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瞎眼老道呢?”我忍不住問道。
“他自然不是靈,只是一個心術(shù)不正的鬼修而已。”她輕笑道。
我點點頭,沒有再問。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好啦,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那個switch能玩嗎?”
“應(yīng)該可以。”我走過去,蹲下拿起switch,仔細檢查了一遍,道:“電量充足,可以玩。”
“好,那你調(diào)一個吧,別太難了,咱倆一起玩。”她吩咐道。
我隨即點開屏幕,先是和電視機連接了一下,隨后將兩個游戲手柄遞給了她,并問道:“你喜歡哪方面的游戲?有那種孤獨探索類,也有一些簡單的小游戲,需要根據(jù)屏幕中的提示做動作,有點像前幾年比較火的超舞,不過要簡單一些,不需要太高的動作協(xié)調(diào)能力。”
“那就這種吧!”她說道。
我拿起其中一個手柄,簡單篩選了一下,道:“這個吧,這個比較符合你的要求,兔子的狂歡。”
這時,棉花跑了過來,坐在我面前,搖了搖尾巴。
“好好好,先給你弄飯,弄完飯,我們再玩。”我說著,如往常一樣,給了它規(guī)定的狗糧。
棉花跑到瓷碗附近,狼吞虎咽了起來,而我則調(diào)出了游戲。
隨著進入游戲界面,我回頭說道:“這個游戲最好在站起來玩。”
她倒是挺聽我的話,起身走到電視前,并拿起了另一個手柄。
“最好將繩子套在手腕上,不然容易甩出去。”我提醒道。
她直接照做。
這時,電視屏幕中出現(xiàn)了兩只兔子,一個穿著藍色背心,一個穿著紅色背心。
“你選哪個?”我問道。
“手柄對應(yīng)的顏色吧!”她拿的是一個紅色的,直接選了紅色兔。
我則選了另一只。
選好之后,我們很快進入了游戲模式。
為了照顧她,我并沒有跳過教學(xué)部分,而是隨著教學(xué)進程,介紹道:“無非就是四個方向,上、下、左上、右上,對應(yīng)的就是你手柄揮動的方向, 你可以體驗一下。”
她好像并沒有聽到我說什么,而是全神貫注地在電視屏幕上,按照屏幕上出現(xiàn)的符號,揮舞著手柄。
過了一會兒,我問道:“怎么樣?會了嗎?”
“算是會了吧!”她還是緊緊盯著屏幕。
“那好,咱們現(xiàn)在開始。”我說完,便點擊了開始按鈕,進入正式的兩人對戰(zhàn)模式。
隨著音樂的響起,我們揮舞著手柄跟著電視屏上的符號做起了動作。
一開始,符號出現(xiàn)的比較慢,她還能有個反應(yīng)的時間,到后來,基本已經(jīng)跟不上了,其中有一半都是我一個人在玩,她只是看著。
就這樣,我們連玩了三把,都是我贏。
“是不是這個太難了?”我問道。
“沒事,我感覺挺好玩的,只是還沒有掌握要領(lǐng)。”她的興致絲毫沒有被輸贏影響,道:“再來!”
“好!”我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那個你先歇會兒,我接個電話。”
說話間,我走到餐桌前,掃了一眼手機屏。
“姥姥?!居然是姥姥的電話!”我心頭猛地一顫,隨即接了起來:“喂,姥姥,怎么了?”
“凡凡,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姥姥問道。
“方便!您說吧。”我有些緊張。
“我想著再過一個來月就是中秋了,將你的那幾個姨都叫上,咱們一起吃個飯,順道將若靈介紹給她們認識認識,你覺得呢?”姥姥說完,我的頭就快炸了。
“這個……姥姥,這不離中秋還早著呢,現(xiàn)在就定是不是太著急了,再說人家能不能歇班,會不會有事,還不一定呢!”我咽了咽口水,道:“而且現(xiàn)在就介紹,是不是太快了些。我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什么八字還沒一撇?我告訴你別這個那個的,中秋聚會這件事就這么定了。”電話里,姥姥的語氣有些慍怒,過了一會兒,她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凡凡,別怪姥姥,說句不好聽的話,姥姥的時間不多了,姥姥就想在閉眼之前,替你父母完成那件事。”
“姥姥,您看您,這好好的,怎么又說這話?”我皺了皺眉,心情有些沉重。
“人老了嘛,老了就總喜歡多愁善感。”姥姥感慨了兩句,忽而說道:“又跑題了,中秋那件事就這么定了,你記得和人家說啊,一定來啊!”
“好!”我這句話說得連自己都覺得沒有什么底氣,直等到對面忙音,我才掛斷了電話。
“怎么了?”這時,她走到我面前問道。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人是不能撒謊的,一旦開始,就必須用更多的謊言將其圓回來,但到最后,還是有被拆穿的可能,而到那時所失去的只會更多!”
“怎么好好的,突然感慨起來了?”她笑著問道。
我看了看她,隨即將剛才電話里的內(nèi)容,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哦!我當(dāng)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原來是這件事啊!”她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知道?”我有些詫異地盯著她。
“當(dāng)然,你不知道嗎?當(dāng)時你也在場啊,姥姥說了,會將我介紹給你的家人認識啊!”她反問道。
她說的這件事,我自然知道的,主要是沒想到會這么快,更關(guān)鍵的是,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難處,安慰我說道:“這件事并不是太難解決,姥姥 也只是將我介紹給你們家人認識,認識就認識嘍。”
“不是!你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你將是我正式的女朋友,意味著你在未來或者是不久的將來,你可能要嫁給我的。我們總不能為了圓謊,去假結(jié)婚吧!”我有些激動。
“為什么要假結(jié)婚?”她反問道。
“不是,我……”我登時語塞,沉吟了許久,才問道:“不是,你什么意思?”
她倒是一臉淡定,道:“我已經(jīng)仔細考慮過這件事了,反正地府鬼門關(guān)閉的方法我暫時沒有找到,一時半刻我也回不去,所以為免惹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可以嫁給你,反正人間的結(jié)婚證在地府又不作數(shù),你又打不過我,我終是不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