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煊騎馬落於最後,明眸黯了黯,悄然騰身快速衝進秦月蟬所在的馬車!
速度太快,且前方幾人又因四師兄的哀求鬧的有趣,並沒有注意小師弟的動向,而馬車只是晃了晃,便恢復了平靜。
秦月蟬見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剛想尖叫,在他進來的瞬間,青兒急速凌厲的手刀劈過去,卻被他巧妙的擋開,小聲道:“是我!”
青兒認出是誰,便皺著眉頭向主子請示,秦月蟬見是小師兄,提起的心被猛的放下,無聲點頭,青兒便收了手老老實實的坐回原位,拿著警惕的目光看著小師兄。
林鴻煊歡喜的揚起清朗的笑容湊在她身邊,剛想說話就意識到馬車裡還有云嫂,雖然雲嫂將目光方纔別處,可左右是不舒服,更何況還有個丫頭虎視眈眈。
秦月蟬看出他的心思,便拿手帕在他額頭輕輕擦拭,溫聲道:“可是騎馬騎累了?”
如水的聲音聽在耳中便是極致的享受,聲如蚊吶的“嗯”了聲,他伸手環住她的纖腰,撒嬌的靠在她削瘦的肩頭,閉上眼睛享受小師妹的溫柔服務。
“既然累了就休息會兒。”她的心理年齡比小師兄要大很多,所以潛意識裡總把他當做自己的小弟弟照顧,見他什麼話也不說的只是依靠著她,長長的睫毛垂下形成一小片暗影,微微揚起誘人的脣瓣,
“主子!”青兒不滿的低聲叫道。
秦月蟬望她一眼,柔聲說道:“沒事,就讓他休息會兒。”
青兒便皺著眉頭不再說話。
林鴻煊聽到小師妹維護自己,得意的更貼近了些,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香氣,放在她腰間的手不著痕跡的撫摸著,有限的空間裡佔夠了有限的便宜。
腰間傳來一陣癢癢的酥麻,她輕抿朱脣,想起昨晚在她房中的事,便任由他去了。
很快到了中午,附近沒有客棧,所以車馬在官道旁的小樹林中歇息,司徒澤見馬車停下後,便拿著水壺走上前,見雲嫂跟青兒相繼走出車廂,卻不見小師妹,遂問道青兒:“蟬兒是否沿途勞累,在馬車裡不願出來?”
她目光放在暗金色的馬車上,微微垂眸,聲音麻木冷硬,“是,主子說很累,想安靜的休息一會兒。”
語調平淡,沒有一絲說謊的慌亂,即便主子不交代,她也會這麼說,畢竟相對於年紀小的林公子,眼前的這位桃花眼泛著精光,定然不是好相與的,如今皇上派她來保護主子,那麼她能爲皇上做的只有這些了。
司徒澤倒沒有想到侍女的這點兒心思,聽她說小師妹不舒服,那麼他更應該去看看了,於是不再與青兒說話,繞過她向馬車走去。
“司徒公子,主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擾。”
他皺眉,看向這個平日裡不起眼的侍女,冷眸如劍,“我是你主子的男人,不是‘任何人’。”扔下一句話,下一秒黑色雲紋的身影便出現在馬車前,長臂一把撩起門簾。
只見寬敞華麗的車廂裡,一男一女正在激情的相擁親吻,女子水紅色的外衫輕落,香肩半露的被男子緊擁著坐在懷中,雙脣被人含在口中肆意的碾壓!
春意盎然的親吻突然照進來的光線打斷,秦月蟬離開他的脣,側臉便看到一臉鐵青的四師兄撩著簾子站在車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就像偷情的男女被丈夫發現一樣,微微的尷尬,輕喚道:“四師兄……”
小師兄不滿的又在她脖頸上印上一吻,“師妹別分心。”
他像一隻食髓知味的小獸,在嚐到甜頭後便不顧一切的想要沉浸其中,懷裡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師妹,心裡被撐得滿滿的,恨不得在這裡完成他的初次,可是這一切竟然被四師兄破壞了,哼!讓他們整日在自己面前保護小師妹,不許他插手,現在他也是其中的一員了,小師妹以後也是屬於他的!
司徒澤感受到小師弟挑釁的目光,危險的瞇起桃花眼騰身竄進車廂,快手握住秦月蟬的手臂,她只覺得一陣天暈地轉,再睜眼眼前已經是帥的人神共憤的四師兄,只是,除了臉色有些異樣,其他的倒看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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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師兄!”小師兄在身後氣憤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懷中,清澈的眼睛溢滿了怒火,“小師妹今晚是你的!你幹嘛跟我搶!”
司徒澤邪邪一笑,原本就及其俊美的容顏綻放出讓人心動的波瀾,不是有句話叫女人都喜歡壞男人嗎?眼下見慣了美男的秦月蟬就被迷得七葷八素的。
只見他輕蔑的從小師兄轉到她的臉上,張口揶揄道:“小師妹不會喜歡你這種稚子,要知道,男女之間不是簡單的親親摸摸就算了的。”
說著不顧她緊皺的眉頭,便強勢的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快速伸手去脫她的褻褲,秦月蟬忙按住他行兇的手,急急阻止道:“別,我現在不想!”
司徒澤鐵青的冷眸凝結在她那張驚慌失措的絕色小臉,“怎麼?剛纔跟小師弟就想,跟我就不行?”
她快暈了,這話怎麼說的?不過她還是發現了一件事,司徒澤在吃醋!可是,他們早已達成共識,怎麼會吃醋呢?眼前來不及想太多,身後還有小師兄在看著呢,若是真被司徒澤得逞,那小師兄肯定特別受挫。
美眸對上他如水的眼睛,輕聲道:“這是在馬車裡,不僅有師兄們還有師傅雲嫂,以及隨行的侍衛,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軟軟的嗓音道出她的委屈,卻神奇的將司徒澤的醋火壓了下去,輕哼一聲,伸手將她凌亂的衣衫收拾整齊,沉聲警告道:“若下次再被我看到,便不會如此簡單的放過你。”
話雖然是對著她說的,卻有雙層的意思,她瞥了眼小師兄那愈發陰沉小臉,蹙眉點了點頭。
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過去了,一行人再次上路,中午發生的事衆人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也能猜出幾分,都是男人,自然能體會那種感覺,但小師弟也不是無妄之災,當然關於這些外人不方便說什麼,便只能讓他們自己解決。
再次上路,二師兄便有意無意的落後幾步,騎著馬與小師弟同行,溫潤如玉面容總是若有若無的淺笑著,讓人看了便覺得打心底裡舒服,小師兄禮貌性的喚了聲:“二師兄。”便不再言語,低著頭看著馬頭後的鬃毛。
“你可覺得委屈?”
他擡起頭,只見二師兄整個人如同沐浴在陽光裡的上神,一身白衣更襯得面如冠玉,沒有一絲瑕疵的純白,清冷的眸子柔和的看著他,彷彿洞察一切又包容一切。
林鴻煊此刻只覺得自慚形穢,怪不得小師妹格外依賴喜歡二師兄呢,他輕輕搖頭,低聲說:“自作孽不可活,都怪我太心急。”
二師兄微微揚起脣角,微風吹起散落的髮絲繞上臉頰,癢癢的如同小師妹那柔嫩的小手。
“知錯能改最是難得,但你要記住,小師妹不是我們的玩物,而是愛人,用生命去保護的人,你可明白?”
林鴻煊聽了,沉思一番,重重的點頭,“師弟明白。”
晚間在沿途的客棧休憩,秦月蟬扶著青兒的手跳下馬車,帶著圍帽的腦袋微微揚起,看向客棧的牌匾,迎春樓?正值傍晚,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甚至聽到了裡面的喧鬧聲,看來武林大會,趕來的人真是不少。
鍾智宸見人如此之多,臉色愈發凝重,走到她面前對身後的青兒、暖悅囑咐道:“今晚你們一定好好的保護小姐,不得有半分閃失。”魚龍混雜之地,雖然身邊也隱藏著不少暗衛,可小師妹始終是個女子不能對她貼身保護,幸好青兒跟老二送來的暗衛武功不低,不然怕是怎麼也不放心的。
青兒跟暖悅齊齊點頭,臉色鄭重。
秦月蟬卻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如今她走到哪裡六人之中肯定有人相陪,斷不會出什麼事,俗話說關心則亂,便是鍾智宸現在的模樣了,心裡一暖,笑嘻嘻的抓過他的手來握著,撒嬌道:“有大師兄陪著,相信那些歹人一定嚇的屁滾尿流,不敢肖想!”
涼薄的脣展開寵溺一笑說道:“拍馬屁。”
話音剛落,便聽一道聲音自身後傳來,“倪小姐,咱們真是有緣分啊!”
清朗的沒有一絲雜質,甚至帶著磁性的低沉,她皺眉,回頭果然看到了“熟人”,不由脫口而出:“冤家路窄。”
卻不想那藍衣男子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點點的歡喜,愈發的湊上來,“能與小姐做冤家,倒是在下的榮幸了。”
在見到此人的同時,鍾智宸便察覺出一種莫名的危險,從呼吸吐納來看卻是一個高手,近幾年他忙於處理國事,江湖上何時出現這樣一名高手?不過他心中疑慮,面色卻不見一絲變化。
冷酷的如同地獄閻王,狂傲的目光在藍衣男子身上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他,牽著她的手走進客棧。
男子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相偕離去的身影眉間閃過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負手重複她走過的地方,進入客棧。
廂房裡,青兒收拾著房間,秦月蟬跟鍾智宸坐在桌旁飲著香茶,這是從王府帶出來的頂級碧螺春,泡了沒一會兒,淡淡的茶香便縈滿房間,聞之,神清氣爽。
她將今日出發時,在上一家客棧遇見藍衣男子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後,鍾智宸便陷入了沉默了,表面上好像是男子遇見心儀的女子發起追求,其中確實漏洞百出,畢竟再喜歡一名女子,在她相公面前也會有所收斂,不會明目張膽的展現他的愛戀。
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紅木的桌面,發出一陣陣悶聲,半晌,他喊道:“復影。”
突然一名身穿黑色勁裝蒙著黑巾的男子出現在房間裡,秦月蟬心想這便是大師兄的暗衛了,只見他拱手而立道:“主人有何吩咐?”
鍾智宸冷眸仿若一汪深潭,黝黑的眼珠見不到溫度,只有蝕骨的冰冷,“你去查查方纔在客棧遇見那名男子身份。”
復影利落的應了,便轉身消失在窗邊,彷彿只有風來過的安靜。
她剛想說話,目光瞥過青兒,卻見她正癡癡的望著窗外,手裡還捏著牀單的一角,難道,他們同爲暗衛,竟然是認識的?
沒過一個時辰,復影便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房間裡,對著鍾智宸單膝跪地,無比恭敬的說:“那人查出來了,乃猛虎幫新上任幫主王昊天,此番來此是爲參加武林大會。”
“猛虎幫?”
她想起三年前的那場武林大會,腦中出現猛虎幫三個字第一時間想起的卻是那名身穿黑衣的詭異男子,一出場便將擂臺上的對手打殘,殘忍的讓人不記得都不行。
她問道:“那麼原來的幫主王霸呢?”
“王霸已於兩個月前病死,據說王昊天是王霸的親弟弟,在其死後便接手了猛虎幫。”
鍾智宸不知她爲何這麼問,看向復影,“那麼查到他爲何單獨而來嗎?”
“屬下無能,暫時沒有查出來。”說著頭更低了半分。
他沒有怪復影,擺擺手讓其退下。
方纔復影第一次來時,青兒正在低頭整理牀鋪,此時她卻盈盈站立在一側,復影看到她,僅露在外的一雙眼睛明顯的驚訝,卻是一瞬間,便轉身悄然離開。
她不奇怪的在青兒臉上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失落,兩人在一起許久,神色最是熟悉不過了。
當晚吃過晚膳,只有她跟青兒在房間裡時,便直接問道:“今日來的那名暗衛你可認識?”
青兒擦桌子的動作一頓,深知瞞不住她,便去淨了手,一邊爲她拆開發髻,一邊緩緩的說:“小時候初進營地時,奴婢便與復影認識了,作爲合格的暗衛要經過層層考驗,一百多個小孩子,最後只存活下來二十個,當時若不是復影相救,奴婢怕是活不到如今來伺候您。”
“這樣,怪不得他看到你時也很驚訝,你們很久不見了吧?”
鏡子裡倒影出青兒尖俏的臉,眉目間的迷茫不曾消失半分,“做暗衛便隨時準備爲主子出生入死,離開營地也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了,他驚訝倒也正常。”
聞言,秦月蟬的心裡突然盪漾起一抹愧疚,她來自現代表面上人人平等的年代,這種暗衛無條件爲主人提供保護甚至獻出生命的事,雖然理解,卻從心底覺得對他們太不公平,有誰生來便要做一個影子呢?只能藏在暗處,沒有各自的生活,說是行屍走肉太過,卻也差不多了。
她握住青兒梳頭的手,對著鏡子裡那雙平凡的眸子說道:“你若喜歡復影,我跟王爺說一聲便是。”
青兒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震驚,慌忙搖了搖頭答道:“主子您別說了,青兒從來不想離開您!”
雖然是拒絕,卻很明顯的,是喜歡復影的,可礙於他們的身份卻不能在一起,看著她驚慌的樣子,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待時機成熟跟大師兄說一聲便是了。
此房門響起了敲門聲,四師兄推門而入,桃花眼瀰漫著濃濃的笑意:“師妹在我嗎?”
秦月蟬回頭看去,露出甜笑打趣道:“四師兄愈發的沒臉沒皮。”
他走上前來,從青兒的手裡接過梳子,示意她下去,手持如綢緞般的長髮,輕緩的梳理著,由衷讚美道:“小師妹不僅人美,就連這一頭柔順黑髮,世間女子用盡法子養護,也沒有師妹生得好。”
她忍不住笑了,每個女人受到心愛男子的讚美,都會從心裡笑出來吧,媚眼嗔怪道:“師兄就知道哄我。”
“除了哄你,在別處怕是不能施展啊。”
大手握住她的雙肩,輕柔的揉捏著,“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早點就寢吧。”
鏡子裡四師兄俊美無儔的臉定定的看著自己,眼中含著隱忍的期待,不等她回答,便彎腰將她從凳子上攔腰抱起,“師妹真是真折磨我。”
她嬌笑,“明明是師兄太心急。”
被放置在柔軟的牀榻上,四師兄嘴角噙著笑,飽含慾望的眼睛落在她那張奪人心魄的美顏上,長髮鋪散,更比白日添了幾分嫵媚。
按住他伸向自己腰間的手,秦月蟬柔媚笑道:“不去洗漱一下嗎?”
四師兄不滿她的阻止,大手一揮便解開她的腰帶,“春宵一刻值千金。”說完便俯下身子去親吻她的脣。
她眼疾手快的擋住了嘴脣,見他突然陰沉下來的臉,忙媚眼如絲的笑:“別急嘛,昨天三師兄送我一個小玩意,最適合牀榻之間賞玩呢,你先脫衣服,我拿給你看。”
他本不想耽誤時間,可又想一會兒能玩的更高興,便帶了一絲期待,坐直了身子,動手解身上的衣裳。
秦月蟬光著腳丫下地,步步生蓮的走到門旁小櫃子旁,餘光掃了眼牀榻,倏地一緊,飛快的去開門,可是門外卻被鎖住了,根本打不開!
心裡猛地一驚,欲張開嘴大叫,卻被身後繞過來的一雙大手捂住!
她奮力掙扎,身後的人狠狠的將她按在櫃子上,耳邊傳來陰測測的聲音,“很聰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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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