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若靈對芊芊說道:“好了,芊芊,你今天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好的,姐姐。”芊芊隨即說道:“姐姐晚安,凡哥晚安。”
說罷,她便去了小屋,並將房門關(guān)了起來。
此時,我走到若靈身旁,緩緩問道:“若靈,有什麼事嗎?”
若靈這一次倒是沒有瞞我,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夏凡,我可能要離開這裡幾天。”
“離……離開?”我有些錯愕,不禁問道:“去哪?地府嗎?地府有事召你回去?”
若靈點了點頭,道:“是,地府傳信過來,希望我去解釋一下和屍盟之間的事情。”
“這麼快?咱們可是剛剛……”還未等我說完,若靈便說道:“如果屍盟的背後之人真的是銳金城的西王母,那這個速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隨後,她用極其輕鬆的口吻說道:“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畢竟我是地府陰司,只殺了一個、傷了一個,最多是罰點薪俸,外加呵斥幾句罷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讓我回去,也不過是想讓我表明個態(tài)度,爭取與屍盟之間化干戈爲(wèi)玉帛,以免越鬧越大,愈演愈烈。”
聽到若靈如此說,我的心稍稍放了下來,不過還是頗爲(wèi)擔(dān)心的。
此時,我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開著的書房,正好看到還在燃燒的綠色火焰,便問道:“你走這幾天,這裡怎麼辦?”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若靈忽然用頗爲(wèi)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看的我有些不自在。
“你……你用這個眼神看我?guī)质颤N?”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喃喃地問道。
若靈摸了摸自己完美無瑕的下巴,道:“哎,你可怎麼辦呢?”
“我?我怎麼了?什麼怎麼辦?”我依舊不解地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
若靈終於放下了手,道:“沒轍了,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靠我自己?”我指了指書房,道:“你該不會讓我代管這裡幾天吧?不行,我可做不來,我還什麼都不會呢。”
“當(dāng)然不是!判罰那些厲鬼是何等大事,我豈能交你一人處理?”若靈稍稍嚴(yán)肅了起來,說道:“我不在的這幾天,姍姍會過來幫我料理這裡的事情。”
“姍姍?你的同事,地府的另一位陰司?”我隨即反應(yīng)了一下。
若靈點了一下頭,繼續(xù)道:“姍姍,本名文姍,是黑水城的另一位陰司。”
“好,我明白,她在的這幾天,我一定全力配合她的工作,她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我立即表態(tài)道。
“不,你沒明白我的意思。”若靈搖搖頭,繼續(xù)道:“她和我不同,雖然我們都是陰司,但性格完全不一樣,甚至連修煉的法門也是迥異的,因此我要說的是你只能選擇性聽她的話。”
“啥意思?”我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腦海卻在想:“難道你們地府也像人間的職場一樣勾心鬥角嗎?”
“實話和你說吧,姍姍不是靈,當(dāng)然也不是鬼,而是魅,介於鬼與靈之間的一種特殊所在。”若靈解釋道。
“有什麼不同嗎?”我追問道。
“其中有兩點不同,第一,魅的修煉速度極快,但也因此永遠(yuǎn)無法修成神,第二,這一點與你息息相關(guān),你要謹(jǐn)記,魅總會在有意無意之間散發(fā)出一種比較特殊的氣息,這種氣息一旦被男子過多的吸入,就會迷失心智,無法自拔。所以,這幾天對你來說,確實是一個挑戰(zhàn)!”若靈的臉上忽然露出鄭重的神色。
“啊?不是吧?”我一臉苦相地看著她,隨即問道:“要不你把我?guī)ё甙桑炕蛘摺憬o我放兩天假,我出去躲兩天。”
若靈忽然被我逗笑了,道:“姍姍又不是洪水猛獸,你一個男的居然還這麼怕她,而且這還沒讓你見到,就怕成這樣啦?如果真的見到,那還了得嗎?”
“這……”我滿臉通紅,默默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她。
說實話,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以前是已婚人士,心裡腦子裡總有一條基本的準(zhǔn)繩繃著,是以不敢多去看別的女人一看,以免做出讓家人傷心和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不是聖人,所以只能靠這種方法時刻督促自己的言行。
然而,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我目前單身,連稍稍有好感的秦露,也被我親手“扼殺”在搖籃裡了,因此那條準(zhǔn)繩基本管不上我了。
正當(dāng)我爲(wèi)此事著急的時候,若靈笑嘻嘻地對我說道:“你真的走心了?”
我擡頭看看她,心話說:“你將她說的那麼厲害,我不走心能行嗎?”
若靈“噗嗤”一笑,隨即安慰我道:“好了,姍姍也沒那麼可怕,她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要你心志堅定,就不會有事!”
我看著她,有句話都已經(jīng)到嘴邊了,又愣是讓我嚥了回去:“我如果心智不堅定呢?”
最後,若靈下結(jié)論,我和她回地府肯定是不肯能的,請假也是不能的,只能靠我個人的意志,來對抗文姍身上那股特殊的氣息。
此事暫時告一段落,若靈則回書房收拾東西,我看到熱水已經(jīng)燒好了,隨即將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塞到洗衣機(jī)裡,而後邁步進(jìn)入了衛(wèi)生間,開始洗澡。
大概洗了半個多小時,我便披著浴巾走出了衛(wèi)生間,此時已經(jīng)五點了。
我換好衣服之後,便去檢查那部被水泡的手機(jī)了。
以前我看過網(wǎng)上的一些攻略,說是被水泡過的手機(jī),不能貿(mào)然開機(jī),而是用吹風(fēng)機(jī)吹乾之後,再靜置在大米里一兩天,才能開機(jī)。
我先是將手機(jī)卡從手機(jī)裡取了出來,放到了我原來的手機(jī)上,幸好我之前的那部手機(jī)並沒有扔,充上電之後還能正常使用。
隨後,我便將這部若靈給我買的被水淹的手機(jī)拿到了衛(wèi)生間,插上吹風(fēng)機(jī),調(diào)到冷風(fēng)檔,開始吹了起來。
就這樣,我端著吹風(fēng)機(jī)整整吹到了早上七點,手機(jī)才終於見幹,隨後便將其放到了米袋裡,並拉緊了封口,開始了靜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