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秦一白租下的住處。
望著眼前如變了一個人般的姐姐,秦一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秦曉瑩原先的土氣、憔悴早已無蹤無影,此時的秦曉瑩便如地地道道的城裡人一般。本就娟秀的面容,如今看來更顯明豔靚麗,手上粗糙的皮膚在這月餘的滋養中,也已漸漸變得光滑細膩。
看到姐姐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活也還舒心,秦一白也是非常欣慰。
只是當把徐市介紹給秦曉瑩時,秦一白卻頗費了一點兒心思。
鬼手小隊的戰士們早已事先做了安排,除留下五人潛在暗中隨時聽候吩咐外,其餘的卻都已返回了基地。但這徐市卻死活不肯離開秦一白半步,弄得秦一白實在頭疼之極。總不能對姐姐說這傢伙是大秦朝來做客的吧!那還不得把姐姐嚇暈過去呀。無奈下,秦一白只好說徐市是自己在路上結識的朋友,過幾天要一起去燕城做生意的,纔算勉強的糊弄過去。
而當秦曉瑩知道秦一白得了全省第一的成績後,已是高興的有些癲狂了,穿上衣服便要回小石灣去給死去的爹媽上墳,報個喜訊。秦一白好說歹說的纔給勸住了,答應過幾天同去纔算罷休。
回小石灣給爹媽上墳,順便探看探看以前交好的鄰里鄉親之類的,自有秦曉瑩做主安排,秦一白可沒有太大的興趣。
說實話,對於爹媽,秦一白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由於他們去世太早,在秦一白的心中,他的爹和媽實際上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姐姐秦曉瑩,因之他對秦曉瑩的決定幾乎從來不加反對。
徐市也跟隨著秦一白姐弟來到了小石灣,而且十分莊重的到秦氏的祖墳上祭拜了一番。其禮節之周全、姿態之端正,比秦一白還要更像秦家子弟。而這樣的結果就是秦曉瑩對他的好印象噌噌的長了幾倍,回到省城之後,簡直已把他當成一家人看待了。
秦一白看著雖有些好笑,但這也恰好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場面。說起來,徐市也確實應該算是自家人了。
在秦一白離家的這段時間中,秦曉瑩已漸漸的熟悉了股市中的操作流程。在秦一白的操作手冊指點之下,竟然已小有暫獲,本金已翻了一倍不止,就此繼續下去,相信賺錢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接下來的時日中,秦一白便與徐市一起沉浸在了瘋狂的修煉中。除了苦練元古所傳的鍛體術外,對自己琢磨出的那一套以極限速度入道的理論,他也沒有放棄。因爲他發現,這鍛體術對於人體潛能的開發十分變態,竟對他的極限入道之法有不可估量的促進作用。
在短短的半個多月的修煉之後,秦一白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在不運用元力,完全依靠自己身體本能的動力下,他每秒鐘已能出拳十八次,出腿十二踢,比那想當初以快聞名於世的功夫大師李小龍還要快了不止一籌。
這種變化令秦一白欣喜不已,便是連徐市這位來自古代大秦的技擊高手,也對秦一白這種身體本能的反應速度感到吃驚。以他的話說,秦一白現在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實戰的磨練了。
……
時光,如車輪一般飛快的旋轉著,轉瞬間已經到了八月下旬。秦一白燕京大學的入取通知書早已拿到了手中,再過幾天就要到燕城報到了。
這天晚上,秦曉瑩歸來後興沖沖的宣佈,明天陶天成陶老爺子要請吃飯,說是專門慶祝秦一白考了好成績,弄得秦一白也是有點兒意外。
在秦曉瑩認了陶天成這個義父後,這段日子以來,先是陶天成經常叫人來接她過去吃飯聊天,陪陶天成的老伴兒閒逛解悶兒。一直缺乏父母之愛的秦曉瑩,在熟悉了這種家庭的溫暖之後,早已把陶天成夫婦當做了親生父母看待,每隔幾天就要去陪陪二老。
第二天,秦一白帶著徐市隨同秦曉瑩來到了省委家屬區,輕輕鬆鬆的進入了無數人彎門盜洞想要拜訪的一號別墅中,這裡的警衛們早已熟識了一號大佬的幹閨女,別人便是眼兒紅也是沒有用處。
這手握一省生殺大權的老頭兒看起來精氣神兒十足,興致也是蠻高,拉著秦一白坐到沙發上後便已東扯西拉的聊起天來,而秦曉瑩卻是到房中去陪老太太了。
只是自從徐市進到屋中的一瞬間起,坐在大廳一角的一箇中年人竟忽然不安起來,眼露驚恐的看著徐市,手腳緊張的已有些顫抖。
陶天成雖然沒有發現這人的異樣,但秦一白和徐市卻早已感覺到了這中年人的緊張情緒。
這人顯然也是個修行中人,而且修爲還不錯,已經達到了築基的巔峰境界。看來一定是國家給陶天成這個一省封疆大吏配備的隨身護衛了。
徐市見這護衛緊張的有點過分,饒有興致的看了他半天,心中對這小傢伙竟能感應到自己的修爲高低十分感興趣。半晌之後,卻只是無聊的搖了搖頭,便也不再理他了。
但那陶天成的護衛楊國威可沒有就此放鬆下來,此時,他緊張的已經快要暈過去了。這可決不是害怕自己的安危受到威脅,而是擔心那邊正聊的不亦樂乎的大佬陶天成的安全問題。
在徐市一腳踏入大廳之時,楊國威便如被一座大山壓在胸口一般,再也無法輕鬆的呼吸。他雖看不出徐市的修爲具體達到了什麼境界,但以他師門特有的對於修者氣息感應的功法探測出,來人的境界絕對高出自己太多,至少是金丹以上的修爲。
楊國威這時擔心的卻是,如果來人一旦心生歹意,恐怕不止這一號別墅,便是這整個省府住宅區也要變成一片廢墟了。就自己這兩下子,根本就不夠看啊!
由於秦一白功法的特殊性,就連徐市也看不出他修爲的高低,而這楊國威的獨門功法竟然也是無法探測得出。如果他知道,在他面前站著的竟是兩個元嬰境之上的修者的話,他可能也不必這麼熬心熬肺的擔著心思了,恐怕直接便會嚇得昏死過去了吧。
就在楊國威心中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的當兒口,大廳門一開,卻是有服務人員又領了三個人走了進來。
秦一白一看爲首之人,便已笑著迎了上去,而楊國威一看見這人身後跟著的兩人,卻是精神一振,急忙一路小跑兒著衝了上去,把那兩人拉出了大廳,引得徐市和秦一白都不由心中暗笑。
這來人卻是秦一白的老熟人,省城食之源的幕後大老闆,中央某位實權大佬的公子劉文舉。
一見秦一白的面,劉文舉已是大笑著調侃起來,渾沒注意自己的兩個保鏢已被拉了出去。
“哈哈,秦老弟,聽說怎麼的?中了狀元啦!不錯啊。不過,就你這腦袋瓜子還用上學嘛,我看純粹是浪費時間。我看乾脆別去了,麻溜兒的到我這來幫忙算了。”
劉文舉話聲一落,還沒等秦一白回話,老爺子陶天成卻已是笑罵了起來。
“去你個混蛋小子!有你這麼當哥哥的麼?不教人學好,反倒拉人家去胡混。腦子再聰明不也得學習麼,你那是什麼破邏輯呀!”
劉文舉一看老頭兒發飆,趕忙舉手投降。
“得、得!您老爺子消消氣兒,我錯了還不成麼?我就整個兒一二桿子,您老跟我生氣可不是犯不著麼!”
一句貧嘴的渾話已把陶天成都得笑了起來,手指著劉文舉卻已是說不出話來,對這腦瓜兒好使的滾刀肉他也實在沒辦法了。
秦一白忙拉著劉文舉落座,一開口岔開了話題,卻是問起了他的兩個隨從。
“劉大哥,你的兩個保鏢什麼來頭啊?好像功夫不錯,哪兒淘弄的高手?”
說著,卻是與徐市不經意的對了下眼神。
劉文舉一聽這話卻根本沒當回事,輕描淡寫的道:
“你說他們啊,那是我家老頭子練的兵。前些時候,我在外邊胡混出過一回事兒,於是老頭子不放心之下便叫他們跟著我。這事兒陶叔清楚啊,他身邊不也有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