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片黑漆漆的花田,接著微冷的月光看去,隱約能看見夜風中搖曳的紫荊花形貌。
寂靜的夜裡只有風聲,風中夾雜著花香,沁人心脾,令人精神舒暢。
“這是哪兒?”顧一夢又問了一遍,倚著窗戶外看,脣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這裡,可真是個好地方。
盛承衍原本被她氣得不輕,但是看見顧一夢脣角那抹笑盪開時,他心裡所有的不悅似是在頃刻間就飄散了一般。
腳步微挪,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她的身後,伸手擁著她撐在窗臺上,“這裡是香海農(nóng)莊,Z.K集團名下其中一個農(nóng)莊。專門種植培育各種花類,是Z.K集團最大的原材料供應地。”
男人的聲音輕輕迴盪在顧一夢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吐納在她的耳際,顧一夢只覺得臉頰發(fā)燙,心臟也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一夢微微側(cè)身,眼角微擡,目光小心翼翼的落在盛承衍那削尖而光潔的下巴上。
客觀來看,這個男人無論長相還是身份,都卓越非凡,非一般人可比擬的。
但是爲什麼,這個男人偏偏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顧一夢心裡帶著狐疑,看著盛承衍失了神。
男人許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不由得垂眸看了一眼,只見顧一夢正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
他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俊臉微燙,在夜色中雖然不那麼明顯,溫度卻是熱得嚇人。
該死!
盛承衍暗罵一句,旋即撤開手,往後退了幾步,拉開了他與顧一夢的距離。
就在他退開的一剎,顧一夢心底升起一絲的失落,旋即又自嘲的笑了笑。
她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顧一夢跳開了話題,尷尬的撓了撓耳發(fā)。
盛承衍也回過神來,沒好氣的道:“這裡適合靜養(yǎng),你身體那麼弱,當然是帶你來修養(yǎng)的!這可是別人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還不帶著感激的心致謝!”
顧一夢翻個白眼,“盛總,我要不起這福氣,您還是送我回去吧!”
比起香海農(nóng)莊,她更想回到哥哥身邊。自從哥哥平安以後,她因爲忙於香料調(diào)製的事情,很少與他見面。
也不知道,近來他怎麼樣了。
“女人,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
香海農(nóng)莊,培育上百種花,花田無數(shù),幾乎成了花海。
這裡的風景,即便是在全國,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只是,這裡並不對外開放,所以平時除了農(nóng)莊的工作人員,很少有人前來。
在這裡修養(yǎng),比別墅裡不知道好多少倍。
顧一夢這個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盛總想囚禁我?”顧一夢擰眉,臉上寫滿了不悅。
盛承衍總是如此強勢,這讓顧一夢無奈之餘,又很反感。
“囚禁你?”盛承衍瞇起眸子,盯著顧一夢看了許久。
那張剛毅的小臉滿是不屑,她總是如此,從來不肯在他的面前低一下頭。
“香海農(nóng)莊可是每個調(diào)香師夢寐以求向來的地方,這裡是全國花種最多的培育基地,而且還有專門的調(diào)香室。”
“難道,你就不想?yún)⒂^一下?”盛承衍的語氣軟了幾分,他很清楚對顧一夢不能來硬的。
這個女人的脾氣,實在是太倔強了。
盛承衍的話,讓顧一夢心裡微微一動。
香海農(nóng)莊聲名遠揚,在調(diào)香界可是相當出名的。兩年前,在這裡舉辦過一次調(diào)香比賽,當時顧一夢是以觀賽者的身份前來學習的,也瞻仰了一下農(nóng)莊的風采。
只是,她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再來一次。
而且,她也才知道,原來香海農(nóng)莊是Z.K集團名下的產(chǎn)業(yè)。
既然好不容易來一次這裡,顧一夢決定留下來,利用這裡的資源,繼續(xù)調(diào)配“夢戀”。
“夢戀”是她爲母親留下來那瓶香水小樣取的名字,她一定會研製出那種香水,追尋著母親的足跡。
思及此,顧一夢將目光移到盛承衍身上:“看在農(nóng)莊的面上,我就住兩天。”
盛承衍的臉色微變,暗自罵了一聲,該死的女人。
但面上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畢竟,顧一夢最終還是答應留下了。
wωω ▲тт kān ▲c○
而這裡,是他自己的私人產(chǎn)業(yè),即便是盛老太也不能隨意進入。
“香水的調(diào)製我會繼續(xù)研究,但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也要做到。”顧一夢滿臉嚴肅的看著盛承衍。
那男人卻是似笑非笑,“什麼事?”
“盛承衍!你想反悔?”上次他找她,本以爲是找到了秦璟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