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軍輝幹壞事可是一個行得裡手,也精神振奮,特別來勁,他忠實地執(zhí)行了陳子濤的命令。
待在梧桐樹上,看著孫成光象進自家門似的進門關門,耐心地等了十分鐘,象猴似的從樹上滑下,一米五的矮牆和鐵刺難以阻擋,翻爬跳三下就已跨越,踮著腳尖小跑到屋邊,找到一個窗戶,掏出一刀小刀,三下兩下的挑開窗栓,輕拉窗門,聆聽動靜,終於,餘軍輝的身影消失在窗口。
陳子濤看著餘軍輝的身影消失,嘴裡差點罵出聲來,因爲?zhàn)N軍輝忘了一點,沒有掐斷電話線。
翻牆進院,陳子濤的第一個行動,就是彌補餘軍輝的過失,跑過去掐斷了電話線。
然後,陳子濤從容不迫,走到門前敲了起來。
敲門聲急,持續(xù)不斷。
過了一會,喬豔蘭終於來開門了。
“是誰呀?”
“喬姨,是我,我是陳子濤。”陳子濤的聲音有點急。
門開了,“子濤,你怎麼來了?”
“喬姨,對不起,剛纔,剛纔我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翻牆進了你家院子,我追過來,那個人,那個人就不見了。”
陳子濤氣喘吁吁,裝出的樣子很象是在見義勇爲,同時也想乘機進入屋內。
喬豔蘭一臉的詫異,但她不上陳子濤的當,身體堵著房門不讓進,“不會吧,小偷會跑到這片宿舍區(qū)裡來?”
“喬姨,是真的,我,我看著他進來的。”
裝得最像,喬豔蘭也不相信,她太瞭解陳子濤了,偷雞摸狗,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青浦鄉(xiāng)那邊,兒子剛揪住他的小辮子,他就跑來見義勇爲,分明又是在玩訛詐的鬼把戲。
再說了,孫成光就在屋裡,說不定還躺在牀上,不能讓這小子看見,雖說她與孫成光那點事大家都知道,但畢竟心照不宣,沒有點破,而讓這小子撞破,事情的性質就不同了。
“子濤,你又來耍喬姨對不,壞小子,你現(xiàn)在都當領導了,還耍小孩過家家那一套呀。”
喬豔蘭不讓進,穿著睡衣,那睡衣有點薄,更要命的是,睡衣裡面啥都沒有,屋裡的燈光一照,讓陳
子濤看了個清清楚楚。
陳子濤腦袋有點發(fā)蒙,目光有些模糊,“喬,喬姨,讓我進去,我,我?guī)湍憧纯础?
年老色不衰,人老沒珠黃,喬豔蘭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得好,隱約還有幾分年輕時的風韻,迷一迷象陳子濤這樣的雛鳥綽綽有餘。
“咯咯……壞小子,你想看看嗎?喬姨給你看,咯咯,喬姨讓你看個夠好了。”
說著笑著,喬豔蘭不退反進,還撩衣敞懷,朝陳子濤逼過來。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了一聲響動。
“啪。”
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陳子濤被驚醒過來,他知道,這是躲在暗處的餘軍輝“救”了他。
“不好,小偷真進屋了。”陳子濤嚷嚷著,乘機推開喬豔蘭躥進了客廳。
可喬豔蘭不肯就範,一條胳膊掛在陳子濤肩上,粘著陳子濤不放,“子濤,聽話,別鬧了好不好?”
躲在暗處的餘軍輝咧嘴直樂,喬豔蘭這老孃們真騷,要是年輕二十歲,老大非被她吃掉不可,不,是老大非把她吃掉不可。
進了客廳,陳子濤從容多了,“不行,不行,喬姨,我這是對你對一民負責,一民知道我來縣城辦事,是千叮嚀萬囑咐,他說李叔叔不在家,你一個人在家,他不放心啊,要我一定到你家來看看你,否則他會罵死我的。”
一邊說著,陳子濤一邊來到了窗邊。
窗門虛掩著,窗簾也被拉開,喬豔蘭楞了楞,家裡真的進賊了?
陳子濤趁熱打鐵,“喬姨,你不要怕,我一定要抓住這個小偷。”
不由分說,陳子濤撇開喬豔蘭,一個房間不落地檢查起來。
孫成光正在自己臥室,喬豔蘭怎麼能讓陳子濤進去檢查,陳子濤速度很快,喬豔蘭想攔卻來不及攔。
廚房,餐廳,貯藏室,客房,書房……
陳子濤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嚯,狗日的餘軍輝,站在門邊正衝著他展示無聲的壞笑。
不等身後的喬豔蘭伸頭,陳子濤就拉上衛(wèi)生間的門,轉身朝臥室走去。
喬豔蘭有點急了,“子濤,那是喬姨的臥室,小偷不敢
進去的。”
“喬姨,這可說不定。”陳子濤忍著笑說道:“我爸跟我說過,既然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那麼同樣的道理,最安全的地方也一定是最危險的。”
推門而進,一目瞭然,孫成光就躲在牀底下,人雖看不見,但牀單在飄動。
喬豔蘭現(xiàn)在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發(fā)現(xiàn)那扇窗門虛掩著時,她還將信將疑,以爲家裡真的進了小偷,但看到陳子濤臉上的壞相,她肯定這是陳子濤在對她使壞。
“子濤,沒有吧?”
“喬姨,我?guī)湍憧纯茨菐讉€櫃子。”
喬豔蘭嚇得不輕,她和孫成光明鋪暗蓋多年,可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當然也就沒商量好應急辦法,她以爲孫成光一定躲在某個櫃子裡面。
沒見著人還能自圓其說,見著了人就相當於被抓住了現(xiàn)形。
兔子急了還咬人,喬豔蘭撲過來,整個人掛到陳子濤身上,企圖將他攔住。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陳子濤裝作措不及防,抱著喬豔蘭略顯豐滿的身體,一齊向牀上倒去。
牀下響起了一聲悶哼,然後又歸於寧靜。
陳子濤和喬豔蘭倒在牀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切盡在不言中。
陳子濤爲自己的一擊而中得意,而喬豔恰恰相反,她爲心上人焦急,擔心陳子濤不知輕重,把孫成光給壓壞了。
也是活該孫成光倒黴,棕棚牀富有彈性,高不過半米,陳子濤有意而爲,被兩百多斤的重量猛地砸下,又正好砸在身上,結果可想而知,昏迷不醒還算是輕的,要是陳子濤玩真的,他非被砸成重傷不可。
勝券在握,陳子濤更是不急不躁,也不說話,躺在牀上不肯起來。
再說了,喬豔蘭那裡春光盡泄,美景就在眼前,不看白不看,邊看還邊想,喬豔蘭這老孃們,不應該只有孫成光一個男人,李一民真是悲催,爸太多了能好得了嗎?
要是擱在以往,牀下又沒有孫成光,喬豔蘭可能真的敢對陳子濤下手。
但今天晚上不行,把眼前的壞小子弄走纔是當務之急。
“壞小子,咱們到外面說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