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人來到船尾的設備艙門口,大門已經被打開了,看來是有人已經下去了,我把子彈上堂,端著手槍和手電順著樓梯慢慢的走了下去,大個子和饅頭兩人緊跟著我,這里面很黑,全靠手電的這點光亮來維持呢,還很陰冷,明顯感覺要比外面的氣溫低。
雖然我是第一次下到這設備艙里,但我心里很清楚,這里正常來說,應該比外面熱才對,設備的運轉,必然會帶動熱能,可現在這里卻很冷,說明這里很有問題,看來那女尸應該就躲藏在這里。
這里可是掌管著全船的設備,是船體的心臟部位,要是那女尸破壞了這里的設備,我們可就慘了,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一旦這里被摧毀了,我們就如同在一艘廢鐵上,哪也去不了,只能等待救援或者沉船了。
“娘嘞,這里咋比外面還冷?”大個子在我身后問道。
“肯定跟那女尸有關,這里是設備艙,全船的重要設備都在這,我們得想辦法把它引出去才行,不能在這開戰?!别z頭冷靜的說道。
不得不說,他比我想的周全,要是真在這里開戰的話,殺不死她不說,子彈反倒容易把這里的設備給打壞,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饅頭說的對,必須得想辦法引那女尸出來,不能再這里開戰。”我打著手電,檢查著周圍的環境。
“???咋引出來啊?要不俺大喊幾聲,好引起它的注意?”大個子靈機一動,居然還來點子了。
就在他話音剛放,我隱約聽到一種好似野獸的聲音,就在我們周圍的某個角落里,感覺聲音就在我們左前方傳來,這聲音讓人聽著心里發慌,簡直太慎人了,我心里很清楚,這就是那女尸的聲音,看來她果然在這。
“你們聽,有聲音,就在我們前面,肯定是那女尸?!别z頭的警惕性很高,一直舉著手里的步槍。
“我也聽到了,大家小心點,注意四周的環境?!?
我們順著過道往里面走去,這里跟船艙不同,過道處的設備太多,還有冒蒸汽的,視覺很受干擾,聲音也比較大,影響著我們的聽覺,而且過道很狹窄,還有很多亂七八糟叫不上來名字的設備,在阻攔著我們的去路,我們走路的時候,不是低頭就哈腰的要不就跨越的,總之就是很麻煩。
大個子邊走邊咒罵,“這個該死的鬼地方,差點撞俺腦袋,他娘的,要不是那該死的女尸,老子用跑這來么,他媽的,要是讓老子抓到她,非把她大卸八塊了不成?!彼麄€子太高,在這里行走很是吃力,這個子太高也有麻煩。
“就怕那女尸先把你給卸了?!别z頭隨口說道。
“噓…別說話。”我停下腳步,感覺那女尸離我們很近了,“你們聽,那聲音就在這附近,大家小心?!?
我額頭都快冒汗了,那聲音離我們很近,可我就是看不到她在哪,設備艙下面的東西太多,管道什么的就很讓人頭痛了,每一個地方都可以躲藏,所以要想找到她確實很費勁,而且還非常危險,很多時候,我們三個人都不能并排,這就更增加了危險性。
“俺也聽到了,可那鬼東西在哪呢?”大個子端著步槍,步槍上有手電,他來回的掃射,可見他緊張的程度要遠高于我。
饅頭沒有說話,他冷靜的跟在我身后,大個子幾步追了過來,就在我們悶聲前進的時候,忽然間,一道黑影從我手電光前一閃而過,速度快的就有如光速一般,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我頓時立馬停下腳步,不敢再向前行動了,饅頭在我身后問道,“忠義,怎么不走了?”
我的呼吸開始急促了,說實話,我很害怕,因為我知道這魔蟲尸的強大,前兩次那都是我僥幸逃脫,可這一次,我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了,因為現在我們在明處,它在暗處,這對我們來說很不利啊。
“我看到有個黑影從我前面飛過去了,我感覺...感覺應該就是那女尸?!蔽矣衷囍蚯白吡藥撞?,這是一個丁字形的小岔道口,我們三個人正好站在中間,兩邊的路全是管線,這里具體是干什么用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女尸?在哪呢?”大個子端著槍就跑到了我的前面,他甚至還大吼一句,“有種你給我滾出來,你不是大明的皇后嗎?咋還變成孬種了呢?”
恐懼,讓他變的憤怒,我最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我們下到這設備艙以后,一個人都沒遇到呢,按理說,艙門已經打開了,麥老和馬丁他們應該是下來了,可這人都哪去了呢?
“行了,你別罵了,忠義,咱們得追上去,它往那邊跑了?”饅頭今天格外的冷靜,顯得不急不慌的。
我有點拿不準的說,“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左邊,也好像是右邊。”那黑影就是一閃,我當時腦子瞬間就空白了,我本想開槍來著,可根本不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人無法想象。
“這...那往那邊走???這兩條道呢?”大個子有點郁悶的說道。
“你們倆向左走,我去右邊。”我最后決定分開行動,就算明知道這樣很危險,但也不得不這么做,我們必須得找到那女尸才行。
“你一個人能行嗎?”大個子有點擔心的問道。
“沒問題,我心里有數,走吧。”我轉身往右邊走去,貼著過道的邊緣,一路往最里面前進。
大個子的聲音這時在后面傳來,“忠義你小心點?!?
我隨意的舉手示意一下,讓他安心,這一路我是提心吊膽的,這里面太黑了,僅靠手電的光源,還不足以讓我的內心里平靜下來,我每走一步的時候,都要回頭看看,因為我總感覺這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著我,這可能是一種心里的強迫癥,是那女尸帶給我的壓力。
我有些后悔跟他倆分開行動了,還不如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好,就算找不到那女尸,起碼還能保證一下自己的安全,可現在問題來了,我一個人要是真遇到那女尸的話,打是肯定打不過了,最主要的是,能不能成功的把她引到上面,就怕那女尸瞬間要了我的命。
我走的很慢,非常慢,盡量不讓腳步有一點聲音,并且很小心的在呼吸,讓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靜音的狀態,這樣才能對周圍的變化有更加敏銳的判斷。
幾分鐘后,我又看到地面上躺著一個人,我趕忙向前走了過去,我蹲下身子一看,頓時腦袋就大了,又死了一名水手,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是馬來西亞人,在馬丁的這艘船上,除了他自己是美國人以外,其他水手都是來自馬來西亞和菲律賓,當然不包括我們。
這個男人的死狀跟前三個人是一樣的,身體焦黑,骨瘦如柴,眼珠子往外凸出,很是慎人,在這漆黑的小過道里,看著這具慘不忍睹的尸體,我本該應該感到恐懼才對,可我卻充滿了憤怒。
這已經是第四個人了,一眨眼的功夫,那女尸就殺死了四個人,在這么下去,我們全船的人都得死在她手里,誰也跑不了,我真沒想到,這個鬼東西居然還有智慧。
它在和我們玩游戲,玩一場捉迷藏的游戲,它把我們玩弄于股掌之中,故意不正面對持我們,這樣就能把我們所有人給分散,它也就可以一個一個的殺死我們的人了,想到這里時,我渾身都被冷汗給打透了。
正當我起身剛要離開的時候,我前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我頓時警覺性就升高了,我關掉手電,往前跑了幾步,快速的躲在一個角落里,手槍穩穩的停在前面,一旦發現是那女尸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可幾秒鐘后,我懸著的心就放下了,因為我看到了手電光,這就證明不是那女尸,很快,有兩個人的身影從過道的最里面跑了出來,兩個人幾乎是飛奔過來的,由于這里太黑,除了手電光之外,根本看不清楚他倆是誰。
等快到我跟前的時候,他倆才停下腳步,似乎已經發現我的存在了,“義哥?你怎么在這?”是焦八的聲音,他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趕忙打開手電,“是你倆啊,我下來找你們啊,出什么事兒了?跑這么急?”除了焦八意外,另外一個人是常山,他倆跑的這么急,肯定又出大事兒了。
“那女尸順著這條路往前跑了,我和常山大哥這才一路追過來,你不去保護珍妮她們,你下來干嘛?”焦八用質疑的口吻問道。
“我把她倆留在甲板上了,有順子和幾名水手保護,沒什么問題的,大個子和饅頭也下來了,我們在路口分散的,他們倆一路往左去了?!蔽逸p聲說道。
“壞了,他們倆得跟那女尸相遇啊,我們趕緊走。”常山陰沉著,招呼一聲就向前跑去。
我和焦八兩人趕忙跟上,在路過剛才我遇到的那具尸體時,常山停下腳步看了看,他深吸口氣說,“轉眼間的功夫,它就殺死四個人了,這具女尸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她很聰明,知道跟我們打游擊戰,要是在這么下去,她很快就會殺光所有人的?!?
“他媽的,現在我們到成驚弓之鳥了,這該死的女尸,那現在怎么辦?”焦八有些頭痛的問道。
“沒辦法,我們是殺不死她的,只能按照你我剛才商量的對策,把她引到上面,再打到海里去。”常山抬起頭,冷著臉說道。
我接過話來,“我也是這個意思,這里全是主要設備,要是開戰的話,很容易把船給打廢,必須得把她引上去才行?!?
“我就怕沒那么容易啊,這事兒太麻煩了?!苯拱诉@次有點慫,不像以往那么英勇了。
常山起身后說,“不容易也得干,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