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看到她“妹妹”微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不禁怒從心頭起,打抱不平道:“喂喂,再怎么說她也是你妹妹,她來這里,定是知道你有危險,完全是出于關(guān)心。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怎么還給人一張冷臉,真的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鬼心!”
這女鬼聞言,白了我一眼,道:“我和她說話,有你什么事啊?不要仗著你用點手腕兒鎮(zhèn)住了我,你就能在這給我充人生導(dǎo)師!要不是我剛才大意了,你早就死了知道嗎?”
女鬼聲音尖銳,吵得我腦仁兒疼,就連芊芊也暫時收起了御鬼盅,將兩手堵在了耳朵上。
過了一會兒,女鬼稍稍消停了下來,芊芊問我說道:“凡哥,要不要再給她加道封印,將嘴封上?”
“暫時不用,再說了封上了,怎么問話啊?”我擺擺手。
此時,她“妹妹”指了指這只女鬼,沖我連連拱手。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了她?”我問道。
“不用求他,成王敗寇,我技不如人,認(rèn)了就是了!”女鬼態(tài)度強橫,抬頭對我說道:“有能耐沖我一個來,別禍害她。”
聽她這么一說,我當(dāng)即老大地不高興,心說道:“我他媽禍害誰了?就連你,我也只是將你鎮(zhèn)住,并沒有怎么樣啊!怎么弄的好像我欺負(fù)了你似的?!”
“凡哥,想不到她這么死硬,要不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芊芊趁機問道。
我看了芊芊一眼,問道:“你有辦法?”
“沒有啊!”芊芊將兩手一攤,道:“你也知道我的本領(lǐng)最多是將她抓回御鬼盅里,若是動用手段的話,估計只有姐姐可以。”
“是啊!”聞言,我不禁暗暗慨嘆了一聲:“如果若靈在的話,相信她一定有辦法,或許都不需要動用所謂的‘辦法’,單純靠個人威懾力,就能使對方屈服,從實招來。”
就在我暗自慨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只女鬼一直盯著我,眼神中充滿著鄙夷與蔑視,好像是我被她擒住了一樣,而非我鎮(zhèn)住了她!
這讓我非常不爽!
我看了一眼手機,已經(jīng)四點半了,即使這里的天亮地再晚,六點半也差不多天光大亮了。
“芊芊,既然她這么頑固,我也沒什么辦法,那只能交給老天爺了。”我頓了一下,道:“看來只能將她放在窗邊了,多曬曬太陽了。”
“凡哥這個主意好,對待死硬之鬼,就要用些手段!”芊芊沖她做了一個鬼臉。
“你敢!我告訴你,我……”還未等她說完,我直接打斷道:“你如何?你要如何?你又能如何?你已經(jīng)被我鎮(zhèn)住了,至于如何處置于你,全在于我!”
我話音剛落,她“妹妹”立即跑過來,抓著我的胳膊,慢慢地晃動,不停地指著這只女鬼。
“我知道你想讓我放過她,但她也得配合才行啊!她如此強硬,我想我也幫不上什么忙。”我故意將兩手一攤。
“你別求她!”女鬼吼了一嗓子,繼而輕聲問道:“你究竟想問什么?”
“誒,這就對了嘛!”我見其有些服軟,便說道:“被抓住了就要有個被抓住的樣子。”
女鬼聞言,白了我一眼。
我沒有理她,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問你,你是誰?因何出現(xiàn)在這里?在此之前害過多少條人命?又是如何害的?老實交代!”
我模仿著電視劇里警察審案時的臺詞,冷聲問了一遍。
“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嗎?”女鬼果然狡猾,反問道。
“我沒那么說!”我說道:“你要搞清楚,現(xiàn)在不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
“那我就沒什么可說的了!”女鬼再次低下了頭。
我沉默了一會兒,道:“雖然我這么說,有點有失男子風(fēng)度,但是這是事實,無論你或你妹妹害沒害過人,都是要被帶回地府的。但回去之后,遭受怎樣的懲處,這完全取決于你的配合程度!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妹妹著想吧!”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芊芊沖我暗暗地挑了一個大拇哥,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我終于上道了!”我心中歡呼。
然而……
“誰告訴你,她是我妹妹了?”女鬼忽然冷笑一聲。
聞言,我大驚失色,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她“妹妹”,兩個人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是雙胞胎,那是什么?撞臉嗎?
女鬼繼續(xù)嘲諷我道:“剛才觀你的手段確實不賴,并非那些旁門左道的鬼修,應(yīng)是受過正宗的傳承,只可惜這個眼力嘛……嘖嘖嘖……確實太差了!”
“我尼瑪!”我知道打女人不對,但心里確實有過一絲閃念,幸好被我的理智及時攔了下來。
“實話和你說吧,她和我是一個人!”女鬼一字一頓地說道。
“分身?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我忽然想起秦露受傷的事情,當(dāng)時穆慕就是用的分身手段。
只不過,有一點我不太明白,聽若靈說過,分身是非常痛苦的事情,當(dāng)時穆慕是為了逃脫若靈的追捕,才不得已分身的。而眼前的這個女鬼又是為了什么?
“怎么樣?沒想到吧!”女鬼瞥了我一眼,喃喃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叫岳靈溪,來自摩都市……”
聽完她的講述,我才漸漸明白,原來這個女孩叫岳靈溪,死的時候年僅二十四歲,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
大學(xué)畢業(yè)后,她沒有急于找工作,而是帶著自己心愛的古箏,四處游歷,尋找靈感。
由于她并不是學(xué)古箏這個專業(yè)的,純屬興趣愛好,因此這趟出行她并沒有獲得父母的同意以及資助,甚至說父母連她出游這件事都不知道,還以為她在摩都市的大公司里實習(xí)呢。
后來,她來到了這里,就住在這間房間,這一住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來,她白天采風(fēng),晚上創(chuàng)作,由于身上沒有什么錢,其中大部分的錢都用來付房租了,因此兩個月幾乎是以泡面為生。
由于每天這種超負(fù)荷的工作,她終于體力不支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