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上的東西看上去怪怪的,雖然說不出來,但心中卻是感覺忐忑,“桑榆,你看看這圖畫有沒有什么問題——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哦。”
桑榆伸手在畫上慢慢摸了一遍,到了底下的時候突然臉色微變,“有點東西!”“噢?”我連忙蹲了下來,“是什么?”
“好像一個機關什么的,你來看看。”桑榆把位置讓了出來,我伸手下去一摸…果然不錯,這里似乎有一條細縫,要不是桑榆說了,我還就算是摸到了,估計也不會察覺的。
這條縫隙沿著邊緣一直向上,“桑榆,你覺得這是不是…”“你的意思是密門?”桑榆猜到了我的意思,稍稍一摸便肯定了,“恩,這后面應該是個密室——你聽聽,我來看看有沒有什么禁制之類的。”
桑榆所說的聽聽,這個意思我清楚:三界眼開了以后,我發現自己五感有些變化,怎么說呢,就是覺得各項功能似乎更加明銳,如同有了些許延伸一般。
這次訓練中桑榆和我對此研究了一下,發現確實這般,所以她的意思估計是想我聽一聽后面有沒有什么動靜,自己則是找找機關。
桑榆在畫上仔細查看,我則是把耳朵貼了上去。
閉上眼睛之后,我與外界赫然隔絕,那門后任何輕微的響動都盡數收入耳中,但是我聽了半響,門后一直靜悄悄的…“怎么樣?”桑榆見我沒有動靜不由有些急了,“我這邊沒問題。”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長長吐出一口氣,把心慢慢的沉了下來,漸漸的似乎聽到了點什么——那是低吼!
雖然聲音微細幾不可聞,但那其中隱隱強大的力量卻是無法掩飾的,“里面有點東西!”我猛然站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這家伙不簡單。”
“那能不能派五鬼進去開門?”桑榆聽我這么一說也小心了起來,“距離大概多遠?”
我細細體會剛才的感覺,那東西雖然有著十足的威壓,但是其中并不是炫耀或者施暴,而是一種憤怒和怨恨,同時感覺距離很遠——說實在的,要是就這么回去了,我確實不甘心。
從這商店內部的結構可以猜得出來,要是這里有什么秘密的話,應該都藏在這密門里面,外面的房間估計都是聾子的耳朵,看不看沒有多大關系。
權衡利弊,我還是同意了桑榆的辦法,讓她派出五鬼。注意既然已經打定,我站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蹲得太久還是最近血糖過低,我起來的瞬間覺得腿腳一下子麻了!
我伸手在墻上一撐,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地方,只聽‘咔噠’一聲輕響,畫旁邊的墻壁彈開了一塊…鑰匙孔?
桑榆一看,“密碼鎖,”她臉上突然露出了得意之色,“恩,看我給你露一手。”
呃,這種東西我見過,電影中是用高科技手段開鎖的,沒想到看樣子桑榆還擅長這個?
桑榆接下來的手段還真是叫我大開眼界,她取出一張很奇怪的符紙,迎風一搖點燃,隨后向那九宮格數字盤一扔,口中念念有詞。
只聽咯咯幾聲連響,居然這數字按鍵自己動了起來,“3…5…7…4…3…1,OK,倒過來輸入就行了!“桑榆嘻嘻一笑,把符灰吹開,“1,3,4,7,5,3。”剛剛按了最后一個鍵,居然那密碼鎖直接變綠了。
隨著那密碼鎖屏幕變綠,整幅畫居然輕輕的彈開了一條縫。
門開了。
居然對了?這是個什么符咒術?
“看見了吧?這是我家從那個讓掃帚跳舞的咒術中變化來的,想學的話回頭我教你!”桑榆相當得意的一笑,“嚇著了吧?”
我見過王桑榆和王熙,其他人則是從未謀面,這幾次的事情雖然不大,但是他們并沒有表現出什么過人之處,所以多少有點看不起,不過桑榆這手卻讓我很清醒的認識到了一個問題——王氏一脈能傳承千年,他們的本事應該不差,無論是桑榆還是王熙,都沒有學到其中的高深之處。
這個問題沒有過多的深究,我比了個手勢,把門拉開一些,閉上眼睛聆聽其中的聲音。
奇怪,為什么門開了反倒什么也聽不見了?
“怪了,現在什么聲音都沒有了。”我皺著眉頭睜開眼,“還是你走前面——注意點!”“知道!”桑榆白了我一眼,“我你還不放心?把你自己管好才是正事,注意點旁邊的岔道什么的。”
大小姐就是這樣,明明是提醒我,非要做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門來開之后,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條向下斜著而去的長長通道。
通道不算寬,也就三米左右的樣子,但是斜度估計45度還多,雖然兩旁都有著昏暗的防爆燈,但是我們依舊沒有看見盡頭。
一句話,很深!
都到了這一步了,總不能打退堂鼓吧,我心里想著這個問題,可是桑榆看起來卻很興奮,“嗯,這下面很有可能是納粹的基地。這樣,我打前陣,你把槍拿好,走我后面——對了,換成實心彈。”
看架勢桑榆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大干一場了!
其實這個地方到底是不是納粹的基地還說不準,唯一肯定的只有一點,就是這里絕對是和他們有關系的,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了:這里是納粹的合作者,或者分部,下面估計會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是也可以反過來想,這里也許只是有納粹想要的東西,所以他們來到這里準備伺機下手。
也許是當初被約瑟夫想盡辦法混進過我們的隊伍,所以我認為這種可能性也不小。
無論是那種情況,下去看看都是應該的——雖然沒有驚動任何人,我總是覺得這種地方應該有所戒備,在我們沒有找到的情況下,來第一次沒有問題,但是必然會引起敵人的察覺。
既然我沒有反對,桑榆微微一笑,左手捏了個掌心雷,右手抓著尺劍的劍柄,開始慢慢的向下走,我則是緊緊跟在后面,唯一不同的是我左手殺神匕,右手大左輪。
那門在我們身后輕輕關上了,燈光也越發顯得昏暗,我們就沿著這條斜長的道路一直下行,只有輕輕細碎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回響。
我右手松了松,又重新捏緊,感覺手心在出汗——萬一下面有人的話,根據現在的位置來看,我們還真是危險得很!
不過擔心還只是擔心,假象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在向下走了十來層樓高度以后,通道沒有繼續向下,而是向前直行,又是幾十米。
這幾十米已經和上面大不相同了:這里的地面有些搖搖晃晃的感覺,雖然不說是危險萬分,但是心中總是不穩當,再看看結構也不再是那水泥地面了,雖然有著厚厚的灰塵和泥土,但是我還是認出來了,這應該是鋼架結構,然后再鋪上了東西。
幾十米完了以后又是向下,但是這時候已經完全的鋼架了,很多地方黑漆漆的透著風,吹在身上有些刺骨,我從這里朝外看去都是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見東西。
操!這個時候要是能使用陰陽眼的話,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感覺上我們就在是一條半空中的樓梯上走,和傳說中什么踏云漫步上九霄的通天之路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俺們一直向下,再向下!
這里的樓梯就不是那么直順的,忽左忽右的,我看著下面似乎有一團亮光聚集在一起,而這條通道應該是朝著那里而去的。
“天然的隧洞還是他們挖出來的東西?”這句話剛問出來我就連罵自己腦殘,你想,從風吹來的感覺也能知道這里不小,居然自己還能認為是他們挖出來的!
桑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在燈光下顯得十分震驚,但是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這個地方,“我想,我想這里是舊金山大裂縫,”桑榆艱難的說出這句話,然后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很平靜,“沒想到它真的存在!”
舊金山大裂縫?!這個名字讓我真的是吃了一驚,這東西不是已經被證實不存在了嗎?
美國歷史上有兩次著名大地震,第一次是1906年舊金山發生的8.6級大地震,第二次依舊是舊金山,只不過震級小了點,
第一次地震之后就有人聲稱自己曾經到過舊金山下面的巨大裂縫,然后再出來,這人后來成為了最直接也是唯一的證據,基于他的敘述,有學者指出舊金山地下幾百米的地方有一條巨大的裂縫,上下小中間大,呈一種奇怪的桃核狀,但是后來一直沒有得到證明,主要原因是因為舊金山兩次地震造成的殘留金屬物太多,加上深度因素,所以探測射線無法通過數百米的地殼到達下面。
一九零六年四月十八日凌晨五點十二分,接近舊金山的圣安地列斯斷層上發生了嚴重的7.8級地震,這一次地震這場大地震僅僅持續了75秒鐘,之后的舊金山幾乎一片瓦礫,更加可怕的是,地震過后不久一場大火燃起,使震后的舊金山雪上加霜。
一些火災是由于地震導致的天然氣管道破裂引發的,有一些是人為縱火,或者是臨時帳篷的篝火引發的。因為保險公司只對火災損失而非地震損失進行賠償,有些屋主就放火燒自己的已經被地震破壞的房子以便獲得賠償。大火整整燒了三天三夜,約10平方公里范圍的市區萬物俱焚。
在烈火和地震雙重打擊之下,舊金山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此后,舊金山也經歷過其他的地震,然而發生在上世紀初的這場災難,卻是舊金山人100年來最大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