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桃花?!
雖說打算兩日不歸,但聶府見千一十分老實,就已放了一半心,又想著向晚生性雖淘氣,卻沒出過事,也就寬厚些,沒阻止。只是沒讓沫雨跟去。
翌日清晨,四人踏著蒙蒙細雨便坐著馬車出發了。且不說淳于念夏知曉了前因后果,也當千一一般姐妹看待,卻說到了一些村落途中,向晚見每田一二鄉農伴著細雨勞作,心中甚覺舒暢,又想起干娘臨終所囑,感慨萬千。“說的對,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有什么可迷茫的。”心里想著。
到了千一家小院兒,雨大了些,幾人趕緊進屋躲雨,千一忙將積留的干柴填火,以免過于陰冷。
“我衣裳還可,你們的已濕了大半,且拿與我給你們烘烘,不然恐會著涼生病。”向晚對大家說,又直接燒火準備做飯。
雨又越發小了,千一去院里拿一些自家種的菜來幫向晚,忽道:“我幾月不來,幾步外竟已有了鄰家。”
向晚聽了,便在院內籬笆旁看著臨院。正入眼簾的便是兩個似是不到弱冠之年的年輕才俊。一個打鐵一個燒火,只見那個燒火的少年裸著膀子,身上的細汗貼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是一副很美的畫面。
向晚也被這幅畫面打動了,到后來已經是隔著籬笆直勾勾的盯了……
這個女孩,雖說亂犯花癡,卻格外專情。
那添柴少年不知那是誰,只以為那有個影兒,隨便抄起一根木棍就扔了過去。
打到向晚正前方的籬笆上,嚇得一個踉蹌被絆倒在地上。
兩個少年聽到動靜也都過來了,念夏聽到聲響也出來了,那打鐵少年忙將向晚扶起,先是一愣,又對她說:“對不住小姐,我弟不曉得那有人,有沒有打到你?摔得疼嗎?”莞爾一笑。
向晚立馬也笑了:“無妨無妨,是我唐突了。”就離開了少年的懷抱,行了個禮。
少年也才意識到自己抱了向晚很久,無意識的紅了臉。
后面那個少年吃驚了許久,張口道:“哥,既是鄰居,進屋吃個飯也無妨,我去給你取外套。”
“這位小哥說的是,既是鄰居,互相串串門也是好的,便在這兒坐一坐也好。”念夏也隨之搭話。
那男子只是瞪了瞪他那弟,沒再說話,不知思索什么。
“公子進屋喝喝茶聊聊天也無妨,熱鬧熱鬧。”向晚朝這少年走了兩步。
還沒等向晚喘口氣,那少年便說:“多謝小姐盛意,榮幸之至,白至,去拿外套。”說著就隨向晚進屋走去。那個叫白至的少年又是一愣,噗嗤一笑,轉身去院子里拿外套。
淳于和千一在做飯,其余幾人閑聊。
“你們是新搬到這兒的?”念夏問。
那拿外套的少年已經回來了:“沒多久,在這里小住幾日,”停了停,繞有興趣看了看向晚,“不過也有可能因為我哥個人原因多做停留。你們住在這里很久了?”
“沒有,今天才剛到,住個兩三天也走了。”向晚回答,又對那稍大的少年說,“請問公子可否道出姓氏,與我通個姓名,也算交個朋友。”
那個叫白至的靜靜看著他哥,眼神變得神秘了許多,還安靜了下來,等待他的答案。
“我叫安……”看了看白至,“安子逸。”
“對,他姓安我姓白,”白至喝了一口茶,“我倆關系就是不是兄弟更勝兄弟。”
向晚拿起茶壺,“我去續茶,你們聊。”便出了內廳。
“你小姐是哪個府里的?”白至問念夏。
念夏好像也感覺到自家小姐的不一樣,便如實說了,“我家小姐是聶府的二小姐聶向晚,我且只是她一個丫頭,今日第一次走這么遠,就有緣與二位相遇,實在……”
“別說那客套話,這是你們家聶向晚?”安子逸終于開口了。
“正是,”聶向晚進屋了,“小女聶向晚,剛剛沒說自己姓名,現在反倒讓安公子來問,真是失禮。”
“無妨。”安子逸喝了口茶。
只見千一和淳于進屋了:“既是鄰居,也勿見外,今日且用了晚飯再走也不遲。”千一說著便將做好的鯉魚放在了桌上,淳于也端來了兩盤菜,安子逸剛想起身,向晚便說:“公子勿走,今日是我失禮了,這也算陪個不是。”子逸見如此,也不再多說。第二天,向晚四人去看千一娘,與她聊天說話。向晚跪了一個時辰,千一幾人在遠處,只是看向晚嘴沒停過,不知與干娘傾訴些什么,到后來才掉了幾滴淚,看樣子又堅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