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見小馬中槍倒地,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嘴裡的嗚咽聲也越來越大,掙扎的更加劇烈了,連同綁著她的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她伏在地上蹭著一點點的往小馬倒地的方向爬行著……
眼鏡黃邊俯身扶起秋玲,邊對那兩個人說道:“你們過去看下。”
兩個人舉著槍,小心翼翼的到了小馬的跟前,一個人用槍對著小馬,另一個人則俯身檢查小馬的情況,他看到小馬的身上全是鮮血,又摸了摸脈搏,確認了已經完全沒有了後,這才朝眼鏡黃點了點頭,然後才往回走去。
眼鏡黃見那人點頭,不由徹底鬆了口氣,仰頭哈哈大笑:“他終於死了,我姑父一直跟我說要注意小馬,還說他可能會有超能力,呵呵,可再有超能力也比不過我的槍啊。”
他又低頭看了看正在那邊淚流滿面的秋玲,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說道:“呵呵,美女,前段我老姑說小馬死了,要把你介紹給我,我當時可興奮了好幾宿沒睡著,可沒想到這傢伙又活過來了,不過放心,現在他又死了,你終究還是我的不是。”
眼鏡黃正在得意期間,木箱上突然竄起了火苗,原來剛纔的照明彈正好打在一個裝滿紙的木箱上面,將整箱的紙都給引燃了起來,而且越燒越大。
眼鏡黃的笑聲嘎然而止,趕緊吩咐那兩個人去救火。兩個人聽了眼鏡黃的命令,屁顛屁顛的去找水源去滅火了。
他們剛離開倉庫,變故突生,只見原本躺在地上的小馬一個魚躍跳了起來,猶如一道閃電般竄到了目瞪口呆的眼鏡黃的面前,一伸手就將他握著手槍的手連同槍都握得稀爛,然後又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滿嘴的牙齒連同血肉打落在地,臉上已經不成形狀的眼鏡黃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原來小馬從張軍家裡出來時,就遭到了幾個人的襲擊,他在迅速解決了他們之後,立即意識到田蒙他們一夥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於是他就提前做了些準備,買了幾個血袋放在身上以防萬一。他進倉庫時,已經將運力將真氣佈滿了全身,將自己變成了鐵打的金剛,所以眼鏡黃幾個人的子彈打到他的身上只是將身上的血袋打破了而已,他假裝中槍倒地,那人過來檢查時,他又屏住了呼吸,騙過了包括秋玲在內的所有人,他見秋玲已經不在眼鏡黃的控制之下時,於是就驟然發難,將眼鏡黃一舉擊倒。
聽到眼鏡黃慘叫的聲音,剛出去的那兩個人趕緊又反轉身回來,剛進大門就見到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的眼鏡黃以及站在那裡如同煞神般的小馬,兩個人還沒來得及舉槍,知覺的眼前白影一閃,小馬已經不再原地了,緊接著只覺的腦後一痛,兩個人就倒在了血泊中……
小馬出現在了兩個人原來站在的地方,嘴裡冷冷的說道:“你們不該抓秋玲……”
處理完這些人後,小馬的目光立馬變得溫柔起來,他走到秋玲的面前,用手撕去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然後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龐,秋玲則把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裡失聲痛哭。
小馬愛憐的輕撫著秋玲的頭髮,等她平靜下來後,這才說話:“乖老婆,先站邊上一會兒,我還有點事要做。”
秋玲乖巧的從小馬的懷裡出來,但還是用手挎著他的胳膊,像是怕他跑掉了似的,只見小馬朝她溫柔的一笑,然後走到邊上的大木箱旁邊,雙手使力,就將木箱的頂給撕裂了開來,裡面露出了久違的九龍鼎,不知錯覺還是怎的,小馬感到九龍鼎發出了一聲歡快的暢鳴。
倉庫的火已經越燒越大了,小馬一手挎著秋玲,另一隻手如若無物的託著放著九龍鼎的箱子向倉庫外走去。
一出倉庫門,秋玲就轉頭往倉庫裡望去:“小馬,那個眼鏡黃還在裡面呢。”
小馬把九龍鼎往地上一放說道:“他把你害的這麼慘,你還想救他啊。”
秋玲搖了搖頭:“今天你已經殺了不少人了,我要你救他,不是說他不該死,而是救人一命功德無量,爲你積點功德,他自然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小馬點了點頭,進到屋裡把已經昏迷的眼鏡黃給提了出來,放在了倉庫外面的地上,緊接著又躍上倉庫頂上,將上面的那個人也給提了下來,連同下面還活著的兩個人,並排放到了一起。
辦完這些後,小馬給張隊打了個電話,向他彙報了這邊的事情,過了幾分鐘,才又給消防隊打了電話。
當聽著警笛的聲音逐漸靠近時,小馬這才帶著秋玲悄然離去……
第二天一早,小田剛到警局,就被張軍的三大金剛給圍了起來,緊接著手機也被收繳了過去,三大金剛不顧他的反抗將他架進了警局的審訊室,小田一進審訊室就愣了起來,那裡面端坐著的居然是張隊和小馬。
張隊一改往日柔柔弱弱的模樣,對著他聲色俱厲的說道:“小田同志,你們放九龍鼎的倉庫被我們找到了,九龍鼎也運回了警局,眼鏡黃已經把你們的犯罪經過全部都招認了,政策你也清楚,我勸你還是全招了吧。”
小田本來已經意識到了不妙,正想著如何推託,聽張隊說的嚴厲,於是就想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看來對方將他們最重要的罪證掌握在手了,猝不及防的他瞬間失去抵抗力,大腦一片空白,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過了半晌才擡起頭來說道:“我交待……”
田蒙帶著一隊士兵剛在軍營裡操練完,初秋的天氣雖有點涼,可他還是渾身出滿了汗水,汗水打溼了他穿著的軍背心,並不停的順著下巴和胳膊往下流,他正拿著毛巾就著水龍頭上的涼水擦拭著身上和頭上的汗水,就聽到旁邊勤務兵報道:“報告團長,刑警隊的張軍隊長說要見你。”
田蒙手中一頓,然後又接著把身上擦完,這才說話:“先帶著他去接待室,我等下就到。”
披上衣服,田蒙這才慢悠悠的進了接待室,一進去就看到張軍獨自一人正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面喝茶,他笑容滿面的伸手上前:“張隊長,是什麼事情把你給吹過來了啊?”
張軍和他邊握手邊說道:“是這樣的,田團長,我們局裡有件案子,希望你能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田蒙早已經料到估計是出了問題,可他依舊假裝鎮定,滿面笑容的說道:“沒問題,軍警合作啊,我一定通力配合,不過我現在這邊確實比較忙,要過去的話,需要上面的命令啊,不然走不開啊。”田蒙雙手一攤,一付無奈的樣子。
張軍朝田蒙一笑,然後說道:“好,只要田團長願意合作就好,指令的事就交給我了,等下還望你能配合。”
田蒙從接待室出來,心裡估計張軍就算現在回去找他老爹去開指令,最少也要再過一兩個鐘頭才能再過來,於是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後給倉庫那邊的手下撥了電話,想通知他們最近注意些戒備,可電話沒通;又給小田撥了電話,又沒通;他不由有些慌神,看來情況不妙,邊給劉工撥電話邊打算著就此先溜走再說,可劉工的電話卻處於關機狀態。
可是他剛打開門準備出去,就見自己的機要秘書帶著兩個警衛已經到了門口。
他詫異的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秘書向他敬了個禮,然後冷冷的答道:“奉師部命令,請你協助下市刑警隊的張隊長做下調查。”
田蒙頓時臉色蒼白,他沒想到張軍的動作居然這麼快,連給他任何迴旋的餘地都沒有,無奈之下只有跟著機要秘書重新回到了接待室,張軍那張極爲討厭的笑盈盈的臉又出現了他面前:“田團長,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啊,這次沒問題了吧,麻煩你跟我走一趟了……”
劉工的家裡,小馬正帶著幾個人在詢問黃姐劉工的下落,黃姐看到家裡來了這麼的警察,有點不知所措的說道:“小馬,你劉哥昨天夜裡回來拿了點東西就外出了,到現在也沒回來,打他電話也關機了,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黃姐說著眼淚不由掉了下來。
小馬看到淚流滿面的黃姐,本來硬著的心腸不由軟了下來,他對黃姐打了個哈哈,說了個善意的謊言:“黃姐,你放心吧,是市裡有件文物失竊了,需要劉工過去幫忙勘探下,誰讓他是專家啊,能者多勞,你放心,我要是見他一定讓他早點回來。”
黃姐聽了小馬這話才破涕爲笑,她對正要轉身離去的小馬說道:“要是見到你劉哥,一定要記得叫他早點回來。”
小馬點頭答應著,心裡卻泛起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小馬失去了對劉工的監控,他的腦海中搜尋不到劉工的身影,他的腦電波雖然強大,但畢竟覆蓋區域有限,而且不具備穿透能力,不可能覆蓋整個城市;而他昨晚使用的對劉工點對點監控,雖然可傳輸距離較遠,但也因爲手邊劉工的衣物相距換下來的時間過長而失去了效力。
有了軍方的介入以及小田和眼鏡黃的指認,對田蒙的審訊進行的非常順利,外強中乾的他在鐵證如山的人證物證和巨大的壓力之下,很快交代了歷年犯下的罪行,而且將犯罪同夥也一個不漏的供了出來,秘密麻麻的寫了幾張紙頭,其中最令人驚詫的是,其間居然有上任某駐楚城部隊司令員的近衛團團長……
洛楚兩城涉案的所有軍事人員都被交由軍事法庭,交由軍事法庭進行審訊和宣判,一條暢通無阻貫通洛楚兩城多年的走私路線,霎那間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