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親王的事情與臣妾有關系嗎?”冷北月一臉奇怪的樣子,大眼睛看向蘇語堂,嘴角上揚,帶了幾分天真。
蘇語堂始終盯著她的臉,一點點的表情變化也不放過,只是冷北月太沉靜了,根本看不出半點異常。
只能狠狠皺眉,瞇了眸子:“可是凌親王卻很在意愛妃的事情,他在為愛妃打抱不平來了,很是激憤呢,他覺得淑妃太過分了!”
“皇上不也覺得淑妃很過分嗎?”冷北月反問了一句:“若不是,怎么會直接處死了淑妃?這可是皇上讓眾人如此認為的!”
這根本又繞開了凌親王的事情,冷北月竟然揪著淑妃的事情不放了。
子默和子涵也都一臉的汗顏,這貴妃娘娘果然夠大膽,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皇上!
他們真的想裝作什么也沒有聽到,此時此刻,蘇語堂還能忍了嗎?
要是不能忍,這明光殿的下人都得跟著倒霉了。
“你……”蘇語堂終于狠狠瞪著冷北月,就差咬牙切齒了,他已經將這個女人的所有后路都斷了,這個女人還是如此囂張。
真是讓他很生氣,相當生氣。
握了握拳頭,蘇語堂若不是為了半份地圖,真的想現在就下旨將冷北月拖出去斬立決。
“臣妾說的也是實話,而且皇上竟然要相信凌親王,想當初臣妾害死了他的兄弟鳳華,他會好心的替臣妾說話嗎?”冷北月知道,自己與凌親王已經被還疑了。
必須得做些什么撇清關系才行。
“現在他是朕的臣子,當然不能再想著前朝之事了,你上一次落入刺客手中,也是凌親王親自將你救出來的。”蘇語堂也想過冷北月這話的可能性,或許凌親王真的是有意表現出對冷北月的關心,而讓自己誤會。
從而借機除掉冷北月。
這畢竟是殺兄之仇。
只是,如果鳳凌能除掉冷北月,就一定也會想著除掉他蘇語堂的。
所以這個凌親王,他不能留。
當初是沒有辦法才封他為凌親王,自己剛剛登基不久,根基不穩,真的與凌親王反目,他手上的大軍,蘇語堂就抵擋不了。
剛剛鳳華進宮,可是一再的替冷北月說話,更要站出來彈劾禮部尚書。
還夾帶著貶低淑妃。
這讓蘇語堂有些云里霧里。
他派出去刺殺鳳凌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那些暗衛都有皇族的標志,想來鳳凌已經知道自己要殺他了。
卻不動聲色,更進宮替冷北月打報不平。
這真的讓人琢磨不透,而在冷北月這里,蘇語堂更是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那是皇上下的命令,他當然不敢不尊?!崩浔痹聯尠琢艘痪?,心下也有些急,這個蘇語堂疑心竟然如此重。
真的讓她不知道如何應付了。
無法與宮外傳送消息,不知道凌親王那里如何。
好在她與凌親王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否則真的有些說不清楚了。
看來,自己必須要找一個能隨時出宮的人來替自己傳話了。
不然,自己總是出宮,也有些冒險。
想起那一次自己在王府的時候,蘇語堂竟然堵了過去,險些就被當場抓包,后怕啊。
蘇語堂還是盯著冷北月看,眼神有些清冷。
他想要看穿冷北月一樣。
“你還是……朕的月兒嗎?”半晌,蘇語堂卻輕聲說著,面色也暗了幾分,更有幾分傷心之意,他現在真的拿捏不住冷北月了。
冷北月險些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抖了抖肩膀,扯出一抹笑意:“當然是,永遠都是?!?
說罷覺是自己也有些毛骨悚然了。
殿門處的子默和子涵都翻了個白眼,怪不得這貴妃娘娘張狂,皇上根本不舍得動她。
這要是換成其它女人,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嘆息一聲,蘇語堂才起身抱了抱冷北月,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來:“那就好,你放心,淑妃的事情,朕一定會處理好的,不會讓愛妃受到任何的影響?!?
卻是看了看四周:“悅蘭怎么不在?”
“哦……出去了?!崩浔痹碌男挠殖亮艘幌?,這個蘇語堂竟然還如此在悅蘭,好在她不敢讓悅蘭出宮去傳遞消息,留悅蘭在身邊,就是想有一個貼身的丫頭,和那些女人斗的時候,有個助手。
只是今天去司正司取名冊,要是被蘇語堂知道,可能也有些麻煩。
所以,冷北月的面色變了變。
“小可怎么樣了?”蘇語堂又繼續問,他半摟著冷北月,嗅著她身上淡淡的藥香,竟然覺得心情十分的舒緩,想放下一切的感覺。
他現在活的很累,真的很累。
“休息一些日子就沒事了?!崩浔痹聟s是一臉的防備,這個家伙不知道又搞什么鬼,被他摟在懷里的感覺真的不爽。
只是提到小可,冷北月又覺得自己對不起她,若不是因為自己,小可怎么會進到這樣的局里,到時候自己能全身而退了,小可卻不能。
只怕會在為他們權利之爭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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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看來,她就要替小可安排一下了。
她一直都對自己忠心不二,若沒有小可和她的哥哥,冷北月和鳳華很多事情都無法順利的。
所以,她對小可是滿心的虧欠。
“小可這一次……打擊太大了,皇上以后要好好待她。”冷北月知道這些話自己說出來有些多余,可就是想開口說一下。
本來沒怎么在意的蘇語堂卻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冷北月的軟肋是冷展思,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又多了一個小可和悅蘭。
這對蘇語堂來說是好事。
“你放心,朕心里有數?!碧K語堂笑了笑,拍了拍冷北月的肩膀,一邊看了看外面:“天色不早了,替朕寬衣吧。”
一邊說一邊拉了冷北月便向寢殿走去。
很是自然。
讓冷北月僵在那里,狠狠皺眉。
門邊的子默和子涵再次對視一眼,都掩了眼底的情緒。
這皇上和冷北月的恩怨,他們也是一清二楚的。
只是現在蘇語堂能這么容忍冷北月,著實讓他們吃驚。
即使冷北月這般,蘇語堂還是每日翻她的牌子,更是留在明光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