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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停在院內的一株老梅下,是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人影,他對面的人是?白蘇染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那是她的父親,白家家主白翰生。這個在大半夜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不是小偷,也不是刺客,而是來跟她父親接唔的。
看來豪門大族,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白蘇染本想避開,依稀從風中聽到“三小姐”這三個字,她不由的頓住了腳步,既然是在說她,她少不得也是要聽上一聽的。
“是時候執行計劃了!”黑衣人焦急的開口道。
“計劃有變,你看看蘇染那丫頭,臉被毀成這個樣子,要如何進宮。”白父嘆氣道。
計劃,什么計劃,夜半三更的,白父與這個黑衣人會面,又是在謀劃什么?
“宮中從來不缺乏美女,三小姐若是在才智上能勝人一籌,也不是沒有機會。”
白父搖了搖頭,“對著那樣一張臉,哪還有心情想別的,這丫頭,偏偏在這個時候毀了容,破壞了我的大計,真是可恨!”
藏在假山后的白蘇染聽到這一句可恨,只覺心如死灰。這就是這具身體的父親,冷血無情,把親生的女兒當做棋子也就罷了,女兒中了奇蠱被毀容,做父親的不僅不心疼,還怪她這張臉毀的不是時候。
世家大族,親情涼薄如斯,白蘇染只感到悲哀,對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卻更是不屑。“你既然未把我當女兒,我也無必要把你當父親。”她本就是穿越而來,加上自小養在白老太太膝下,與這個父親可說是見面無多,實是談不上什么感情。既如此,她也不必在
意父女情義。
白蘇染已沒有興趣再聽下去,知道的越多只會越傷心。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翌日,白蘇染直睡到日上三更還未起,侍候的丫頭來房間看了好幾回,小姐都沒有醒轉的跡象。她們不知道的是,若是可以選擇,白蘇染寧愿永遠也不要醒來。可生活總要繼續的,傍晚時分,白蘇染倦怠的起了身,稍用過餐后就呆呆的坐在屋里。
昨夜白父的作為讓她徹底死了心,她不想跟白家任何一個人扯上關系。借著有病的借口,白蘇染這幾日都深居簡出,自也沒有人來打擾她,樂的清靜。
這日,她正捧了卷奇文異志在窗邊研讀,小蓮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小姐……”
“這又是怎么了?”白蘇染嘆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
“毒醫前輩出關了,請您過去。”
“師傅出關了……”那日,師傅跟她見了面后,即閉關開始研制適合她的人皮面具,現下出關了,該是給她準備的東西好了。
“等等,我這就過去。”
“蘇染丫頭,來的正好,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這個面具怎么樣?”剛進院里,就聽到了師傅得意的大笑聲。
哦?父親竟然也在院里,卻沒敢進屋。白蘇染有點奇怪,不動聲色的打了招呼,才進房去看師傅給她準備的面具。薄如蟬翼,戴在臉上猶若無物,重要的是跟她的臉絲絲貼合,平日也不用取下,可以自由呼吸,對著這樣一件藝術品,連白蘇染都不得不贊嘆道,的確是巧奪天工。
“師傅,這個是什么材
質?”白蘇染好奇的拿著那薄薄的一張皮問道。
“笨!”毒醫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向她,白蘇染莫名其妙,“這不會是人皮做的吧?”
看著師傅點了點頭,白蘇染只覺中午吃的都要吐出來了。人皮?她一個激靈,人皮面具被她扔出去老遠。
“你這死丫頭,你要知道這張人皮面具我花了多少心血,你就這樣給我扔了……”毒醫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白蘇染強忍著惡心,捻起人皮面具。毒醫已一把搶過,覆在她臉上,她只覺臉上貼了條毒蛇一樣,恨不得馬上就把其甩開。
毒醫已一把按住,喝到,“亂動啥,我還得給你修飾一下?”
白蘇染強忍住不適,任憑師傅在她臉上鼓鼓搗搗的。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師傅疲憊的開口,“好了,去適應適應你的新面目吧。”
白蘇染好奇的走到屋中的銅鏡前,她那絕美的面龐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普通、清秀的臉。白蘇染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張臉她很滿意,她的身世已經太過引人注目,若再有一張絕美的臉,怕是很快就將成為眾矢之的了,這張臉很好。
院內的父親看到白蘇染的臉起碼像個樣子,不再像個妖魔一樣,臉色稍霽,朝隨后出來的毒醫拱了一禮后就匆匆告辭。白蘇染不自禁的腹誹了一句,感情是來看她的臉的。
果然,不久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匆匆忙忙的進來朝她耳語了一番,白蘇染冷笑了一下,動作還挺快的。這么迫不及待的宣布她的臉已經治好了,看來是又有什么新計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