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胡的話讓我心中犯起了一陣不安的漣漪,我想到了他在公路塌陷時候告訴我的話,忽然覺得此次他們歸來,一定不是回來送死這么簡單。-叔哈哈-
“難道他們將要在行刑的時候有什么動作?”我心中忍不住一陣猜忌,有點心慌。
“狗子,峰子,阿難阿鬼。”我將四人叫到身邊,提醒道:“這一路小心著點圈胡那幾人,當心有變。”
幾人也是感到了一絲異樣,覺得這幾人很不對勁,提起了重視之心。
押送我們的是一輛綠‘色’的軍用防彈車,車身包裹著厚厚的鋼鐵板塊,看上去非常厚重,像是一座可以移動的鋼鐵堡壘,一般的子彈根本打不穿,除非專用的軍事穿甲彈才能將其擊穿,因此我們絲毫不用擔心外來的攻擊,即使是來場小型爆破,這輛車也能抵御得住,最多翻個跟頭。
囚車的周圍,一共有十輛警車跟隨,皆真槍實彈,看上去隨行的車輛似乎并不多,但是這些都是‘誘’敵之計,為了引出那個黑衣人所專‘門’安排的,我們走過的每一棟建筑立面,都安排有大量的便衣警察。在這期間警方經過了一個禮拜的調查,在刑場周圍活動頻繁的可疑人員已經專‘門’派遣了相應的警員跟蹤,只要行刑當天一有異動,會立刻將其制服,不給他們動手的機會,可以說是真正的天網,無懼一切恐怖分子。
圈胡幾人的囚車在前面,我們的緊隨其后,我們幾個人都坐在車廂里面,手上的手銬和腳上的腳鏈都是虛構的,只要稍微用一下力氣就能掙脫,我們幾人的身上還帶著手槍,作為防身所用,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車輛很快就啟動了,因為提前清理過道路,所以街道上早已經讓開出了一條足以讓囚車通過的寬敞距離,囚車緩緩行過,周圍是無數記者和看熱鬧的人群,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而讓周圍的普通市民遭受傷害,在快要接近的刑場的時候,周圍的民眾都已經被清理干凈,整座街道幾乎成了空巷無人,只剩下警察。
“這距離刑場只剩下半個小時的車程了,怎么還沒有動靜,難不成黑衣人今天不打算動手?”峰子張口,神‘色’很焦急,這次機會很難得,如果黑衣人今天不動手,會錯過一次很重要的機會。
“難道說他是因為已經知道我們和警方合作,所以判定這次只是做做樣子,要是闖進來一定是龍潭虎‘穴’,所以不來了。”狗子猜測,也是有幾分著急。
我沒有說話,而是在想著一些另外的可能,如果警局內真有黑衣人的眼線,那么他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不來也極有可能,但是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隱約中,我似乎感覺到我們像是陷入了一道無形的陷阱中,那種無形中的壓力越來越重,讓我心頭涌起一股很不安的思緒,讓我心頭跳動,平復不下來。
然而這時候,囚車卻忽然“嗚嗚嗚”一陣急響,居然熄火停了下來。
“什么事?”我心頭一跳,渾身一緊。
旁邊的一個獄警也是神‘色’一變,立刻開‘門’,向外面跳了出去,囚車忽然停止,一定是出了事情,否則怎么會貿然停車,這可是極其不安全的事情,很可能有人乘機劫獄。
因為我們并不能出車,所以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且獄警一出‘門’立刻就將車‘門’關上了,只剩下我們幾人和另一個獄警呆在里面,氣氛頓時有些緊張。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里的驚疑與迫切。
“三號三號,聽到請回答。”
忽然旁邊留下來的獄警肩膀上別著的對講機里傳來一陣呼聲。
那獄警臉‘色’一變,急忙扣動對講機的對講按鈕,出聲問道:“三號已收到,請講。”
“現在,立即帶著囚犯下車,轉移到前面那一個車廂里面。”對講機里傳出來一陣聲音,語氣有幾分強硬,應該是一位長官級別的人物下了命令。
“轉移囚車?”這什么情況,不只是我們幾人,就是這個獄警,也是有些傻眼,不知道這個命令出于何意,但他只是呆了一下,便立刻開始執行命令,和另一名趕過來的獄警安排我們下車,轉移到前面,也就是圈胡他們所在的那一輛囚車上面。
“不管他,既然是警方的安排,那么我們就只管照著做,我們現在相當于自由身,就算發生了什么事情也能自保,不用擔心。”我晃了晃手上虛扣著的手銬,出聲對幾人說道。
可峰子等人臉上也是一片輕松,似乎沒有一絲緊張,也沒把這當回事。
周圍很安靜,除了警察和工作人員以外,看不到一個群眾,因為快要到達刑場,所以群眾都已經被清理,恐防發生意外。我們幾人被獄警押著,緩緩往圈胡他們所在的囚車趕去,我回頭,遠遠地,我看到了高青云在后面的一輛車上伸出頭來向我們這邊看來。
“嗨,圈胡大哥,咱們又見面了。”囚車的車廂剛剛打開,峰子便立刻向里面的圈胡等人招手,很熱情,看起來似乎很熟絡。
圈胡等人靜靜的坐在那里,眼神冷冷的向我們看過來,嘴角掠過一絲笑容,但卻什么也沒有說。
“怎么這么沒有眼力勁呢,沒看見我們這么多人,怎么不知道起身讓個座。”峰子不滿出聲,一屁股坐在車箱內的板凳上,使勁往里挪動,立刻便將圈胡幾人擠到了一旁。
“你。”疤胡永遠是最先說話的那一個,他雙眼一睜,怒目而視,立刻便動身,將峰子擠了回去,因為雙手雙腳都被手銬鐵鏈鎖著,所以他只能挪動身子往峰子身上扛,那動作,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在往峰子懷里鉆。
“呦,你別撒嬌,還往我懷里杵,干嘛呢,我懷抱是不是異常溫暖呢,別,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大老爺們,不玩這套。”峰子無恥的笑著,臉上是一副嫌棄的表情,他迅速動身,離疤胡遠了一點。
“你這個小王八蛋,說什么呢,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疤胡被這一句話氣得不輕,臉‘色’發紅,對峰子的無恥,他無可奈何。
“行了行了,都快要行刑了,都給我安分點,有什么恩怨,到了下面好好解決。”獄警上前,將我們幾人安置好,出聲勸阻,他知道我們幾人與圈胡的恩怨,因此害怕圈胡幾人動手,壞了我們的計劃。
“我告訴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哦,否則當心我告你‘騷’擾。”峰子幽怨的看了疤胡一眼,然后又離他遠了一點,繼續出言繼續氣到。
疤胡眼眸異動,冷冷的看了峰子一眼,被他這無恥的話語惡心的渾身發抖,重重的一哼,別過臉去不再看這邊。
“無趣,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峰子嘟囔了一句,不屑的看了疤胡一眼,然后正‘色’,安安分分的坐了下去。
沒一會兒,車子忽然停止,只不過,這次不是出了意外,而是刑場終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