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瞻若逸他們站在蘇府門前。
若逸很是惱怒于喬幼杜的無禮,一路下來始終陰沉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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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瞻問若逸,“若公子,你是準備離開蘇府嗎?”
“嗯,那喬幼杜怕是記恨于無塵叔對他動手,所以我要回去稟明父親。看父親怎么處理。”
“那這樣,我們就要與若公子告別了。”
若逸搖搖頭,嘲弄道:“讓謝兄弟見笑了,本想好好玩上一玩,卻是沒有料想到發生這樣的事。”
“無妨,應該是我們謝謝若公子一路照顧。”鐘瞻有些擔心的看著若逸,“那喬幼杜說的話怕是不是玩笑,若公子還是小心為好,如果能夠的話盡早趕回云雙城,有了若城主在那喬幼杜也不能為所欲為了。”
“嗯,好。那我們一同去見下蘇老爺再各自離去吧。”若逸提議道,“擅自離去會讓蘇老爺很是不悅的。”
“好。”鐘瞻點點頭。
若逸先行向蘇老爺平時待的書房方向走去。
在蘇洐的書房外頭,沒有府中人看門,若逸直接走到書房門口,用手扣了扣門,“蘇伯父。”
“進來。”從書房內傳來了蘇洐的聲音。
若逸推門走了進去,鐘瞻他們也跟在若逸身后隨他一同走進。
若逸已經不是第一次到蘇洐的書房,他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是與他父親一同進來的,那時蘇洐與他父親若何權相談甚歡,他就在旁邊無聊的四處亂看。
蘇洐的書房沒有很多書,整個書房都被他自己的墨寶填的滿滿的,墻上有他自己作的畫,也有他所寫的字。畫作栩栩如生,使人身臨其境。字也寫得大氣磅礴,所以蘇洐的書房一走進就是撲鼻的墨香。
蘇洐此刻在看書,見若逸進來就放下了手中的書,露出一臉的異樣的表情,其中包含著同情、詫異、擔心。
若逸沒有見過蘇洐何時有過這樣的表情,也不明白蘇洐為什么這樣看著他,心中不自覺的有些忐忑。
“蘇伯父,逸兒要告辭了,特來向伯父道別。”若逸深深行了一禮。
鐘瞻則是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他明白蘇洐定是有話對若逸說,所以只是看著。
蘇洐緊緊的盯著若逸,看著若逸這張從那年還有些幼稚的臉龐變成現在的頗為成熟的樣子,心中感慨的同時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逸兒,你怎么這樣不懂事呢?”
蘇洐一開口若逸就是滿心的疑問,他誠懇的看著蘇洐,“蘇伯父為何這樣說,逸兒有什么錯誤的地方一定改。”
蘇洐見若逸還不明白自己所指,更是擔心的看著若逸,“現在全城都說喬家與玄青門的事,你不知道?”
若逸聽得很是疑惑,玄青門與喬家的事關他何事?
玄青門?若逸想了起來,那不是前不久鐘瞻要他說玄青門有上品仙器的事嗎?但那件事做的極為隱秘,就讓幾個親信暗中散播的。怎會讓他人知道呢?
這時,若逸疑惑的看向鐘瞻,但見鐘瞻沒有任何異樣,又看向了蘇洐,“蘇伯父,小侄確實不知其中原委,怕是被他人設計了,請蘇伯父明細給小侄說下。”
蘇洐看若逸一臉的不解,詳細的向他說了蘇城上下都知道的事。
若逸聽完,心被提了起來再也放不下去,所以的事都拋在了腦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復雜的看著鐘瞻,“謝兄弟,這是怎么回事?”
鐘瞻兩眼直直的盯著若逸,一臉誠懇,“若公子是懷疑我嗎?難道若公子就這么信任我?”
若逸沒有說話,眼中神色復雜。
“我根本就沒有這樣做的理由,若公子是不是該想想到底這件事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若逸眉頭皺起,蘇洐也看向鐘瞻,不明白鐘瞻怎么突然就與這件事有了莫大的關系。
“或許,蘇小姐是突破口。”鐘瞻想想道。
若逸面對這突然而來的變故,不知所措,不由順著鐘瞻的話想下去。
今天一切都來得突然,怎么沒來由的就得罪了喬幼杜,而恰巧這時候這流言傳遍全城?鐘瞻說蘇欣傾是突破口,是否是蘇欣傾哪時提起過自己被喬幼杜聽去,心中嫉妒便設下這樣的圈套?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喬幼杜是喜歡蘇欣傾的,又或許鐘瞻就是喬幼杜派來的?這一切猜想在若逸填滿了若逸的腦子,他極為疲憊,不知怎樣處理這些事,他一家子或許會因為這一切而落得身敗名裂且性命不保。
蘇洐看的出來若逸是不知情的,若逸再不懂事也不會開喬家的玩笑,擔憂的問道:“逸兒你知道些什么嗎?”
若逸現在內心無助,聽到蘇洐這樣問毫無保留的就把這些天碰到的事都告訴給了蘇洐——從碰到鐘瞻,說道結惡于喬幼杜。
蘇洐聽完亦是眉頭深鎖,他是一位雅士,平生最為痛恨暗中傷人,所以對于這其中的曲曲彎彎連個大概都看不透。
雖然看不透,蘇洐卻也是一位城主,不會因為事關重大就亂了分寸,提議道:“逸兒你現在還是與無塵趕快趕回去,把一切都告訴你父親讓他處理。喬幼杜哪里我會去說下請情,盡量讓喬幼杜不再追究。”
若逸點點頭,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了,他也必須走了。不然喬幼杜派出人來把他拿了回去,那么事情就更加麻煩了。
蘇洐看了一眼鐘瞻,還有鐘瞻旁邊的楊易與蘇惠,對著若逸道:“那這幾位是隨你回去呢,還是?”
若逸看了一眼鐘瞻,想起這兩日與鐘瞻的相處又覺得鐘瞻與此事無關。但事關若家生死確是容不得他慈悲的,對蘇洐說道:“蘇伯父,就麻煩你讓謝兄弟他們在這里住下。我與無塵叔先回去了。”
“嗯,你與無塵兄先回去見若何權兄吧,你們的朋友我會照顧好的。”蘇洐道。
若逸點點頭,對著蘇洐深深一禮,隨后對鐘瞻道:“謝兄弟,今天短短一天就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還要麻煩謝兄弟在蘇府住一段時間。但確實是關系到一家的身家性命,使人不得不小心。”
“無妨,在下可以理解若公子的做法。若公子回去小心,也希望若公子早日查出是誰散播與事實不符的流言,還若公子一個清白。”
若逸一點頭,就與無塵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鐘瞻的視線中。
蘇洐看著鐘瞻沒有常理中的惱怒,沒有擔憂被事情牽累,也不存在被查出是始作俑者的恐懼,還是一如往常。就這一份膽識,他不由對鐘瞻又高看了幾分。
“謝公子你們幾位就委屈你們在蘇府多住幾日了。”
鐘瞻笑著回應說,“蘇老爺就謙虛了,蘇府本是天下少有的雅致之地。在下正有意多住幾日呢。”
蘇洐一臉笑意,“如此甚好。”
……
鐘瞻跟隨蘇府的人進了蘇府的一座樓宇,這樓宇名為,‘清流小閣’。
小閣有兩層,不僅外觀賞心悅目,其中內部的擺設更具風韻,所以鐘瞻一住進去就深深的喜歡上這座小閣了。
鐘瞻從小閣樓上的窗戶處看下來,整個蘇府的風景都收在了眼中。遠處的小湖就是今早與喬幼杜起沖突的地方。
鐘瞻看下去時,發現閣下已經站著幾位蘇府的高手了,他微微一笑顯得并不在意。
楊易走了過來,“公子,接下來怎么辦。”
“你說怎么辦呢?”
“屬下不知。”
鐘瞻看見遠處一座樓閣的窗戶前有一個靚麗的身影,她眉頭微微蹙起,出神的看著遠處,想必是有一些心事。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就讓他更亂些吧,反正喬家的事有我兄長。”
“那么公子是說?”楊易猜不透鐘瞻想的。
“你以為喬幼杜是個什么樣的人?”
“驕傲自大,目中無人。”楊易想了想道。
“那他會怎么對對他動手的若逸?”
“會把若逸追回來。然后施以手段。”
“若逸今晚一定能趕到云雙城,晚三個時辰出發的喬幼杜也一定會追到云雙城。”鐘瞻見那樓閣的小姐看了這邊一眼,就轉身走開了。
“那么屬下是不是帶人去把若逸殺了,激化矛盾。”
“以前我也這樣以為這樣可行,可是我發現若何權是一位難得的人才時就放下了這個念頭。”鐘瞻也轉過身,坐在了一條椅子上,“如果若何權能為我所用以后面對兄長時也多些底氣,所以你趕回云雙城伺機行動吧。使之不死不休。”
“是。”
“你能模仿無塵的招式嗎?”
“我只見無塵出過一招,只會這一招。”
“記下這一招吧,到時能用上最好用上。”鐘瞻已經閉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