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倉庫中,三十八盞巨大的白熾燈足以將每一個角落都照得光亮透明,倉庫的正中心是一個類似于十字架的巨大刑具,而此刻,在這粗糙、簡略的木質刑具上,正吊著一具赤裸美艷的身體。
三十八盞白熾燈的光芒,有一半以上都忠實而毫不留情的照耀著這具完美修長的身體,柔韌的雙腿被六十度分開,由黑色的皮革將身體的主人綁成一個標準的大字形,同時也將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巧妙而隱晦的展露無疑。精瘦卻充滿男性力量的優美身體,既有成年男子的爆發力,又蘊涵著少年特有的韌性和細膩,不可思議的組合在一起,每分每寸都因其獨有的美好,而勾起人心底潛藏的獸性與破壞欲。特別是身體主人那張堪稱北極冰原般艷麗的面孔,因閉著雙眼而顯得脆弱無助的五官,只想讓人將他狠狠扯進懷里,蹂躪他、折磨他,直到他放聲哭泣。
抿了一口紅酒,寧子臣嘖嘖兩聲,長期縱情聲色而顯得浮腫松弛的臉上,露出驚艷貪婪的表情。這樣毫無防備、任人魚肉的美妙身體,真的很能讓人**火熱,食指大動。饒是他還是寧家大少爺時,睡過的男女模特、頂級“寵物”,也不及面前這個集圣潔與淫亂于一身的身體更能激發他的征服感和獸欲。
這種感覺……
“吱”地一聲從折疊椅上站起,寧子臣端著紅酒走近,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片初雪般潔白無瑕、且從未有過任何人涉足的秘密處女地上,毫不遲疑地踩下第一個黑腳印。這種惡毒的破壞感已遠遠勝過單純的發泄,更讓原本單純的羞辱,變得色情而淫糜。
“撲啦——”
未喝完的小半杯紅酒盡數淋在寧子羽赤裸的脖頸上,淡紅色的酒液順著白皙纖細的脖子從鎖骨淺淺的凹槽處,一股股流至青年光潔的胸膛,更有一兩股酒液,宛如爬蟲般慢慢地浸濕了青年在寒冷空氣中挺立的凸起,并延著平坦的腹部,流向青年的身下。
“呵呵。”
看著眼前的景象,寧子臣淺棕色的雙眸中閃爍野獸在撲向獵物時殘忍的精光,動了動喉頭,寧子臣單手勾起寧子羽的下巴,將那張昏迷中的臉蛋勾起。
“……還是這么……漂亮啊……”
厚實的嘴唇吐出渾濁的音,用粗糙的拇指來回摸刮著對方一個巴掌就能完全蓋住的精致臉龐,寧子臣潮紅的雙目滿是暴戾與癡迷。
就是這張妖精般的臉蛋,讓他寧子臣的一生都成了個大笑話、大敗筆!
翻開早已不用的“記憶”,寧子臣還依稀記得這個不起眼的私生子,從小被他們兄弟幾個欺負時,那副老僧入定般不言不語的表情。
起初只是孩子氣的惡作劇,隨著年齡的增加,惡作劇的內容也在逐步升級。
每個人都期待著“他”的變臉,每個人都希望聽到“他”的求饒和哭泣,直到這種期待已經化作一種執念,讓他們兄弟四人在一個炎熱的夏夜里,著魔般將“他”堵在一座廢棄的車庫中,剝光“他”的衣服后,面面相覷。
那時的他們還不曉得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可以做那種事情,而那時他們只是單純的將欲火理解成了怒氣,狠狠地把赤身**的“他”揍了一頓后,又匆匆的回到房中各自“滅火”。
直到再大一點,他們終于知道怎樣才能將一個男人的尊嚴徹底踐踏在腳下時,等待他們的卻是“他”瘋狂而有力的還擊。
一夕之間,父親入獄,母親發瘋,本是天之驕子的大少爺們轉眼就再沒棲身之地。即使想要還擊,才驟然發現自己除了一身蠻力外,手中根本沒有任何資源和勢力與“他”抗衡。
那時,已經餓了三天奄奄一息的自己,才頭一次得以認認真真地將這個自己一直瞧不起的私生子看清。
往日掩藏在長長劉海下的外貌是出乎意料的艷麗,和他身上凜冽的氣質相孛,卻形成一種特殊的魅力。與他們兄弟幾個長得毫無相似之處的五官,鋒利俊美得像可以割傷人一般,在他身上找不到寧家人張揚、霸道的特點,與他那個據說是歐洲貴族的白種人生母也沒有關聯。可他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吸引人的全部注意力,連他身邊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凈化得更加深沉、寧靜。
越是這樣衣冠楚楚的“他”,越讓他想起那個十幾歲的夏夜里,消瘦的少年那比一般人更勻稱、修長的白皙身體。
“小黑,給他打一針肌肉松弛劑,再把他弄醒。”
跟在寧子臣身后的黑衣人收到命令后迅速走出倉庫,再進來時手中已多了支注射器。
“把攝象機準備好,我要請寧總裁及他的家人都看一出好戲。”
陰殘的說完,寧子臣浮腫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怪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