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公子白也沒有將陸家的事情告訴陸君桐分毫。
面對公子白如此態(tài)度,陸君桐也是無可奈何。
她又不能嚴(yán)刑逼供。
唯有軟語相求,或是利益相誘。
只可惜都沒有用。
公子白就像是一顆石頭。固執(zhí)的要死。
陸老夫人他們用過午飯之后,就起身回去。
陸老夫人幾次三番欲言又止。都想和公子白提一提陸君桐的婚事。
不過看著公子白那樣子,卻總又覺得有些不大好意思。
最后,到了快上馬車的時候,陸老夫人到底還是開了口。
不過卻沒直白的問出來。只是委婉問一句:“白公子,你覺得,現(xiàn)在我該將君桐如何是好?我本想求了太子殿下,放君桐出宮,您看妥當(dāng)不妥當(dāng)?”
“不妥。”公子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連眉頭都沒動一下的陸君桐,微微一笑:“現(xiàn)在出宮,她得守孝。到時候孤女一人,眾人有你們照看,也只恐,旁人來騷擾,比如那天那個誰——”
公子白頓了一下,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史鼎的名字。
陸老夫人已然明了,連忙點頭:“這話也不是沒道理,可在宮里我也不放心。”
“太子殿下應(yīng)該會求了圣上,給她長長身份,到時候作為女官,在宮中也不算難為,我妹妹也在宮中做女官聽他說,日子還過得不錯,挺愜意的。”公子白如此笑到,絕口不提之前自己想娶陸君桐的話。
仿佛是已經(jīng)忘記了這一茬兒。
陸老夫人心中遺憾,卻更不好再提起此事。不然倒像是他們陸家上趕著求公子白。
平白無故地就將陸君桐的地位降低三分。
陸君桐此時卻忍不住抬頭問了一句:“你妹妹叫什么?”
“白蘊。”公子白坦然說道。“不過你應(yīng)當(dāng)是不認(rèn)得。”
陸君桐噎了一下:“白公子怎知我不認(rèn)得?您卻猜錯了,我非但認(rèn)的,我們關(guān)系還不錯。”
不過,她又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覺得這兄妹倆長得一點兒也不像。
公子白也挑眉,笑容更加燦爛三分:“那豈不是好,以后我們在宮中,就更可以,多加來往。”
這話如說的如此理所當(dāng)然,陸君桐一時沒話反駁。
“白公子也要進宮?”這下陸老夫人又問一句,也不遲疑,更不猶豫:“那以后我們君桐可否托付給您?”
就算現(xiàn)在不定下來,那么等到日后關(guān)系熟了,再說這個也不遲。
而且看著公子白這樣的態(tài)度,仿佛也是這個打算?
陸老夫人心中滿意,又覺得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公子白半點也沒客氣:“老夫人,您放心。一切有我在,絕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陸君桐經(jīng)不住笑了。她笑的是公子白大包大攬的底氣,笑的是,這件事情好像從來就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一般,誰也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還是那句話,世人何其不公,女子何其無地位?
一切不過因為她是個女兒身罷了。
如果她是男子,如今大概又是截然不同吧?
可她不服氣。世人覺得她不可能做到的,她偏要試一試。
陸家的仇,理應(yīng)由她這個陸家人來一肩承擔(dān)。而不是仰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