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他一頭白發,相貌長相卻一點不輸年輕人,劍眉星目,目光炯炯。
他就是白家家主,白鎮北!
白鎮北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拱手道:“夏大人有禮了!”
“白族你好,我此來主要是為了……”還未等我說完,白鎮北便伸手打斷了我,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不著急,等另外兩位家主到了,我們再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老白不是我說你,你這慢吞吞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改,現在外面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這開會計議呢!”黑五越活越激動,直接站了起來。
“黑五,稍安勿躁!”白鎮北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坐下,隨后只聽他沉聲道:“若說急,其實老夫比你們還急,但越是到這個時候,我們越要沉住氣,因為但凡走錯一步,立即就會前功盡棄!黑五,你難道想自己辛苦用命換回來的成果就這樣毀了嗎?”
“當然不想!”黑五一拳砸在小桌上,道:“那可是我們的族人用命換回來的,誰他媽要是敢跟老子搶,老子就和誰拼了!”
“所以,還是那句話,稍安勿躁,等兩位家主到了,我們再說不遲。”白鎮北話音剛落,只見一男一女先后走了進來。
這一男一女相貌俊美非凡,尤其是這女子,一襲綠衣裹身,一走一動,將水蛇腰的魅力發揮到了極限。
兩人分別看了我一眼,隨即坐到了我旁邊兩個空余的位置上。
白鎮北直接笑著開口道:“夏大人應該是第一次見兩位家主,我來介紹,在你旁邊的這位美女,是柳家家主柳云云,另一位則是胡家的家主,胡冷鋒。”
“兩位家主,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們提到的夏凡夏大人。”
“幸會,幸會。”兩人同時向我拱了拱手。
黑五見狀,又有些坐不住了,開口問道:“老白,現在人也到齊了,你就說說吧,說說你的葫蘆里究竟賣什么藥。”
“好,那我就說說。”白鎮北輕輕一笑,道:“大家都知道,我們現在已經被大陣包圍了,準確地說,是整個北方,只剩下我們這一座孤山了,如果孤山再倒了,不但是我們要淪為階下囚,而且整個北方都會因此成為厲鬼的天下。”
“你就說怎么辦吧!還是那句話,你說咋辦,我們就咋辦,誰讓我們公推你做我們五大家族的老大呢。”黑五急切地說道。
“我的意思是以陣對陣,既然他們用陣圍攻我們,那我們就以陣破陣,將他們全部鎮滅在這里。”白鎮北說道。
“老白,這件事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了嗎?方法沒問題,關鍵是以什么法陣對抗他們的大陣。”胡冷鋒扭頭看向白鎮北。
“胡兄說得對,關鍵是采取什么陣法。”白鎮北道:“我覺得還是以我們五大家族聯合創建的大五行陣與之對陣。”
“大五行陣?這……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反對!”胡冷鋒態度極為堅決地說道:“我們的大五行陣雖然威力不弱,但是還是無法對抗外面的大陣,別忘了現在外面的情況,那個家伙出動了十大鬼君,以及一位鬼王親自坐鎮,威力非凡,我們的陣法與他們比起來,簡直以卵擊石!除非……”
胡冷鋒忽然看向白鎮北,隨后又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喃喃自語道:“難道說你的底牌是夏凡夏大人嗎?”
“說的不錯,正是夏大人。”白鎮北轉而問道:“不知夏大人可帶了那卷生死簿陰卷了嗎?”
“帶了!”我點點頭,隨手一招,生死簿瞬時出現在我的手上。
“麻煩夏大人展開給各位家主看看,以平息家主的懷疑。”白鎮北淡淡開口。
“好!”我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展開了生死簿,給他們每個人看了看。
“真的,真的,是真的,咳咳……”黃蘭芝激動地咳嗽了幾聲,道:“老身保證,這就是真正的生死簿陰卷。傳聞此卷有逆轉乾坤之能,看來我們真的有救了。”
“對,老姐姐說的對,有此卷加持,再配合我們的大五行陣,絕對可以對抗周圍的十方鬼蜮!”白鎮北一臉鄭重地說道。
“大家放心吧,此事乃是老夫交代鎮北去辦的,也是我們破陣的關鍵所在!”
話音剛落,只見一人長著牛角的中年人邁步走了進來。
五位家主同一時間起身,向其行禮道:“見過神農大人。”
“大戰在即,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免了哈。”神農看了我一眼,隨即笑瞇瞇地向我走了過來,開口問道:“你好啊,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你……神農……”我有些愣怔,張口結舌地疑惑道:“那個……大叔,咱倆見過嗎?雖然你很有名,但好像咱倆是第一次見吧。”
“是,是,你說的也不算錯,這一世咱倆確實是第一次見,但上一世我們是見過的,也曾討論過天下大勢。”神農笑容可掬地說道。
“上一世?!”他不說還好,說完我更加錯愕了,心說道:“我還有上一世?若靈曾經說過,不是什么人都能輪回轉世的,除非是做過特殊貢獻的人才有資格輪回轉世。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上輩子做過什么豐功偉績的人啊!”
“我知道你現在還不明白,不過不用擔心,等你見到了那個人,你就什么都明白了。”神農頓了頓,道:“不得不說,你上輩子確實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因為太過不凡,所以你這一世要經歷很多常人無法理解的苦難,比如你的父母意外身故。”
“我的父母?!你這么說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最不能容忍的是別人無端地提起我的父母。
“咳咳!”白輝此時在我身后出聲提醒。
但我卻沒有理會,繼續追問道:“你是神農,地府五佬之一,你一定知道什么,我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他們因何而死?”
“不可說,不可說!”神農擺了擺手,道:“還是那句話,等你見到了那個人,一切就都明白了,我只能說的是,你的父母是沒有資格做你的父母的,所以他們只能死!我知道這句話很傷人,但卻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