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 1
一七一八K文學提供蝴蝶島發(fā)生的奇異事件被煞費苦心地掩蓋了三個多月。別忘記了收藏本小說章節(jié),。但是,在發(fā)生了一系列的恐怖活動之后,有關該事件的情報終于傳到了幾個大國的情報機構。
上午,英翔表情悠閑地走進了部的總部大樓“鷲塔”。這幢建成不到10年的鐵灰色摩天大樓形似盾牌,樓頂鑲著一只巨大的喜馬拉雅兀鷲雕像,它睜著銳利眼睛,神態(tài)威猛,爪上抓著一條蜷縮成一團的毒蛇,令人一見便印象深刻。因此,人們都稱這座有著恢宏氣勢的大廈為“鷲塔”。
當英翔走進“鷲塔”地下的小會議室時,里面已經(jīng)有七、八個人了。他一眼望去,便知道除了自己的父親外,國安部的幾個高層領導全都在。此外還有兩位他不認識,一個是中年男子,另一個是位年輕女士,從氣質(zhì)上可以立刻判斷出這兩人應該是某行業(yè)的專家,而且是民間科學,與軍事無關。
在會議室里的人中,英翔的職位最低,他自覺地坐到了圓桌邊靠門的地方。
英奇正與其他幾人在低聲交談著。見他進來,國家部的那幾個高層領導對英奇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英奇等他們走遠,會議室的門重又緊閉,這才說:“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魏博亭教授,中國醫(yī)學科學院生物研究所所長,是世界著名的遺傳學家、基因生物工程專家,也是研究克隆方面的專家。”
魏博亭含蓄地笑著擺了擺手:“過獎了,過獎了。”
英奇一笑,又指了指那位女士:“這位是中國醫(yī)學科學院心理研究所的研究員桂妙然教授,心理學家、醫(yī)學同型工程學家,還是國際上知名的研究克隆人心理成長方面的權威。”
桂妙然對英翔親切地笑了笑。
英奇隨后向那兩位專家介紹說:“英翔是我們這里基層的資料分析員,關于蝴蝶島的事件,我們打算讓他參與分析工作。”
英翔對那兩人還以微笑,靜靜地等著英奇繼續(xù)往下說。
“英翔,今天請魏所長和桂博士來,是對一些學術性問題做解釋,你也聽一聽,學點新知識。”英奇仍然是慣常的嚴肅,不茍言笑。“魏所長,請吧。”
魏博亭習慣性地清了清嗓子:“英翔先生,請問你知道克隆科學的歷史與最新的進程嗎?”
“知道。”英翔簡練地回答。
“那么,清楚克隆技術的發(fā)展史及其現(xiàn)狀嗎?”
“大致清楚。”
“那就好,我就不必贅述這一部分了,可以直接主題。”魏博亭十分愉快地點了點頭。他一向最怵跟完全不懂這一行的人們詳細介紹“克隆”的概念以及歷史,既臃長又無趣。
英翔耐心地看著他,專注地聽他講解。。
“你知道,克隆出來的生物體實際上只保留親體的遺傳基因,但并不意味著他也同時遺傳了親體的記憶和思維。簡單地說,這個克隆出來的生物仍然需要后天的學習,才可能具有學習和思考的能力。至于天賦,他們絲毫也不比自然方式生育出的孩子強。”
英翔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魏博亭點了點面前的一個球形控制儀,桌子中間升起了一個由四個顯示屏構成的全向顯示器,上面出現(xiàn)了一些紙張,上面用粗大的彩筆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公式、數(shù)字,字跡卻十分稚拙。
“英翔先生,你能看出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嗎?”
英翔看著一張一張翻過去的紙,毫不吃驚:“這是數(shù)論,每個大學的基礎數(shù)學課都會講到的。”
“很好,顯然你也學過。”
“是的。”
“那么,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不是老師講授給你聽,而是讓你自己摸索著將它推導出來,并且不借助計算機,只給你紙和筆,你能行嗎?”
英翔想了一會兒,搖搖頭:“不行。”
“對,如果人人光憑著一支筆就能夠?qū)⑺鼈兺茖С鰜恚敲串呥_哥拉斯就不會被稱為偉大的數(shù)學家了。”
英翔仔細看著屏幕上的那些字跡,皺了皺眉。
“很好,英翔先生,你還看出了什么?”
“這筆跡,像是小孩子寫的。可是……不可能呀。”
“你的觀察很正確。這正是一個孩子寫的,這個孩子今年還不滿15歲。”
“15歲?”英翔贊賞地點了點頭。“那這個孩子一定是個數(shù)學天才。”
“如果我再告訴你,這個孩子自從出生起,就沒有受過一天教育,除了吃飯睡覺玩游戲外,沒有任何人教給過他任何一種知識。你相信嗎?”
英翔微微一驚,緩緩搖了搖頭:“這怎么可能?”
英奇在一旁道:“現(xiàn)在這成了可能了。三個多月前,蝴蝶島上發(fā)生了一起奇異的事件。”
英翔點了點頭。這個情報他已經(jīng)看到了。
蝴蝶島是南太平洋的一個孤島,原屬于一家日本公司,于18年前賣給了美國的一家公司。經(jīng)調(diào)查,那家公司的幕后經(jīng)濟支持者來自中東的阿拉伯世界。這家公司在島上修建了研究所,對外宣稱是進行生物工程學方面的研究。。
“現(xiàn)在我們知道,他們是在秘密為一些試圖追求永生的政治家和富翁們克隆出復制品,用于器官移植,以避免使用他人器官后可能出現(xiàn)的排異反應。”英奇點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控制儀。屏幕上出現(xiàn)了蝴蝶島的全貌。
英翔仔細地聽著,不發(fā)表任何意見。
桂妙然接著說:“但是就在第一例器官移植手術準備進行的當天,蝴蝶島受到了一次神秘的軍事襲擊。襲擊發(fā)生得很突然,一隊蒙著面的軍事人員將島上所有的克隆人全部帶走了。”
英翔見過有關這件事的詳細情報,但仍不露聲色地傾聽著她的話。
“后來,他們與離開蝴蝶島的克隆人通過話。我們看過這段對話的全部圖像,你看過嗎?”
“看過。”英翔沉靜地答道。
“很明顯,從這段圖像上看,這位名叫加德納的克隆人思維敏捷,邏輯嚴密,談吐之間用詞準確而且優(yōu)雅,表達的觀點清晰明確,并且,充滿智慧。”
英翔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看法。
“可是,據(jù)我們所知,這位加德納的年齡只有10歲。蝴蝶島上有位世界著名的醫(yī)學同型工程學家保羅·安德烈博士,他使用自己發(fā)明的酶干擾素刺激了他們的基因,將他們的生長速度推進了一倍,所以他現(xiàn)在表面上看來有20歲了。”
英翔稍稍露出了一點驚訝的神情:“10歲?”
“對。我們與蝴蝶島的研究所所長珍妮·奧斯汀博士聯(lián)絡過,她和安德烈博士已獲得公司許可,將一些資料給我們傳了過來,其中就包括另一個克隆孩子阿克曼遺留在游戲室里的這些紙張。”隨著她的話音,屏幕上出現(xiàn)了阿克曼的面容和身體,以及一系列醫(yī)學上的數(shù)據(jù)。“阿克曼是他們15年前克隆的第一代孩子,那時候?qū)γ父蓴_素的使用還不完美,因此阿克曼的發(fā)育速度只是正常孩子的1.35倍,遠遠不到2倍。他現(xiàn)在看上去也就20歲左右。”
魏博亭接著說:“據(jù)他們的資料和詳細介紹,這些克隆孩子從出生起,就生活在這個極其封閉的環(huán)境里。他們的游戲室都是像幼兒園一樣,準備的玩具和圖畫書也都是給5歲以下的孩子玩的。他們的電視只在規(guī)定的時間放一些簡單的卡通片,此外沒有任何其他節(jié)目。他們的工作人員除了與克隆有關的醫(yī)學、遺傳、基因方面的專家外,根本沒有其他學科的專家。那些照顧他們生活起居的保姆,都是從貧困地區(qū)挑選的文化不高的女性。因此,可以排除他們從外界受到教育的因素。”
“由于第一代克隆人是用于實驗性克隆,因此他們沒有使用外人的體細胞。事實上,阿克曼的親體是安德烈博士。他認真地回憶了自己的成長歷程,認為自己并沒有那么高的數(shù)學天賦,可以憑空推導出歐幾里得公式和默塞納數(shù)列。他說,他在數(shù)學上的造詣絕不精深,若沒有老師的指點以及計算機的幫助,即使用一生的時間來研究數(shù)學,他也不可能成為弗蘭克·納爾遜·科爾。”桂妙然的神情十分鄭重。“可是,他實在無法解釋阿克曼所表現(xiàn)出的這種數(shù)學天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翔凝神聽到這兒,見他們沒了下文,于是問道:“結論是什么?”
桂妙然與魏博亭對望了一眼,答道:“我們不知道。”
英翔看了看英奇,似乎在問他,叫自己來聽這些是什么用意。
英奇說道:“我只是要你先知道這些情況,目前有什么用處,我們不得而知。此外,你要仔細研究前去蝴蝶島將克隆孩子全部帶走的那些人。他們顯然是來自某個特種部隊,接受過全面的特殊訓練。結合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恐怖活動,我們認為這之間很可能有某種聯(lián)系。”
英翔點了點頭,一言不發(fā)。
“好吧,今天就到這里吧。魏所長,桂博士,謝謝你們的光臨。”英奇微笑著與他們二人握手,將他們送出了會議室。
英翔起身禮貌地目送著他們離去,然后看向英奇:“爸,那我的任務改變了嗎?”
“沒變。”英奇過來坐到他身邊。“你仍然按照原定計劃,到中東去。”
“是。”
英奇冷靜地說著,聲音低沉:“一切的根源應該就在中東地區(qū)。據(jù)我們的情報專家分析,很可能是伊拉克。雖然在美國的武力控制下,新的伊拉克共和政府表面上似乎在正常運作,但實際上,那個地區(qū)針對西方侵略的恐怖活動從來沒有停止過。有跡象表明,現(xiàn)在的恐怖組織正在以一種新的形態(tài)出現(xiàn),其恐怖活動也迅猛升級到了我們始料未及的地步。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一定有什么線索在連接著。英翔,我們的計劃仍然不變。你立即到中東去,去找到那條線索,完成我們的計劃。”
“是。”英翔也同樣冷靜沉著。
“你的第一站是敘利亞。那里有人會與你接頭。至于以后該怎么辦,往哪里去,就靠你自己了。”
“我明白。”
英奇遲疑了一下,伸手按上英翔的肩,關切地說:“兒子,當心點。”
英翔笑了:“爸,我知道。”
英奇邊與他并肩往外走,邊說:“你準備一下,10天后啟程。哎,有沒有什么人需要告別一下的?”
“什么?”英翔似乎嚇了一跳。“沒……沒有。”
英奇難得地笑起來:“還想瞞著你爸?沒有女朋友嗎?”
英翔的臉頓時漲得通紅:“老爸,你不會把那些偵察手段用到你兒子身上吧?”
“當然不會。可是,你爸是過來人了,有什么不明白的?看都看得出來。”
“不會吧?我會這么沉不住氣?”英翔難以置信。
“當然沒那么明顯。不過,我是你爹呀,知子莫若父。”英奇嘿嘿地笑著,顯得很開心。
“這個……”英翔有些難為情。“其實也算不上女朋友,偶爾一起吃頓飯什么的。”
“行了,不用跟我解釋,你自己掌握就是了。我的兒子,難道我還信不過嗎?”英奇拍了拍他的肩,上了直接通到自己辦公室的電梯。
英翔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心里撲嗵撲嗵直跳,臉上的紅潮好一會兒才漸漸褪去。“真是只老狐貍……”他頻頻腹誹著,離開“鷲塔”,到了設在北京西郊的特別情報部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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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幾里得證明了一旦2的n-1次方是素數(shù),2的n-1次方乘以2的n次方-1就會得出一個完全數(shù),但他并沒有說n的哪一個整數(shù)值會使2的n-1次成為素數(shù)。事實上,對于n的大多數(shù)素數(shù)值來說,2的n-1次方并不是素數(shù)。
由2的n-1次一式得出的數(shù)列現(xiàn)在稱作默塞納數(shù)列。馬林·默塞納是17世紀的巴黎僧侶,他在盡僧職之余抽空進行數(shù)論的研究。根據(jù)歐幾里得的公式,每發(fā)現(xiàn)一個新的默塞納素數(shù),就會自動出現(xiàn)一個完全數(shù)。14年,默塞納自己說,2的13次方-1即8,191、2的17次方-1即131,071和2的19次方-1即524,287,這3個默塞納數(shù)是素數(shù)。這位僧侶還聲稱2的67次方-1這個巨大的默塞納數(shù)會是位素數(shù)。在250多年的時間里,沒有人對這一大膽的聲言提出疑問。
1903年,在美國數(shù)學協(xié)會的一次會議上,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弗蘭克·納爾遜·科爾提交了一篇慎重的論文,題為:論大數(shù)的分解因子。
數(shù)學史家埃里克·坦普·貝爾記下了這一時刻所發(fā)生的事:“一向沉默寡言的科爾走上臺去,不言不語地開始在黑板上計算2的67次方,然后小心地減去1,得出21位的龐大數(shù)字:147,573,952,5,676,412,927。
接著,他一語不發(fā)地移到黑板上的空白處,一步步做起了乘法運算:
兩次計算結果相同。
默塞納的猜想就此消失在數(shù)學神話的廢物堆里了。據(jù)記載,這是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美國數(shù)學協(xié)會的聽眾在作者宣讀論文之前就向其熱烈歡呼。科爾一聲不吭地在他的座位上坐下。沒人向他提任何問題。”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