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赫伯從外面回到店鋪的時候,不禁一愣,這還是他一直照看的中藥房嗎?幾十種藥材被堆滿了大廳,一個忙碌的身影在藥材中來回不斷。
看著那姑娘的身影,赫伯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之前凱東帶回來的那位姑娘!說起來之前凱東吩咐過,會有個姑娘來找工作,說不用特別關照,可以任意考驗,但一定要把人留下。
呵呵呵,赫伯淺笑,所以說這位姑娘就是凱東少爺的相好吧!
看著擺在沈衣衣面前的那些藥材,赫伯就明白那是他之前留下的考題,因為店鋪很大,總需要吸納新的人才,聘請高人是必須,而這考驗就是他覺得最適合的考題。
不難,就是辨別藥材的種類,特性,品質以及年份。
其中,年份就是主要考的一點。
赫伯緩緩轉身,拿出個牌子掛在門外,上面寫著【暫停營業】。
他想要好好地看一看,這姑娘的能耐。
店內,沈衣衣正在眉頭緊皺地盯著其中一種藥,白色的小方塊,這是白茯苓沒錯,可要怎么分年份?又或者說,為什么一般藥材都要分年份?
“姑娘可遇到了難題?”見沈衣衣皺眉許久,赫伯也是忍不住上前去問。
“啊,赫伯你回來了,其他都沒問題,就是這個白茯苓要怎么分年份?因為它的制作過程,讓原本的樣子改變,這也難以從紋路上辨別。”沈衣衣輕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中藥要注意年份,但似乎又沒什么不妥,畢竟有些藥年份久了,藥效就更加好,而有些藥卻是年份太久了反而會產生毒素。
赫伯拿過她手上的本子一一細看,邊看邊微笑地點頭,完全正確,看來這姑娘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啊啊,若是少爺能夠把這姑娘娶回家,那將是林家的福氣啊!
“沒有問題,沈姑娘,很榮幸能夠聘請到你。”赫伯輕輕招手,讓人把這些藥材都收回去,這才領著沈衣衣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雖然就這樣被錄用了沈衣衣很高興,但她還是在糾結,“赫伯,所以說那個白茯苓要怎么辨別年份?”
“不能準確到哪一年,但成藥之后多久,卻是能看出的,上面會有……”赫伯也是認真地給她解析,他是真的很高興,對沈衣衣這種認真的的態度,感到非常欣慰。
最后,沈衣衣自然是留下來了,因為她能看出,赫伯是真的對她的能力承認,這就好,這樣她就能踏踏實實地工作。
而且因為她的職位不算緊要,所以赫伯讓她有空過來就行。
平靜的生活就這樣過了兩個星期,沈衣衣越發喜歡這份工作,能讓興趣和工作一起,是她最大的夢想。
這天,因為赫伯說店里休息,她便往古藤居去看看,隔了這么久,店長應該能出現了吧?
推開古藤居的大門,小黑便匆匆地跑過來,搖著尾巴蹭著她的腳,一副親昵的樣子。
“小黑,店長出來了嗎?”還是沒聽到銅鈴的聲音,沈衣衣不禁有些擔心,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帶上眼鏡,她四處張望,店里還是那個樣子,偶爾會看見一些白影飄來飄去。看著這樣,沈衣衣反而有點靜下心來,旋即不禁暗笑,明明不久前才讓她驚慌不已,如今卻是習慣為常。
“師姐,看,她果然在這。”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沈衣衣身后,她猛然回頭,只見門前站著一男一女,這讓她不禁后退了一步,這不是別人,卻偏偏是玄瑟的師姐沐聽琴,還有另外一個男的稱呼她為師姐,那這是玄瑟的師兄還是師弟?
總之,都是都不是她希望見到的人。
懷抱中小黑在不斷掙扎,似乎想要對那兩個人撲過去,沈衣衣只好用力地抱著它,不得不端起架子看著門前兩人,既然玄瑟不喜歡這位師姐,那她似乎也不需要給好臉色:“有事嗎?”
“有,我們是來找你的,這是琵鷺,玄瑟的師弟。”沐聽琴搖動著她的翹|臀緩步走進來,一步一妖嬈地接近沈衣衣。
而沈衣衣分明就看到她身后一黑一白的男女式神向著她飄過來,她心中一突,它們想做什么?
“讓它們退后。”沈衣衣故作冷靜地直視沐聽琴,但心中卻有點擔心,雖然她學會了法術,可要施展出來需要時間,而且對方有兩個人,一看就是她這邊劣勢。既然反抗無能,只有裝腔作勢,能威赫到它們就最好。
那兩個式神頓了頓,回頭看向沐聽琴,等待她下指令。沐聽琴卻是淡淡淺笑著,有點意外,她本以為沈衣衣不過是一般攀上大款的普通女孩,沒想到她能看得見。說來也是,她若看不見的話,又怎么會來這個堆滿塵埃的店鋪呢?
輕輕揚手讓它們后退,她這才妖媚地輕笑:“既然你看見了,也不妨介紹一下,這是黑白無常,我的仆人。”
沈衣衣眉頭淺皺地盯著他們半天,暗暗搖頭,還是玄瑟身邊的四大美人好看。只是現在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這兩個人來這里做什么,說是找她?她可不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系。
“所以,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沈衣衣依舊警惕著,尤其是對那個叫琵鷺的男子,看著與她年齡相仿,但這人眼神不善,那隱隱約約的笑意總讓人覺得不安。
“把這封信交給玄瑟,不用那么警惕地看著我,這不是什么奇怪的東西,只是給他的邀請函。”沐聽琴用那如同白玉般的手指給她夾著一封信遞過去,緋色紅唇展露出那淺薄的笑意。
沈衣衣嘴角抽動,這是讓她過去拿的意思嗎?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接的時候,清脆的銅鈴聲響起,沈衣衣迅速低頭,果然聲音是從這傳來的,也就是說,店長他……
“我說過,這個店不歡迎你們,請離開。”店長的話虛幻不實,但卻帶著無限的威懾。
伴隨著他的話,對方臉上稍稍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沈衣衣明顯地看著那黑白無常被彈飛到店鋪外,而沐聽琴只是苦笑一下,把信封放下,便緩步地退了出去。
只是她臨走之時露出的那一抹笑意,讓沈衣衣覺得非常不舒服。
在他們離開之后,店內吵吵嚷嚷的聲音才安靜下來,包括那銅鈴的聲音。
沈衣衣一愣,趕緊往房間跑過去,卻見房間門依舊封鎖著。