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盧文清還知道,向晚歌是中醫(yī)出身,她在這方面也有天賦,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可惜,這個社會只相信年老的中醫(yī)。
所以,向晚歌這個中醫(yī)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好在他們還有一間回春館,可以靠賣藥為生。
至于為什么七個人好手好腳不出去闖蕩一番,薩爾科的說法是外面太亂,他們只想過單純的生活。
至于外面怎么亂,單純的生活又是什么樣,盧文清聽得并不太明白,但他知道,薩爾科的意思是非常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所以不準備改變。
要是換個有點心機的人來肯定要多想,但盧文清,不管這身世說給別人信不信,反正盧文清是相信了,并深深佩服起回春館的人,因為他們都學(xué)過武術(shù),是厲害的人。
薩爾科熱情的把盧文清送走,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另外六人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們別誤會,我可沒動什么歪腦筋。”
“你要動腦筋了才是正事。”
“喂,青禾,不帶你這么打擊人的。”
“好了,大家怎么看?”青禾沒理會薩爾科,把目光轉(zhuǎn)向其他幾人。
“沒什么看法,我看你們的。”曾有強還是那么乖巧的聽從其他人怎么說。
“根據(jù)這些日子的調(diào)查,陽市的地下勢力很強,外線也發(fā)展的很廣闊,想要連根拔起,一個字,難。”青禾理智的分析。
“我們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就會打草驚蛇。”宋連城點點頭。
“所以呢?”章明云等結(jié)果。
“所以,還是要等。”王大錘睨了眼眾人,老神在在的道。
“沒錯,我們要等,最起碼要等到對方主動現(xiàn)身,不然,打了小的只會讓對方更警惕,他們真要做什么,到時候吃虧的只會是我們。”吃虧什么可不是孤狼愿意看到的,不然也不會連著憋屈一個月住在這里,他們本身就要來做臥底的。
能讓孤狼七位精英做臥底,這個地下勢力可真的不能讓人小覷。
要說地下勢力,華夏有很多,和如今這個勢力相差無幾的也有好幾個,但偏偏只有這個是最讓孤狼忌憚的。
查了好幾年,總算在前幾個月摸到點頭緒,怎么可能不緊追不放。
也是這幾人有足夠耐心,加上這里離京城很遠,算是遠離政-治中心,向晚歌的臉還是很陌生噠。不然臥底被認出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但,真要被認出來向晚歌等人也不怕,他們本來就不是偷偷摸摸來的,人家有點警惕他們才能順藤摸瓜。
真真實實,虛虛實實,總帶了那么點疑惑之處。
“老大,剛剛那個盧文清?”沉默半響,想到剛才的盧文清,宋連城有些疑惑,老大平時也不是隨便撿人的啊。
“觀察一段時間。”
“是。”眾人齊聲。
既然向晚歌都這么說了,他們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個盧文清,應(yīng)該有問題,不,是肯定有問題。
“父親,這下桑一家族完了。”堅持了一個月,誰也沒想到,一個世家大族竟被逼到這等地步。
國曾桑一跪在雄山桑一面前,面色沉痛。
雄山也像是突然間老了十幾歲,頭發(fā)也由原先的烏黑變得花白。
“完了完了……”嘴中喃喃著,雄山猛地看向國曾桑一:“國曾,鳴聲呢?鳴聲在哪里?”
“父親,首相邀請他去了首相府。”說到這個事國曾桑一氣的渾身發(fā)抖。
那個忘恩負義的,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桑一家族怎么敗落的這么快!
狼心狗肺的家伙!
“哈……”雄山猛然笑出聲。
“父親?”
“國曾,你和父親一起走吧。”既然什么都沒了,那么只有切腹自盡,雄山的神情變得柔和,看著最后跟在自己面前的大兒子。
國曾不愧是他一直看重的,到現(xiàn)在都在自己身邊。
“好。”國曾桑一答應(yīng)著,跪走到雄山桑一面前:“父親,我送您一段路吧。”說著,在雄山桑一沒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雄山肚腹上。
“國曾,你……”
“父親,一路好走。”冷漠的笑出聲,國曾拔出匕首,又刺了一把:“別怪兒子,不殺了你我也活不了。”
“你,你!……”雄山桑一不甘心的閉上眼。
啪啪啪!
“兄長果然好魄力。”
“鳴聲桑一,你還有什么要求一次性說完。”國曾轉(zhuǎn)身,狠狠瞪著他,一點不意外這家伙在看戲。
“是么?那么,你也去死吧。”鳴聲桑一嘴角一彎,吐出這樣一句。
“你是什么意思?!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國曾桑一瞳孔一縮。
“很抱歉,我從來都是不守信用的。”說完,鳴聲桑一一揮手,很快從角落竄出四個人,圍住了國曾桑一的退路。
“對了,國曾桑一,我不會讓你死的那么快的,既然做出了弒父的事,你也該為這事承擔(dān)點代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外面,桑媽靜靜的等著兒子走到身邊:“都解決了?”
“媽,我們離開吧。”
“好。”桑媽笑著,看向已經(jīng)長得比她高的兒子。
第二天,太陽國的整個媒體都因為桑一家族的國曾桑一弒父的案件轟動了。
桑一家族是誰,太陽國的老牌家族,就是普通民眾也知道桑一家族的影響力,可就這樣的家族竟然發(fā)生了這樣驚天地的大事。
這對大家族來說是個震驚世人的丑聞。
隨著弒父的傳開,關(guān)于桑一家族的骯-臟事也一件一件被人扒開。讓眾人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她們一直崇敬的家族竟然是這樣骯-臟的存在。
這種事情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盡管不是桑一家族的其他家族也都受到了波及,連首相也不例外。
“該死的,還沒找到鳴聲桑一么?”
“很抱歉,派出的人一個都沒找到他的身影,他就像在這個世界消失了。”
砰!
首相怒火沖天。
這個月諸事不順,先是那個葉陵君給他添了堵,想要油田份額,想都別想!再就是桑一家族的反抗,再然后是那鳴聲桑一找來合作,到現(xiàn)在被鳴聲桑一臨走擺一道,首相沒有比這一刻更憤怒的。
“大人,或許你該見一下一個人。”小次郎觀察著首相怒火沖天的樣子,適時的開口。
“誰!”
“御瀾山。”小次郎看著首相,他知道,首相知道這個人。
當(dāng)初,因為向晚歌的存在,首相也研究過向晚歌的敵人,這御瀾山就是放在最上面的。
現(xiàn)在,既然對方先找上來,小次郎覺得這是個機會。
首相聽到這個名字頗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的秘書,不過想到這段時間的一團亂麻,最終還是同意了見面。
至于見面之后商談了什么,也就只有那兩人知道,連小次郎這個秘書都沒辦法得知一點半點。
但小次郎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那次商談之后,首相的心情明顯好多了,甚至有時候還能開開玩笑。
御瀾山是帶著滿意的答案離開的,甚至手中還掌握著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大殺器,要是被逼的狠了,到時候別怪他御瀾山不客氣。
畢竟本質(zhì)上,這是個瘋狂的男人,他可沒什么理智可言。
陽市的每天仍舊普普通通的過,盧文清這些日子是越發(fā)喜歡待在回春館了,和回春館的七個人也都漸漸熟悉起來,每天放學(xué)后過來,然后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再回去。
盡管在回春館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他在自習(xí),但盧文清就是感覺渾身舒坦,比在教室里舒服。
這一天,盧文清照舊十點鐘回去,只是在途徑小巷的時候突然感覺心臟一陣緊縮,然后失去了意識。
不到一分鐘,盧文清再次站起來,撣了撣身上沾染的灰塵,回頭看了眼仍舊亮著燈的回春館,然后潛入到黑暗之中。在沒進入黑暗時,嘴角的那一抹冷笑異常清晰。
監(jiān)控室內(nèi),薩爾科哇啦哇啦開始叫起來:“好邪惡好邪惡。”摸著身上起的雞皮疙瘩,薩爾科完全不相信,剛才那個邪惡的男人竟是那個小兔般的盧文清,這太奇怪了,不是親眼看見,根本不會想到這是同一個人。
“這就是為什么我要你們監(jiān)視他的原因。”向晚歌淡淡的瞥了眼已經(jīng)消失在鏡頭的盧文清,靜靜的看向眾人。
“老大,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透露點吧。”薩爾科看著向晚歌,要知道好奇心被吊起來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
其他幾人也是期待的看向向晚歌。
向晚歌見這幾人的樣子,想了想,最終嘆了口氣,開口講訴。
在御瀾山之前,國際上有個十分邪惡的人,沒人知道他的年齡,他的性別,他的國籍,甚至連他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都沒人知道。
但就是這么一個人讓任何國家的人都十分膽寒,膽寒到一聽到對方的名聲就不戰(zhàn)而敗。
寧愿奉上賓也不愿得罪。
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在三年前卻突然失去了蹤影。
向晚歌能知道對方也是在一個非常意外的日子,那個時候,她看到了他,而他,也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