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逃出來了。”露娜感嘆道,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他們背靠在墻壁上,看來剛剛那場暴徒之戰把大家都折騰得很累了,露娜嘆了口氣。
待大家休息片刻后,露娜站了了起來,重新開始她的疑問,“塞繆爾老師,請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還有……”她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說道,“這里是?”
“覺得這里很寬敞是吧?”塞繆爾的面色有些得意,露娜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這是一艘名叫斯巴達的海陸空裝甲炮艇。”
“斯巴達?”露娜看著懸浮窗外面,驚奇地發現此時正慢慢離開地面,“這家伙還能海陸空?”
“是的。”塞繆爾解釋道,“這只是它其中一個神奇之處,你以后會發現它的更多神奇之處。”說完,他回頭看了一下富蘭克林,兩人眼神互相示意下,塞繆爾接著說道,“我們先不談這艘炮艇的神奇之處,我們先談談我們的計劃。”他扭頭看著露娜,“你母親是不是叫賈思琳?”
“嗯,沒錯。”
“你今天是不是在廣場看到過她?”
“你怎么知道?”露娜更加疑惑了。
“看來情報是對的。”塞繆爾摸了摸下巴,他的臉色有些焦慮,他在過道來回踱著步子。
“怎么了?”露娜問道。
“看來不去不行了,”塞繆爾說道,“富蘭克林大人,你先和他們解釋一下,我去通知駕駛員改道。”說完,他走進了過道右側的駕駛室。
“究竟發生什么?”露娜再次問道。
“那個,露娜,你是不是收到過你母親的密報?”富蘭克林問道。
“是的。”
“上面寫著什么?”
“我記得……”說著,露娜摸出了口袋里的紙團遞給了他,“她說她在卡嘉莉等我們。”
富蘭克林接過紙條,然后細細地看了一下,片刻后,他說道,“露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
“你母親竟然留下這封信是為了讓你去找她。”富蘭克林思索一會,說道,“那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廣場?”
“難道!”聽了富蘭克林的這番話,露娜的心再次懸了起來,的確自相矛盾,賈思琳竟然留下這封信,那她為什么又會出現在廣場上呢?況且在禮拜堂看到她是跟隨攝政王的,為什么露娜在廣場上只看到了賈思琳,卻沒有看到攝政王以及他的手下呢?
露娜的大腦飛速的轉動,但面對這些疑點她始終下不了結論?究竟為什么?露娜有些懊惱,手指不停地撓抓著頭發,究竟為什么?
富蘭克林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邀請他們幾個到門艙左側的會客艙,待大家都坐下休息的時候。
富蘭克林再次招呼了一旁被疑問卡死頭腦的露娜,他對露娜使了個眼神,示意露娜和他去一旁聊聊,露娜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各位都辛苦了,想必剛剛的戰斗大家也多有消耗,你們看這樣如何。”他說著便將手背到了身后,“那個,露娜,你先隨我一同去泡幾杯茶水,讓你的朋友在這里歇一會可以不?”
“行。”露娜答應了,接著隨著他進入了會客艙一旁的廚艙內。
剛一進廚艙,富蘭克林便急忙扭身將門鎖好門,還沒等露娜開口,他便馬上說道,“露娜,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了,富蘭克林先生被綁架了!”
“那你是?”露娜連忙問道,眼前的富蘭克林的身影便從頭至下身慢慢虛化,過了片刻,一位銀發少女出現在她面前,“愛麗……”愛麗絲急忙握住露娜的嘴,迫使不讓她說話。
愛麗絲輕聲說道,“我知道你疑問很多,但總之我們先找到配電室。”她松開了手,便開始探索著廚房。
終于在愛麗絲的細心尋覓之下,露娜終于找到了隱藏在廚房櫥柜里的一條暗道。
愛麗絲從口袋里掏出一把螺絲刀,自上而下卸下了螺絲,通道被打開。為了保險起見,愛麗絲先鉆了進去,待她在里面發出“咚咚”的信號后,露娜才鉆了進去。
暗道很小,但還好能容得下露娜和愛麗絲身板小,他們緩慢地蠕動著,這如其說是一個暗道,倒不如說是這艘炮艇恰巧連接到配電室的通風口。
爬了好一會,兩人終于到達了另一頭的配電室,她們爬出了通風口,很快露娜就和塞繆爾匯合了。
終于露娜有點忍耐不住了,她問了塞繆爾和愛麗絲,究竟發生了什么?這里的氣氛慌兮兮的。在他們的解釋下,露娜終于大致明白了現在的情況,他把駕駛室鎖住了,然后富蘭克林先生被綁架了!
究竟為什么!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這一連串的問題還沒等露娜問出口,便被愛麗絲的手無情的塞了回去,她一把摟露娜的腰然后把她扯到門口,她再次捂住露娜的嘴,另一只手分別打開了兩人脖子上的VR限制器的按鈕,一旁的塞繆爾在按了下脖子里的東西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愛麗絲很怕露娜發出聲音,似乎上次越獄在下水道不聽命令的露娜讓她著實頭疼到現在,她一只手緊緊地捂住露娜的嘴,另一只狠狠壓住露娜的腹部,這還不夠,至少她這么覺得,她把膝蓋緊緊抵住我的胯下,迫使露娜一點掙扎能力都沒有。
露娜只能聽話,因為我稍微一動,她的膝蓋就會用力。
“咚咚咚”,配電室前方走廊傳來腳步聲,露娜扭過腦袋,透過門縫,她看到了兩個人,兩個手持突擊步槍帶著面罩的士兵,難道又是刺客?
“聲音是從這里傳過來的!”
“走,我們進去看看。”一名士兵下令道,他們緩步向前,眼睛片刻不離槍上的瞄準鏡,生怕出什么意外,他們緩慢向前,待兩人進入配電室后,用槍管上的手電照射了下周圍,便放下了手中的槍,露娜懸著心放下了,看來他們的槍管上沒有熱成像和心跳感應器。
“沒有東西。”
“估計是老鼠吧。”
“早點回去吧,那三個家伙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說得也是啊。”一名士兵伸了下懶腰,“潛入這太容易了,真是累死我了。”
“走吧,走吧,回去和阿道夫先生報告一下,就OK了,反正他們也不敢和我們正面對戰,要知道富蘭克林和他家人還有很多人質都在我們手上。”士兵揮了揮手,“所以不用擔心,一切都在阿道夫大人的盤算之中。”
愛麗絲松開了手,她緩慢地移動到了那兩名士兵的身后,然后靜靜地待著。
“好了,我們回去吧。”兩名士兵轉身準備離開,愛麗絲靜靜地打量了他們幾秒鐘,很好,從他們剛剛地對話中看出他們已經很累了,精神渙散,現在解決他們易如反掌。
愛麗絲緩步移動,微蜷身體。她穩住呼吸,小心地盯著那兩名士兵,尤其是后面的那位,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位置,直到來到對方的身后。她的手高高舉起:左手高高舉著匕首,右手則成爪狀。
下一秒,愛麗絲發動了攻擊,她猛然將手中的匕首深深地刺進了士兵的脊柱,不等他發出叫喊聲,她已經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個令人毛發悚然的擁抱,兩人僵持了片刻。
不一會兒,士兵便蜷縮成了一團,愛麗絲溫柔地將他放倒在地,順手合上了那驚恐的雙眼。作為軍人,他們兩個犯了致命的錯誤。愛麗絲繼續接近前面那個士兵,也是一瞬間的事,她便抹了另一名士兵的脖子,就這樣兩名為自己的過失付出慘痛的代價。
把兩名士兵的尸體拖進屋子藏起來后,愛麗絲拿出手帕,擦了擦刀刃上的血跡,然后她招呼露娜和塞繆爾出來。
“干得不錯。”塞繆爾稱贊道,“不愧是銀狐。”說著,他拾起了地上的兩把突擊步槍,然后遞給了愛麗絲一把。
愛麗絲接過了突擊步槍,將它跨在背上后,便繼續面無表情的擦著匕首。
“看來只是身手進步了不少啊。”塞繆爾撓撓頭,“總之,我們先解決一下這艘炮艇的主導權吧。”說完,他們倆準備走出房間。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了?”露娜的疑問再次留住了他們的腳步。
“我們剛剛和你說了那么多以及她做的這么多事,你都還沒明白嗎?”塞繆爾問道。
“我的確還是有些不懂。”露娜說道,“因為我一點都沒感覺你們把我融入了這條故事線里。”
“真拿你沒辦法。”塞繆爾聳聳肩,“我就簡單的和你說吧。”他的手摸著下巴,“這艘炮艇被那位阿道夫先生給霸占了……”
“什么時候?”
“就是剛才。”
“難道是你問我那幾句話的時候?”
“不,還要提前。”塞繆爾解釋道,“準確的時間應該是教堂里慌亂的時候,你應該記得富蘭克林大人倒在過地上吧。”
“這我知道。”
“那是假象,其實在那時候我們都忽視幾點。”塞繆爾板著手指說,“第一,貝倫威爾制造了第一個假象,你應該記得有一個從天而降的面具男進入我的視野吧。”
“恩。”露娜答道,“那是我的同伴。”
“很好。”塞繆爾說道。
“這又能說明什么?”露娜反駁道。
這時,愛麗絲開了口,“黃修不是和威廉離開沃頓特一段時間嗎?”
“有可能伯莎已經回去通知了他們,所以他們就……”
“不……”愛麗絲說著,收起手中的刀,“你從教堂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天亮,這里里我們住著的下水道可是有好一段距離,再加上混亂的下水道,伯莎是到不了那里的。”
“那她可以先聯系卡芙琳他們過來啊?”
“不,她不可能?”
“為什么?”
“不為什么。”
“那你說清楚啊!”
“……你不懂她。”
“不要因為你是姐姐,你就很了解她似的。”
就這樣,露娜和愛麗絲爭論了起來,站在一旁的塞繆爾則覺得有些尷尬,她似乎猶豫著究竟該勸還是不勸,但顯然,上帝沒有給他猶豫的時間。
就在兩人爭論得喋喋不休的時候,他們的身后傳來了“轟”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