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個月就要招收新弟子了,大家都在認真準備著,此番測試通過的弟子,都可以自己招收徒弟,所以說昆侖山上下都滿懷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赤羽,你說余澈怎么還沒回來?”樂黎搖著扇子瀟灑的走進梧桐殿。“這可不像他,難不成是被那個妙音公主迷住了。”
我正在一個人安靜的下棋,被他一說,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也許是有事當隔了。”
“哦?你猜什么事?”樂黎不懷好意的笑著。
“對了,我此番前來是想和你說件事。”樂黎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變臉變的還真快。
我沒有接話,只想聽他要說什么。
“凝香的心腹岑瀟前幾日去了九重天還特意避開了侍衛。不料被我的暗衛發現,你猜她鬼鬼祟祟的去了哪?”樂黎故作神秘的看著我。
我落下一枚棋子問道:“哪里?”
“她去了紫寧的寢殿,還特異避開了所有人。紫寧單獨與她見的面,具體聊到什么不得而知。”樂黎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一本正經的問我,“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雖然我們不知道是她們說的是什么,但是她們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們還不知道她們的目的,我們現在在明處,她們在暗處,只要暗中盯緊紫寧便好,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我分析道。
“好,我派人盯緊紫寧。”樂黎沖我點點頭。
我們好久沒一起下棋了,此番要好好玩上幾盤。
“師尊,師尊。”秋甜從外面吃力的走了進來,背后還背個看起來很沉重的小包袱。
我和樂黎停下手,看著他:“那個,這個?”樂黎指著秋甜不解的看著我。
“她是玉兒的徒弟秋甜。我在北海岸邊救回來的一只小貍貓。”說話間落下棋子,黑子以無力回天。
“好可愛的小不點。”樂黎看著萌萌的秋甜,心都融化了。
“快來拜見師叔祖。”我輕聲說道。
秋甜跪倒樂黎身前,奶聲奶氣的行了跪拜了,樂黎很是受用。
“師尊,師叔祖,這是我在山腰上玩,看到的果子,看上去好好吃,特地摘回來孝敬師尊和師叔祖的。”秋甜氣喘吁吁得說 。
樂黎看著滿頭大汗的小甜甜,心中充滿愛意,把她抱在懷里擦拭著她滿頭的汗漬。
“看看我們小甜甜多可愛,走跟師叔祖去玩,師叔祖那有很多神奇的東西。對了以后叫我樂黎,不要叫師叔祖太老。”樂黎哄著她。
“是師叔祖。”秋甜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用雙手堵住嘴巴,緊張的望著樂黎,諾諾的說, “樂,樂黎”
樂黎滿意的點點頭,我無奈的搖搖頭,我這兄弟除了辦正事的時候,平時都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看著甜甜懂事的眼神,我也不忍拒絕,“早些回來,你師父那我告訴她。”
樂黎帶著小甜甜歡喜的出了梧桐院,走進紫檀殿眾弟子們都看著樂黎,都在想師父剛出去一會兒從哪帶個這么可愛的小不點。
樂黎站在臺階上清了清嗓子,“云洗。”
云洗畢恭畢敬的走上前去:“師父,可有吩咐。”
“咳,嗯,這個可愛的小不點,就是你們玉兒師妹的徒弟。馬上就要招收新弟子了,我希望你們給 我收的徒孫也要這么可愛。”說要抱起小甜甜走進書房,留他的弟子們凌亂在風中。
“師父,喜歡這么小的徒孫?才四五歲的年紀,我們去哪找呀?”
“對呀,大師兄,我們該怎么辦?”
弟子們眾說紛紜,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大家都安靜,我知道。”小胖從后面擠了過來。“這小不點是咱們師尊在北海岸上救來的小貍貓精,別看長的小,已經有五百歲了。”
“啊?那師父不是為難我們么?”大家附和著。
“不如我們也去四海八荒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需要被救的小朋友,然后收他為徒。”小胖笑瞇瞇的說著。
“行了,咱們盡力就好。”云洗聽著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覺得很不結合實際。
結果,更讓他無語的是,所有師弟居然第二天都不見了,每人給他留了一封信,居然真去四海八荒找徒弟去了。讓他更是頭疼。
轉眼到了新生考試的日子,樂黎忙著逗小甜甜玩,他的弟子忙著在四海八荒尋找能讓他看的上的徒孫。而余澈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以至于到現在他還沒回昆侖山。我對這些事更不感興趣。就只剩云洗一個人忙的昏天黑地,我看著云洗那孩子如此操勞也于心不忍,便叫葉晨前去幫忙,順便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徒弟。
索性今年求道的人不多,大概是覺得昆侖山太嚴格,都有了自知之明。云洗和葉晨忙了三天兩夜,最終篩選出四十名新弟子。
“師父。”葉晨帶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來拜見我:“淳之快點拜見師尊。”
我看了下這個小男孩,白白凈凈,很是儒雅,倒也聰慧。
“甜甜,以后他就是你的師弟了。”玉兒捏了一下淳之肥嘟嘟的小臉。
淳之看起來有點不情愿,“你幾歲了?怎么當我師弟還不情愿了?”甜甜看著跪在殿下的淳之。
“你才幾歲,我比你大那么多,居然還要叫你師姐。”淳之小聲嘟囔著。
貍貓的耳朵最靈敏了。“你一個凡人,居然敢嫌我小,要知道吃虧的是我,我的年齡都能當你祖宗了.”淳之被秋天氣的臉通紅,秋甜繼續說:“到今年我都五百歲了。”
“師姐,你這么厲害。”淳之爬起來拉著甜甜的手。
“甜甜,帶著你師弟去到處熟悉下。”玉兒給她安排了任務,兩人高興的跑了出去。
“師兄,沒想到我的弟子輩分比你的大。”玉兒調皮的說。
“是呀,不過你還是我最可愛的小師妹。”葉晨寵溺的看著她。
我看著他們兄妹的感情也很是欣慰:“你們兩個也是當師父的人了,以后要勤加修煉,特別是玉兒,現在秋甜的法力在你之上,你更要努力才是。”
他們兩個應承了下來,“師父,我昨天聽說趙師姐瘋了,是真的么?”玉兒一臉擔心。
“嗯!”我應了一聲。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她?”玉兒表情凝重。
“叫葉晨陪你去吧,她現在誰都不認識,別讓她傷到你。”我轉過頭去看著葉晨,“好好保護玉兒,快去快回。”玉兒天性善良,我如若不答應她,她會傷心難過,而且還會想盡辦法去看她。
兩人跟我告別后,便去了紫檀殿,趙娜娜到現在還是不見好轉,整天大呼小叫,不分晝夜。她之前的寢殿跟眾師兄弟挨著,但是整天吵鬧弄的正常人都無法休息。后來樂黎便把她搬到紫檀殿最遠的偏方,設了屏障,這樣她就吵不到別人了。
偏殿甚是簡陋,雜草叢生,到處一片破敗,新來的小弟子們不愿意來此打掃,所以這里陰森無比。玉兒見到趙娜娜如此模樣很是難過,差幾名仙娥打來熱水,玉兒給她洗漱一番。忙完之后已經快晚上了。
玉兒回到寢殿大哭一場,我把她抱在懷里安慰,她哭累了居然在我懷里睡著了。 玉兒本想讓血兔跟她住在一個寢殿,我不同意,畢竟是個男孩子,便安排由葉晨照顧他。
哄完玉兒我回到書房,樂黎早在此處等我了,“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心神不寧的。”樂黎喝了口茶。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給自己倒了杯茶。
“也不知道余澈干什么去了。”樂黎看著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沖他笑了笑,“別人的家事,我也不好多嘴,你還是問他去吧。”
“你這人,從小到大一個樣,真是的。”樂黎指著我無奈的說道。
我們兩個好久沒有促膝長談了,沒想到一聊便到了深夜。
“你那女弟子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養著唄。”樂黎攤了攤手。
“紫寧那最近有動靜么?”我問道。
“還別說,自從那件事以后紫寧老實多了。”樂黎嗔笑著說道。
我靜靜地看著空中的一輪明月,要是能永遠這么恬靜該多好。可是,命運注定充滿波折,而我們則要在困難中前行。
又過了七八日,余澈頹廢的出現在了我的梧桐殿,沒頭沒腦的跟我說了句,“赤羽,當我愛上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就是個笑話。”
我靜靜的看著他,秉退了仙娥,拿出兩壺梨花釀,看他這樣說出來或許能好受些。
“她居然有心上人了。”余澈的魂都被妙音給勾走了,心在滴血。
“嗯,我知道。”
余澈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解釋著:“我去北海找你,偶然看到的。那時你已經走了。”
別看余澈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是個癡情男子。“我決定成全她,讓父王去退婚。”
“決定了就好,別太傷心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寬慰他,只能陪著他。
“你去北海尋我可有要緊事?”余澈看著我。
“我去魔界路過北海。順便想看看你。”我平淡的說。
“說來天族嫁去的公主也快要生了吧。”余澈說道。
“嗯。”我看著他一嘴的胡茬,平時挺清爽的人,如今居然如此落魄。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心思關心他人,看來沒什么大事。
他在我這呆了一整天,喋喋不休的跟我說話,從他和妙音的第一次邂逅,到后來為他癡迷,又到如今她有了心上人,足足說了不下二十遍。到后來我都能背下來。最后我實在煩了,便打發葉晨送他回去了。我打開所有門窗,驅散這滿屋子的酒氣。
余澈從我這離開以后,睡了三天三夜,醒了就去了北海,他不顧所有人的阻攔,一路直奔妙音寢殿門口,余澈在路上準備好了千言萬語,見到妙音卻又不知怎么開口。最后說了一句最俗的臺詞,“他對你好么?”余澈眼神黯淡,不敢看妙音。
妙音看了眼余澈,認真的點點頭。
余澈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嗓音沙啞的說了聲:“好,那就好。”
余澈轉過身,不想在她面前流淚,“我讓我父王過來退婚,我不會說你的原因。我且說是我不樂意這門親事。”他為了她的名譽,也為了給自己留最后的尊嚴。說完便趕快離開了。
妙音充滿感激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這個男人到現在還維護自己。
西海龍王早就知道這件事了,要不是西海太子百般阻撓,早就殺去北海討說法去了。當時婚事是北海龍王提出來的,如今北海的公主卻有出現個心上人,西海龍王總覺得自己被別人當傻子耍了。
余澈和他的大哥,也就是太子關系十分要好,無話不談。自從北海回來余澈像是丟了魂一樣,整天無精打采,傷心欲絕。龍王就派太子去詢問下原因,得知原委后,西海龍王震怒。恨不得當時就派兵攻打北海,去討個說法。
跟妙音告別后,余澈就去見了西海龍王:“父王,兒臣想要退婚。”
西海太子也在側,看著殿下的二弟,不知道該說什么,既然是他決定了,只希望他能早日從陰霾里走出來。
“好,父王這就去北海,給你主持公道!”西海龍王聽到自己兒子的決定,恨不得馬上就去北海算賬,壓抑了幾天的火氣終于能釋放了!
“父王,能不能答應孩兒一件事。”余澈跪在殿下,大著膽子問道。
“說!你要是咽不下去這口氣,父王馬上派百萬水軍攻打北海老兒。”龍王氣急敗壞的說到。
“孩兒請求父王,妙音畢竟是女子,如若傳出有損她名節。”余澈說完不斷的給龍王磕頭,鮮血從 額頭上流出,沾染在地板上。他深知父王在氣頭上,但為了自己真心愛過的女孩子,這一次他違背了自己的父王。
太子不忍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如此,剛想站出來為弟弟求情,龍王一記眼神,嚇得他趕緊退了回去,只得擔心的看著余澈。
不知余澈哪里來的勇氣,在大殿上長跪不起,非要龍王答應才肯罷休,龍王正在氣頭上,哪里聽的了勸,他直跪了三天三夜。
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龍王氣消了便釋然了,最終同意余澈的請求,龍王看著余澈離開的背影,嘆口氣,不知自己造的什么孽!
西海龍王黑著張臉來到北海,為自己的兒子把婚退了。本來北海龍王不愿意,但自己心知肚明,自己女兒與那小侍衛在北海已經人盡皆知。余澈又在北海住了段時間,如今西海龍只說自己兒子不樂意,如此一來也是為了保全了自己和女兒的顏面。
待西海龍王走后,北海龍王把妙音和那個小侍衛叫到大殿。雖然妙音與余澈的婚事無望了,但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自己為了讓她離開那個小侍衛給她定了門親事,最后也黃了。既然她喜歡這侍衛,那自己也只能成全。但必須要考驗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愛自己的女兒。。
龍王讓妙音躲在屏風后面,不一會兒那小侍衛便進殿來了。龍王惡狠狠的盯著他,小侍衛被龍王盯的頭皮發麻。
好一會兒龍王才開口“你叫什么名字!”
“回龍王,屬下乾榠。”小侍衛跪在殿下渾身直冒冷汗,龍王的氣場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你也知道,我最寵愛的女兒便是妙音了。本王是不會讓她嫁給一個小侍衛的!如果你執意娶她,便喝下這杯酒!讓她永遠斷了念想!”龍王怒視著他,仙娥端上一壺毒酒。
乾榠嚇得雙腿發抖,手心直冒冷汗。自己本想靠著公主飛黃騰達,沒想到居然落得如此下場,他豈能甘心。“龍王饒命,屬下和公主是真心相愛的。”他現在只能賭,賭上自己的命和未來,妙音此時在屏風后面還有些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龍王看著殿下的侍衛,繼續試探他的虛實“本王看在妙音的份上還可以給你條路,只要你離開她,本王便賞你榮華富貴,但你要永遠不出現在妙音面前!”龍王最不愿意看他選擇第二條,他不希望自己女兒傷心。“在你面前只有這兩條路,是死是活你自己看著辦!”龍王態度決絕。
乾榠猶豫了,他手心額頭都是汗,他不知道該做怎樣的決定,他只想要榮華富貴,但選第二條路,龍王能就這么放過他么?
龍王蹙緊眉頭,心中早有了答案,這個乾榠只是個貪生怕死之徒,無恥之極!龍王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本王一言九鼎!你快做回答,本王可沒有耐心!”
龍王徹底攻破了他內心的最后一道防線,乾榠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屬下愿意永遠不回來,絕不會打擾妙音公主的生活。”他只想得到榮華富貴,不想死,還沒有享受美好的生活呢。
龍王派人抬著三箱金銀珠寶擺在他面前,乾榠千恩萬謝的跪拜龍王,眼里只有貪欲。 妙音受不了這屈辱,怒氣沖沖的從屏風后面闖了出來,拿起毒酒一飲而盡,乾榠都看傻了。“這只不過是一杯普通的酒而已,父王為了試探你的真心!沒想到你居然是為了榮華富貴才和我在一起!我真是瞎了眼了!”妙音手上變幻出一把寶劍,閉上眼睛直插乾榠的心臟,眼淚滴落在空氣中,凝結成了一顆血色的珍珠。
到死乾榠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手里還緊緊攥著那些珠寶,甚是悲哀。
秒音殺了乾榠,傷心的離開了北海,她以為的愛情最后居然是場鬧劇,是個騙局。妙音漫無邊際的走著,來到了凡間,看著人類雖然平凡,是卻又如此偉大。人間如此的美好。 她決定要留在人間,嘗試普通人的生活,沒有錦衣玉食,沒有公主光環,只想獲得一份平凡的愛情。
妙音決定在凡間開個茶館叫妙音坊。茶館是凡間才子佳人談天論地的地方,希望自己能邂逅段唯美的姻緣。
退婚之事告一段落,余澈便來到凡間轉轉,他在繁華的街道上走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與他的形單影只成鮮明的對比。看著熱鬧的街市,內心更加寂寞。
余澈走到一條巷子,抬頭看看招牌,妙音坊。不覺自嘲的笑了笑,她要與心愛的人成婚了吧,自己也該放下了,想罷便轉身離開了。
余澈趕回昆侖山,剛到山門仿佛像是錯過了一個世紀。昆侖山多了好多的新弟子,自己的花圃徒兒們照顧的也是甚好。他看著昆侖山得種種陌生又熟悉。
突然,他發現不遠處的涼亭里樂黎帶著一眾弟子,陪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娃在玩捉迷藏。不遠處有只血兔在啃食著自己花圃里的仙草居然都沒人阻止!
“來人!把那只兔子給我捉起來!”余澈看著自己心愛的仙草差不多被只兔子啃食干凈了,內心充滿殺氣。
樂黎看著怒氣沖沖的余澈,又看著一旁吃的高興的夜嵐。瞬間明白怎么回事了,抱起夜嵐就飛到了梧桐殿。
我正在書房看書,樂黎把夜嵐放到我的案前,說了句多保重,便轉身離去,我一頭霧水。
不過我看到夜嵐嘴臉的仙草漬瞬間就明白了。不出所料,下一秒余澈就出現了我的書房里。
他環視一周,“赤羽,樂黎呢?”瞬間眼神就落在我手里的血兔身上,嚇得夜嵐直往我懷里扎。
“這是你的兔子?”余澈仿佛是要把夜嵐吞進肚子里。
“是玉兒的。”我看著余澈那臉表情,也就是樂黎能把他氣成這樣。
玉兒聽說夜嵐闖禍了,趕緊來到了梧桐殿,正看到這一幕,“師叔,都是玉兒的錯,玉兒沒管教好夜嵐,讓他闖過了。”玉兒跪在余澈腳邊。
我蹙眉看著玉兒,此事她本不必來,禍是樂黎闖下的,余澈拿我也沒辦法,此番玉兒來認錯。樂黎到逃的干凈利落!
“算了,以后管好這只兔子就行了。”余澈也知道此事與玉兒無關,我在場他也不敢難為玉兒。
我看著這只傻乎乎的小血兔,還在吧唧嘴,自己闖禍害得玉兒替他受過。“夜嵐,從今天起,三日不準吃飯,自己反省!”我看著這個不知深淺的小兔子。
夜嵐一臉委屈的看著我,見我確實發怒了也不敢動,不敢出聲。我知道這三天肯定不會餓到他,玉兒和葉晨肯定會偷偷去喂他。只不過是讓他長點教訓罷了。
時間稍縱即逝,轉眼就是五年,這五年里玉兒和葉晨的法術越來越精進。淳之也變成了一個帥氣的少年。秋甜也出落成一個小美女,唯一不變的是夜嵐還會偶爾偷吃余澈的仙草,被抓后依然不長教訓。
這些年里妙音在凡間開的茶館生意很是火爆,不過她還是沒能尋到自己的愛情。每個人都努力的追尋自己的理想,不停的奔波奮斗。
戰神盟哲也下凡有些時日了還是沒能找到他那一縷魂魄,也不知道投生到了哪里。魔族傳來消息,說凝香公主生了個男孩。天君面無表情的坐在凌霄殿上,不知是喜是憂。魔族圣君的第一個兒子居然是天族公主所生。
魔族整整慶祝了半月,就為了迎接小殿下的降生,圣君為了慶賀,冊封他為魔族太子,并賜了十匹脧猊獸和魔域雪蓮,這是多大的殊榮,當時迎娶魔后也只用了一半而已。 自從生下孩子,凝香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久居魔宮本來對天族人來說就會消耗精力,如今生產過后,凝香法力基本全失,而且還整日咳血。
天君提議把凝香接回天宮好生調養,宮燚不準許。怕天族趁機使詐。凝香的生母每日以淚洗面,天天哀求天君。天君實在沒轍,便不見她。
最終,凝香不到半年便離開了人世。只留下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宮燚把凝香的死賴在了天族人身上,準備帶兵討伐天族。一時間弄的人心惶惶,魔族做事本來就看心情,沒有理法可循,既然已經下了戰書,天族也只好準備與魔族大戰。還好盟哲已經閉關出來了。
天君派人下凡去尋找盟哲,另一邊太子結合四海八荒的各族首領,準備討伐魔族。如今魔族勢力大增,并不是好對付的。
雙方約定九月初二在黑水河大戰。如今已經快到七月底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昆侖山的弟子也想去為天族盡些力,但如今昆侖山好多新弟子學藝不精。眾人商議只允許他們觀戰。 余澈要回西海集結兵力,我和樂黎要回天上共商大策。眼下昆侖山不能沒人照看,我便讓玉兒和葉晨輔佐云洗管理好昆侖山。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禁止任何人出入。
如今天族上上下下都充滿著壓抑緊張的氣氛。魔界承諾的五萬年太平,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如今天君覺得自己是啞巴吃黃蓮,陪了女兒又折兵。被魔族擺了一道。
天族集結了二十萬的天兵天將,還有各路水軍,雖然說如今魔族勢力不同以往,但是天族近些年的修養生息,兵力也有所大增。
天君命太子樂黎帶兵,前去黑水河討伐魔族。我們一眾將領身披鎧甲,浩浩蕩蕩的前往黑水河。
黑水河邊眾將領研討戰略對策,“如今魔族圣君功力大增,我們都不是對手,如今盟哲將軍有喪失一魂一破,我們該怎么辦呢?”天族溯魁將軍說道。
“我偶然間得一本古籍,上面寫著一個古老的封印法術,不過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能開啟。可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實驗一下。”我擔憂的說道。
“對呀,我們一個人的力量不行,我們這么多人呢,可以把法力聚在一起,這樣不就行了么?”樂黎提議說道。
大家眾說紛紜,各執己見,最終決定的結果還是要冒險一試。不過需要怎樣才能把眾人的靈力結合到一處。大家卻又不知道。
“我知道一種方法,天罡北斗陣法,七個人的靈力可以匯聚到一人之內,不過只有一刻鐘時間。時間一過靈力便散了。”余澈突然想起來說道。
“有一線希望大家都不會放棄的!”樂黎鼓勵著大家。
樂黎派余澈去建造法臺,這是唯一能制勝的機會。余澈做的也是盡心盡力。法臺終于在九月一日竣工了。
宮燚親自帶著眾將領與我們在黑水河邊戰了半月,各族兵力都損失慘重,天族勝少負多。我們努力的與魔君廝殺,拼勁全力,戰爭是殘酷,悲哀的是我們又不得不反抗,接受戰爭。
黑水河的水被鮮血染成了鮮紅,岸邊上尸橫遍野,天空陣陣驚雷。戰火籠罩著整片大地,殘酷又無情。我們不停的戰斗不知疲憊,戰士們怒吼著,殺個天昏地暗。硝煙彌漫,到處都是刺鼻的血腥味。
總這樣下去,我們的體力會越來越不濟,勝算會越來越小。樂黎和我商議,為了盡快結束戰爭帶來的傷害,決定讓眾將領擺出天罡北斗陣法,以盟哲為陣眼,畢竟他是戰神,法力最強大。我們把靈力盡全力輸送給盟哲。此法沒有試驗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意外,如今為了天下蒼生,即使是粉身碎骨我們也要誓死一搏。
此陣法雖然強大,但反噬嚴重。我們幾人幾乎算的上是與宮燚拼命。陣法反噬如剝皮削骨,內力越流失反噬越嚴重。我拼命的傳送自己的靈力,心臟感覺快要被撕裂了,耳邊嗡嗡作響,聽不到任何人得聲音。只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感覺快要從嗓子里跳出來。突然,喉嚨一股微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師尊。”我睜開眼睛,云洗扶起我。
“陣法成了么?”我微弱的問道。
“嗯,魔君被封印在了黑水河下的極寒之地。放心吧。”云洗說完我又一口血滑落嘴角,便不醒人事了。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過了一個月,我睡在歲晨宮內。葉晨正在一旁照看著我。我醒來發現葉晨也來了九重天覺得很奇怪:“葉晨,你怎么會在這?”
“咳咳...”我感覺呼吸困難,咳嗽了兩聲。
“師父,這次大戰,眾神都受了傷,所以天君特派我們能來九重天照顧師父。”葉晨站在床前服侍。
樂黎便走了過來,“還不去給你師父端藥。”
我掙扎的起身,樂黎扶住我,“你說你還真拼命,不想活了?我知道當年的事,但是你也不能連命都不在乎!”樂黎皺緊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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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我環視了四周,“玉兒可好?”
“她沒事,你不用擔心。”樂黎眼神閃躲,有意回避我的問話。
“快說!”我啞著嗓子,面色蒼白。
樂黎看著我的眼睛:“你要干什么!都說了她無事,再這樣下去,有事的就是你。”樂黎憤怒的看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罷,不告訴你,你是不會安心養病的。”
原來,我們離開昆侖山后,趙娜娜趁著一名小弟子給她送飯,便接機打暈了她。逃了出來。其實她的瘋病一年前就好了,這段時間她一直是在裝瘋,為的就是有一天找玉兒報仇,這個女人實在可惡。其實,樂黎和我早就知道趙娜娜有問題。在我們離開昆侖山的這段時間,故意讓法力弱的小弟子給她去送飯。讓云洗暗中監視她。沒想到果不其然,她的狐貍尾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露的早。
還好樂黎安排的周到,趙娜娜一出紫檀殿便被云洗擒住了,她復仇計劃還沒得以實施,便被扭送到了天宮。
她跟天君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并且說出了紫寧的種種罪行。天君震怒,罰紫寧下凡歷劫六十年,趙娜娜貶為畜生道,永世不得為人。我心有不甘,紫寧對玉兒做的事我不會原諒,定要她付出代價。
葉晨端著藥碗現在我的身邊:“師父,把藥喝了吧,趙娜娜并沒有傷到師妹。您放吧。”
我接過藥碗,腥苦味蔓延整個喉嚨,我蹙眉喝下輕咳一聲,在我心里此刻想的只是玉兒,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她已成了我的牽掛。
“不過師父,你們封印魔君的那天晚上,玉兒突然臉色蒼白,很是痛苦,我到九重天請仙醫,仙醫查不出什么癥狀。后來等戰爭結束了,玉兒突然就又好了。”葉晨接過空藥碗說到。
“樂黎,這是怎么回事?”我攥緊拳頭,質問樂黎!
“我也猜不透原因,不過我查過玉兒的身體并無大礙,反而我覺得她體內的靈力增長了不少。”樂黎說道。
“帶我回梧桐殿。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往外走去,沒走兩步差點摔倒再地,幸好樂黎扶住我。我此時恨自己的不爭,居然再她那么痛苦的時候不在她身邊,我知道葉晨為了敷衍我,說玉兒無事,天知道她此時多么痛苦。想到此,我覺得心如刀絞,鮮血上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瘋啦!”樂黎趕緊扶起我,給我傳送仙氣,順便把了我的脈象。“你純屬找死,你的徒兒已經沒事了,你現在的脈象很虛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沒事,快帶我回去。”樂黎知道我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我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樂黎只好妥協,帶我回了昆侖山。
看到玉兒無事,我也就放下心來,心中的執念消散,支撐我的那口氣也隨之消散,最終還是在她面前暈了過去。
“師父,師父……”我能聽到耳邊的呼喚,雖然我內心焦急,但發不出半點聲音,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玉兒衣不解帶的照看我。
如今魔族被天族消滅殆盡,四海八荒一片祥和。凝香的生母昭華天妃請旨,魔族遺孤畢竟是凝香的親骨肉,她請求天君同意,她親自把他撫養成人。并承諾永遠守護黑水河。天君雖然知道這是魔族余孽,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外孫,也不忍心讓凝香的孩子受苦受難,便準了昭華天妃的請求。
時光荏苒,這幾個月的經歷仿佛隔世,我靜心在梧桐殿療養,玉兒陪伴著我,不知什么時候起,我習慣了她的陪伴。習慣了她叫我師父時甜甜的嗓音。
最近她清瘦了不少,我用手劃過她細嫩的小臉,說“玉兒,是師父不好,讓你擔心了。”
“師父,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玉兒以后會好好聽話的。”玉兒趴在我的胸口,我輕輕撫摸她的長發,柔情布滿雙眼。
“這本書是給夜嵐看的,他可以學一些簡單的法術。”我回過神,拿出一本書遞給玉兒。
“師父,這怎么跟我們平時修煉的不一樣?”玉兒看著書上寫的問我。
“這是靈獸修煉的,靈獸與人不同,人修煉此書會走火入魔。”我看了眼玉兒。
玉兒小心的放好書,準備晚點交給夜嵐。夜嵐偷吃了那么多仙草,靈力應該長了許多。
他看到書后,歡喜了半天,也不吃飯,也不睡覺,整天研究書上的招式,特別認真,就連葉晨叫他也不理,要說他最粘葉晨了。
我的傷養的也差不多了,秋甜和淳之總想著去凡間逛逛。我便應允了。他們兩個一起下山我一點都不擔心,淳之那孩子穩重,甜甜法力也不差,正好就當作是種歷練。
淳之和甜甜來到昆侖山下,甜甜第一次來到凡間,看到什么都覺得新奇。淳之在一旁給她耐心講解。
“師姐,咱們走了這么長時間了,去歇歇腳吧,那有家茶館我們去喝杯茶。”淳之走的腿腳酸疼,腰也快直不起來了。
秋甜看著他,“好吧。妙音坊名字挺雅致的。”說完大步走進茶館,淳之跟在后面。
他們環顧四周,總覺得這間茶館非比尋常,就連法力弱小的淳之也察覺到了,“師姐……”
“無事。”秋甜提高了警覺,沖著淳之使了眼色,提醒他小心。
妙音看到來了兩位客人,便向桌前走去,秋甜感知到妙音并非是魔族人也就放心一點。 “兩位想喝點什么?”妙音也察覺到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隱藏的仙氣。
“不知這位仙友怎么在凡間開起了茶館。”秋甜好奇的問道。
妙音一愣,沒想到她隱藏氣息還被這小丫頭察覺,看來來人不簡單,“凡間比天上熱鬧。”
“姐姐,也這樣認為?我也這樣覺得。”秋甜似乎找到了知己一樣,邀請妙音與他們同坐,一起聊聊天。妙音也好久沒有遇見仙人了,一看不是敵人便放下戒心,跟秋甜相見恨晚。
茶館正好有客房便邀請他們就此住下,“你們怎么想到凡間轉轉了?”
“我們是下山歷練的,在昆侖山上每天都重復一件事,無聊死了。”秋甜抱怨道。
“你們是昆侖山的?你們是誰的門下?”聽到昆侖山三個字妙音的心底泛起陣陣漣漪。“我們師父是上官玉兒,師尊是赤羽上神,姐姐你認識么?”秋甜看著妙音的眼睛。
“嗯,你們師尊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對了,姐姐跟你們打聽一個人。西海二皇子余澈”妙音說,余澈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緊張的看著秋甜和淳之。
“你說我們師叔祖呀。”秋甜把她知道的都說與了妙音,聽的妙音眼睛放光。待秋甜講完已經是深夜了,妙音覺得自己很失禮,趕緊跟他們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師姐,她會不會對師叔祖不利呀!”淳之摸摸腦袋,真想不明白師姐為什么說的那么詳細。
秋甜眼睛賊溜溜的看著妙音離開的背影,“不會,估計她就是師叔祖的那個紅顏知己,看來她對師叔祖還是有意思的。”
“師姐,你看什么呢?”淳之順著秋甜的眼神看去,什么都沒發現。
“你個榆木腦袋懂什么,趕緊回你房間睡覺去!”秋甜轟走淳之關上門,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新玩法。
“師姐,今天我們去哪呀?”淳之什么都聽秋甜的。
秋甜憋一肚子鬼主意,根本沒聽淳之在說什么。跟妙音告別之后,他們就回到了昆侖山。
“師姐,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剛玩一天怎么就回來了?”淳之抱怨著。
“你不用管,師姐帶你玩個好玩的!”秋甜盤算著,每當秋甜出現這種表情時,淳之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到了昆侖山,秋甜對淳之說,“師弟,你先回去吧,我有點事要處理。”
淳之不安的離開了,看著師姐他心里默默祈禱希望那個人不要被師姐玩的太慘,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師姐的膽子會這么大,居然玩到了余澈頭上。
余澈平時閑不住,不是在花圃就去樂黎那。秋甜眼睛一轉,決定去紫檀殿,心中早有了計策。
“小甜甜,怎么到這來了,快讓我看看。”樂黎看見秋甜從心里高興。
秋田看到樂黎調皮的坐在他的身邊,回應著樂黎的噓寒問暖。
“看什么呢?”樂黎覺得秋甜怪怪的,感覺這個小丫頭似乎有心事。
“沒看什么,我就是在看這紫檀殿里怎么花開的那么少。”秋甜打哈哈說著。
“你以為世人都像余澈一樣喜歡哪些花花草草的。”樂黎看了眼院子里被夜嵐吃的差不多消失殆盡的仙草。
“我怎么了?”余澈從外面走了進來,正聽到樂黎在討論他。
玉兒給余澈行了個禮,“師叔祖我們在說您養的花好。”
“那是,就論養花,天人間誰能比的過我。”一說起花來,余澈興致大增。
秋甜見余澈上鉤了,忙說:“師叔祖,我此次下凡去了一家茶館,那里的小廝說,他們茶館里常來一個花匠,說連神仙都比不上他的技術。”
余澈一聽秋甜的話,很不服氣,自己堂堂西海二皇子,比不上一個凡人。居然還讓個毛丫頭說出這種話:“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厲害,帶我去。”
樂黎看著古靈精怪的秋甜,看不出她到底再打的什么鬼主意。不過看余澈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很是過癮。樂黎玩味的看著余澈。
“樂黎,一起去看看,正好為師叔祖做個見證”秋甜沖樂黎眨眨眼。
這丫頭一肚子花花腸子,樂黎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正好他跟過去若是秋甜做的太過分還可以護著她一點,秋甜打的正是此主意。
秋甜帶著余澈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巷口,本來余澈就一肚子火,走了半天又還沒到,“到了么?”余澈已經到了發火的零界點,馬上就要爆發了,低沉著聲音問道。
秋甜小心翼翼的應著:“到了,到了,就是這家。”
余澈看了一眼招牌,早已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根本沒時間多想,便邁進了茶館門口,里面喝茶的人只覺得脖子上有一股冷氣,抬頭一看門口站個眼神充滿殺氣的清秀男子,雖說帥但是眼神也太嚇人了。眾人頓時嚇的落荒而逃,秋甜怕波及到旁人趕緊關上門,自己也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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