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電光順著牀鋪上的血跡查看的時候,我猛然間在冰面裡看到一個小東西,當(dāng)我湊近後定眼一看,頓時一驚,這居然是一根人的手指頭,並且還是一根殘缺的大拇指,只剩下其中一截了。
“李欣,李欣你快過來。”
我趕緊把她喊了過來,等她過來後,我伸手指著這個斷指說,“你看這個是什麼?”
李欣低頭看了一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不是人的半截大拇指嗎?我的天啊,這裡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只是一根手指而已,你們不用太緊張的,可能是在相互廝打,不小心砍掉的。”少宇依舊很平常,還沒意識到危險(xiǎn)的存在。
“你到是很冷靜啊?少宇。”我側(cè)頭看著他,這個年輕人一點(diǎn)也不狂妄,相反是在太沉著了。
“遇事不冷靜不行啊,我在海上呆了很多年,要是遇事不冷靜的話,我早就沒命了。”少宇很輕鬆的說道。
“忠義你看這裡。”李欣在上面的牀鋪查看著,好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東西。
我趕緊站起身往上看,這上鋪其實(shí)也不高,頂多就到我肩膀的位置,在上面牀鋪周圍散亂的地方,也有一些人類身體的組織部分,都是一些血肉模糊的東西,冰面很厚實(shí),除了一個殘缺的耳朵之外,其他的人體部分,我看不出來,都是一些很細(xì)小的東西,很難分辨是什麼。
“這些都是人體的組織,好像是被什麼東西被弄碎了,真難以想象。”
我頓時感覺頭皮一陣陣發(fā)麻,這很顯然不是人類的廝殺,人類的廝殺,怎麼可能把人體給分解了呢,難道說是變態(tài)殺人狂,故意分解屍體嗎?
就算是這樣,可爲(wèi)什麼這些血肉模糊的身體部分會散落在牀上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這裡面不能久留,得儘快離開才行。
“會不會是變態(tài)殺人啊?”少宇臉色也很難看,看來他也開始懷疑這裡了,這就是恐懼的根源。
我回頭瞪他一眼說,“我早就想到這個了,肯定不是,李欣,咱們趕緊離開這,這地方不能久留。”
可就在我們?nèi)齻€人剛打算要離開這間船艙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在艙門口右側(cè)的位置上,居然還有一個櫃子,這個櫃子,很類似以前的那種老式電視櫃。
從我們進(jìn)來開始,我一直也沒有注意到,這麼大個東西,我們居然給漏掉了,要不是手電光照到了,我還是不能發(fā)現(xiàn)它。
“等一下。”我趕緊把他倆喊住。
“怎麼了忠義。”李欣回身看著我問道。
“這裡有個櫃子,我檢查一下。”我盯著面前的櫃子,等我仔細(xì)看了一下才知道,它居然不是櫃子,而是一個小冰箱,那種專門放一些啤酒飲料之類的冰箱,很多外國人家裡都有這種東西。
我蹲下身子,在冰箱四周看了一下,這冰箱給我的感覺怪怪的,雖然整個箱體都結(jié)滿了冰,但在冰箱門的位置上,那凍結(jié)的地方有明顯的裂痕,看著就像是被人打開過一樣。
我伸手慢慢的握住冰箱把手,心在‘咚咚’的亂跳,我總感覺這冰箱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緊盯著冰箱,忽然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冰箱好像顫動了一下,是那種很細(xì)微的顫動,要不是我抓著把手,我根本感覺不出來。
我趕緊把槍對準(zhǔn)了冰箱門,在想要不要現(xiàn)在就開槍試試,要是這裡面真沒有東西,最多就是浪費(fèi)幾顆子彈罷了。
“忠義你幹嘛呢?要打開就快點(diǎn)啊,這裡怪冷的。”李欣來回的跺腳,已經(jīng)凍壞了。
“我…我感覺這冰箱好像動了一下。”我頭也不回的說道。
“金先生,你不要總疑神疑鬼的好嗎?我和李欣都在這看著呢,這冰箱根本就一動沒動。”少宇顯得很不耐煩,臉色很差的說道。
“是啊忠義,你到底怎麼了?你都蹲那冰箱跟前好幾個分鐘了。”李欣也看不明白了。
難道真是我的幻覺不成?是因爲(wèi)我太緊張了,給自己的壓力太大所造成的?這一刻我居然開始懷疑我自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趕忙活動了一下脖子,讓自己清醒一下,我準(zhǔn)備開槍試試,這裡面肯定有東西,絕對不能冒然的打開冰箱門。
可就在我剛要開槍的時候,突然艙門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頓時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壞了,出事了。”我來不及多想,起身趕忙跑了出去。
李欣和少宇兩人也跟了出來,我剛走出船艙,在過道處就看到順子和大個子兩人,從斜對面的船艙裡竄了出來。
“義哥?怎麼回事?”順子看到我後,急忙問了一句,顯然剛纔不是他倆喊出來的。
“不知道,聲音可能是從前面?zhèn)鱽淼?把槍拿好,咱們過去看看。”我端著手槍,打著手電快步的向前走去。
其他人緊跟在我後面,我們每經(jīng)過一個船艙都要看一眼,因爲(wèi)一直沒看到焦八和饅頭出來,也不確定他們倆到底在哪,所以只能挨個船艙看了。
當(dāng)走到前面第三個船艙時,我手電往裡一照,就看到了饅頭的背影,這是右邊第三個船艙。
我急忙走了進(jìn)去,“饅頭,出什麼事兒了?”看他這樣,應(yīng)該沒什麼大問題。
饅頭轉(zhuǎn)過身來,臉色難看的要命,煞白煞白的,“你…你們來了啊,現(xiàn)…現(xiàn)在沒事了剛纔…剛纔嚇我一跳。”他說話都結(jié)巴了,看來是嚇的不輕啊。
“靠,死胖子,我一想就是你喊的,你詐屍了啊,大驚小怪的。”大個子在後面埋怨了一句。
“比詐屍還嚇人呢。”饅頭隨口說了一句。
“焦八呢?”我看著他問道。
“我在這呢義哥。”焦八的聲音在旁邊傳來,他沒事就太好了。
這時我扭頭看到,焦八正蹲在地上,打著手電看著什麼。
“你看什麼呢?”我走過去一看,頓時也嚇我一跳,在焦八的面前,正擺著一具凍僵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