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這個陪伴自己一年多的小女娃,自從昏迷后,自己就一直等待著她喊出那聲‘大漏斗’。如今她醒了,一切都沒變,真好!
靈虛子也出來了,一臉欣慰,“回來就好,放心養(yǎng)傷,其他的交給太虛就好。”提前趕回的賀丹兩人已經(jīng)將事情全部講給靈虛子了。
“弟子給您添麻煩了!”滕羽心中很是感動,心里打定主意不能連累太虛門。
“傻孩子,說什么呢!他們與魔為伍,換了任何一位正道人士都不會手下留情的,倒是你,以后千萬注意,那一招不要多用。”
隨后,幽幽陪著滕羽回房休息,一路嘰嘰喳喳個不停,看來昏迷一個多月確實把她憋壞了。原來滕羽他們走后第三天幽幽就醒了,問明情況便吵著要去找滕羽他們,最終硬是被靈虛子按在靈虛峰上。直到滕羽回來便迫不及待跑出來迎接。
“大漏斗,給你看個東西。”幽幽神秘地笑著,湊了過來。
只見她運轉(zhuǎn)元力于額頭上,頓時靈臺處變得一片清明,只見一個拇指大小的小人盤坐在幽幽的靈臺上,栩栩如生。
“元嬰!”滕羽驚呼,剛盤坐在床上的身體差點栽下去。
“怎么樣?厲害吧!”幽幽看見滕羽的表現(xiàn)很是得瑟。
“你是怎么修煉的?”滕羽發(fā)現(xiàn)幽幽就是個怪物,她才多大,三歲?還是四歲?別人這么大的時候剛會一點呼吸吐納之法,她卻已經(jīng)元嬰期了。
幽幽唯恐滕羽受的打擊不夠,很委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睡了一覺就這樣了!”
滕羽差點被一口吐沫噎死,別人都是常年累月修煉,一點點進步,幽幽倒好,修為直接往上飆的。記得她比賽前才剛進入金丹期吧!這還不到兩個月,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咦?不對,你靈臺上那口鐘是怎么回事?”滕羽想起來剛才匆匆一瞥,幽幽的元嬰上面好像有一層光圈,現(xiàn)在想來,那淡藍色的光圈仿佛一口鐘,將幽幽的元嬰包在里面。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問過師尊了,他老人家也不清楚,只是說我的身體沒問題。”
滕羽恍然,若靈虛子也不知道,估計修真界就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了,只能以后再探索了。
入夜,滕羽一個人修煉完,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不過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自己的修為好像不會上漲了,尤其是自己經(jīng)脈‘打通’以后,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那種實力提升的感覺了,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
“老天不會這么玩我吧!”滕羽無語凝噎,先是讓自己的元力暴漲,讓自己想盡辦法打通經(jīng)脈,等經(jīng)脈通了后卻又不給自己增加元力了,實在是造化弄人。
管他呢!滕羽索性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自從入了太虛門,自己還沒躺下睡過覺,昏迷除外。回想起歷練時的種種,滕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下山,永遠不知道人心莫測,自己竟然稀里糊涂遇到李寒水的孫子,并且將其擊殺,滕羽沒有絲毫負罪感,也沒有第一次殺人的恐懼,那少年企圖非禮少女,又與魔頭為伍,本就該殺。
不過這樣一來,自己必定給太虛門惹下天大的麻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現(xiàn)在就靜等李寒水前來問罪。如果真要見了李寒水,自己還能忍住,從而不暴露身份嗎?李寒水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滕羽滿腦子都是各式各樣的想法,理不出個頭緒,最終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下就睡到第二天正午,直到幽幽過來叫他才醒來。
“掌門讓你去太虛峰一趟。”
“我?”滕羽問道。
“不光是你,還有這次下山歷練的其他人,我今天才知道,你們竟然殺了李寒水的孫子,真是闖大禍了。”幽幽道。
“不過也沒什么,天塌下來有掌門他們頂著呢!”幽幽笑道。
滕羽三人在靈虛子的帶領(lǐng)下前往太虛峰,另外還有央求撒嬌不已的幽幽。
太虛殿。
太虛子端坐在首位,其他各峰掌門坐在旁邊,而歷練回來的其他弟子皆站在臺下,滕羽三人過來也乖乖站在旁邊。
“哼,你們真是沖動!”太虛子哼道,“你們可知道,這樣會給太虛帶來什么災難嗎?”
底下眾人皆是一震,滕羽抬起頭道:“掌門,是弟子一時沖動,釀成大禍,請掌門責罰。”
“師尊,滕師弟也是為了救我們,請師尊秉公處理。”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金鈴兒。
她為什么要幫我?肯定是因為我救了她!滕羽心道。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住口!”太虛子一拍桌子,“我說過要懲罰你們嗎?這幾天你們就呆在太虛峰,同時,你們也長點記性。”
眾人心里一松,原來掌門不是要責罰他們,而且讓他們來太虛峰避難,一時心里都欣喜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眾人就生活在太虛峰,滕羽不敢有一絲懈怠,絲毫不停歇,修煉著玄黃鍛體術(shù),雖然李寒水一直沒來,可是只覺告訴他,快了,而且事情肯定不會善了。
這是風雨前的寧靜。
僅僅半個月,李寒水便找上門來,半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滕羽也不知道自己準備的是否充足,期間他想過下山離開太虛,不過這樣勢必讓太虛門蒙受災難,即使不會太嚴重,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父親從小就教導他男子漢要負起自己的責任。
這天上午,滕羽被門外急匆匆的聲音吵醒了,出門一問之下,才知道太虛門護山陣外面凌空漂浮了十數(shù)人,來勢洶洶,像是要攻山一樣,滕羽心里咯噔一聲,心想該來的還是要來的,不過下一刻滕羽的心里就燃起了滔天怒火,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就在門外,自己恨不得活剮了他。滕羽幾乎是直接撞出門外的,滿身殺氣,驚地門外的弟子紛紛躲避,不過還好被趕來的靈虛子攔住,運轉(zhuǎn)法訣才幫其平復。
“師尊!”滕羽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正常,不過劇烈起伏的鐘樓說明他內(nèi)心并不平靜。
“還不到時候。”靈虛子輕輕搖頭,滕羽的身世他是知道的,先不說他現(xiàn)在根本沒能力報仇,就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出去被太虛子掌門看見,恐怕今生再也無法踏入太虛一步了。畢竟他是……
“來日方長,”靈虛子運轉(zhuǎn)著靜心咒幫助滕羽平復著丹田內(nèi)的元力,“跟著我,切記別沖動。”說完便帶著滕羽前往前殿。
其他三個峰的峰主以及當天歷練的人已經(jīng)到了,此外還有蕭逸風,金鈴兒以及很多看熱鬧的弟子。
此刻整個護山罩都散發(fā)出淡青色,那是感受到威脅之后的自主防御措施。
透過護山罩,果然看到有十五六人凌空漂浮,有老有少,一個個手持法器,氣勢噴涌。為首一個老者一身黑色道服,凌空而立,橫眉冷目,一頭斑駁的頭發(fā)用發(fā)髻箍起,一臉陰寒。在他身邊的一名老者,身形有些虛幻,有些飄搖,仔細一看,正是當日古墓里面逃掉元嬰的老者,看來他已經(jīng)重塑肉身,轉(zhuǎn)為散修了。
當滕羽跟著靈虛子出現(xiàn)在殿前的時候,那名老者頓時尖叫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殺死了小少爺和大哥。”
李寒水頓時氣勢一凝,一把探出,元力化為巨掌向滕羽抓來,滕羽渾身抖動,幾欲撲出,被靈虛子生生按了下來。
那元力巨掌擊在淡青色的光罩上面,頓時化成點點光斑消散,而護罩只是泛起一陣漣漪就平復下來。
“哼!”一聲冷哼傳來,一道身影飛出光罩,與李寒水一行人遙遙對峙,臉色冰寒,正是太虛掌門,太虛子。
太虛子皺著眉頭道:“李道兄這是何意?為何攻擊我太虛護山陣?”
“你會不知道?”眼看太虛子只口不提,李寒水恨得牙癢癢。
“仙緣宗身為正道之首,幾位前來,太虛必定好生款待,但幾位如此行事,卻是讓我難做了!”
“太虛子,你少裝糊涂,我孫兒被你門下弟子所殺,今天要么你交出那十五個弟子,要么我仙緣宗便滅了你們太虛門。”李寒水怒氣沖沖。
此話一出,太虛子的臉色頓時就陰沉起來:“李道兄好大的口氣!明人不說暗話,當日的情形,想必你也清楚,身為正道中人,你那孫兒竟然強搶少女,甚至與魔道為伍,我想任何一個正道中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好!我仙緣宗的弟子難道需要你小小的太虛門教訓?難道你不怕招來滅頂之災嗎?”李寒水沉聲道。
“誰是誰非你應(yīng)當清楚,況且,仙緣宗會為了你一個長老的恩怨向我太虛門舉戈嗎?”太虛子冷笑。
“哈哈哈,太虛子,你以為這些天我都做了些什么?”李寒水放聲大笑,“告訴你,我身后這些人代表的可是元門與仙門,你覺得實力夠么?”李寒水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