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赫拉瞇著眼看著喀戎說道,“老傢伙叫你過來有什麼目的?”
喀戎坦白道,“他感覺到你們有問題了,所以特意派我過來。”
“那最好了,我的老師,”赫拉笑著說道,“有什麼計劃嗎?”
喀戎和赫絲相互示意點了點頭,然後對赫拉說道,“你隨我來。”
“好。”說著,在喀戎的帶領下,赫拉跟他出了門,“那個,阿喀琉斯。”
“在。”
“你沒事的話,也跟過來吧,”喀戎說道。
“是,”阿喀琉斯說完,把長槍放在了一邊,也走出了門。
“你也認識他?”赫拉輕聲問道。
“恩,是的,”阿喀琉斯解釋道,“我的槍術(shù)就是他教的。”
“那我們可算半個同門了,”赫拉說道。
“怎麼?”
“我的弓術(shù)有一半是他教的,”赫拉說道,“父親和石民爲了讓我造詣更高,就讓我隨他學習了很長一段時間。”
“哦哦,”阿喀琉斯點了點頭。
“我們到了,”喀戎在一個山腳下停住了腳,在他們的頭頂上,矗立在山岬上的建築物隱約可見,看上去就像雕刻在山巖上的一樣,而他們的右側(cè),則是一個令人心悸的坡道。
“這是?”阿喀琉斯問道。
“那是一座破舊的瞭望塔,這是亞馬遜過周邊山谷中的一個至高點。”喀戎解釋道,“那下面河水環(huán)繞周圍的村莊,那裡很是繁華。”
“我們要上去?”赫拉開口道,“在哪裡勘察敵情。”
“不完全是,”喀戎解釋道,“那只是其中的目的之一。”
“我們先上去吧。”赫拉說著,一下跳起抓住了正上方的那塊石頭,然後開始向上爬。
喀戎咧嘴笑道,“走吧,阿喀琉斯。”
“哦,”說完,阿喀琉斯看了下上方,於是也準備抓住上方的巖石,但卻被喀戎攔下了,“怎麼?”阿喀琉斯問道。
“我們走那邊。”喀戎指了下右側(cè)的坡道,兩人便走過過去。
當兩人走到坡道上方的時候,赫拉早已爬到最上端。
兩人穿過拱門,途經(jīng)破舊的木屋哨崗,朝裡面的瞭望塔內(nèi)部走去。
再次見到赫拉的時候,她皺緊眉頭看著上端。
在瞭望塔內(nèi)部有一座塔樓,是位於這瞭望塔羣中最高的建築之一,單是登上頂部就需要憑藉一系列令人眩目的天梯。
“還要上去嗎?”阿喀琉斯問道。
喀戎點了點頭,“這次我們也爬。”
一旁的赫拉將長袍束進腰帶,然後抓住了外側(cè)巖石的空隙,來到第一層,就這樣一層層攀上頂端,喀戎和阿喀琉斯緊跟在後面,但明顯還是赫拉更快些。
三人很快到了塔頂,那兒的視野十分遼闊,可以環(huán)視整個周邊地區(qū)。
周圍的崎嶇地勢連綿萬里,河流彷彿大地的經(jīng)脈一般曲折蜿蜒,滋潤著每一片聚集的村落。遠眺亞馬遜國土周圍的景色:目光順著遠處高大的城牆延伸到到那些建築和下面錯落無序的村落,再到裡面的集市以及幕牆外圍的木質(zhì)圍欄和馬廄,所有景象盡收眼底。
“爬到多“爬到多高了?”阿喀琉斯問,他的面色有些泛青,顯然是被拍打在身上的風和自身與地面之間的距離嚇到了。
“七十六米多吧,”喀戎告訴他,“不過算爬上來的距離,估計我們現(xiàn)在在200多米的地方。”
“那個,老師,”赫拉招呼一旁的喀戎,“你看那個城牆。”
“哦。”喀戎湊上前看著那座城牆,“那距離足以躲開敵方弓箭手的射程了,當然他們可以利用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來殺死敵人。”
“不一定我們非要進入他們的攻擊圈內(nèi),”阿喀琉斯說道,然後朝兩人比了比周圍開闊的地域,“我們可以選擇離城牆較遠的地方,向城中敵人投射用布包裹好澆上火油的石塊,”他比劃著,腳下幾塊延伸在空氣中的木板要搖晃著,赫拉緩步移向另一塊,接著徑直走向前方,然後微微前傾以便看到下面的情況。
朝正下方看去,映入眼簾的是閃亮的河水,因爲整座塔樓都矗立在懸崖邊上。
一旁阿喀琉斯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血色了。他緩緩退回到安全的地方。赫拉笑了笑,跟著退回來。
“爲什麼要帶我們來這兒呢?”阿喀琉斯不解地問道。
“這兒有我要講的故事,”喀戎說,“這裡是涅索斯軍入侵亞馬遜的第一個起點。”
“入侵亞馬遜?”
“是的,”喀戎點了點頭,“那是二十年前,涅索斯的軍隊包圍了亞馬遜,擊敗了希波呂忒和她的部隊,那是在八月裡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就像今天這樣……”
那天,希波呂忒站在城樓瞭望哨看到的是鳥羣。
行進中的軍隊會吸引食腐動物。其中尤以有翼的飛禽居多,它們揮動翅膀,飛撲向殘留的渣屑:食物、廢料以及屍體……人和馬的屍體。接著,他看到了漫天的飛塵。
隨後一個巨大的暗斑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漸漸逼近,最後吞沒了瞭望哨視野中的一切。由於軍隊的駐紮,周圍的環(huán)境不可避免地遭到了騷擾與破壞。
這個羣體就像一頭飢餓的巨型猛獸,幾乎將沿途的一切吞噬殆盡……薩拉丁成竹在胸……光是這般景象已經(jīng)足夠驅(qū)使對手投降了。
如果,不是這次,如果,對手不是士兵的話。
爲了準備這次攻城,涅索斯召集一萬餘人,組成武裝軍隊。兵種有步兵、騎兵和信徒等詳,他決定靠他們來進攻亞馬遜。
所周知,希波呂忒是位溫和公正的首領,期初對於涅索斯的進攻,她只當耳旁風,對她來說,此刻最重要的則是是自己的國度。
在就在這其中,涅索斯派刺客企圖兩次奪取希波呂忒的性命,還宣稱要直接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他決心征服該地,誓要拿下希波呂忒的項上人頭。
於是,一個陽光明媚的秋日裡,他的軍隊緩慢逼近了馬西亞夫。隨後,一名瞭望哨在駐地的防禦塔樓裡望見了鳥羣和積雲(yún)般的揚塵以及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的黑點,他舉起號角放近脣邊,拼命吹響警報。
希波呂忒下令,儲備好物資,鎮(zhèn)民們集體轉(zhuǎn)移到較爲安全的地方。
人羣蜂擁至庭院,每個人的面龐上都刻滿了恐懼。但大部分人又很快恢復平靜,重新支起攤子繼續(xù)自己的買賣。
與此同時,亞馬遜士兵們則開始構(gòu)築防禦工事,準備迎戰(zhàn)入侵的軍隊。敵人如同一隻依靠大地生存的猛獸,不斷開拓著自己的領土,將利爪伸向這片美麗而又充滿生機的地方。
遠處傳來號角聲、擊鼓聲和鐃鈸聲。等天邊熾熱的陰霾中漸漸顯出軍隊的形狀,士兵們已經(jīng)可以大抵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那是由成千上萬人組成的流氓團體,長槍兵、標槍兵和弓箭手,那羣人身佩彎刀、狼牙棒、長矛和長劍,有的身著鍊甲,有的則穿著皮質(zhì)盔甲。
涅索斯的手下首先瞄準了亞馬遜城周圍的村落,外城的守衛(wèi)看著入侵的士兵點燃森林、馬廄和肆意掠奪。
另一邊,的號角聲依舊高吭,那是還是小將的阿波羅,帶兵把周圍村莊部落的首領都抓起來,然後來到了這個瞭望臺,把這些所謂的首領一個個殺死。
晚上,他們開始安營駐軍,營地裡絕大多數(shù)的帳篷都是黑色的,只有中間搭著好幾頂更大的營帳。那些巨型營帳便是涅索斯的帳篷,鑲邊的旗幟迎風招展,搭帳的支柱頂部則鑲嵌著鎦金石榴,色澤豔麗的綢緞蓋滿整座營帳。
就這樣,涅索斯在城外酒肉浪了幾天幾夜,這樣希波呂忒手下的將士們琢磨不透,在他們?yōu)t灑的那幾天,亞馬遜城的將士們開始召集全城的建築大師,準備好了一切防禦攻城的設施,預備這給地方一個驚喜。
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這幾天涅索斯竟然不進攻了,他們便放下了心,但卻沒有想到在第五天的晚上,來自涅索斯手下的一隻小隊從我們現(xiàn)在在的這個瞭望塔處,利用一個可以在空中翱翔的武器,五人一隊,突襲了亞馬遜國。
在這其中,厄律曼託斯配合著阿波羅,衝進亞馬遜的大殿中,殺死了希波呂忒。
喀戎講完了自己的故事,他瞇著眼看向了亞馬遜城.。
“導師,”一旁的阿喀琉斯問道,“你和我們說這麼多究竟爲了什麼?”
“他的意思是亞馬遜城很堅固,涅索斯之所以能吃下他,主要在於他的計策用對了,”赫拉解釋道,“他並沒有選擇強硬攻破,亞馬遜國,而是滲透其中,先選擇擊殺對方的頭領,這樣做,再怎麼堅固的城,自然會又累外被破壞。”
喀戎點了點頭,稱讚道,“不錯,你很聰明。”
“你今早來阻止赫絲進攻城我就覺得有些奇怪,”赫拉說道,“不過現(xiàn)在我明白了。”
“我聽說你之前在這裡找過密道,還重傷了美杜莎?”
“是的,”赫拉點了點頭,“不過這都不是重點,”她看向一旁的阿喀琉斯然後,微笑地說道,“你不是說你有一個滲透的計謀嗎?不妨和我們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