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好死不如賴活著,張大狗不想死,只要不死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啊啊啊!
張大狗想著自己只要活著,就算當乞丐他也愿意,有他這一身力氣與本事,肯定能夠東山再起,再發家致富,最重要是活著!
華慕嬈可以開始條件,見況更樂呵,哼哼置氣道:“大狗!不要愚蠢啊!不要愚蠢的為我報仇,報仇不成不說,指不定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張大狗抖得更厲害了。
華慕嬈忍住笑意,繼續道:“大哥我詢問過閻王爺了,說大狗你這一輩子也作惡多端狗仗人勢,長久以往,大哥我怕你死后也落得與我相同的下場。”
“啊”張大狗驚呼一下,怎么辦,虛心求教地問道:“那我該怎么做?請大哥指一條明路。”
“我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呢,要幫我行善積德,就從田家開始吧,先說一說你之前對田家做過什么惡事……”華慕嬈將話說的神神叨叨玄乎玄乎的,不怕流氓耍拳頭,就怕流氓沒文化。
有文化的女流氓華慕嬈盡顯“神棍本色”,將張大狗說的一愣一愣的,一個勁的磕頭,最后連腦袋地磕破了,也不覺痛,一口一句:“是,大哥,大狗記住了!”
張大狗大嗓門嚷嚷,“大狗一定一定重新做人,好好做人!”
華慕嬈滿意地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要不是因為時間有限,我還真想要拉著你去陪我作伴。”
張大狗渾身猛地一個顫抖啊,地面濕了。
什么氣味,一股子*。
華慕嬈捏住了鼻子,沒想到張大狗看似膽大,這么的不禁嚇,這把年紀了還失禁。
手背成刀,直接沖著張大狗的后頸脖處砍下,張大狗翻了一白眼,倒在了地上,身體倒在自己流露的“湯水”之中,這狀況夠銷魂的。
事情,完了。
華慕嬈抬頭一望,梁上已經沒人了,房間通往后院的窗戶打開了,收尾工作簡簡單單地做到此處,從窗子跳了出去,將窗戶小心翼翼地關上,怕驚動了這家的狗。
沒想到看到一條巨型的大黑狗躺在地面上不動彈,眼睛一掃描,黑狗還有活氣,應該是被打暈過去了。
他什么時候出手的?
壓根不知道。
華慕嬈想不佩服都難,這姜一點都不老,卻比老姜還要辛辣,辛辣的后勁在末端。
看起來是看著美聞著香的“鮮肉”好酒,實際上是品嘗不到、喝不了、摔了可惜、其實根本無法摔,名聲響當當一碗……冰釀。
“劇毒”的透心涼!
華慕嬈跟在白帝城身后,顛兒顛兒地往上走,一想到張大狗那個慫樣,幫田家姐弟解決了張大狗這麻煩精,他們的日子會過得舒坦些吧。
她跟著白帝城沿著之前走過的山路一直往上走,忽然想到田七問的問題,山的后面是什么?
回頭一看,華慕嬈站在巖石上俯視著整個小村莊,有些人緣分盡了散了,一別就是后會無期吧。
“汪、汪、汪……”華慕嬈看到一只狗對著山上吠叫了幾聲,叫聲更像是在撒嬌,看著他們兩人離開,頗有不舍之意。
到了這個時辰,華慕嬈跟這只二狗認識不到兩天而已,原本就是一個過客,揮了揮手再也不見,事了拂身去。
再一看,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公子,將她這個“家奴”洋洋灑灑的甩下,“公子,等等我。不念在我是個病人,也念在我是女人吧。”
“別當了我兩天的公子,可以忘記我的身份,忘記了我的性別。”華慕嬈強調著,無論怎么樣都不能忘記最初的本質。
她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有目標的女人,此行兇險,她收獲頗豐。
“公子帶走我的時候有跟花朵姑娘說什么嗎?我看花朵姑娘對公子……”華慕嬈見白帝城的腳步忽然一停,再瞧他冷峻如神斧雕刻的側臉,發揮了十分的眼色,改口笑道:“田七怎么說?”
白帝城出手之前會讓田家老少看到嗎?
答案,當然不會。
其實,當侏儒與張大狗一并出現的時候,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陰詭氣息,那時候正是他壓制體內寒毒最關鍵的時刻,不知道華慕嬈能不能夠挺得住?所以留有一手。
無論是誰進來都是死路一條,包括華慕嬈。
白帝城深深望了華慕嬈一樣,頭發全部盤了起來,一根簡單竹簪挽住,“衣服穿反了。”
華慕嬈之前嚇張大狗的時候特別反過來穿,鬧了一場笑話,將衣服脫了下來,自然的換上了正面穿上,“謝謝。”
白帝城道:“你是不是經常當人面脫衣服?”
“放心,我還算恪守婦道,只在王爺面前寬衣解帶,那時候還是王爺主動解開慕嬈的腰帶,您忘了?”華慕嬈特意擺弄了一個妖嬈的姿勢,“怎么樣?華安我的身材好嗎?”
言語之開放,讓白帝城眼底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一具侗體的輪廓在清冷的月光下,隨風起舞的紅裙,若隱若現的婀娜曲線,如今隱藏在青衣之下,見她眉目帶笑,笑的儻蕩。
白帝城轉而自然地移開了目光,“非同凡響。”
又是一句非同凡響,華慕嬈不知道他是指她的人呢?還是她那引以為傲的身段,無論怎樣,全然當夸獎聽了,眉開眼笑地說:“謝謝。”
白帝城道:“你的巧言善辯是從哪里學的?”
華慕嬈笑道:“跟華安學的。”
“華安是誰?”白帝城狐疑地望著她。
“是我遠方表親,他的真名叫做唐、伯、虎。”
“唐伯虎?”白帝城一聽這名字,是個男人?
華慕嬈問道:“公子是不是要問唐伯虎是什么人?”
白帝城:“……”
“公子是雅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唐伯虎是母的呢?”華慕嬈挑了挑眉,調戲白帝城的神經,心里偷著樂,原有《唐伯虎點秋香》,今有《華安戲白帝》,無厘頭脫線玩耍,多歡快啊!
白帝城:“……”
華慕嬈建好就收,一臉正色道:“我從小什么都學不好,爹爹不喜,娘親死的早,家宅之中總得有點自保能力,雖說我是花侯府的長孫嫡女,沒人教,女人爭斗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爺爺雖然寵我,但常年在外,又怎么能顧得上我呢?”
原主性格雖有些孤僻,也算是一位井水不犯河水類型。
可惜,那又怎么樣?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百密還有一疏呢,一疏便是輸掉了性命。
難言的惆悵襲上了心頭,華慕嬈微微嘆了一口氣,“王爺,你是個好人,將來我要是遇上麻煩了,請你伸出小小的援助之手。”
“公子,王爺,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