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幸運
吝朱看了看左邊的李環湘,又看了看右邊的公冶白,自言自語:“看來我不應該站在這里啊。”
這時候,虛道空道:“最后爭奪名次的九人已經到齊,這一次,九人抽簽,八人比賽,剩下的幸運兒,第一場的斗法就不用參加。”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
九個人,八個比賽,一個幸運兒。這算什么,這抽中的人是幸運兒還是被別人嘲笑的對象,只有在抽中了這個數字,才可以因人而異。
李環湘看著公冶白,粉撲撲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那一抹微笑,是在告訴他,希望他能抽中這個幸運的數字。因為這個數字可以保證公冶白在第一場不會輸,就算是下一場被人家打敗,也是進入前六名的名次,那樣的話,也是可以獲得下山的機會。
這個機會,李環湘很希望他能都得到,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公冶白,在李環湘的眼里,只要能和她一同下山,那都是她心中最高興的。她知道,公冶白的運氣很好,他也一定能夠抽到那個幸運數。
公冶白無聲而嘆,暗暗地說:“每個人都把我當成無用之人,前兩天的比賽,大家都還覺得這是我的運氣。好吧,我公冶白就真正的和臺上的這些高手比一場,讓你們瞧瞧我是不是外強中干。”
公冶白朝李環湘一笑,自信滿滿的點了點頭,李環湘的臉上,劃過一絲擔憂。
虛道空繼續說道:“九顆蠟丸,從一到五,你們九人,抽中‘五’的數字,就是幸運兒。第一場的比賽就不用參加。呵呵,開始吧!”
虛道空說著話,他身旁的侏儒地伏長老端著一個小盒子走了過來,
地伏長老走到眾人跟前,嘿嘿笑了幾聲,那雙透著狡黠的鼠眼特意瞄了一眼公冶白,手中的盒子高舉過頂,笑道:“開始吧。”
眾人從中拿出一個鴿蛋大小的蠟丸,相互瞧瞧,捏碎了蠟丸,取出丸中紙條。
六合院的趙南宇低聲道:“我的是一號。誰是一號啊?”
吝朱打開紙條,看到紙條上的數字,瞪了一眼又高聲吶喊的趙南宇,不屑地說:“你抽中一號有什么了不起,我會讓你輸得很難看。”
趙南宇見是那個小道姑,驚訝地說:“是你?”吝朱道:“當然啦,昨天將你的師兄打得打敗,今天又將你打敗,真是好笑。”
趙南宇怒道:“你猖狂什么,昨天是我師兄稍有不慎,等一下我看你還囂張到什么地步!”
吝朱見他生氣,那雙清澄憂郁的丹鳳眼里,閃過一絲冰冷,轉頭又看了一眼公冶白,冰冷的眸子立刻變得清澄,笑道:“小白,你說是不是我的運氣好,竟然連續三天都有對付六合院的人,我看啊,那位六合院首座南之宮一定會氣的吐血。”
公冶白道:“別說話,你前天和我大師兄比賽之前說的話,我師父十分生氣。你就不要說了。”
吝朱笑道:“你那個西瓜師父就是小氣,見不得別人說你們地支院的不是。呵呵,我當然有分寸的啦,再說不是有你嗎。我就算犯了多大的錯誤,你都會罩著我對不對。”
公冶白連連點頭,一旁聽到吝朱說的那一句“你的西瓜師父”幾個字時,臉色鐵青,怒喝吝朱:“你瞎說什么呢!沒教養的……”李環湘怒氣沖沖,卻突然閉嘴,一張粉撲撲的臉,氣得通紅。
吝朱笑而不語,不理會臉色難看的李環湘,背著雙手冷眼看著六合院的那個弟子趙南宇,一臉的不屑之色。
公冶白頭疼不已,身邊的謝亦冬咦了一聲,公冶白轉頭問道:“怎么了,謝師兄?”
謝亦冬苦笑道:“我的是二號。”
他的話一說出口,水簾峰的弟子清通訝然道:“謝師兄,我的也是二號。”
謝亦冬微微一笑,行了一禮道:“清通師兄,等一下還請你手下留情。”
清通抱拳道:“謝師兄哪里話。”二人相視一笑,都有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臥龍峰的清心說道:“我的是三號。請問誰是三號啊?”
兩儀院的李松苦笑道:“是我,清心師姐,小弟這一場比賽,輸定了。”臉上有著一絲不甘心,有著心悅誠服的表情。而清心的臉上,有一些茫然。
公冶白見大家都打開了紙條,他也打開,咦了一聲。
謝亦冬含笑道:“公冶師弟,你是那個幸運兒嗎?”
公冶白搖頭道:“我是四號。”
公冶白看著李環湘,因為李環湘好沒有說出她的號碼。公冶白看到的是李環湘一臉的驚愕,公冶白驚道:“難道你的也是四號?”
李環湘搖了搖頭,苦澀一笑。開始的時候她還安慰公冶白,希望他能抽中那個幸運的五號,可是,寫著“五”的紙條,就在她的手中,光滑潔白的紙條已經被她的手心捏成了紙團,緊緊的握在手里,然后她將這只手背到了背后。她的臉上,有著一絲黯然,看了臺下的父母一眼,就看到李之縉和雪青一臉的欣慰和關切。
李之縉看到女兒的表情,就明白一個大概,與妻子互望一眼,皆是沉默無言。雪青看著公冶白,瞥了一眼一直沒有打開紙條站在那里像是冰塑一樣的白羽苧,眼里閃過了擔憂。
李環湘看到父母對她的那種既是關愛又是欣慰的表情,垂下頭去,粉撲撲的臉上,閃過一絲嘲笑神情,自語說:“真是諷刺。”
一只手,從后面握住她背在身后緊握住紙團的手,那只手很大很溫暖,緊緊的握住。李環湘一下子趕到心中溫暖,緊緊咬住銀牙,別過頭去。那只被握住的手,反握住那只大手,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掙脫出了那只緊握的手掌,將手中的紙團拿了出來,朝著臺下一揚,笑道:“我是那個幸運兒。”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李之縉卻站了起來,神色古怪的看著李環湘,眉頭大皺。雪青似乎松了一口氣,含著笑看著愛女,道:“湘兒,很好啊,你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下一場的比賽很激烈。”
李環湘嘴角動了動,說了一聲:“是啊,娘。”苦澀的笑容,帶著一絲蒼白,有些無力的垂下頭去,耳朵里聽到了師兄師姐們的激勵聲音。
公冶白看到李環湘這個樣子,輕聲說:“湘兒,你放心,無論勝敗,我和你都會下山去的。我跟你說過,你也這樣說過。”
李環湘抬起頭來,粉撲撲的臉上,蕩漾起了笑容,她說:“我當然知道。只是我希望是你抽中這個幸運數,想不到是我抽中了。對不起,小白,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這種被排擠在一邊的滋味是什么樣子的。不過沒什么,下一場我一定會贏回面子,假如到時候是和你對決,我可不留情面啊。”
公冶白笑道:“要是那樣,我就站在地上等你將我踢飛。”
李環湘笑容滿面,恢復了以往的樣子,夾在二人中間的吝朱神色怪異,突然對公冶白道:“難道你的四號,也是一個幸運數?”
公冶白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轉頭看向了白羽苧。
發絲飄揚,輕柔如煙,白衣如沙,披在肩上的藍紗迎風飛舞。
公冶白看過去的時候,白羽苧正好看了過來,素顏如冰,無悲無喜,無怒無怨,無所無謂。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公冶白,轉過頭去,看向前方。
公冶白笑道:“白師姐,。小弟跟你比試啊,哈哈,還請你手下留情。”
白羽苧瞥了一眼公冶白,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淡淡的說道:“擂臺斗法,沒有留情之說。”
公冶白一怔,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白羽苧說話。聲音平淡,無波無瀾,沒有一點感**彩,就像這個聲音不是她說的一樣。
公冶白搖頭而笑,說道:“小弟聽說三寶院的白羽苧是冰仙子,哈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白羽苧眼睛看著遠處,她背上背著的朱炎神劍,似乎有一絲紅色的光芒閃動了一下。
這時候,虛道空道:“既然大家都抽了簽,知道自己的對手。這樣吧,從四號開始比賽。”
虛道空的話剛說出口,公冶白等人都是吃了一驚,虛道空道:“好了,兩個比賽的人留下,其余人等隨我下去吧!”
公冶白和白羽苧站在臺上,李環湘等人隨著虛道空還有四大長老走下臺去。
公冶白在李環湘走過身邊的時候,讓她將龍雕和它背上的白兔帶了下去,吝朱笑道:“不要被冰美人打的滿地找牙啊。”
公冶白掐了一下吝朱的臉頰,吝朱笑著跟在眾人后面走下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