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黨聞好心給你提醒事情的嚴重‘性’,你不感‘激’,怎么反倒出言詆毀,你這心態可是要不得啊,咱們做事情,一碼歸一碼,二爺爺的墳出了問題,我們現在只管這件事,你立場要分得清楚。復制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大伯軍林再次出口,分明偏向三爺爺那一邊,現在他們倆脈聯合起來,想將我爺爺的這個位子先奪過來,所以自然在一個立場,站在一起。
“放屁。”父親大怒,直接開口就罵道:“你給我爸扣上一頂家族罪人的帽子我還要給你好臉‘色’?沒直接一個屎盆子扣在你臉上算不錯的了,我媽還站在這里沒開口呢,你個小輩有什么資格‘插’話,黨聞,你不知道你爸還得叫我媽一聲嫂子么?”
黨聞臉‘色’一沉,當即就有些發黑,但是父親的話他卻反駁不了,因此只能冷哼一聲,走到旁邊不說話了。如果是大伯軍林說出剛才他那一番話,倒還沒什么,畢竟是老大一族,但他這老三一脈的,明顯就有些不夠看了。
“林生,你說話注意點。”這時候,三爺爺終于開口,一雙老眼看著父親,眼神‘陰’蟄,很不善,自己的兒子被父親當著眾人的面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他這做父親的,自然坐不住了。
“喲,三爸,您怎么也來湊熱鬧了,我大爸這摻和進來情有可原,他老人家年齡最大,想來也快要入土了,這是在為自己的身后事做打算,可您是三兄弟里面年紀最小的,這老大還活得好好的,您著個什么急啊,總不至于為了這一個土坑坑而想早點離開這‘花’‘花’世界吧。”二爸毫不顧忌,張口就說,差點將那倆脈的人氣了個半死。
眾人聞言,頓時悚然,一個個都平靜不下來了,大爺爺神‘色’一變,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發白,三爺爺更是臉‘色’鐵青,氣的吹胡子瞪眼,臉上的皺褶都快能卷成千層餅了。
“秋生你要造反啊,這是說的什么‘混’賬話,你還有沒有把這些長輩放在眼里,二爺爺生前就是這么教導你們的么。”軍林大伯聞言大發雷霆,臉‘色’發青,指著二爸的鼻子罵道。
老爸聞言上前一步,臉上笑意盈盈,他看著大爺爺和三爺爺,笑道:“大爸,三爸,您二老不過就是想要這么一個坑么,可話說回來,就算我們將這個位子讓了出來,您們二人也不好分不是,到頭來還得再起爭執,何必呢?”
大爺爺冷冰冰的看了老爸一眼,哼著氣說到:“這個不需要你擔心,我們自然會按照正常渠道來辦,現在老二的墳出了問題,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的命和這個位子不符合,因此才會出了這么大的變故。當初下葬的時候我們就勸說過你們,并且還阻攔過,你們不聽,執意下葬,現在好了,出了大事。你們現在如果還顧及家族的話,就只管將位子讓開,再選一個旁邊的位子下葬,遷移墓址,剩下的就不需要關心了,‘交’給我們來處理。”
爸爸似乎沒有聽到大爺爺的話,而是看了旁邊臉‘色’發青的三爺爺,笑了笑繼續說道:“這樣吧,大爸,三爸,我給您們出一個主意,現在您們人有倆位,但是葬坑只有一個,你們也不可能將其一分兩半一人一半,更不可能倆人同葬一個坑是不,那么,就只有一個辦法。誰先死,不不不,誰先走,誰就葬進這個坑里面,這可絕對公平,完全是看個人的命數。要是先走的,那么就證明和這個位子有緣,后面走的,自然也就沒什么話說的了,畢竟人走了,總不能讓他晾在那里吧。”
“白林生,你‘混’帳,說這話就不怕天打雷劈么?”老爸的話剛說完,軍林和黨聞就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了起來。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愕,感嘆聲一片,紛紛議論了起來,一旁的大爺爺和三爺爺更是氣的身子都站不穩了,向后退了幾步,幾位兒媳‘婦’連忙上前扶住,生怕倆位老人出什么意外。
這時候三爺爺和大爺爺的其它幾個兒子也都沉不住氣了,紛紛紅著臉上前,理直氣壯的出言訓斥老爸。老爸的這番話就像是一只導火線,將這個醞釀已久的火‘藥’桶徹底的點燃,爆了開來。
“好了,都給我閉嘴,安靜下來。”‘奶’‘奶’忽然開口,她將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敲了敲,大聲叫道。
見一直沉默的‘奶’‘奶’開口,眾人瞬時都安靜了下來,想聽一聽這個當事人的妻子會怎么說。
“公正,公道。”‘奶’‘奶’開口,直接就叫道大爺爺,三爺爺的名字。
二人聞言,皆將目光投了過來,看向‘奶’‘奶’。
“按照白家一向的傳統和規矩,這兒子死了,是要依次排在老子的腳底下的,可你們當初為了爭公平的這個位子,鬧得不可開‘交’,就差大大出手了,最后雖然讓公平下葬了,但是我知道你們心中一直都有一個梗跨不過去,也平不了。這次公平的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暫且不說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想過問與追究。我只想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一句,這樣做真的對嗎,就算你們拿到了這個位子,一個死去的人,又能給后人帶來多少福氣,再說公平當初選地方的時候,也不是選了一個后輩能大富大貴的位子,你們又有什么好爭搶的。再者退一步講,你是老大,公道是老三,你們二人生就生的個老大老三的位子,這到頭來卻非要都搶個老二的位子來做,這樣本來就有悖倫常,更何況你們還想留一些福蔭給后人呢?你們這么做,不是自己害自己么,難道說,你們真老糊涂了?”‘奶’‘奶’拄著拐杖,看著大爺爺和三爺爺,平聲靜氣,話語間什么情緒也聽不出來,也看不出來他臉上有什么責備惱怒的神‘色’,她這樣子,倒像是在講著一件眾人皆知的道理一般。
大爺爺和三爺爺聽罷,臉‘色’都變了變,似乎有些遲疑,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奶’‘奶’雖然沒有挑明,但大家都已經身知肚明,他們為了這個位子已經做錯了,而且很難挽回。就算現在彌補了,也會讓他們倆家面上無光,而且還會淪為人家的笑柄。
思前想后,大爺爺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道:“惠珍啊,你說的話倒是句句在理,可是現在已經不同往日,公平既然出了問題,那么這個位子就一定要換,且非換不可,否則我們這一村子可能都會‘雞’犬不寧,由此而受到牽連。今天,軍林和黨聞特意從外面請了一個風水先生,為的就是專‘門’給老二重新選位子,我們這么用心良苦,你們可不能好心當了驢肝肺,不領情啊。”
“重新選位子?”我們這面的幾人都是一震,老爸隨即便問道:“你們這意思,就算我們將位子讓了出來,你們還要將我爸的墓遷到別處,移出祖墳?”
三爺爺這時候臉‘色’已經恢復到如常,他嘆了一口氣,回答道:“祖地葬著我們白家的列祖列宗,不容有失,公平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可能會牽扯到我們一族的氣運,因此安全起見,我們決定還是先將其暫時搬出祖地,等到過幾年定了下來,一切平安再搬回來,這樣也是為了全村大局著想,畢竟村子里這么多人,不能因為我們受了牽連。”
“你老糊涂了?”三爺爺的話剛說完,二爸就大吼出聲,看著一臉正氣的三爺爺有些氣急敗壞:“家族內部的事情你請個外面的風水師來干嘛,我們自己的事情,別人有什么資格‘插’手,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