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華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或者你可以問問他,與本王有什么仇恨?!?
“可以試試。”冷北月瞇著眸子想了一下:“要是真的有仇恨,可以先解決一下,否則會影響我們的合作關系的?!?
“交給你了?!兵P華攤開雙手,滿意的笑著:“悅蘭的事情本王來解決。”
“一言為定?!崩浔痹略俅紊锨芭牧伺镍P華的肩膀:“我回宮后,可能短時間內無法出宮了,外面的情況你讓悅蘭到時候轉告我?!?
再看了一眼冷北月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要拍下去,卻忍了。
他真的想說,不喜歡冷北月這個動作,卻沒有立場這樣說。
只能收回目光,聳了聳肩膀:“你出宮來,皇上不知道嗎?”
“當然知道?!崩浔痹乱荒槦o奈:“不過,他那點人根本不值得一提,姐每次都把他們耍的團團轉,然后甩掉。”
說的十分得意,有幾分目中無人。
“一次兩次總可以,時間久了,蘇語堂不會忍著的?!兵P華小聲提醒了一句,再看了一眼冷北月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真的忍不住想拍掉。
“嗯,這一次他就忍不了,在關我禁閉?!崩浔痹聺M不在乎的說著:“禁閉更好,更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了,甚至都可以白天出宮?!?
“你……”鳳華無語了,世界上還有這么大膽的女人,想想她是冷北月,沒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只能嘆息一聲,就因為她是冷北月,他才想與她合作。
“蘇語堂也會讓你寵冠六宮的。”鳳華突然十分正經一字一頓的說道,就那樣直直看著冷北月,他說的是實話,只要冷北月妥協,她一樣還是寵冠六宮的皇后娘娘。
“姐不稀罕。”冷北月對于那樣虛假的男人可沒有半點興趣:“還是留給冷倩月和冷幻月吧。”
一邊說一邊收回手,轉身:“好了,我現在去解決糧草問題。”
“用我陪你嗎?”鳳華有些意外,沒想到冷北月現在就要去解決糧草問題,終于讓他感覺到了一點誠意。
冷北月頓了一下,猶豫了半晌:“我要去冷府,你還是……回避一下吧。”
“去冷府?你覺得冷展博會借給你糧草嗎?如果是去冷府借,就不必你來解決,本王自行解決?!兵P華說的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這樣的主意他也能想出來,只要他愿意與冷展博聯手,要多少糧草都有。
“借,借了你能還嗎?”冷北月笑了:“你能還的起嗎?你只有三個月的糧草,要堅持到明年秋天,你用什么還?就算與冷展博聯手,他也未必會借給你這么多的?!?
鳳華的臉色有些難堪,一陣青一陣白,直直瞪著冷北月。
他再次有一種被冷北月踩在頭頂的感覺。
“哦,我錯了!”冷北月看鳳華如此瞪著自己,知道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份了,這可能會傷到一個人的自尊,尤其在她面前的人是凌親王,權勢滔天。
冷北月的話,再次讓鳳華愣了一下。
她能毫不猶豫的道歉,還說的那么大方自然。
真的讓他不可思議了,一場蛻變改變了一個人,他知道的冷北月一定不會向任何人道歉的,不管是什么情況下。
“算了,本王不送。”鳳華的心里還是不舒服,他還是離不開冷北月嗎?
不過他知道,他現在沒有資本,而冷北月卻有猖狂的本錢。
“好了,好了,我收回剛剛說的話?!崩浔痹乱婙P華的面色不善,再次擺了擺手:“糧草的問題,今天晚飯前一定解決?!?
正準備離開,鳳華卻突然抬手抓過她的手腕:“皇上來了?!?
一邊轉身將她推到床邊:“你先避一避?!?
隨即冷北月便聽到了安順的公鴨嗓喊著:“皇上駕到。”
“來的還真快?!崩浔痹锣止玖艘宦?,人已經被鳳華打橫抱起按到了床上。
“凌親王何在?”蘇語堂的話聽不出喜怒來,想來,是怪怨鳳華沒有接駕,他也忌憚這位手握重兵的王爺,不敢輕易發火的。
能保持現在的局面,對誰都好。
管家正賠著不是:“回皇上,王爺……王爺身體不適,臥床不起了?!?
“早朝的時候還好好的。”蘇語堂面色一凜,明顯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怎么現在臥床不起了?”
封景忍著殺人的沖動,跪在那里:“秉皇上,王爺一直都有傷在身,卻不懇休息,連夜批立奏折,終于……熬不住,倒了下去。”
封景不想說這話,可是他知道冷北月在鳳華的房間里。
不管蘇語堂現在對冷北月如何,一個妃子跑來王府與王爺見面,就是私會外男,只要蘇語堂想,當場就能下令斬了冷北月和鳳華。
冷北月死不死,封景不關心,他不能讓鳳華因為冷北月而冤死。
“哦,看來是朕不夠關心凌親王?!碧K語堂一邊說一邊大步向書房走去。
本來要轉身出去的鳳華只能一扯外衫,躺在了床上,一邊將冷北月壓在了床里,更將她的小腦袋用手按了下去。
狠狠皺著眉頭一臉憤憤的冷北月倒是很快清醒過來,這蘇語堂來的突然,自己要離開這里,的確不易。
只能一臉不甘的窩在鳳華的懷里,順便在他胸口的紗布上灑了些藥粉。
下一秒,蘇語堂推門走了進來,鳳華則掙扎著要起來,被快步走來的蘇語堂按住了:“愛卿身體不適,一切禮節都免了,朕閑來無事,出宮看看,剛好路過凌親王府?!?
“謝皇上。”鳳華順勢又躺回了床上,一只手緊緊摟了冷北月,讓她可以貼在自己胸口處,減少體積,好在冷北月很瘦削,貼在鳳華的胸口處,不怎么明顯。
一時間蘇語堂沒有看出不對勁來。
“聽管家說,凌親王一直有傷在身,怎么沒宣太醫。”蘇語堂四下看了看,書房里倒是沒有什么隱蔽的地方,連屏風都沒有。
“沒什么大礙?!兵P華面色也是淡淡的,傷口處竟然隱隱作痛,因為冷北月的小手正按在她的傷口處。
說話間,面色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
鳳華不知道冷北月在做什么,只是忍著痛意。
“凌親王?”蘇語堂見鳳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皇上,臣無事?!兵P華一邊說一邊用手按了一下心口,再看手心時,已經一片血紅。
他手上的血跡,蘇語堂也看的真真切切。
他一直都知道凌親王受傷一事,如果鳳華的身上沒有傷,他反而會覺得有問題了。
“凌親王竟然傷的如此重,快,來人,宣太醫?!碧K語堂也沒有再猶豫,大聲吩咐安順,一邊緩了緩情緒:“凌親王好好養傷,這幾日都不必早朝了,朕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罷轉身就走。
“臣恭送皇上?!兵P華俯在床邊大聲喊道。
直到蘇語堂的大隊人馬離開,封景才敲了敲書房的門:“王爺?!?
其實封景也想知道,冷北月藏在哪里了。
藏在床下也是十分危險的。
以蘇語堂多疑的性情,床下也會讓人查看的。
好在,沒有出事,也是謝天謝地了。
“好了,你再不放手,我就讓你勒死了?!崩浔痹虏粷M的說著,一邊掀開錦被。
長發有些凌亂,小臉通紅,趴在鳳華的胸口再被鳳華按著腦袋,呼吸都有些不暢,此時正大口大口呼息著。
封景一進來就看到冷北月和鳳華兩人一個躺著,一個趴著,動作十分曖昧。
他忙沉了臉色退了出去。
“你剛剛做了什么?”鳳華看著自己的胸口滿是鮮血,輕輕皺眉,他想一直這樣摟著冷北月不松開了。
“要裝病,就得裝的像一點啊?!崩浔痹鲁读顺蹲旖切Φ溃骸皼]事,就是一點藥粉,不是血,你剛剛覺得痛,是我用了些力氣按在了你的傷口上。”
鳳華皺了一下眉頭:“蘇語堂應該是還疑你來了這里?!?
“怎么會?你是鳳凌,不是鳳華,他怎么會還疑呢?!崩浔痹聹啿辉谝獾恼f著:“他是不相信你,來監視你的,不過正好,你要處理軍隊的事情,也無法早朝?!?
看著冷北月,鳳華有些恍惚,還是點了點頭。
此時的冷北月十分誘人,讓鳳華的心一點點的沉倫下去。
眸底一點點涌上柔情。
冷北月沒有注意到鳳華的眼神和變化,只是攏了長發,理了一下衣衫,縱身跳下床:“好了,我該離開了?!?
話落,人已經從窗子飛了出去。
留下鳳華一個人有些怔愣,手中還殘留著冷北月的溫度,讓他留戀不已。
不多時,鳳華的眸底便一片清明,他快速穿好外衫,也縱身飛了出去。
緊隨在冷北月的身后。
他不知道冷北月用什么方法弄來糧食,可是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去。
冷府。
冷夫人瞪著一身男裝的冷北月,眸底一片陰寒之意:“貴妃娘娘好像走錯地方了,這里不是明光殿。”
“本宮要見叔父大人?!崩浔痹乱驳芍浞蛉耍南孪胫?,早晚有一天,解決了這個女人,真的太猖狂了:“祖父臨死前,給了本宮一樣東西,本宮想了想應該交給叔父?!?
“什么東西?”冷展博適時出現,直直瞪著冷北月,雙眼里光芒四射。
“我們借一步說話。”冷北月一臉神秘,對著冷展博招了招手。
隨即兩人向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