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修者來說,寂寞并不是那么可怕,可能每一次靜修就會花費無數(shù)日月。在黑洞中的隕石上,與外界斷絕聯(lián)系的秦一白也只有通過不斷的靜修來度過漫長的歲月。
現(xiàn)在的秦一白,其境界已完全超越了原宇宙所知最高的頂點,便是元古都無法再指點他的修煉,他的身體自從完全能量化以后,原有的修煉功法已沒有一點作用。雖然在元力的雄厚上,秦一白此刻依然無法同元古相比,比那第一宇宙的各位圣王更是差了不知多少,可是其整體的境界早已超過了他們。可能連秦一白自己都不知道,他與原始意義上的修者們,早已走上了兩條不同的修路,而他這條完全融于自然的修路,自古還從來無人企及。
“啊……”
正在靜坐冥思中的秦一白猛然被一聲尖利刺耳的驚叫聲喚醒,微微一愣后猛然一彈而起,因為這叫聲正是從鐘生所在的另一間石室發(fā)出的。
鐘生的外傷痊愈后,不知為何竟一直沒有醒來,秦一白也是一直在為她擔(dān)著心事。在這黑洞的空間中,沒有一絲宇宙中的混元靈氣,秦一白也不敢斷定,到底是不是因為這樣才導(dǎo)致無法吸取靈氣而自行恢復(fù)的鐘生昏迷至今,他現(xiàn)在也只祈望著,這鐘生的身體可千萬不要發(fā)生什么意外才好。
因此,一聽到這驚叫聲,秦一白還以為鐘生出了什么意外,身形一晃已是沖進了石室,可等他撲到了石床之前時卻是脖子一縮,差點兒回頭逃之夭夭。
只因此時的鐘生一臉驚怒地坐在石床上,一手抓著胸前的寬大男服,一手緊抓著蓋在身上的絲絨錦被,一張秀氣的小臉忽紅忽白,眼中更是有晶瑩的雨露在醞釀,棱角分明的嘴唇緩緩翕動著,分明能看出其咬牙切齒的沖動。而就在秦一白撲到床前時,鐘生一抬頭,惡狠狠地看向了秦一白,眼中羞怒交加的神色簡直能殺死一個人。
“那個……什么……你醒啦?這個……那個……我先出去了!”胡言亂語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子午卯酉的秦一白一轉(zhuǎn)身就想溜出去,可是他才只一轉(zhuǎn)身就聽身后鐘生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給我站住!你個混蛋,我……”
秦一白一臉尷尬地回過身來,一手撓頭道:“我說……那什么……鐘兄啊,你受傷太重,那個……我也是情非得已啊,所以捏……這事兒吧……你可真不能賴我!”
“混蛋……”一聲尖利的怒罵聲中,鐘生小手一揮,一股滔天的巨力卷起秦一白便甩了出去,轟隆一聲竟是把他給硬生生砸進了石門之外的堅硬隕石壁中,以秦一白傲視原宇宙的身手,竟然沒有半點兒回旋之力。
以秦一白的銅筋鐵骨,這種擊打當(dāng)然沒有半點兒傷害,只是他眼珠一轉(zhuǎn)卻是大聲哀嚎起來,“哎呦……啊喲……我的骨頭啊,手?jǐn)嗔恕 _也斷了,哦,疼死我了……”
一邊慘叫著,秦一白卻是手腳并用地溜出了地下洞穴,直到來到了隕石的地表他才猛然出了一口長氣,“嘛的,這娘們兒太猛了,簡直就是母老虎??!哎呦,這下可慘嘍……”
按照原宇宙的時間,秦一白足足在隕石上呆了三天的時間沒敢返回地下石室,可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一不能自己獨個兒開溜,二也不能一輩子不說話吧!這要是永遠出不去了,兩人在一起好歹是個伴兒不是!
于是,在冥思苦想了半天之后,秦一白便開始鼓搗開了。好在他私界中的物品儲存的實在是太也豐富,各種食用之物應(yīng)有盡有。一會兒工夫他已整治出了幾個精致的美味佳肴,另外又找出了一瓶當(dāng)年地球華夏出產(chǎn)的五糧陳釀,這酒他已收藏了兩百年之久,一直就舍不得品嘗,那可是喝一瓶少一瓶??!
精心地燙好了一壺酒后,秦一白托著酒菜便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地下石室,在外室中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于是一步兩蹭地緩緩挪到了鐘生的石室前,探頭探腦地向里看去。
此時的鐘生早已穿好了一套素白的女裝,看起來其私界中倒也準(zhǔn)備充分,只是此刻她卻盤膝坐在石床上靜修,好似根本沒有察覺秦一白的到來。
一見如此,秦一白便輕手輕腳地溜了進去,把手中的酒菜往桌上一放立馬回身開溜。哪知就在這時,床上盤膝而坐的鐘生卻是一下睜開了眼睛,其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過,隨后依然是板著臉道:“外邊的風(fēng)景好看嘛?”
這外邊除了烏七八黑外哪有什么風(fēng)景啊!可秦一白一聽鐘生問出這話,嘴中竟是下意識地答道:“啊……沒你好看!”
話一出口,秦一白就知要遭,雙手一抱頭,只等著再遭受一次非人的待遇??墒堑攘税胩旌螅潜╋L(fēng)驟雨般的雷霆之怒卻并沒有到來,他偷偷地從腋下往后一瞄,卻發(fā)現(xiàn)鐘生竟是坐在床上發(fā)起愣來,臉上喜一陣怒一陣,神情羞一會兒惱一會兒,好似沉浸在了某種幻想之中。
只是秦一白才一偷看,這鐘生便已反應(yīng)過來,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后怒道:“混蛋,看什么看,把酒菜給我拿過來!”
聽了這話,秦一白先是一愣,可隨后卻是心中大喜,心道:“哈哈,能吃東西就好,總比熱臉貼了冷屁股強??!”心里想著,腳下可是不敢怠慢,趕忙麻溜兒地把方盤端到了石床上,親自倒好了一杯酒送到了鐘生手上。
可是一抬頭間,秦一白便只覺眼前一亮,只因鐘生那本來棱角如刀的嘴唇竟然變得柔和曼妙,豐潤撩人。雖說僅僅只是這一點點兒的改變,但其整體的玉顏卻是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見此時的鐘生,其細眉若畫,一雙明眸媚意天成,水潤間而又威儀不減;小巧的瓊鼻玉挺微翕,其下仁關(guān)勻而狹長,配上珠圓玉潤的雙唇以及若隱若現(xiàn)的梨渦,簡直就是絕世空前的紅顏。
鐘生這突然的變化,把秦一白看得一時竟是傻在了當(dāng)?shù)兀闹畜@異的同時也已明白,原來這女人竟然一直在用一種神奇的易形術(shù)在掩飾自己的絕世容顏。
被秦一白瞪大了雙眼這么直愣愣地看了半天,鐘生的玉面上已是爬上了一絲紅霞,只是見這家伙看個沒完,不由瞪眼斥道:“看夠了沒?你個壞家伙!趕緊滾蛋!”
“啊……沒看……哦看夠了、看夠了!”
狼狽不堪的秦一白此時竟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般手忙腳亂地跑了出去,而看著他的背影,鐘生竟是微微的展顏一笑,這一笑中,竟似連粗陋的石室也平添了幾分靚麗之色。
永恒的黑暗包裹著兩人所在的隕石,這無聊的歲月也似是永恒不盡、無休無止!秦一白每天變著法兒的努力著,只為求得玉人的諒解,亦或是心底企盼著再欣賞欣賞那不世的美色。兩人間的曖昧便也就如此延續(xù)著,似也無窮無盡,可這無邊的曖昧,反倒為這枯燥乏味的隕石上的生活平添了無數(shù)旖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