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讓你去床上。”魏觀止臉色不好的道。
悠然依然不動,“你沒有權(quán)利命令我。”
知道有危險,而她卻躲到安全的地方,她做不到。想到三年前她被蔡旭升抓去,魏傳勛把她困在了別院里,魏觀止只身一人去救她的情景,她內(nèi)心就是一陣悸動,如何肯在他有危險的時候,而知眼睜睜的看著呢。
魏觀止見她竟然不聽,還對他說出這種話,立刻的他情緒爆發(fā)了,想都沒有想一把拽住她,直接扯著甩到了床上,冷冰冰道:
“你最好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這三年來,他的耐心越來越少,脾氣也無法控制的越來越暴躁。
倘若她身上沒有那抹讓他痛徹心扉的熟悉感,倘若她的眼神沒有讓他覺得心悸,相信即便是眼睜睜的看著她有危險,他都不會理會。
而正是因為她身上莫名的熟悉感,那雙明亮的眼睛中有讓他心悸的光芒,他無法在有危險的時候,對她置之不理。
只是悠然這個時候也犯了倔,起身就要下床,還帶著一絲氣急敗壞的道:
“你管我,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說著就要起身。
魏觀止的哦按色難看至極,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了,不知道那些人何時就要進來,她竟然不明白他的苦心,還在這里同她爭執(zhí)?
眼看她就要起身下床,魏觀止一個沒有忍住,欺身上床,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悠然被他這一動作嚇到了,慌亂的抬眼與他對視,驚慌失措的道:
“你快下去。”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如此對她。
魏觀止心里也是一陣惱怒,覺得只要是因為她,他總是很容易就會失控,不由冷哼一聲,直接翻身躺到了一邊,只是有力的手臂卻并沒有放開她,緊緊的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就算是想要起身下床,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
“你不要太過分,趕緊放開我。”悠然說著就要使勁掰開他放在身上的手臂,打算快點下床,這樣的姿勢同他躺在一張床上,讓她很不自在。
魏觀止皺眉,看著她,不耐煩的道:“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最好給我閉嘴。”
本來他一開始同樣的不自在,可是如今看到她生氣羞惱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不少,更加使力壓著她。
悠然見此,知道掙扎也掙脫不了,最后還真的有可能像他所說的那樣,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他們并沒有昏倒,肯定會有所懷疑,到最后還真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無奈之前,悠然也只能躺在床上,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注意魏觀止,只去想著別的事情。
魏觀止見她不再掙扎,像燙手山芋一般,把壓在她嬌小柔軟的身體上的手臂快速拿開,轉(zhuǎn)身面朝外閉上眼睛裝昏迷。
悠然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苦澀一笑,隨即也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悄悄地打開一條縫,一雙敏銳的眼睛往里看著,待到看清楚床上的魏觀止之后,他沖身后的點了點頭,幾個人腳步極輕的悄悄走了進來,開始四處翻看。
至于床上躺著的魏觀止和悠然,卻并沒有讓他們過來翻找。
其實此刻悠然可以說是整個都被魏觀止擋住了,反倒是可以悄悄地睜開眼睛看屋里的情景一眼。
而她也想這么做,想要看看那些人到底在找什么,是不是之前追殺魏觀止的那撥人。
可是還沒等她睜開眼呢,卻不曾想魏觀止似乎知道了她要做什么似乎,竟然如夢魘一般嘀嘀咕咕的呢喃了一句,隨即一個翻身,竟然整個抱住了悠然,別說悠然往外看了,即便是外面的人看她一眼都難。
悠然皺眉,若不是擔心被發(fā)現(xiàn),她都想要瞪他了。
魏觀止其實心里很復(fù)雜,抱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卻有些恍惚,仿佛三年前那次的擁抱,讓他忍不住的又一次的把懷里的女子當成了他日思夜想,卻每每想起來痛徹心扉的人兒。
感覺得她似乎想要冒險的睜開眼看屋里的那些人,他突然擔心那些人會注意到他,又想到在床上躺著也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一想到萬一那些人什么都沒有找到,可是卻因為懷里的女子是一個女人,而有了輕薄或則猥瑣的心思,他的心突然就煩躁起來。
不能讓她出事,絕對不能讓她出事!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里咆哮,還沒有等他想明白,身體卻做出了反應(yīng),竟然不顧被人發(fā)現(xiàn)他沒有昏迷的危險,轉(zhuǎn)身嚴嚴實實的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感覺到懷里的充實,那淡淡的香氣,熟悉的感覺,讓他不由的握緊了拳頭,才能抵擋心中那份痛楚。
三年了,她離開他已經(jīng)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夜,他從來不相信,撒下大網(wǎng)的派人尋找,似乎就是為了證實她其實并沒有死,還好好的活在某一個角落里。
這樣的想法支撐著他,才讓他不會生無可戀,不會心痛的死去。
可是他把可用的人都派了出去,哪怕遇到追殺,卻從來也沒有想過調(diào)回一個人來,只是想要找她,找到她。
三年多了,派出去的人無數(shù),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這讓他從希望變成絕望,性子也發(fā)生了巨大的轉(zhuǎn)變。
靈兒,靈兒,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魏觀止眼中有了水氣,抱著懷里的女子,心里卻覺得堵的慌。
他沒有想到,三年多了,不管是不語還是他父王,在都給他找了無數(shù)的美女,似乎想要他忘記。可是他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甚至是憤怒、厭惡,最后甚至是還失手打傷了一個女子。
漸漸地他身邊沒有了女子的身影,而他的房間內(nèi)都是屬于江靈兒的東西,別院里江靈兒用的梳子,甚至是江家江靈兒慣用的東西,他都搜羅到了他的房間內(nèi)。
似乎這樣,他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她其實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并沒有離開他。
可是三年多的期盼,卻仍然沒有把她盼回來,以至于他如今做什么事情都是用搏命的方式,想著哪一天命沒有了,也許就能與她相見了。
就如同這一次,很危險,沒有想到魏傳勛圖謀不小,一個洛王府并不在他的眼里,竟然窺視朝堂上那張椅子。
這件事情被他知道了,自然的魏傳勛聯(lián)系外敵也讓他知道了。這一次就是追蹤北朝的人,想要找到證據(jù),從而把魏傳勛問罪。
只是時刻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的魏傳勛也很快察覺到了,這樣丟性命的事情,魏傳勛如何肯真的任由他找到北朝的人。
自然的一撥又一撥的殺手在追殺他,而他去是不懼的,甚至是有時候會想,就這樣死了也不錯。
正是因為這樣的生無可戀,讓他才滿身的傷痕累累,只是沒到關(guān)鍵的時候,總是會又生出一絲希望,萬一靈兒沒有死,萬一還活著,在某一處正等著他尋回來。
那他就這樣死了,靈兒該怎么辦?
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才讓他三年來不至于自暴自棄,才讓他一直堅持到現(xiàn)在。
如今他懷里抱著別的女人,卻把她想成了她。他此刻是滿心的內(nèi)疚和厭惡,內(nèi)疚竟然把別的女人當成了她,厭惡他身體里原來有這樣惡劣的因子,竟然因為太過思念,隨隨便便的就對一個全然陌生的女人有了悸動。
這樣的話,那他這三年多的思念算什么,他的一往情深又算的了什么?
一瞬間,這樣的想法逼的魏觀止差點要瘋掉,倘若屋里不是有別人,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
“老大,他……他剛才動了,”一道驚恐的聲音道,顯然是被魏觀止翻身的舉動給驚到了。
“廢話,我有眼,看到了。”一道粗魯?shù)穆曇魤旱吐暤馈?
“他會不會沒有被昏迷過去。”帶著懷疑的意思。
“別疑神疑鬼的了,咱們一路搜過來,你見那一個沒有被迷昏過去了,還是趕緊的辦事吧,若是人從咱們這里放過去,上面可是不會輕饒了咱們的。”怒火高漲的道。
“可是這一沒有畫像,二不知道幾個人,這可讓在咱們?nèi)绾握衣铩!蹦侨怂坪鯇ι厦嬗行┍г埂?
--啪--
一道巴掌聲,聽著聲很小,但是卻讓悠然莫名的替那個被打的人臉痛。
“老大。”那人帶著哭腔,顯然是真的覺得委屈和臉疼。
“打你個沒腦子的,這個時候你還給老子抱怨,你當老子心里能好受嗎?好在上面也說了,他來咱們這里的可能也不大,咱們就隨便的搜查一番,不放過任何可疑的人就成了。”那道聲音中竟然起了一絲無奈之意。
魏觀止不由皺眉,心里有了想法,對以后的路線也有了清晰的打算。
屋里再也沒有了說話聲,只有窸窸窣窣翻找的聲音,凌亂卻又不顯得慌亂,顯然是訓(xùn)練有素的人。
只是翻找了一番,似乎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不一會兒有人開口說話了:
“老大,沒有是發(fā)現(xiàn),你看他們會不會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等了一會兒,一道聲音響起,“謹慎一些的好,咱找找,沒有的話,咱們再去搜查別的房間。”
而那幾個人越來越接近魏觀止和悠然躺的床邊,顯然是要查看魏觀止和悠然的模樣。
一只手突然伸出,似乎要拉魏觀止轉(zhuǎn)過身來,嘴里還嘟囔著:“老子辛辛苦苦,他娘的,就是看不得別人能舒舒服服的,這對男女忒礙眼了,趕緊的過來給我拉開了。”
“好好,老大我過來了。”聲音中帶著輕浮之意。
悠然有些緊張,瞬間也明白了魏觀止為什么會轉(zhuǎn)過身來抱著她,其實是為了保護她吧。
只是那些人過來,若是拉不開魏觀止的話,豈不是要露餡了。
一時間她有些著急,其實卻沒有想過,魏觀止為什么要堅持不被拉開把她暴露在那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