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小黑阿拜倆貨都一副懶吃懶喝的無賴樣子,所需的也只是食物,我們平日里念著這倆家伙神獸兇獸的倒是好生照料著沒有怠慢,可地位卻是不怎么高,誰都敢和他倆開上幾句玩笑。
可是現在你看看,周圍那群家伙個個都缺胳膊少腿身上被啃了幾個口子,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甚至還有兩具尸體整個小腿都不見了…我心中當時就是一凌,這才想起平日里這倆家伙雖然沒什么動靜,可骨子里畢竟滿是兇悍殘暴的古獸——以后我也得小心點才是!
小黑畢竟算是神獸還有點節制,大多數只不過是猛沖猛-撞把對方撞個頭破血流而已,那饕餮主要就是動口了,撕、咬、抓無所不用其極,但凡被它傷了的人都臉色發灰似乎中毒了一般,桑榆不解自然就問了:“阿拜,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啊?你、你的牙不是沒毒么?”
阿拜頗為得意的舔舔爪子:“我這牙雖然無毒,但是本身的陰煞之氣卻是從牙中充溢出來的,你們這些法門中人能稍微抵擋下,平常人那可萬萬擋不住了!”說完還勸了句:“我咬中的人,那大都是一個死字——不過這些家伙手上的人命都不少,你們也別替他們可惜了!”
地上那些納粹漸漸也滾得緩慢了些,看上去毒性發作,我心中不忍于是插口一句:“阿拜小黑,說實話,雖然說他們死不足惜但畢竟是條命,你倆…你倆有沒有辦法饒他們一命?也算是替我積點陰德行吧?”
這話出口阿拜不以為意小黑倒是注意上了,它哧溜一下子竄到阿拜身邊:“這話也對!哥啊,老劉這家伙抓鬼抓妖的太多了,天地之間的陰陽干涉過重,那身上早也是累積了無數因果,要不是平日里陰德厚重能夠抵擋說不定早就掛了,我倆還是替老劉做點好事吧。”
阿拜哼哼唧唧的爬下來:“沒興趣,懶得弄…”
小黑用爪子撓撓阿拜的后背:“別啊!他死了以后我倆跟誰混飯吃去?你記得鐵子那貨安排的生活多差,再想想老劉回來之后我倆吃的…”“對啊!”阿拜一下子站了起來,恍然大悟狀:“這是真話,老劉這家伙作用太大了——來,我倆馬上去救人,讓老劉這家伙多活幾年!”
說完立刻就和小黑去救人了——說起來尼瑪真是操蛋,我在他倆眼中的價值居然是唯一從這里體現出來的……
我們這邊廢話的時候孫大爺已經去檢視帳篷了,我倆剛說完想去看他都已經從里面出來了,一臉的驚訝:“這里面東西太多了,基本納粹所有的祭品都在這里了…”“尸魃在不在?”桑榆最關心的就是這個,見孫大爺沒提到連忙就追問了一句。
孫大爺點頭:“在,還有很多東西都在——毒藥解藥都找到了!”
“真的?”我和桑榆一起驚呼起來,心中自然是高興得不行,眼看孫大爺手腕一翻摸出兩個瓶子,顯然就是從尸魃身上提煉出來的毒藥,隨后再是一盒子針藥,應該是萃取的抗毒劑了。
既然解藥到手那就馬上送過去好了!
本來桑榆是想親自跑一趟,使用五鬼搬運之術過去倒是很快,可孫大爺說萬一找不到人還得使用紙鶴來聯系,自己必須去;加上這里看上去也不簡單,應該是納粹隱藏的基地,萬一遇上了敵人還需要抵擋——于是最后決定還是讓孫大爺跑一趟算了,五鬼搬運之術送到西北面之后他自己來找人送解藥,然后聯系師傅他們派人來支援,我則是和桑榆留下帶著小黑、阿拜一起防著納粹回來。
孫大爺也不耽擱,當時就出發了。
那幫人已經救下來了,小黑阿拜把他們拖到一個空置的帳篷中擱著,然后把身上所有的地方給摸了一遍,什么手機發信器全部給毀了,也不關也不綁就丟了句話:
“你們所中的毒必須七天才能清除,這期間靜靜躺著防止血液運動過快,然后每天吸毒才能保命——要是想死的話你們就跑,大概一個小時血脈急行,那毒性就可以攻心了……”小黑還補充了句:“毒性發作了也沒別的,就是變成僵尸而已,倒也算種不一樣的人生體驗!”
這倆家伙相互看看,詭異無比的笑了起來,那眼神就像是盯著堆獵物似的,那小個子納粹看得心中發毛立刻就說了:“我們不跑,我們不跑!”剩下的家伙不斷點頭,跟堆磕頭機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不想變僵尸還是怕我們不給解毒,反正嚇得夠嗆!
不過我們也沒有真正就放心了,桑榆順帶拆了個監視器放那帳篷邊上,然后限制了這群家伙的行動——不出帳篷就行,其他的倒是不管。
事情辦完我還說準備輪流休息一下,誰知道剛準備說事,那小黑阿拜已經跑到我們呆的帳篷中爬著開睡了,幾秒鐘時間就搞的呼嚕聲大作——看來我和桑榆只能自己處理了。
趕路半天桑榆也有些乏,我干脆叫他去休息一下再說,自己則是守著監視器值班盯著值班,也算是盡點男人的本分。桑榆也就在滿是儀器的帳篷中隨便收拾了張床就休息了,留下我一個人值班。
開始的時候盯著監視器倒是挺有意思的,但是一兩個小時以后就有點無聊了,于是我出去外面逛了一圈,抽煙上廁所順便活動了一下筋骨,剛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看見西面天空有點奇怪!
那是一塊很奇怪的云彩,面積并不算大,但是那云彩中條紋狀的黑線密布時不時發出一點閃光,就像是雨云,可聽起來又沒有雷聲又沒有看見下雨——本來我看了幾分鐘也沒別的不是很在意,但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看見一道奇異的光芒出現了!
那光芒就像是誰從云中打開了一個探照燈一樣,直直對著地面照過來,只不過是短短十來秒鐘立刻消失,然后云彩就像融化了一般慢慢散開了。
我把位置辨識了一下,那地方距離最初小黑和阿拜尋找的那三個石像位置很近,心中頓時就有些迷惑了——就這時候我突然聽見一聲嚎叫從帳篷中傳了出來!
一回頭阿拜已經從那帳篷中沖了出來,口涎四溢雙眼發紅朝我沖過來,嘴里不住嚎道:“好餓!好餓啊!我要吃東西……”看見我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老劉,吃東西!我要吃東西!好餓好餓!”
開始我已經找到了那些納粹的食物儲備,這時候心中發毛只是一指:“在那邊,你自己去!”隨后就看見阿拜像道閃電般的沖進了那堆放食物的帳篷中,頓時只聽嘎吱嘎吱聲音大作,還夾雜幾聲鐵片鋼板被咬碎的聲音,猜這貨估計包裝袋都沒放過!
這時候小黑和桑榆才從帳篷中沖了出來,但是倆都沒有什么異常——我想小黑和阿拜應該有點聯系于是就問了問,那知道小黑所說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睡覺之中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身體在瞬間開始不斷的膨脹和變化,一股澎湃的力量似乎隱隱降臨到了身上,那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原本擁有過的一般…但這只是冰山一角,甚至小黑還沒有細細感受那種力量是不是自己曾經擁有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食物和能量在一瞬間已經被抽干了,無比巨大的饑餓感緊緊抓住了它!
由此推斷小黑阿拜差不多,那阿拜也是被這種感覺所影響了,所以才不顧一切的尋找食物——“沒對啊,你怎么沒有餓到這個樣子呢?”我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按理說你也該差不多啊!”
小黑哼哼一笑:“笑話,我是誰?我可是神獸貔貅,雖然說這種饑餓感很強,可我也不是說就抵擋不住,這么多年吃下去的儲備也能擋一下吧?”
“那你哥…”
小黑搖搖頭:“他不一樣,我哥以前就不曾有過這種抵御能力,現在也沒見好到哪去——要不是自我克制能力不足,他也不會被人弄進四兇里面了吧…”
小黑這么一說我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具體是什么,心中正在思索這個問題——結果那那阿拜一下子從帳篷中沖了出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改善還是嚎:“餓啊!餓啊!”
“哥啊,你忍忍,沒吃的了!”小黑一下子叫了起來。
阿拜嗚嗚的低吼兩聲,眼中泛起了一股兇悍之氣,我還沒找出個解決方案它突然就轉身了,一下子沖進了另外個帳篷中——那、那似乎是裝著尸魃的帳篷啊!
桑榆一下子就叫了起來:“要遭!”帳篷中頓時一片響聲大作,似乎無數的器皿被打破了,還有阿拜撕咬吞咽的聲音。
她一下急起來:“辟云,怎么辦?”
“沒辦法!”我這時候腦子一下子清明了:“讓他吃!吃下去也許就對了——桑榆你別急,這事情說不定不是壞事呢,看看再說!”
可我剛說完,小黑一下子激動了:“不行啊!里面的都是好東西,我也要!”一下子也沖了進去,桑榆阻攔不及也想去看看,我反而是把她拉住了:“就在外面看看!我好像明白了點東西,你容我想想!”
桑榆急道:“再不進去他們就要吃完了啊,你還想?”
“吃完?吃完了也不是壞事吧!”我突然明白了:“這些東西或許說是祭品,本來就是食物啊——我知道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