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沸騰了,尤其是凌霄閣及其所屬勢力的弟子,還有支持沈浩然的修士,都被他臨場的霸氣舉動給點燃了激情,嗷嗷的叫著,讓還未開始的比賽率先迎來了一個**。他們相信,以沈浩然的實力,一舉突破至培元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卻沒那么做,以元嬰期境界挑戰培元期,何嘗不是他對自己的一種挑戰,這是一種自信到了極點的行為。
“這么熱鬧啊!”這時一聲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李瀟在萬眾矚目中施施然的登上比試場,只不過這種矚目中大多是同情和可憐的意味。這位新進入裴家的客卿,可能是想表現一番吧,可你也得挑好對象啊,干嘛去招惹凌霄閣這種硬的不能再硬的鐵板,更是惹出了沈浩然這種怪物級別的天才。
看到沈浩然的驚人之舉后,原來對李瀟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的修士也心中打鼓了,看來自己那點靈石是打了水漂了。
看到李瀟登臺,沈浩然眼中精芒一閃,直接將飛劍祭出,冷聲道:“道友請吧。”此人當面**凌霄閣弟子,實在沒什么好客氣的。
極品靈器飛劍!不愧是凌霄閣啊,這些大門派的底蘊簡直難以想象,盡管是未來掌門的候選人,但一個元嬰期境界的弟子就使用這種級別的飛劍,還真是土豪行為,令人羨慕嫉妒恨。
盡管到了元嬰期以后,修士在戰斗中對飛劍的依賴性已經大大降低,逐漸強大的靈識令他們可以嘗試掌控形形**的法寶以及強大的法術和秘術,不過飛劍依然是修士難以舍棄的選擇。因為飛劍在攻擊中的犀利與直接是其他法寶難以比擬的,對于防御的破壞性也最大,尤其是配上合適的劍訣情況下,單挑群戰都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
看到沈浩然的飛劍后,李瀟表面不在乎,心中卻變得謹慎起來,這種級別的飛劍,是足以改變一場戰局的,因為飛劍對于靈力的消耗相對很低,操控又靈活,幾乎可以不間斷的進行攻擊,會給對手持續的造成壓力,這是其他法寶和法術無法比擬的。他的龍吟劍也不過是上品靈器,威力已經不可小覷,沈浩然手中的飛劍無疑殺傷力更加驚人。
如此重要的比試,青云門專門派了一位破虛期的長老來監督比賽,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此人名曰海納,當年也是修仙界一位響當當的人物。
“竟然是海納前輩擔當裁判!”
“天哪,海納前輩當年可是不遜于沈浩然這樣的天才啊,看來主辦方很是看重這場比賽。”
面對圍觀修士的驚嘆與議論,見慣世面的海納自然不為所動,淡淡道:“雙方都準備好了嗎?不知你們這場比試是生死相斗還是切磋印證,最好事先說明。”
沈浩然先是對海納行了一禮,然后冷冷的注視著李瀟道:“切磋印證?我沈浩然還沒那閑工夫,自然是生死之爭!”
盡管早有預料,但那冰冷的話語還是令在場修士感到背脊陣陣發涼,心想這凌霄閣是真動怒了,畢竟作為修仙界超一流門派,近些年根本無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海納淡淡點頭,然后看向李瀟。
盡管是要在人前做出狂妄的樣子,但面對與裴家關系密切的青云門長老,那還是要有禮數的,否則就不是狂妄而是愚蠢了,李瀟恭敬行禮,然后對沈浩然道:“沈道友,何必總是打打殺殺的呢?盛會在即,那等事多么煞風景,不如——咱們點到為止吧?”
我去你媽的點到為止!看到李瀟還在那裝無辜,沈浩然差點破口大罵,你當街狂毆我凌霄閣弟子的時候怎么不點到為止?現在來跟我談點到為止,當真是無恥之極!圍觀眾人也是瞠目結舌,這人臉皮也太厚了點吧,這種話也說的出口?
沈浩然冷哼一聲,根本不屑回答。李瀟卻接著笑道:“聽說剛才道友境界再有突破?真是可喜可賀啊,這么好的日子打架實在是有些不大吉利,要不咱改天再約?”
這回連裴小姐都看不下去了,小聲道:“喂!你在干嘛呢,難道你怕了他不成,可不能丟我裴家的臉啊!”
許多原本支持他的修士也紛紛表示看走了眼,這人前些日子不是挺豪放的嗎,一會兒說要揍這個,一會兒說要戰那個,攔路凌霄閣狂揍他們的弟子更是做了修仙界無人敢做之事,怎的今天忽然就慫了。
“唉,看來我的靈石是白扔了,怎么遇上這么個極品,不敢戰就不要接那戰書嘛。”有人抱怨道。
“就是啊,這人不會是那些大莊家的托吧,我就說以裴家和青云門的關系,怎么會在這當口上跟凌霄閣發生沖突呢。”
“我看這人挺聰明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嘛。你沒看那沈浩然是什么實力,他一介散修,就是境界占了點上風,根本沒有勝算,面子算什么,還是保命要緊哪!”
海納有些不悅的道:“費用已經交了,老夫都已到場,豈是你說不比就不比了?你當我青云門這比斗場是用來玩耍的嗎?”
“費用?什么費用?”李瀟瞪著一雙大眼,無辜的道:“比斗還要交錢?怎么沒人告訴我啊,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唉,真是失算。”
噗!還真是土老冒,連這個規矩都不知道,這裴家也是,竟然招這么個極品當客卿。
沈浩然露出不耐神色,道:“費用我已經交了,你放心跟我比斗便是。”
“哎吆,那怎么好意思呢。”李瀟熱情的道:“還是沈兄大方啊,哈哈,要不今天中午我做東,咱們海月酒樓一條龍如何?”
媽的,這是前幾天那個李瀟嗎?所有人都狐疑的盯著場中笑嘻嘻的李瀟,這風格完全不一樣嘛。
沈浩然已經臨近爆發的邊緣,道:“今日你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多說廢話無益,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手段吧,你不是號稱要問鼎年輕一代第一人嗎?”面對李瀟的插科打諢,沈浩然終于忍不住放出狠話,看來,無論李瀟愿不愿意,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那好吧。”李瀟不情愿的向前走了幾步,大家都以為他準備出手,卻不想他又開口了:“我這人一向不愿吃虧,不如為這場比試添點彩頭如何?”
沈浩然道:“我不需要,我已經下了一萬靈石作為賭注,當然,是買我贏。況且,我們是生死之爭,你都死了,有何必做那些無用之事。”
“一萬靈石啊,好多好多。”李瀟笑道:“我看你那把飛劍不錯,若是在下僥幸贏了,歸我如何?”
沈浩然氣急反笑,道:“也好,就依你所說,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只要你死,其他的不需要。”
“哎哎,年輕人說話做事不要那么沖動。”李瀟忽的退后幾步,對著自己施展了幾個小法術,將自己的境界壓制在了元嬰后期,同沈浩然一樣的境界,然后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就以元嬰后期來跟你打,你要是再打不贏,可就別怪我了,唉,我這也是看在你幫我交靈石的面子上。”
眾人發傻,沈浩然也是一愣,此人怎么總是跟別人不一個路數,裴小姐更是急的喊道:“喂,你干嘛呀,怎么這么傻。”
李瀟當然不傻,培元期跟元嬰后期法力上的差距本就不大,關鍵是在靈識,封鎖部分修為對他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影響,而且難得遇到一個對手,他也很想通過這種實戰的機會練習練習,至于生死相拼,他可沒那閑工夫,打不過就跑,也沒什么丟人的。
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只見李瀟身上一陣金光閃爍,出現了一件寶甲,初時尚無人特別留意,可很快便有人驚呼出聲:“極品靈器!天哪,竟然是極品靈器!”
極品靈器戰甲!眾人都懵了,李瀟淡淡的道:“我說了不愛占人便宜,若我輸了,此戰甲歸你!”
這次就連沈浩然也忍不住眼睛直跳,極品靈器戰甲,而且一看便是其中的精品,即便是凌霄閣也拿不出幾件,都在當今掌門和幾位重要的長老身上,而且品質未必能高過眼前這一件。
全場嘩然,原來此人是深藏不露啊,竟擁有如此品質的戰甲,之前的低調如今看來卻是那么的囂張!插科打諢是因為人家根本就不當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