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魏觀止的怒氣的叫嚷,悠然充耳不聞,只想快點(diǎn)把魏觀止拉上來,以確保魏觀止的安全。
魏觀止無奈,當(dāng)聽到再次有布料撕裂的聲音,并且悠然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到邊沿時,他咬牙,伸手就要會斷身上的布條。在他看來,與其兩個人一起掉下去,不如他一個人掉下去的好。
“魏觀止。”悠然看到了,厲聲道:“別忘記了,你到底答應(yīng)了我什么,若是你敢這么做的話,相信我,以后我定然不會再理你,而且消失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會再讓你找到我。”
面對她的威脅,魏觀止知道,她定然能夠做到,不說她出神入化的易容術(shù),就單單她一聲的好輕功,如果是她有心躲避的話,他就很難能夠真的找到她的蹤跡。
“呵--,與無法和你在一起的琢磨相比起來,看來我還真的不能夠進(jìn)那水潭試試深淺了。”隨著魏觀止這句很是無奈的話語一落,只見他猛然神情變得凌厲無比,腳下一點(diǎn),正好踏上一個凸起的尖銳的巖石上。
而隨著他猛然一躍,加上悠然見機(jī)利用布條猛然使勁往上一拉,碰--,魏觀止成功的抱著悠然跌落到了平坦的地上。
盡管猛然的跌落讓魏觀止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可是他此刻的神情的愉悅的,看著悠然一通笑之后,不由的閉上了眼睛,再次感嘆活著真好。
悠然卻并不放過魏觀止,直視著他,把她的不悅?cè)慷颊故驹谒拿媲埃屗溃瑒倓偹男袨椋卸嗟纳鷼狻?
魏觀止注意到了悠然這種孩子氣的行為,嘴角抽了抽,不由抱著她,感嘆道:
“最近我是怎么了,似乎總是做一些惹你生氣的事,下次不會了。”
“我能夠相信你嗎?”悠然皺眉看著他,要他給與保證,若不然她無法放心。
面對她直言的不信任,讓魏觀止不由的又一次的抽了抽嘴角,坐起身,并且伸手拉起她,認(rèn)真的與她對視著,道:
“悠然,你必須要相信我,這個世上,你也只能夠相信我。”
“可是你卻一次次的選擇推開我。”悠然咬唇指控他道。
此刻她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總是被他所牽引,總是生氣,總是患得患失,總是失望,卻也總是感動。
魏觀止認(rèn)真的看著她,看到她的傷心,輕嘆一口氣,才知道之前他做出的承若實(shí)在是太過輕易了,以至于在遇到危險時,才會不由自主的選擇推開她,而讓她一再生他不信守承諾的氣。
如今他還能夠說什么,只能夠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她,充滿歉意的道:
“抱歉,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悠然使勁的推著他,看著他的眼睛,絕美的小臉上滿是嚴(yán)肅的神情,瞇眼危險的道:“魏觀止,我必須要你的保證。”
魏觀止停頓了一下,看著悠然的表情,最后只能道:“好,我盡量。”
“不是盡量。”悠然不滿意這個答案,她認(rèn)為很敷衍,強(qiáng)調(diào)道:“是一定。”
魏觀止無奈,笑著再次抱住她,感嘆道:“你個小傻瓜,別的女子恐怕沒有像你這么傻的了,為什么非得讓我發(fā)誓與我同生共死才行嗎。”
“是。”悠然帶著鼻音堅定的道。
有些話她無法說出口,可是她卻知道,這輩子,倘若身邊沒有一個叫魏觀止的男人的陪伴的話,她將無法繼續(xù)走下去。
對于江家,她沒有什么好眷顧的,對于江俊宇,她是偶爾有過掛念,可是她卻知道,如今江家已經(jīng)不在是江南首富,而蔡旭升又已經(jīng)死了蔡家不復(fù)存在,也就意味著會江俊宇以后的人生是平坦的,也就沒有讓她有什么可掛念的了。
她的人生是生無可戀的,可是自從有了魏觀止,她漸漸地對灰暗的人生有了期盼,有了期望,想要一份屬于她與魏觀止的感情,想要長長久久的同魏觀止在一起。
魏觀止說她傻,可是他又怎么能夠知道,前世今生的一些經(jīng)歷,早就磨去了她對活下去的希望,生命對于她沒有什么意義,而因為有了他,她開始了期待,才覺得其實(shí)活著真的也不錯。
接下來兩個人一路并不是那么的平坦,甚至是魏觀止還受了傷,可是他們兩個沒有放棄,繼續(xù)往外走著,只期望能夠走出這個山洞。
其實(shí)到底能不能夠走出去,其實(shí)兩個人都沒法保證,畢竟本來以為兩個人是重新回到原點(diǎn),可是卻沒有想過,竟然是完全陌生的一條路線。
在里面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時辰了,兩個人更甚至是不知道是天黑還是天亮著,唯一可以供兩個人看清楚四周環(huán)境的香囊,也早就燃盡了,如今兩個人在一片漆黑之中慢慢的摸索著。
也幸虧兩個人在黑暗之中也能夠視物,而且兩個人都有敏銳的觀察力,不至于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完全的摸不著頭腦。
只是在這有限的條件下,兩個人也是應(yīng)付的特別的艱難,魏觀止甚至還受了傷,大大的減少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戰(zhàn)斗力。
“好……好了,在這里……歇一歇吧。”魏觀止困難的道,長時間被悠然扶著往前走,他很是心疼悠然,只要一有時間,他都會建議休息一下。
悠然咬著牙一路硬撐過來,知道魏觀止屢次要求休息的意思,可是如今她身上已經(jīng)沒有藥了,魏觀止需要盡快的醫(yī)治,她沒有時間耽擱,于是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復(fù)下來,狀似輕松的道:
“才剛剛休息過,我們再堅持一下吧,只要出去了,肯定就能夠好好的休息了。”
魏觀止靠在她的肩膀上,無奈苦笑,看著他渾身的傷口,知道不能夠再逞能的要求悠然放開他自己走,若不然肯定結(jié)果就是悠然背著他出去了。
只是讓悠然這樣的扶著他,他的心里卻也十分的過不去,盡量的使一些力氣,不讓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悠然身上。
悠然扶著魏觀止,看著他一笑,又繼續(xù)的扶著石壁蹣跚的往前走著。
很久,很久之后,當(dāng)他們面前再也沒有路可以走的時候,兩個人對視一眼,終于笑了。
沒有路,也就意味著找到了出口,這也就證明兩個人馬上就要走出這個山洞了。
“你先坐一下,我找找看看有沒有機(jī)關(guān)。”悠然扶著魏觀止坐下,打算找一找,是否能夠找到開啟石壁的機(jī)關(guān)。
魏觀止知道此刻他幫不了什么忙,只能關(guān)切的道:“那你小心一些。”
悠然慢慢的在墻壁上摸索著,期間魏觀止建議再次拿衣裳點(diǎn)燃,也好給她照亮能夠看清楚四周的環(huán)境,卻被她決絕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就在兩個人都以為并沒有什么機(jī)關(guān)時,只聽悠然驚喜的道:
“找到了,魏觀止,我找到機(jī)關(guān)了。”隨著她的話一落,只聽到熟悉的轟鳴聲,擋在兩個人前面的一面墻緩緩的開啟了。
面對外面的黑暗,兩個人知道了這個時辰原來是黑夜,倒也給兩個人提供了隱藏的好時機(jī)。
兩個人此刻可以說是衣衫襤褸的,彼此身上都有傷,只不過是輕重的差別而已。
當(dāng)悠然重新扶著魏觀止走出來,看著天上越來越圓的月亮,那明亮的月光,似的黑夜不再那么的漆黑,帶來了一絲明亮的色彩。
此刻四周是寂靜的,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們兩個。當(dāng)微風(fēng)悄然吹過,讓兩個人都忍不住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走出去山洞,重新面對這絢麗多彩世界的美好感覺。
這一刻的兩個人,是那么的平靜,在兩個人的心里,覺得除了彼此再也沒有其他的煩心的人和事,這樣的感覺,足夠讓兩個人身上的疼痛減輕。
久久,悠然才開口道:“我們要去哪里?”
直接走是不可能的,畢竟還有花谷的這些人。可是去花谷顯然也是不明智的,畢竟他們還不知道江浩東到底有沒有能力擺平那些人。
魏觀止看著四周,微微瞇眼,最后道:“今夜咱們先找個地方好好的休息一晚,等明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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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事情他心急如火的想要知道,對于花谷眾人,他心里其實(shí)有了安排,只不過這個時候說這一切都還早,他身上的傷口最為重要,更何況他覺得悠然也需要休息。
若是之前,魏觀止并不把他身上的這點(diǎn)傷放在眼里,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學(xué)會對自己好一點(diǎn),因為他除了身為魏氏子孫該有的責(zé)任之外,他還有悠然。
雖然悠然并沒有對他說出很明確的話,可是他知道,他是悠然的全部,就如同悠然是他的全部一樣,他們彼此都離不開對方了,因此他需要愛護(hù)悠然的同時,也愛護(hù)他自己一些。
“也好。”悠然對于他的決定沒有異議,因為她如今身體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需要休息,需要快速的恢復(fù)體力,魏觀止也更需要她盡快的找到草藥醫(yī)治。
一個時辰之后,兩個人來到了一處狹小,卻足夠容下兩個人,而不被輕易發(fā)現(xiàn)的山洞內(nèi)。
悠然快速的清理了山洞的樹葉,讓魏觀止先躺下休息,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來來回回幾趟之后,終于在山洞內(nèi)點(diǎn)燃一頓柴火,同時也看清楚了這個山洞里的環(huán)境。
“這個山洞不像是人為的,反倒是像自然形成的。”魏觀止觀察之后道。
悠然也同樣有這個看法,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魏觀止道:“這里還算安全,你先在這里躺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悠然。”魏觀止低垂這眼簾,叫住她之后,聲音悶悶的道:“別讓我顯得那么的外用好嗎?現(xiàn)在你同樣的需要休息,能不能過來,躺在我身邊好好的休息一下。”
被悠然扶著走是無奈之舉,可是如今兩個人安全了,他不愿意再看到悠然為了他而奔忙。
悠然明白他內(nèi)心此刻肯定不好受,可是她還是很認(rèn)真的道:“你的傷口需要包扎,而我沒有藥了。”
她需要出去找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