yán)。
“我不會去參加晚宴的!”顧一夢很是倔強(qiáng)。
可是盛承衍卻恍若不在意,依舊替顧一夢整理衣領(lǐng),從未有過的耐心,“你會去的!”
說完,揮手示意一旁的司機(jī)過來,“送顧小姐回去,平安送到,不要出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