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不可能。
只見魏觀止冷然說完,極快的又一次飛速往悠然這邊過來,一片殺氣騰騰的欲要拿下悠然。
這人還有完沒完了。
悠然見此,有些慌亂了,更加快速的運用輕功,想要儘快的離開這裡。
之前就知道魏觀止其實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只是對她卻極盡溫柔,讓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份危險。
而如今,她依然不是她,而他卻也變了,這種狠戾,讓她突然沒由來的有些害怕,想要儘快的逃開他。
魏觀止看到悠然的輕功竟然如此厲害,雙眸一暗,不顧身上有傷,催動輕功,急速的追趕上前,反手一揮手中的劍,就要向悠然殺過去。
悠然眼看躲避不及,見識到他的輕功了得,知道不讓他吃點苦頭的話,他肯定會緊追不捨,而這又不是她樂意看到的。
無奈之下,悠然咬牙,快速的拿出另外一個瓷瓶,猛然朝後一揮,氣急道:
“這是你逼我的。”
不言和不語看到,同時驚呼,“世子爺小心。”接近著一齊撲過來。
只是到底是晚了,魏觀止不慎吸入一些*,半路身體猛然一陣泄力,瞬間跌落在地上。
悠然看到魏觀止跌落,伸手一半,卻只能無奈收回,竟然有些不敢與一隻腿跪在地上的他對視。
“這次又是什麼?”魏觀止咬牙切齒的瞪視著已經落到地上,遠遠站在的悠然。
悠然垂下眼簾,儘量平淡的道:“只是一點讓人無力的藥粉而已,只要你肯放我離開,一盞茶的時間,便可行動中如。”
不言和不語趕過來,欲要扶起魏觀止。
“起開!”魏觀止卻揮開了他們,一點點的站起身,盯著她,道:“還說你跟那些人沒有關係?”
悠然不知道他又是怎麼想的,如今她都已經無力解釋了,不過內心裡還是不希望他誤會她,還是耐著性子道:
“不管你信與不信,反正我只是我,跟誰都沒有關係。”
這樣說的已經夠清楚了吧,她覺得已經算是解釋過了,便打算離開。
這次到沒有聽到魏觀止阻攔,卻聽到不語慌亂的道:“這位姑娘,還請先把解藥留下來再走。”
悠然對不語不言的印象不錯,倒是沒有不予理會,而是又一次道:
“你們的主子不算中毒,一盞茶的時間就會沒事了。”
她剛纔也只不過是撒了一點無意中研究出來的沒有毒,卻能使人段時間內渾身沒有力氣的藥粉而已,對身體是沒有大礙的。
對他。
她承認,不會出手傷害他。
只是她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不言和不語不見得就會相信,畢竟之前她衝那些黑衣人揮過去的粉可是瞬間就讓那些人沒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的。
“解藥。”不言皺眉,一副要動手拿人的模樣。
不語害怕激怒悠然,趕緊和氣的道:“姑娘,不是我們不相信你,實在是如今隨時我們主子都會有危險,我們主子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
悠然皺眉,複雜的看了魏觀止一眼,不是不擔心那些黑衣人是不是還會有,只是她沒有解藥,畢竟不是毒藥,也只能道:
“若不是他一再無禮,我也不會出手,至於解藥,說了,這不是什麼毒,根本就沒有解藥。”說完,她擡腳就要走人。
“姑娘,你如何讓我們相信我們主子並沒有中毒。”不語快速的道。
不言已經欺身上前,冰冷的道:“留下來,我們主子沒事的話,定然放你走。”
“你們這是要強行留下我嗎?”悠然皺眉,很不高興,因爲她看到魏觀止正一步步的向她走來。
若不是狠不下心來,她都想要衝他們下毒了,也省的他們如此胡攪蠻纏。
不語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很無奈的道:“請姑娘體諒,畢竟你衝我家主子下藥是事實。”
“若不是你家主子他一再苦苦相逼,我會那麼做嗎?”悠然氣急,心裡也更加的著急,因爲一盞茶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對他下藥,已經是事非得已,若是再讓她對他如此做,她不見得還能下的去手
不管他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而他的安全,卻不得不讓她考慮。
如今這個地方已經不是久留之地,而他們卻還在這裡浪費時間,這讓她不得不懷疑,眼前這三個人是不是腦子有些不清楚。
難道他們不是該儘快找地方,躲避危險嗎?
“姑娘,反正不管怎麼說,看不到我們主子沒事,你不能走。”不語不好意思的強調道。
“我若是非走不可呢。”悠然瞇眼,挑釁的道。
不語一時沒有了主意,如今他同不言也看出來了,想要抓住悠然很簡單,只是悠然這隨手就撒東西的動作,卻讓他們有些忌憚。
到底該不該相信她呢?
不言和不語對視一眼,有些糾結了,兩個人同時看向身後一步步走過來的魏觀止。
魏觀止並不看他們兩個,而是直直的盯著悠然,危險的咬牙道:
“你可以走一個試試,若是你不怕是的。”
絕對赤裸裸的威脅。
悠然很生氣,執拗的性子上來,讓她不管不顧,轉身就走。
“拿下她!”魏觀止冰冷的道,聲音沙啞,可是卻充滿了危險和冷酷。
“主子?”不言和不語卻不確定了。
悠然的態度讓他們沒有根據的相信,她沒有惡意,也不會騙他們。
然而顯然他們的主子不想就這麼放她走,他們左右爲難,糾結是違背主子的意願,還是什麼不都怕的強行留住她?
悠然見他們沒有動,衝魏觀止一笑,忍不住道:“看來你的話也不是太管用嘛,身爲主子,竟然連一點判斷力都沒有,胡亂冤枉好人,讓你的屬下又怎麼能信服呢。”
說完,她含笑往身後走去。
瞬間的,她竟然心裡有一種喜悅。
“啊,主子。”不語驚叫。
悠然不想回頭多管閒事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擔憂回了頭。
只是她回頭看到的一幕,震驚的同時,卻暗恨自己不該回頭。
魏觀止正一把刀擦在了自己的腿上,顯然是抵抗身體的無力,再度想強行使力來抓悠然。
悠然明明知道,可是卻還是無法管住自己的腿,更管不住自己的心,氣急敗壞的轉身,怒道:
“你瘋了嗎?還是你想死,那剛纔那些人來了還幹什麼反擊,不乾脆做好事讓他們得逞好了。”
不言和不語愣住,不明白剛剛還雲淡風輕的女子,這會兒如何竟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怒氣衝衝的回身主動走過來。
下意識的,兩個人有些害怕此時悠然的模樣,不約而同的擋在了魏觀止前面。
悠然眼裡哪裡還有不言不語,她只是盯著魏觀止,氣急敗壞,更心痛不已。本身看著他有傷而強迫自己不管不顧,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如今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做出自殘的舉動,幾乎是瞬間的,她繞開了不語和不言,來到了魏觀止的面前,咬牙切齒道:
“身體不是你自己的嗎?要做傻事幹什麼當著我的面!”
魏觀止此時已經平靜下來,臉色有些蒼白,瞇眼看著她,冰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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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當做看不見。”
而他本身也沒有要她有什麼反應,只不過是不想放過他,想要親手抓住她而已。
他的態度卻激怒了她,只見她拿出瓷瓶,猛然拔開塞子,直接一股腦的把裡面的藥粉倒在了他的傷口上。
“姑娘?”不語和不言驚愕,下意識的擔心那瓷瓶裡到底是藥還是毒。
“閉嘴。”悠然卻不耐煩了,直接命令他們閉嘴。
魏觀止瞇眼看著她竟然如此大膽的喝斥他的屬下,本來他該震怒的讓她知道厲害,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一動不動,任由她爲所欲爲。
他想,大概是他身上還沒有力氣的緣故,想要教訓她,卻苦於沒有辦法吧。
不語覺得被喝斥的很冤枉,但是卻也不敢吭聲了,唯恐惹怒了這位顯然是善於使毒的姑奶奶,到底時候他們主子再跟著遭罪。
呼--。
一聲怒喝,卻讓悠然平靜了下來,她又變成了一派淡然和幽雅的模樣,舉止溫柔,卻行如流水一般的快速給魏觀止包紮起傷口來。
魏觀止沒有再說話,而是用他那雙睿智的雙眼凌厲的看著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一般。
悠然也同樣的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用心的再處理這他身上一道道的傷口,偶爾會皺眉,似乎不喜歡魏觀止身上的傷口一樣。
兩個人,一個淡漠卻又帶著一縷溫柔,而一個看似平靜,卻讓人無法忽視他凌厲的神色。明明這兩個人在對持著,沒有任何的交集,甚至是彼此都在防備著對方,可是遠遠的望去,卻又讓人看著該死的和諧。
一定是瘋了。
不語揉了揉眼,若不是意識到動作太傻氣,他都想要擡手敲敲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一些了。
不言倒是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只是緊張的盯著悠然的一舉一動,相信倘若悠然有什麼不對勁,他第一個就上前要了悠然的命。
“嗯--”魏觀止忍不住痛呼出聲。
“主子?”不言立馬緊張了,手上甚至是捂住了腰間的劍,似乎立刻就要往悠然身上招呼。
悠然彷彿沒有察覺一樣,依舊淡然的給魏觀止處理著傷口,只不過她處理傷口時,手上暗自加重了力道,嘴角也微微翹起。
魏觀止忍不住又是一聲悶哼,再也無法保持沉默,怒瞪著她,冰冷的道:
“你是故意的!”
悠然挑眉,看著他,坦然道:“是。”
就是故意的,能耐她何?
“不要試圖激怒我,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魏觀止瞇眼危險的道。
悠然無奈嘆氣,突然覺得剛纔她特別幼稚,倒是也知道適可而止,輕柔道:
“好吧,我道歉。”
魏觀止微微驚訝,瞇眼打量著她,反倒是懷疑起她的態度來,“你確定是在給我上藥,不是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