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安吉的手裡接過那些調查的資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略微掃了一下。
原來這些年,秦璟然一直都在紐約,暗中操作著什麼,就連起居出行都顯得極爲神秘,由於換了一個身份,剛開始,盛承衍的人很難查清楚他的下落。
雖然他操作的那些事情,盛承衍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可是卻和盛氏集團近幾年的一些重大戰略佈局,息息相關。
想到這兒,盛承衍的眉頭禁不住略微皺了起來
看來,這個時候告訴顧一夢這件事情,並不是好時候。
“盛總!”秘書的視頻電話打了進來,“有位顧小姐要來見你,說是和您已經約好了的!”
“嗯!”盛承衍點了點頭,又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那些資料放在抽屜裡,瞥了一眼安吉,“記住,這件事,不要聲張!”
“是!”安吉知趣的退下。
顧一夢被盛承衍一個電話通知到這兒來,有些小緊張。
她有些侷促的在總裁辦公室的外面等著,手心出了點冷汗。
難道,是秦璟然的下落已經被查到了?否則,她還真想不出盛承衍通知她過來是爲了什麼?
這麼多年了,他幾乎連一點音信都沒有,甚至,連是死是活,也從來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越是到了揭開謎底的關頭,她越是緊張。
“香調的怎麼樣了?”顧一夢剛想開口問,盛承衍就打斷了她的話。
顧一夢只好耐著性子,將香水調配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盛總,進展還是停滯不前,我幾乎已經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可是還是無法得到那瓶香水獨有的清新!”
說到這兒,略微打量了一下盛承衍的臉色,顧一夢不禁試探道,“盛總,剛纔這麼著急打電話讓我來,是不是查到秦璟然的下落了?”
盛承衍只是斜睨了一眼顧一夢。
那眼中彷彿藏著幾分複雜的感情,很難爲外人道。
不知怎麼了,顧一夢在他面前如此表現出對別的男人的在乎的時候,盛承衍的心裡會沒由地生起一絲怒火,就像現在!
“查到與否,告不告訴你,似乎還得看我的心情!”輕佻的聲音,透著幾分玩味。
顧一夢只想告訴自己,忍!
盛承衍這個可惡的變態,分明就是用秦璟然的下落來要挾自己。
可現在,他這兒是唯一的希望!
顧一夢等了這十年,不想再繼續等下去。
她儘可能的放低自己的語氣,臉上扯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盛總,您現在心情可好?能不能告訴我秦璟然的下落!”
盛承衍捏著手中的杯子,微瞇著雙眼,一種危險的味道,不經意的蔓延。
看見顧一夢這故意討好的樣子,沒由地心裡怒火頓起。
爲了那個秦璟然,連一貫都不買他的賬的顧一夢,三番四次的低頭,難道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如此重要麼?
“若是我說,不能告訴你了!”冰冷的聲音,完全沒有絲毫的溫度。
“你!”顧一夢怒指著盛承衍。
忍,她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要忍!
可是面對盛承衍這個可惡的變態,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盛承衍淡淡的瞥了一眼顧一夢。
“砰!”地一聲,門被狠狠的甩上。
估計盛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摔門而去。
緊接著,一個高腳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盛承衍沒由地覺得心裡煩躁。
尤其是現在,他只要想到顧一夢的心裡還藏著另外一個男人,甚至爲了那個男人,三番四次的對自己低頭,心裡的怒火更甚。
也沒有心思留在集團處理公務,煩躁的感覺,莫名的難受。
直接讓司機備車,回到自己的別墅。
又挑了幾瓶威士忌,漫不經心的嘗著。
盛承衍本是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因爲他只要一停下來,想到顧一夢,心裡的怒火恍若會將他的理智給吞噬。
該死的女人!
盛承衍心裡煩躁無比,他只想將腦海中那個女人的樣子給趕走,可是偏偏越是遮掩,顧一夢越是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承衍!”溫柔的聲音,就好像那枝頭的黃鶯。
柔雅的雙手,纏繞著盛承衍的脖子,眼神裡的媚笑,透著一種讓人難以拒絕的誘huò。
她穿著極其透明的睡衣,故意袒露自己的酥xiōng,就連身上的香水,也是特意噴了一種最能挑撥起人心中慾望的香水。
“唔!”酒精麻醉之下,盛承衍幾乎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