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稿君賣萌打滾…。
明天三十號,吼吼吼…。
------題外話------
“你覺得她那樣惡毒的人,不該被埋葬,連地獄都不準去,所以丟到糞坑里遺臭萬年,任由蛆蟲纏繞,任由她慢慢腐爛。”季涼放在桌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扣住了肉,疼的他鉆心。“你每日如廁的時候,是不是還會去看幾眼,她是否已經腐爛。嗅著那腐爛的氣息,是不是覺得那才是真實的。”
“是不是覺得很開心,是不是覺得得到了解脫,終于把她給你的都還給她了,終于解脫了。”越加空靈的聲音回蕩著。
季涼看著葉春那掙扎的臉,雙手捏成拳頭,渾身發抖,似乎再克制著什么,擰眉便繼續說道:“你隨手拿去一根粗大的木棍不斷的捅著她的下體和身后,不斷的罵著她是千人騎萬人枕的賤貨。那夜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根本聽不到她的救命聲,你捅夠了,便拿起你平日里砍骨頭的砍到刀直接將她剖腹,不小心砍到了她的肋骨,那骨渣就濺射到了你臉上,身上,嘴里……你不斷的罵著她,她憑什么虐待你,憑什么那么對你,你要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一件一件的往外掏,隨意丟在一旁的銅盆里。滿地的血液如開放的紅花一般,很鮮艷,對嗎?”
“所以那一天,你終于忍不住了,看著她那不斷冒著污言穢語的嘴巴,你就恨不得殺了她。你終于沖上去掐住了你二娘的脖子,將她按倒在地面上,不斷的扇著她的耳光,不斷的罵她賤人。她的手不斷掙扎著,抓上了你的臉,胳膊,你真的很討厭她,甚至恨她。”
季涼的聲音不斷在大堂內飄蕩,在場的人聽得有些膽戰心驚。
“她行為不檢點,總拿你出氣,嫌棄你這不好那不好,對不對……”
若是在那個社會,怕是早有律師反對他的誘導了吧。
“你繼父死后,你二娘就更加嫌棄你了,不斷打罵你,所以你才殺了他是不是?”季涼的聲音輕柔,這般柔聲說著帶著幾分誘導。
沒說一句,那葉春的臉就越加猙獰一分。
“他們不但霸占了你爹的房子,還累死了你娘,平時對你非打即罵對不對。”
“他們經常打罵你,對不對?”
“你繼父與二娘對你很不好,對嗎?”
葉春聽見他娘,那被仇視遮蓋的雙眼有了一絲動容。
葉春眼底那深不見底的厭惡,季涼看得有些心驚膽戰,想了想便換了種方式,柔聲的開了口:“你娘在你八歲的時候嫁給了你繼父,你二娘是你娘死后繼父再娶的妻子對不對?”
大堂外各種聲音都有,季涼不得不再次拍響驚堂木,“肅靜。”
“你又沒天天守著他過,你知道個屁……”
“葉春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可能是殺人犯。”
“誰知道呀,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是就是,人家都不說,肯定不是了。”
“大人,你可不能屈打成招呀。”
葉春依舊低著頭,眼里是看不懂的仇視和厭惡。
季涼抿了抿唇,斂起眼底的那恨意,收起心底的同情與激動,冷靜了片刻繼續逼問著:“葉春,別以為沉默就可以掩蓋你殺人的事實。”
“季大人……”祝司南冷聲提醒著季涼,切忌太過激動。
“你為什么殺她們?她們都沒有傷害過你,你究竟是為何要至致她們于死地?”季涼有些激動,夾帶著自己的主觀情緒,在大堂之中吼道,聲音不斷回蕩著。
葉春依舊是滿臉厭惡與不屑,像昨夜一樣,不說話,不吭聲。
“三個死者都被切腹,下體以及身后都被木棍虐待過,除去你二娘的尸體其余人身上都有你那藏起來的手掌的痕跡。”季涼說完,微瞇著雙眼看著他,果然見他將手又往袖子里面伸了伸,隨后繼續說道:“你二娘的手心里還死死的抓著你娘留給你的手鐲子。”
葉春聽著李翠花的名字,眉間緊蹙,滿臉的嫌棄與鄙視。
“還有在你家糞坑里發現已經高度腐爛的尸體,那尸體的脖子上有你二娘李翠花獨有的假珍珠項鏈。”季涼抿著唇繼續說道:“本官派人去李翠花的村子問過她未曾回過娘家。”
一邊念著一邊看著葉春的反應,滿臉的嫌惡,厭惡的跪在那兒,雙手掌掩在那袖子里。
季涼拿著祝司南早備好的案錄問道:“七月十八日暴雨夜。怡紅樓落花姑娘被人虐殺在城北橋下,身前被剖腹虐待,掏空五臟。七月二十六日暴雨夜,城南打鐵鋪老板娘曾美玉被虐殺于城外山神廟內,案發那處有家豬出現的跡象。八月初一傍晚,崔寡婦在城外迷松林被人襲擊。八月初八晚,城東邊周婦人在青衣巷被人襲擊,后又被帶到義莊對面的廢棄小屋。”
“是!”聲音提高了些許高度。
“大聲點!”
若不是大堂內靜的連落針都能聽見,否則他那蟲叫的聲音怎么聽得見。
葉春低著頭,輕聲說著:“是。”未曾抬頭。
“肅靜。”季涼再次敲響驚堂木,冷言道:“堂下可是葉春。”
“誰知道呀,那季縣令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別有冤假錯案喲。”
堂外傳來聲音,“真的是小春。”
“葉春帶到。”范廊與張三一人一邊壓著雙手雙腳拴著鐐銬的葉春走進大堂內,直接將他踢跪在地上,那一身白色囚衣倒顯得他有了些公子氣息。
正氣響徹大堂,配合著那明鏡高懸幾個字顯得大堂內更加莊嚴肅穆。
蘇秋用高了幾倍的聲音重復著:“帶人犯。”
季涼抬高聲音喊道:“帶人犯。”
之所以挑著上午近午時時分審理,那便是為了照顧在縣衙門口擺攤的陸嬸。
后來祝司南將連環殺人案的案卷全部整理了出來,交予季涼,并讓他自己審理試試。
昨日下午將葉青抓捕歸案之后,蘇秋連夜審查了一番,但葉青一直是沉默。
季涼看了眼外面百姓,梧桐縣城的人果然八卦。
大堂外面圍滿了百姓。
“威武。”兩邊各六個衙役,拿著水火棍很威武的喊著。
“升堂。”很威武的大聲道。
季涼一身青色官服坐在大堂案之后,拿起驚堂木拍響——砰。
“沒事兒。”蘇秋擦了擦額間的細汗,便朝斜坡上爬去。
“老大,你沒事兒吧?”范廊瞧著臉上的擦傷,擔心的問道。
被拉開的蘇秋朝地面啐了一口血水,抬起左手擦了擦臉上的擦傷,喘著粗氣厲聲道:“帶走。”
范廊看了眼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葉青,不忍的高聲勸道:“老大,你這鐵拳要是將他打死了咋辦?大人還要審呢。”
范廊與劉武趕緊上前,一人拉住蘇秋的拳頭,一人將葉青控制住。
“虧我娘還對你那么好,你這樣做怎么對得起她?”蘇秋連聲質問著,握緊的拳頭又要朝葉青揮去、
葉青并未答話,只是一味的沉默。
范廊幾人小心拋下斜坡,靠近后便聽見蘇秋的質問聲,“葉青,真是你干的?”
蘇秋并未拿刀,而是抓住那男人的衣襟,揮動著拳頭打向那人的左臉。那人掙扎著,卻躲不開。
劉武等人沿著蘇秋奔跑時留下的痕跡往前尋找著,不大一會兒便在林子深處的斜坡上看見了蘇秋與一青衣男人在斜坡下廝打在一塊兒。
“追。”蘇秋飛快的跑進了林子里,消失了蹤跡。
“老大,那邊有動靜。”劉武急忙喊道。
嘩啦——茂密的梧桐林子里傳來奔跑的聲音。
“是。”
“青天白日的怕什么鬼。”蘇秋大喝道:“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該怕的是他,給我搜仔細了,要是讓他跑了,大人那兒可是沒法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