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太急,沈清筠和張凱文并沒有真去逛街購物,兩人在大廳碰面正在說話,葉奇和曾貞也下來了。曾貞看著他們在大廳,眼中精光一閃,卻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
“張經(jīng)理,沈秘書,早啊!”曾貞對著兩人笑了笑,“昨晚休息的好嗎?”
沈清筠因為陳修遠的事情,沒心思理會她,張凱文卻皺皺眉,直覺她話中有話。
“曾貞!”葉奇不滿的輕喝了一聲,然后對著張凱文客氣道,“張經(jīng)理,剛剛收到清科企劃部的電話,鵬城的方案書已經(jīng)傳過來了。您是現(xiàn)在看還是待會吃飯的時候,直接....”
張凱文和沈清筠對視一眼,“現(xiàn)在看!”
葉奇點點頭,將整理好的企劃書遞給兩人,“其實鵬城的案子,黃展并不能全權(quán)決定。尤其在昨晚的事情之后,趙東對清科的威脅已經(jīng)完全不存在了!雖然時間很短,可東方環(huán)保在業(yè)內(nèi)已經(jīng)毫無形象可言,加上,陳總開始行動。從早上開始,清科就接到很多邀請,除去鵬城幾位重量級人物的邀約,開發(fā)案的總負責人也會出席今天中午的宴會。”
沈清筠一愣,陳修遠的動作也太快了!大美女在身邊,也還有心思處理公事嗎?心中雖然還是免不了酸溜溜的想法,可她到底理智了許多。與張凱文翻閱完企劃書,只覺得一切堪稱完美,也不由都松了一口氣。
張凱文放下企劃書,又問道“總公司那邊有什么指示嗎?”
葉奇有些遲疑,可還是答道,“聽說早上,老夫人打過電話問陳總的行蹤。”
葉杏芳?
沈清筠的心不由一沉,看來昨晚那些話,還是傳進了她的耳朵,那么,接下來等待她的會是什么呢?
張凱文看了一眼沈清筠,輕聲道,“知道了。”
“今天中午的宴會,大家平常心對待。只是吃一頓飯,沒那么重要。”張凱文笑了笑,他輕輕拍了拍沈清筠的肩膀,“嫂子,修遠估計過兩天就會回國。這案子我們辦得漂漂亮亮,就當送他一份大禮了!”
沈清筠一愣,“這么快就回來了嗎?”
張凱文壞笑道,“你這是不愿意他回來?”
沈清筠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只一門心思在思考如果葉杏芳再找她,該怎么辦。
而曾貞卻在一旁為張凱文剛剛的稱呼不爽,“嫂子”!
哼,當著他們的面已經(jīng)打情罵俏了,剛剛兩個人孤男寡女在房間指不定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曾貞越想越覺得不忿,只覺得所有人都被沈清筠蒙蔽的雙眼,就連葉奇也傻乎乎跟著他們笑,都不知道笑什么!
曾貞的恨意實在太露骨,葉奇暗自推了她好幾下,她也沒反應(yīng)過來。
沈清筠無暇顧忌她的情緒,張凱文卻有些不耐煩了。
他皺著眉頭,沉聲道,“曾貞!”
曾貞一怔,連忙答道,“張經(jīng)理,怎么了?”
張凱文看了一眼葉奇,還是冷冰冰說道,“今天中午,你就在酒店待著。宴會,你不用參加了!”
曾貞不敢置信道,“為什么?張經(jīng)理,我,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啊!”她雙手緊緊握著裙角,滿臉不服氣!
“宴會我們?nèi)齻€人出席就足夠了,人去太多,反而多生事端。”張凱文的話讓曾貞氣得差點暈過去,她不顧葉奇的眼色,一下子站起來,怒氣沖沖道,“張經(jīng)理,你這是針對我嗎?”
“針對?”張凱文挑挑眉,好笑道,“我為什么要針對你?”
曾貞咬咬牙,怒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昨天的事情,我已經(jīng)道過謙了。早上我看到沈秘書從你房間出來,我也忍住沒多話!你何必多此一舉?!”
張凱文一愣,“你什么意思?”
“張經(jīng)理,你口口聲聲喊沈秘書‘嫂子’!我就奇怪了,對嫂子不應(yīng)該以禮相待,敬而遠之嗎?你們卻甜甜蜜蜜的,我都忍不住好奇,沈秘書到底是陳總的妻子還是你的妻子了!或者,我再大膽想一想,是不是張經(jīng)理對沈秘書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圖,所以才與她這么親密無間!”
曾貞的話讓張凱文一下子愣住了,他皺著眉怒視著曾貞,卻覺得有些心虛不知該說些什么。
“曾貞!”葉奇一把拉過她,“你胡說什么呢!”
“我就是不服氣!憑什么你們可以去參加宴會,鵬城的案子我也出了力,我敢說,我出的力要比沈秘書更多,張經(jīng)理,你這樣根本不公平!怎么,你為什么不說話?是我說對了嗎?”曾貞冷眼看著張凱文,語氣滿是憤怒。
沈清筠聽著曾貞的話,輕輕問道,“曾貞,你很討厭我?”
“我哪敢討厭你啊!昨天張經(jīng)理都說了,我再敢對你不敬,就開除我呢!”曾貞諷刺道,臉上滿是不屑。
“沈秘書,我跟你一同進的陳氏集團,論工作能力,我哪里比不上你?論長相身材,有眼睛的都知道誰更出眾!可你呢,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高不可攀給誰看?你嘴里說想掩飾自己陳修遠夫人的身份,可明明卻巴不得每個人都知道!張經(jīng)理才來幾天,什么事情都站在你這邊,我這個人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你們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愿,這一切只是誤會!”
沈清筠一臉坦然的看著她,“我自覺我沒什么需要解釋的。還有,你看到我從張經(jīng)理房間出來,大可直接與我們打招呼,沒必要忍住不說話。”
“哼,說得倒輕巧。我早就是你們的眼中釘。如果真被我撞破什么,只怕我在清科也混不下去!”
“既然這樣,”張凱文的臉色冷的如寒冰般,“你就沒必要再在清科待下去了!”
曾貞一愣,卻雙手環(huán)肩,“你們沒理由開除我!工作我完成得很好,再說了,就算辭退,也必須老總簽字,陳總?cè)嗽诿绹瑥埥?jīng)理,你只是收購案的負責人,不是清科的負責人!”
曾貞打定主意,陳修遠一回國,她就要把在鵬城的事情原原本本全說給陳修遠聽。沈清筠能不要臉當作沒事發(fā)生,可張凱文很明顯心虛了。
張凱文冷冷道,“你三番兩次出言不遜,這就是辭退你的原因。你以為是偶像劇,兩次三番沖撞上司不但不會受罰,反而會讓人另眼相看嗎?沈蔓她現(xiàn)在就是清科的總負責人!”
“我可沒看到任何文書,我只認陳修遠這一個老板!你們兩個算什么?狗男女嗎?”曾貞倔強道。
“曾貞,不要鬧了!”葉奇一把拉住她,對張凱文急道,“張經(jīng)理,曾貞只是胡言亂語。對不起,別放在心上。她口無遮攔慣了,冒犯了兩位......”
“葉奇,她惹的禍還不夠多嗎?口無遮攔,也不是這樣的!”張凱文鮮少發(fā)火,他在清科一向是笑嘻嘻,雖然作為領(lǐng)導(dǎo),他很是嚴肅,可工作之余,他卻毫無架子。
葉奇第一次見到張凱文這幅模樣,手忍不住抖了抖,將曾貞抓得更緊了,“張經(jīng)理,真的對不起!”
他忍不住看向沈清筠,眼中滿是哀求,“沈秘書,曾貞她不是故意的。”
“葉奇,一個男人的成功離不開女人的支持,而你看看你的女人,她除了禍害你,什么也做不到!”張凱文搖搖頭,語氣已經(jīng)完全不耐煩了。“曾貞,我只說一遍,清科不需要你這種員工。”
沈清筠不去看葉奇的眼睛,冷靜說道,“曾貞,我會聯(lián)系人事部,補發(fā)你三個月的工資!”
“住嘴!”曾貞恨意的瞪著兩人,“你們一唱一和,就是想逼走我!我是陳總親自招進來的,也是他下的命令讓我來清科!他如果不開口辭退我,你們兩個都別想趕我走!”
她看著葉奇,眼圈通紅,“葉奇,你還想對這兩個人點頭哈腰嗎?我是你的女朋友,我這樣被欺負,你都不站在我這一邊?”
張凱文對曾貞已無話可說,他看了一眼葉奇,冷冰冰道,“葉奇,你自己決定吧。”
他拍了拍沈清筠的肩膀,“時間差不多了,司機已經(jīng)來了。”
沈清筠深吸一口氣,看向葉奇,“葉奇,如果你需要,先留在酒店。其余的事情,回了清科再談。”
兩人說完都不再看曾貞一眼,徑直離開了大廳。
葉奇站在一旁看著曾貞,“你到底在做什么?”
“葉奇,我就問你一句,你要不要跟我站在一邊?”
“你真覺得沈蔓和張經(jīng)理有什么關(guān)系嗎?不說沈蔓已經(jīng)跟陳總結(jié)婚了,以平時她的為人也......”
"她的為人?每次你都只會這樣說!葉奇,我對你太失望了!“曾貞猛地掙脫葉奇的手,一字一句沉聲道,“分手!葉奇,分手吧!我討厭你這種沒用的男人,昨晚你以為擋在我面前受那一巴掌,我會感激你嗎?我只覺得你太懦弱!如果是陳總,誰敢打他?”
葉奇不敢置信的看著曾貞,“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就是看不起你!葉奇,分手!你給我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看著他們離開,心中巴不得快點趕上去做他們的走狗!我給你這個機會,你給我滾啊!”
曾貞再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站在大廳大吼起來。
葉奇握緊拳頭,只說了一句,“曾貞,我對你太失望了!”
曾貞一怔,葉奇已經(jīng)快步離開了,她不知不覺哭了出來,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沈清筠給毀了。
卻聽身后有個聲音傳來,“小姐,你剛剛說那沈秘書跟張經(jīng)理的事情,能仔細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