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票買完了,預(yù)計晚上六點到東站!”
于兆龍的信息內(nèi)容。
我立即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凡哥,你們的時間定好了?”芊芊問道。
我點了點頭,追問道:“剛才你說有辦法解決妖氣的問題,怎么辦啊?你接著說?!?
“嗯。”芊芊認(rèn)真地點點頭,道:“其實這個方法也簡單,我們妖族因為一些事情可能會行走于人類的聚居地,如果被人類誤吸了太多的妖氣,恐傷人命,所以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fā)生,我們會隨身佩戴特制的香囊,香囊中的草藥可以中和大部分的妖氣,人再與我們接觸,也就沒什么事了?!?
“啊?還能這樣?那我為什么這么悲催?”我用略帶抱怨的口氣說道。
“那是……因為我們平時就生活在爛尾樓里,周圍有一些防御的法陣,可以抑制妖氣的外散,所以輪到我們單獨外出的時候,常常會忘記佩帶?!蔽移鋵嵕褪呛唵瓮虏哿艘幌拢氩坏杰奋方忉尩剡€挺認(rèn)真。
“那如此說來,倒也好辦,一會兒你去見我同學(xué)的時候,隨身帶著就可以了?!蔽艺f道。
“我?guī)е隳沂菦]問題的,不過他在哪里住啊?如果也住在這里的話,單純我?guī)е遣粔虻?,萬一忘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避奋返故菃柫艘粋€我尚未考慮到的地方,他今晚住在哪里?
如果我給他訂酒店的話,一個是貴,另一個則是透著生分,而且我隱隱地覺得于兆龍也只是來見見我,說不定當(dāng)晚就回天都。反正從天都到天南市非常方便,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不行!在事情沒解決之前,我絕對不能讓他離開,更不能讓他去坐飛機!”我此時已經(jīng)可以篤定,如果不制止他此次旅行的話,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主意已定,我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如果說單純睡覺的地方,還是有的,至少我的主臥室可以睡人,只不過我有些擔(dān)心若靈那面會不同意。
“凡哥,你打算讓你同學(xué)住在哪里?”芊芊的聲音再次傳來。
“先住在這里吧!只是幾天?!蔽铱隙ǖ?。
“那行,那我就去配藥,將我們的香囊調(diào)整,改抑制妖氣為防御妖氣?!避奋氛f干就干,隨手一招,一個百寶囊出現(xiàn)在掌心上。
沒過兩分鐘,如變戲法一般,將十余種奇形怪狀的草藥放在茶幾上,又變出了一個搗藥罐子,開始小心翼翼地調(diào)制香囊。
大概捶捶搗搗了一個小時,她又變出了四個空香囊袋子,隨后逐一地往里填充這些草藥。
這些草藥,我大致聞了一下,味道很淡,很像是車?yán)锓诺哪欠N香薰的氣味。
接下來,電視劇的那一幕出現(xiàn)了。
芊芊每扎緊一個香囊,就會像電視劇里的那樣閉目施展一個小咒,隨后放到一邊,又拿起下一個。如此反復(fù),一共弄了四個香囊。
“凡哥,好了?!彼闷鹨粋€放在掌心,送到我的面前,并說道:“一共四個,一個今天就給你同學(xué),另外三個放在家里備用。”
“好,辛苦了?!蔽铱吹剿~頭已經(jīng)冒汗,真誠地說道。
“沒關(guān)系的。”她說著,將剩下的東西收回到百寶袋里,僅留下四個香囊放在茶幾上。
看著她收拾的動作,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不,準(zhǔn)確地說,從她剛才制藥的時候,我就想起了那個人,白娘子白素貞,恰好她們還都姓白,都精通醫(yī)術(shù)。
白素貞的情況,我不說也都知道,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同時讓我們看到即便是妖也是有情的。
“芊芊,你剛才說你們妖族為了不想讓自己的妖氣影響到人類,所以才做了這種香囊防范?!蔽覇柕溃骸拔蚁雴栆幌?,是你們家族是這樣,還是整體妖族都是這樣?”
“基本上都是的,這種香囊屬于行走的必備產(chǎn)品,每個家族都會做的,只是手法千差萬別,味道不同,但效用都是差不多的?!避奋方忉尩?。
“妖怪不吃人嗎?它們不是和人類為敵嗎?”我依舊不解。
“凡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我相處這么久了,你何曾看到過我對你動手了?”芊芊故意做出餓虎捕食的樣子。
“這個不能這么說的,你不吃我,那是因為有若靈那個陰司罩著?!蔽液懿灰詾槿?,但卻沒有說出口。
“凡哥,其實你對我們實在是太不了解了?!避奋氛f道:“妖族經(jīng)過數(shù)千年的發(fā)展,早已今非昔比。其實大部分的妖族都是好的,它們只想安心修煉,并不想進攻人類。所以,這些年來,很多妖族的前輩都在努力尋求一種與人類和諧生存的方式?!?
“當(dāng)然,我也承認(rèn),我們當(dāng)中是有一部分妖類,妄求快速提升修為,是以殺生害命,這就像你們?nèi)祟愑泻萌伺c壞人之分是一樣的道理,好人總比壞人要多,我們好妖的數(shù)量也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壞妖數(shù)量的?!?
我點點頭,真誠地說道:“好,聽你說完,從今往后我絕不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不,看妖。”
“嗯,我相信凡哥,一定可以成為我們妖族的好朋友的?!避奋酚昧Φ攸c點頭。
此時,我的手機又響了。
我以為還是于兆龍發(fā)來的,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秦露發(fā)來的。
她還是那句話,想要與我見一面,說是有事要談。
對于秦露,我倒是沒那么氣了,但也不想再和她有太多的交集,加上再有一個小時,我就要出發(fā)了,因此就直接沒有回復(fù)。
我也知道這么做不太禮貌,但當(dāng)時我確實連打字的想法都沒有。
秦露也算是識趣,見我久久不回,也沒有再發(fā)信息追問。
此事,在當(dāng)時我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后來的事情告訴我,那不過剛剛開始。
隨著兩集甜寵劇的結(jié)束,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即便是開車去火車站的話,也應(yīng)該出發(fā)了。
“芊芊,我們走吧?!蔽掖丝桃褯]有了困倦的感覺,但脖子上的傷疤已經(jīng)存在。
“好,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避奋分苯悠鹕砣チ俗约旱姆块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