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開了!”隨著對方說完,眼前的單元門瞬時傳出金屬鎖彈開的聲音。
我右手扶著昏睡中的袁馨嬋,左手輕輕一拉,單元門瞬時而開,隨后我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電梯間,按了一下向上的標識。
沒過幾秒鐘,電梯就從八樓來到了一樓,電梯門應聲而開。
于是,我一手扶著電梯門以防它再次闔上,一手扶著袁馨嬋,快步走了進去,隨手按了一下操作板上“3”的按鍵。
幾個呼吸之后,三樓便到了,我左右掃了一眼,看到其中一個門的門上寫著302,旋即扶著袁馨嬋快步走了過去,輕輕叩了幾下門。
“來了,來了。”里面很快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其聲音與剛才在樓下對講機里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
呼!
房門洞開,一張煞白的臉忽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半步,這才看清對方的臉上敷著面膜呢。
“這是咋的了?怎么喝這么多的酒?”那人看了一眼我扶著的袁馨嬋,當即指著我問道:“是不是你灌我們馨嬋酒了?你是不是成心的啊?成心占我們馨嬋便宜!”
“不,不,不是,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我連忙擺手道:“我可一點都沒灌她,是她自己喝成這樣的。”
“你撒謊!我們馨嬋極少喝酒,更何況是跟你一個男的?”對方依舊不信。
“不是,不是。你誤會了,真的是她自己喝成這樣的。”我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隨即急中生智道:“你想想,如果是我故意把她喝成這樣的,總得有所企圖吧,不可能再給她送回來吧!”
“你這么一說,好像有點道理。”那人點點頭。
就在這時,袁馨嬋忽然醒了,有些含糊地說道:“莎莎,我來介紹,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夏凡,夏大叔!”
說話間,袁馨嬋瞬時離開了我的肩膀,朝著對面的面膜女抱了上去,自顧自地說道:“莎莎,你不知道大叔人可好了,救了我三次,三次啊!”
“哎呦,我的面膜啊!小祖宗啊,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面膜女責怪中帶著一抹關心。
我見狀,立馬道:“好了,馨嬋就交給你了,下面還有網約車等著我呢,讓人家等太長時間不好,我走了。”
“你等下,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我們馨嬋新交的男朋友?”面膜女忽然問道。
聞言,我不禁狂汗,立即擺手道:“不是,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你要是不信的話,等她酒醒了,你可以問她。好了,我真不能多待了,我走了!”
說罷,我沒再去理會面膜女的反應,而是回身摁了一下電梯,恰好電梯還停留在三樓,電梯門再次打開,我順勢走了進去。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一剎那,只聽面膜女沖我嚷道:“那個有空常來玩啊!”
我有些無語,待電梯來到了一樓,迅速地步出了單元樓,坐上了剛才的網約車,道:“師傅,走吧!”
“哎呦,我以為你不下來呢。”司機師傅訕笑一聲,一腳油門,迅速離開了袁馨嬋所在的小區,直奔金風小區而去。
對于司機師傅的調侃,我沒有辯解,也沒有回應,畢竟清者自清嘛。
然而,當我回想起袁馨嬋酒醉的樣子以及她向她的室友莎莎介紹我是她男朋友的那一刻,我竟然真的涌起了一絲莫名的悸動。
如果放在以前,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自己,自己確實動心了。只不過現在,我卻有些吃不準了,不知是真的動心,還是由于我和她存在的某種聯系,使得我對她莫名地生出些許的好感。
“好了,到了。”司機師傅按照我的要求,將車穩穩地停在了三期的門口。
我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已經九點多了,隨即開門下車,刷卡走進了小區,并很快回到了家。
剛一進門,只見姍姍和芊芊正坐在餐桌前吃著麻辣香鍋。
“凡哥,你去哪了?”芊芊沖我兇巴巴地問道。
“沒去哪,和馨嬋吃了個飯,她有點喝多了,我就把她送回去了。”我輕描淡寫地說道。
“馨嬋?”姍姍冷不丁地瞥了我一眼,沉聲問道:“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叫她袁小姐的,怎么一頓飯的工夫,連稱呼都變了?”
“這個……”我老臉一紅,道:“就是一個稱呼嘛,再說了都認識了,再叫人家袁小姐,為免太生分了些,馨嬋更好聽一點。”
我說著,換了拖鞋,緩步來到了沙發前,剛一坐下,棉花就從多功能沙發后面跑了出來,瞬時撲到了我的懷里。
我一邊摸著它的頭,一邊問道:“棉花吃飯了嗎?”
“早吃完了,我喂的。”芊芊說道。
我點點頭,隨口解釋道:“本來是打算給你們帶點吃的回來的,誰想她喝多了,最后只能先將她送回去了。好在你們沒有等我,不然就餓壞了。”
“我們也是剛起,起來后發現你人不見了,估計你是和她出去吃飯了,于是我們就自給自足了,點了個外賣。”姍姍說著,站起身來,對芊芊吩咐道:“芊芊,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要去歇會了。”
“好的,姍姍姐。”芊芊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開啟了她的收尾模式。
此時,姍姍坐到了我的旁邊,兩手托著下巴,眼睛不住地往我身上瞟。
“你干嗎?”我故意沉下臉問道。
“你有事!”姍姍忽然說道。
“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我當即否認道。
“若靈姐應該和你說過吧,靈的感知能力要比人強上很多,尤其是女靈,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所以你不要試圖隱瞞我們!”姍姍頓了一下,道:“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她動心了?”
“不是,沒有啊,沒有啊,你不要仗著自己是陰司,就在這里隨便冤枉人!”我倔強地說道。
姍姍輕輕一笑,道:“你瞞不了我的,你對她就是動心了,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你與她共同煉化了我的一滴血,因此會有一些關聯,彼此產生好感在所難免!說吧,這里又沒外人,你就實話和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