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服侍誰
熱騰騰的水在木桶上不斷冒煙,熏得周圍冰冷的空氣也漸漸變暖。
貝貝將送水的人送走之后,把門一關(guān),原形畢露了,她吹著兩撇山羊胡子,一抖一抖地噴著氣,重重地踏步來到正坐在桌子邊優(yōu)哉游哉喝茶的男人面前。
“孤御寒,我也當(dāng)了你的跟屁蟲卑微這么久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干國家大事,我的任務(wù)是什么了吧?”
嘴角勾起,他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站起來,威逼十足地走近,居高臨下俯視她:“小貝貝,一路上你很卑微嗎?怎么我總聽到有個不安分的仆人老是在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恩?”
吼,真想敲暈這個自大狂傲的男人!
頭一撇,她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就算扮演的是仆人,難道仆人就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嗎!”
他的唇角更加揚起,卻開始危險地發(fā)出低低的笑聲:“小貝貝,仆人可以說話沒錯,不過……請問仆人可以覬覦我身邊的美人嗎,可以對著我身邊的美人眉來眼去嗎,恩?”
貝貝眼睛一突:“喂喂喂,你在莫名其妙個什么勁,我什么時候跟蒼絕淚眉來眼去了,你少污蔑我。”
“沒有嗎?真的沒有嗎?”他突然湊近她的臉,用他的臉頰輕輕摩挲著她的嫩腮,鳳眸微瞇,眸光迸射出一股顯然一直在壓抑著的寒氣。
明明不感覺到自己有做錯事,但是在他氣勢迫人的目光之下,她竟然感到心虛。
吼,蘇貝貝,你沒用啦。
見她不自覺地低垂了眸子,他霸氣揚眉,之間輕輕在她臉頰邊來回逗弄,嗓音更低:“小貝貝,你剛才在市集上那么直白地看著蒼絕淚,對于這點……我很不高興。”
“啊?拜托,我是在鄙視他當(dāng)女人當(dāng)?shù)媚敲雌梁貌缓茫南衲阏f的那樣眉來眼去啊!”貝貝忍住想要抓狂的沖動,原來那時候他會突然那樣瞇眼瞪自己,原來就是為了這小小的一個眼神,還是一個沒什么大不了的眼神!
“他那時候也在看你!”孤御寒不爽地咬牙,雖然他知道蒼絕淚不可能會對貝貝有什么,但是,看到他們兩個對看,他就是不許,她的視線,只能是他的!
自從經(jīng)過小乖的事之后,他就更加確定,他不要她的目光落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
貝貝徹底無語了,她手抖抖地點著他的胸膛:“孤御寒,你抽什么風(fēng)啊,你覺得蒼絕淚會看上我這個山羊胡子老頭嗎!”
臭男人,霸道得不像樣!
他低低一笑,湊得更近,迷人黑眸看著她:“小貝貝,你山羊胡子的模樣的確不太吸引人。”
貝貝一聽,火一把,她“啪”一聲手掌拍向他的胸膛:“還不是你,把我變得這么丑!”
然后,她憤憤不平地看著他稍有不同卻依然俊逸非凡的臉:“把自己變得跟妖孽一樣美,沒天理!”
“呵……小貝貝,你變成這樣……大家的目光就只會落在我的跟絕淚身上,而你,只能乖乖地呆在我身邊,這副皮相,我覺得變得好極了!”
他一點都不嫌棄地吻上她的臉頰,黑眸紅痕掠過,她臉上的胡子什么的霎時間便沒了蹤影,俏生生的蘇貝貝又恢復(fù)了,而他的俊臉,也恢復(fù)了原來的邪俊。
熱熱的狂野氣息隨著他的輕吻落在頰邊,貝貝粉透的臉頰更加醉紅。
他的話,讓她不平了這么久的心情終于感到一絲絲的甜蜜了,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嬌羞地不知道說什么。
吼,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變得這么煽情啊。
見她紅撲撲的臉,微微撅起的紅唇,他低笑,瞬間攝住她的櫻唇,深深吻了一記。
就在她醉醺醺的時候,他突然抱起她,毫無預(yù)警地就把她放到冒著熱氣的水桶里。
“啊……孤御寒,你干什么,我的衣服還沒有脫……”貝貝本能就嚷嚷。
然而,當(dāng)她看到他意會的邪氣地眸光的時候,她恨不得堵住自己的嘴巴,她剛才在說什么啊,她應(yīng)該說這桶水是給他這個大王洗的才對!
“小貝貝,穿著衣服洗澡的確不行,來,我?guī)湍忝摗!惫掠醋∷蛔屗鹕恚Τ鲆豢邶R密潔白的牙齒,黑眸一瞇,伸手一扯,她身上的衣服便讓他扯開來。
“啊……孤御寒,你……你這條色迷迷的蛇,不準(zhǔn)脫不準(zhǔn)脫……”貝貝手忙腳亂地想要阻止,卻力不如人!
不一會兒,她身上讓他脫個精光,她干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她敢打賭,這個男人很快也會下水來!
然而,他只是拉過一張凳子坐在桶的邊緣,奇異地沒有跟著下水,只是勺起水順著她的肩膀淋下,寬厚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抹洗著,神情很認真。
她稍稍睜開眼睛,有些奇怪地看他:“孤御寒,你……”
她想說你怎么不一起洗?可是她及時打住了,還是不要問。
看穿她眼底原本要說的話,他挑眉,寵溺地一笑:“乖乖的,我?guī)湍阆丛瑁泡p松,只是純粹洗澡。”
他有這么便宜她?
貝貝睜著不信的眼睛望他。
“呵呵……小貝貝,你再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又欲求不滿,正在邀請我鴛鴦浴,順便滿足一下你。”他的黑眸漾著似笑非笑的光芒。
聞言,貝貝趕緊撇開眼睛,再也不敢看他。
許久,她漸漸淪陷在他舒服的洗澡按摩之下,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自己讓他抱起來,擦干,穿衣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幫她穿衣服穿得很順手了,三兩下,她便衣裝整齊地躺臥在他的懷抱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